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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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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林中的人类,我无力阻挠,只能生生看着那些人被咬死,这一状况持续了很多年。。。。。。”
“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一群叫食髓教的家伙来了这儿,在这片土地上用尸体肆意妄为,制造那些肮脏之物,谋害生灵。我虽为土地,然信徒渐失,法力微乎,护不得太远之地,只能勉强保一保那座狼趾村的安平。”
“近些年来,我却嗅到连那村里也出现了尸人的臭味,我好恨啊,为什么我失了信仰便失了保护他们的能力,为什么我不能与生俱来便拥有神明们那般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他们不肯多信任我一些,我是真实存在的啊。。。。。。”
“我保护过他们。。。。。。他们怎么就忘了呢?”
女子越说越是感伤,终一咬牙,将眼泪咽了回去,同衣轻尘道,“这位仙家,小女子在您身上能够嗅到两匹狼的气味,这股气味十分温柔,一直庇护着您,想来仙家应是不止一次对狼族施以援手了?”
衣轻尘恍然想起自己在乱葬岗救下的小黑,和在石林村救下的小狼崽子,了然道,“我确养过一匹狼崽子,不过后来它长大了,便回归山林了。还有一匹只是顺手救下的,其实也算不上是我救的,我也没养着它。。。。。。”
女子却浅笑着摇了摇头,“这便够了。。。。。。”顿了顿,方才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仙家温柔如斯,希望也能够帮一帮小女子,铲除这座村子里的祸患,不敢奢求整个南疆,只是这片村子就好,小女子定酬以珍宝,不会叫仙家吃亏的。”
衣轻尘转头看向花沉池,正想征求后者的意见,不料后者却是比自己还能端的一副好架子,正闭了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案,也不理会衣轻尘的目光,衣轻尘无法,只好同女子道,“关于村中祸患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女子闻言,垂头丧气道,“村里的事小女子不是很清楚,小女子也曾让狼群进去查探过,并没有找到妖气的来源。。。。。。说来,近些年,这附近的狼似乎也越来越少了。。。。。。”
衣轻尘揉着脑袋,愁苦道,“这便有些棘手了,眼下尸人的尸首也不在这儿,又没有线索。。。。。。”
女子提议道,“那小女子让狼群再把尸块捡回来?”
衣轻尘点了点头,“可以,另外带我去看看那位姑娘吧,她许能记得尸人的模样。”
女子觉得有理,便起身领路。
茶几后头有一扇石头屏风,屏风后掩了个更深的洞窟,洞窟里的石壁上布满了各色琉璃,盈盈生光,比夜明珠还要亮堂。
衣轻尘与花沉池跟着女子在此中绕来绕去,绕到了一个房门跟前,房门口守着一匹拥有灰色皮毛的狼,虽看着十分高大,却有些老态龙钟的意味,女子走到灰狼跟前,揉了揉它的脑袋,与之道,“我带客人来了。”
灰狼似狗一般摇了摇尾巴,将进门的路让了出来,衣轻尘跟随女子入内,很快便在夺目的琉璃之海中寻到了如会的身影。
花沉池坐到一个平顶的琉璃石柱上,小心翼翼地为如会诊脉,好半晌,又将如会的手臂放回了鹿皮被下,开口道,“无事,只是吸入太多瘴气昏了过去,服些药休息一阵自然会醒。”说着,便从袖中取出先前的避毒丹给如会服下。
衣轻尘与女子在一旁默默地看了片刻,前者先一步开口道,“若是无事,我等便不多叨扰了。”
女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似又说不出旁的话来,只好无奈笑道,“那小女子便不挽留了,村庄的事,还望仙家能随手帮上一帮。。。。。。事成之后,小女子定有重谢。”
谢不谢衣轻尘倒是并不如何在意,哪怕没有这份谢礼,为了南行军征伐的成功,他也定会彻查此事,只是女子望向自己的目光实在太过热切,盈满了衣轻尘无法拒绝的期盼,他纠结片刻,终还是允诺了女子,“在下定会竭尽全力将村中妖物驱逐出去的。”
女子咧开嘴来,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意,喃喃道,“那太好了。。。。。。”
“如此我便可以安心了。。。。。。”
女子与灰狼将三人送到了摆放着狼形石像的岔路口,花沉池接过女子递来的装着残存尸块的兽皮袋子,衣轻尘则从灰狼背上接过如会,极勉强地背着,明明快要站不稳了,却又不敢轻易在女子跟前露了马脚,只得同女子道,“回去吧,事成之后自会再见。”
女子欢喜地点了点头,又揉了揉灰狼的脑袋,“太好了呢。。。。。。”
灰狼虽是摇着尾巴,可衣轻尘却注意到灰狼看向自己的目光十分锐利,却又充斥着怀疑,这狼很有灵性。衣轻尘从小便很喜欢有灵性的动物,因而哪怕这狼看向自己的目光并不如何友善,仍是同女子夸赞道,“此狼虽未得道,倒也通晓人性了。”
女子闻言笑得更开心了,“对呀,他从小女子成为头狼那日起便陪在小女子身侧,到如今已有。。。。。。”转瞬露出疑惑的目光,“到如今。。。。。。多少年了来着?”
灰狼用脑袋拱了拱女子的腰,女子方才不再继续思索这些,转而同衣轻尘等人挥手道,“仙家保重,小女子在此地等着你们。”
衣轻尘迫不及待地与之作别,强行稳住步子,将如会背出了百步距离,好不容易寻到个隐蔽处,刚将如会贴着树干放下,便噗通一声坐倒在地,大口喘气。
花沉池从袖中取出一个翡翠色的瓷瓶,将瓶口打开,放在如会鼻前转了转,片刻后,如会悠悠转醒,先是有些恍惚,倏地警惕起来,待看清眼前二人,方才渐渐放松身子,哭丧着脸道,“衣公子,长老,我还以为我会死掉呢。。。。。。”
衣轻尘揉着酸疼的肩膀问道,“你见到了什么?”
花沉池抬头看了看周遭愈发浓郁的瘴气,开口提醒道,“天明前林中的瘴气最重,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
二人一经提醒,先后起身,也顾不得歇息,只一道快步赶回营地,沿途,如会同衣轻尘交代了自己入夜时的所见所闻。
她因着被下蛊的事,已经身心俱疲,困极了,捂着被子睡到下半夜,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给惊醒了,她睁眼四下寻着声音的来源,发现不过是同帐的一名女弟子酒水喝多了夜起,不多时,那名女弟子便去睡了。
可是被惊醒的如会却有些睡不着了,她披了衣裳想要出去透透气,刚一走出帐子,便瞧见花沉池的帐子跟前居然站了个陌生的男人。那个男人身上穿着的是苗疆很常见的蓝色染布衣裳,花纹也是狼的模样,应当是村民,可下一瞬,男人却猛地转过头来看向如会,就像是突然发现猎物的野兽一般,张开獠牙便朝如会扑来。
如会的第一反应是用鞋子去将那些守夜的弟子打醒,可是那些人却睡得跟死猪一般,令她误以为整个灵山营地都被下了药,既然这尸人的目标是自己,自己便不能拖累熟睡中的众人。
未多思考,当即领了尸人往林子里逃,她当时确有些吓懵了,没有想到将尸人领去旁的营地这一办法,活生生将自己逼入了一条死胡同,她记得昏迷前,自己已经被那尸人扼住了喉咙,几欲窒息,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福大命大,还是让衣轻尘和花沉池给救了。
衣轻尘想了想,浅笑道,“你无事便好,这事回去后暂且瞒下,勿要打草惊蛇。”
如会点了点头,低头想了想,又同衣轻尘道,“公子,村子,夜里,不要去。”说着,流露出心有余悸的神情,却无法更加详细地说明了,衣轻尘笑而不语,心里却打定主意,定是要去看看这村子的夜里究竟有何乾坤。
第152章 争执
三人回到营地时,天色已微微发白,衣轻尘将如会交还给沉依,顺带叮嘱后者勿要将昨夜之事泄露出去,沉依应下,领着如会回营帐歇息去了。
衣轻尘在营地附近兜了一圈,觉得天色尚早,便与花沉池先回了帐子,花沉池要去检查那些带回来的尸块,衣轻尘实在是太累了,倒头睡了个回笼觉,直到辰时,方才又被营帐外的动静闹醒。
衣轻尘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有些不大想动,便只抱着枕头,躺在被窝中,贴着花沉池的背,屏息细听帐外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现在说话的人是沉生,声音听起来似乎挺精神的,“老人家,今儿入了林子便由您老领路了,还请您老体谅体谅我们这些晚辈,腿脚放慢些,来,您老先在这坐着歇一会,我给您倒茶。”
那负责领路的老爷子果真坐了下去,长叹一声道,“现在的晚辈,哎,虽然身子骨是不如我们这些常年爬山的硬朗,但到底还算客气,你们那些大袖子啊,扎一扎,否则入了林子都得给你们划烂了!”
女子清脆的笑声突然冒出,衣轻尘听出来人是彩竹,直将耳朵竖起,听得更加认真了。
老爷子用土语问彩竹,“丫头你怎跑这跑的这般勤快,看上谁家公子哥了?你娘在家可有人照顾?”
彩竹便用土语回道,“娘她在家睡觉呢,现在用不着我照顾,村子多少年才有外人来上一次?我是来看热闹的。”又用带着口音的官话问一旁的弟子,“那位衣公子醒了吗?他住在哪个帐子呀?”
沉生倒水回来,闻言道,“那顶。。。。。。喂喂喂,等等,姑娘等等,公子他还未起。。。。。。”
还未说完,花沉池营帐的帘子便被彩竹从外头撩开,沉生赶忙追了上来,抓住彩竹的手腕,又匆匆将帘子放下,虽然只有一瞬,但是衣轻尘的视线还是与彩竹对上了,而在这之前,花沉池竟是颇为心机地转了个身,将自己压在身下,并贴着自己的脸,好似要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
衣轻尘便用这般尴尬的姿势与彩竹打了照面,实在是太丢人了,虽然在灵山时他已对这种丢人见怪不怪,可眼下毕竟是在外头,再如何丢人,也不能在外头丢人啊,遂把花沉池推开,解释道,“这姑娘许是解开村中谜题的关键,也许还和如会身上的蛊毒有关,今儿我会随她去村中走上一趟,正事要紧,我先起了。”便披上衣裳,急急忙忙穿好追了出去。
帐子外头,以领路老者为中心围了一圈整装待发的灵山弟子,沉生一瞧见衣轻尘,便打招呼道,“衣公子早。”
彩竹伸手抠了抠自己的脸颊,尴尬地笑道,“公子早。”
衣轻尘与二人打过招呼,微笑着看向人群最中央的老人,问沉生,“沉生,这位是?”
沉生赶忙介绍道,“阿古老人,当地很有名的采蛊人,我今儿去村子里寻入林子时的领路,村民们都同我推荐他,我便去请他老人家来了。”
衣轻尘了然,与之行了个晚辈的礼,阿古老人颇为欣赏地端赏了衣轻尘片刻,用土语同彩竹道,“小丫头挑人的眼光不错。”
彩竹尴尬地笑了笑,抠着脸颊道,“人家公子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阿古却用土语劝道,“话不能这么说,苗家的姑娘,喜欢便直接些,若当真互相看对了眼,也是美事一桩,总得不留遗憾,若人家看不上,做个朋友也是好的!”
沉生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问衣轻尘,“衣公子,你听得懂。。。。。。”衣轻尘赶忙咳嗽一声,打断了沉生接下来的话,沉生亦是后知后觉地止了声,停顿片刻,转而圆话道,“你听得到那林中雀儿的叫声吗?煞是好听,比青灵峰上的那群仙鹤还要灵动些。”
衣轻尘便也赞叹道,“确实好听,不过我从未来过苗疆,也不知晓这鸟叫做什么。。。。。。”又看向彩竹,笑问道,“彩竹姑娘知道吗?”
彩竹一愣,被衣轻尘的笑容晃得有些出神,直到阿古老人咳嗽方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回话道,“这是桑织雀的叫声,它们尾巴很长,背黑肚白,颈部黑白交界的地方还有黄绿红三条纹路,我们这儿很常见,若是有缘见着了,再指给公子你看。”
衣轻尘含笑着点了头,恰这时花沉池穿了衣裳从屋内出来,不顾旁人震惊的目光,径直走到衣轻尘身侧,低声道,“阿雪,帮我穿衣裳。”
衣轻尘闻声转过脑袋,直直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花沉池左手边的衣襟正耷拉着,腰带也松垮垮的,头发肆意披着,发绳被惨兮兮地握在掌心里,一贯来以刻板肃穆闻名的灵山弟子服竟是被他穿出了一丝风流的意味。
衣轻尘赶忙将花沉池又往帐子的方向推,一面推一面同众人道,“不好意思,他右手断了,穿衣裳不大方便,我去帮他打理一下。”
回了帐子,衣轻尘赶忙从头到脚帮花沉池捯饬衣裳,直到蹲下身去为之整理靴子,花沉池方才垂着眼,盯着衣轻尘的头顶道,“那姑娘对你有意思。”
衣轻尘将花沉池的裤管塞入靴中,闻言浅笑道,“我知道。。。。。。”
花沉池眸色黯了黯,“那你。。。。。。对她可有意?”
衣轻尘小心翼翼地替花沉池系着配饰,闻言手上动作顿了一顿,面上浅笑依旧,“沉池,我当然。。。。。。”余光瞥了眼帐帘方向,突然改口道,“从来都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好。”
花沉池沉默不语,衣轻尘便继续道,“我当初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贼,要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很多很卑鄙的手段,我骗过很多人,也利用过很多对我有意之人的真心,我有过愧疚,但若要活下去,我就必须忘掉这种愧疚。”
“在遇见你之前,我只对小千展露过真正的一面。。。。。。不过幸而遇见你,让我能够抛弃那一面过活,可我骨子里并不是什么好人。。。。。。为了目的,我也会利用别人的善心。。。。。。但是唯有你。。。。。。”
花沉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我也是利用么?”
衣轻尘抚平衣裳褶皱的动作顿了顿,忽而苦笑道,“你是这么想的?那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吧。”
花沉池又问了句,“目的呢?”
衣轻尘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花沉池沉默片刻,淡淡道,“你在闹脾气?”
衣轻尘没有说话,花沉池伸手要去揉衣轻尘的脑袋,却被后者给躲开了。花沉池手上的动作僵在半空,衣轻尘神色有些黯然地说道,“既然你愿意那般想的话,我便不妨告诉你,从知道你是灵山大师兄那一刻起,我便在利用你,引诱你替我除去体内的黑血,引诱你带我前往灵山,引诱你护着我,洗脱我贼人的罪名。。。。。。”
花沉池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阿雪,莫要说气话了。”
衣轻尘却握紧了拳头,轻笑道,“才不是气话,花公子。”
花沉池被衣轻尘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弄的有些莫名,疑惑道,“你这是在为方才榻上之事赌气?还是在怪罪我怀疑你?”
衣轻尘摇了摇头,“我才不会为了那种小事往心里去。”
花沉池心中渐渐浮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却仍问道,“那你当初采雪莲,从负雪崖跳下,也是在利用我?”
衣轻尘点了点头,“对,采雪莲是为博取你的好感,从负雪崖跳下不过是一场意外,我原本是想救小千的,救你不过是顺带。。。。。。”
“你气话说的有些过。。。。。。”花沉池心里很清楚,衣轻尘绝对不是他自己口中说的这样的人,诚然最开始是自己的错,问了不该问的,怀疑了不该怀疑的,可是衣轻尘却似乎咬定了今日要和自己吵上一架。
衣轻尘冷笑道,“所以啊,我先前便一直在找机会同花公子你说这件事了。眼下我已成了南行军的军师,想要的地位已经得到了,只要在接下来的机会中攻破食髓教,便可立下大功,为王为官,届时不再需要你的庇护,也能够彻底摆脱你这个负累了。所以,今儿话既然说明了,今后,便不要再见了吧。”
花沉池彻底僵住了,眼见衣轻尘转身要走,下意识便要去拉衣轻尘的手腕,“等等。。。。。。”衣轻尘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及时收回了手,头也不回地朝帐外走去,方一抬手撩开帐帘,便瞧见彩竹正站在门口,也不知到底站了多久。
衣轻尘路过彩竹身边时,与之笑道,“彩竹姑娘,我想去村中看上一看,只是有些不大认路,不知可否有劳姑娘你来带路呢?”彩竹笑着应下,余光却瞥见帐帘之后花沉池黯然的神色,却未有选择开口,而是转头紧盯着笑意依旧的衣轻尘。
直到阿古老人领着沉生他们入了林子,衣轻尘方才跟着彩竹一道往村子方向走去,一路上风景独好,衣轻尘却一点都没有看进去。他满脑子都是花沉池那受了伤的神情,不似假装,他原本以为花沉池是早便知晓了彩竹在偷听,所以才会突然抛出自己是否对彩竹有意思这一问题,自己想着将计就计,就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可是花沉池。。。。。。好像并不是这么打算的。
他好像真的以为自己生气了。
虽然自己在听见花沉池不信任的话语后确实也动了真怒,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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