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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为知己(云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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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牧点了点头,当初得知沈氏的沈闻若前来投奔,他大喜过望,要知道沈闻若好几个族兄弟都效力于叶昭,叶昭几乎把沈氏一族给包了。
☆、一代明主
殷子夜又饮一口,齐牧留意到,他轻微地叹了口气。
“怎么?先生还有未说完的话?”
殷子夜真的醉了,否则接下来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齐牧面前说出口,“可惜……闻若对王道坚守一如,却不知纯粹的忠君仁义之道,在乱世不可为啊……”
若说此前殷子夜以张子房喻沈闻若为大逆不道,此言一出,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无论什么时局,华夏的传统文化里,圣贤之道至少在表面上是绝对不容推翻的,殷子夜作为一介饱读诗书之士,理应深受古来圣贤之耳濡目染,却在此时语出惊人。
沈氏一族,出过不少大学鸿儒,至为尊奉儒家正统,沈闻若同样不例外。他也洞悉世情,识察人心,然而他始终心怀仁圣,推崇圣王仁义教化的治世之理。
“何为真命天子……?”殷子夜似是在自言自语,“杜姓一族,掌管天下数百年,有过清平盛世,然而更多的却是宦官与外戚相继争权夺利,天子昏庸,朝政腐败,就是这么一个朝廷,却仍有不计其数的忠臣义士前赴后继地飞蛾扑火,岂非愚忠!所谓的仁义道德,不过是权势之徒用以糊弄人心的华丽辞藻,义无反顾的忠心不二就是高风亮节?……我看是愚不可及!”
齐牧从未见过殷子夜说话如此铿锵有力,然而最令他震惊的不是他的语调,而是他所说的内容。
“天下本该是百姓的天下,有民才有君……可君王偏偏将天下视为己物,玩弄于鼓掌之中……难道一个姓氏、一道血统就有资格自诩为真命天子……?哈……愚不可及……多少文人学士熟读圣贤之书,学富五车,满腹珠玑,多少人能不为利所诱,却终其一生逃不过一个名的束缚……为了史书的一笔记载,后人的一句评价……这种枷锁他们自己甘之如饴,也不惜加诸在子孙后世身上,众人皆醉,无人清醒……可悲,可悲啊……”
“功名利禄又算得了什么……?对人心对思想的愚弄与控制……才可怖之极。”
殷子夜娓娓地说着,齐牧沉默地听着。
古往今来,“忠君”二字,实为至高无上的道德准绳,现在竟被殷子夜痛批得一无是处。他这一番评论,瞬间将历史上多少忠臣义士都炮轰得一文不值。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丈夫当不拘常俗……”殷子夜忽然起身,一把攒住齐牧的手,“叶昭不过虚荣之徒……叶臻也只能昙花一现……杜植胸无大志……观天下英雄,唯侯爷尔……”
“……子夜。”齐牧定定地凝视着他。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殷子夜竟将这句齐牧曾与他说过的话重道一遍,“子夜看得出……侯爷定不甘屈居于人下……”
“侯爷有治国之能,识人之明,容人之量……然侯爷能人所不能之处在于体任自然,因事制宜,道高一筹……”
“有闻若此等贤士辅佐,侯爷……必成一代明主。”
屋外的雪花在尘世的繁华之外悄然落下,整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屋里,殷子夜断断续续地道出他最为真挚的肺腑之言,最后一句话,殷子夜说得平静淡然,嗓音既不慷慨激昂,也不汹涌澎湃,然而“一代明主”这四字,犹如一道惊雷,重重地打在齐牧心上。
齐牧对任何人,都未曾袒露过最真实的自己,无论是心腹部下、知己好友抑或是枕边鸾凤……此时此刻,他却放下了所有防备与伪装,反手紧紧握住殷子夜双手,“子夜,助本侯成大业者,非卿莫属。”
殷子夜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对着齐牧微微一笑,又悠悠开口,“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酒后喜欢胡乱吟诗仿佛是殷子夜的习性,有时全然听不出他是有感而发,还是信手拈来,而这两句明明原本表达的是欢乐的气氛,在殷子夜口中说出,齐牧听着却别有一番意味。
他只是一个异乡过客,但若能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大概也能暂时忘却无家可归的怅惘罢。
“子夜,”齐牧声音很低,回荡在殷子夜耳边,似是只想让他一人听到,“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这一夜过后,一发不可收拾,齐牧发觉,他挺想多看看那个半醉半醒的殷子夜。那样的殷子夜,卸去了那份生冷的谦恭,随性至极,兴之所起便无话不谈,将一应礼仪与主宾的身份都抛之脑后,偏生他的语言是智性的,清楚直白,毫不造作,甚合齐牧胃口。
也只有那种状态下,殷子夜白皙的脸颊上才会染上一抹绯色,呼出的气息也都是暧昧的温热,时常肆无忌惮地倚到齐牧身上,冬日的衣物厚重而柔软,那触感未免令人心猿意马……
等等,心猿意马?齐牧用力地甩了甩头,他在想什么?
“侯爷?”顾决奇怪地看着齐牧。
“怎么?”齐牧反问。
“酒备好了。”
“酒?”
“侯爷不是说今夜要去殷先生处?”
齐牧愣了愣,想了好一会儿,摆摆手,“不去了。”说罢起身出门,往三夫人的住处走去。
定是近日太忙,忽略了诸位夫人多时,以致自己也胡思乱想起来。他怎么说都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有这么点正常的需求,天经地义。
齐牧在三夫人房中飘忽的烛光里坐下,“给我唱首曲子吧。”
三夫人舒氏便是当年被齐牧所救的那位歌姬,嫁入齐家后十分争气,为齐牧诞下多子,当中最年长的如今已是青葱少年了。舒夫人为齐牧宽衣解带,启唇一笑,悠扬的歌声袅袅荡起。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齐牧低声呢喃着这两句词,这曲《蒹葭》,是一首怀念情人的恋歌。爱人明明就在河对岸,明明看得那么真切,却可望而不可即,途中隔着千山万水,重重障碍,令人心生怅惘,无限遗憾。
“夫人。”齐牧搂过舒氏的腰,昏黄的光线里,彼此的表情都看不真切,舒氏羞涩地低下头,却禁不住脸上的喜悦。
齐牧轻轻抬起她下巴,对上她一双明眸,但是看着那张脂粉明艳的脸,以及那双鲜如滴血的唇,齐牧的动作就此凝住。
“……夫君?”见齐牧迟迟没有行动,舒氏不由疑惑,她在想自己刚才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不得其解,便仰脸欲主动凑近齐牧。
齐牧倏地放开了搂住舒氏腰际的手,退了一步。
舒氏僵住。
“夜深了,夫人还是早点歇息吧。”齐牧语气如平常一般,听不出有什么情绪,但舒夫人很清楚,今夜的齐牧,绝对地不一样了。
这一晚,齐牧在她房中待了不到一炷香时间,便又离去。
时近年底,殷子夜还是破天荒地出了一次门,趁着身子好了些,挑一个还算晴朗的白天,携着老奴阿罗往沈宅而去。
沈闻若早差了马车在侯府门口候着,有代步工具,路程倒也不长,不多时便到了沈宅。下人将他们领进去没几步,一个矮小的身影便伴随着一道划破长空的呐喊冲了出来。
“哥哥——!”殷果一下子扑到了殷子夜怀里,差点把他撞得踉跄退开,阿罗赶忙在一旁扶着。
“怎么还是这么没规矩?”殷子夜嘴里责怪着,眼中却满是笑意。
“你咋才来看我!”殷果把小嘴撅得老高,“都几十年没见你啦!”
殷果这夸张修辞一出,周围好几人都笑了,沈闻若也迎了出来,不过没有殷果跑得快罢了,殷子夜拿过阿罗递来的礼盒,“闻若兄,这丫头给你添麻烦了,子夜一点心意……”
“哎,你跟我还要讲究这些虚礼?”沈闻若有点无奈。
殷子夜略为无措地笑了笑,“闻若兄就收下吧,不然子夜心中过意不去。”
“好好好,我收。”沈闻若大方接过,一股味道扑鼻而来,不由惊讶,“这是……葡萄酿?”
葡萄酿乃宫廷御酒,民间少有,当然,现在的宫廷今非昔比了,可无论如何,也是只有权贵人家才喝得起的。
“嗯,”殷子夜点了点头,“侯爷所赠之物,子夜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好借花献佛了。”
沈闻若看了看殷子夜,“我有所耳闻,侯爷近来似乎时常与子夜共饮?”
“偶尔罢了,侯爷贵人事忙,哪能和子夜这个闲人一样。”殷子夜不由解释。
“侯爷赏识贤弟,此乃好事。”沈闻若笑道,做一个请的姿势,“外面冷,进屋说话吧,今日愚兄备有佳肴,贤弟相赠美酒,真乃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新丰佳酿
众人一同入屋用膳,殷果见到了殷子夜,心情大好,仿佛把分别数月以来所有的朝气都积压到此时一并爆发了。
“哥!除夕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好不好?”酒席进行得差不多时,殷果仰着小脸,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他。
殷子夜一愣,人家主人还没开口呢,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姑娘就自作主张,分明是越俎代庖,即便人家可能顾及殷果年纪尚幼,不与她计较,殷子夜也觉不妥。
沈闻若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抢在了殷子夜之前开口,“是啊,除夕之夜,贤弟可一定要过来,人多热闹嘛,夫人你说是不是?”末了还询问一下夫人的意见,刘夫人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自当了然沈闻若的意思,便一同出言相邀,“年夜饭就是图个团团圆圆,殷先生毕竟是果儿的亲兄长,又与我家夫君情同手足,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便是。”
这一句客气话殷子夜当然没敢当真,正要回话,殷果就摇着他大腿不住撒娇,“好不好好不好?”
“好,”殷子夜拗不过她,只好应道,“果儿在这里要是能乖乖听话,哥哥就来和你吃年夜饭。”
“果儿可乖啦!”殷果抬头挺胸,一脸自豪。
临别之时,殷子夜再三感谢沈闻若与刘夫人,主要还是为了殷果的事。“殷先生,”刘夫人笑道,“你这位兄长对小妹真是无微不至,哪像咱们闻若啊,对他亲儿子都没这么上心过。”
刘夫人这般揶揄他,沈闻若一时有点挂不住,殷子夜礼貌一笑,“闻若兄才高志广,乃人中龙凤,他日定将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对家小琐事有些疏漏,也无可厚非。幸得有刘夫人这般聪敏贤惠,操持上下,令闻若兄无后顾之忧,可全心全意为安天下平四海而一展所长,两位芙蓉并蒂,天作之合,必能为世人称颂,后代芳传。”
刘夫人再如何矜持,这会儿也止不住脸上的笑意,“一直听夫君称赞先生为才子,妾身今日确是见识到了先生的横溢才华。”
殷子夜这番令刘夫人心花怒放的话,反倒让沈闻若心中一沉,这算什么横溢才华?这不过是恭维之能事,官场之上只要有心钻营,精于此道的人遍地都是。
沈闻若与殷子夜相识一年,怎会不清楚他脾性?殷子夜素来不喜笼络应酬,之前受他推荐出战灵会山一役的陆荣得胜而归,愈加受到齐牧重用,即便如此,直至今日,殷子夜也几乎没主动与他攀过什么交情。侯府之中,与他谈得来的好友,来来去去就沈闻若一人。适才那席赞誉,虽也不算昧着良心说话,可如此隆重而华丽的辞藻,殷子夜便是对他的衣食父母齐牧都没有使用过,而今则耐着性子对他与刘夫人极尽褒扬,沈闻若明白,殷子夜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寄托于沈府的小妹,殷子夜鞭长莫及,他也深知沈闻若无法顾及那么周全,只能尽量给刘夫人留下好印象,望刘夫人平日念在他这个兄长的份上,能对殷果好一些。
沈闻若一把握住殷子夜双手,言辞恳切,“子夜,你放心吧。”
沈闻若之意,殷子夜心领神会,微微点头,“多谢闻若兄。”
除夕之夜,到处一片忙碌与喜庆,沈闻若不忘差人去侯府提醒殷子夜出席今夜的年夜饭,不料下人进了门,却被告知殷子夜又卧病在床了。
沈府的下人愣了半天,刚打算离开,一道微弱的声音叫住了他,“等等。”
殷子夜披了外衣,被仆人扶着走了出来,脸色白得吓人,这下沈府的家丁可以确定他是真的病了。
“殷先生还有什么吩咐?”那人恭谨道。
“你回去与闻若兄说,望他勿与果儿直言相告,说我……说我有事出城了罢。”殷子夜道。
“好的,小的这就回去禀报老爷。”
沈府家丁退去许久,殷子夜还望着窗外的雪景出神。
“少爷,要不……老奴去沈府把小姐接回来一晚?”阿罗试探着道。
“不可。”殷子夜斩钉截铁道,片刻,转头看向阿罗,“你要是敢自作主张,就跟她一起不用进门了。”
说罢,返身回内屋,到榻上继续躺下。
这一睡,便睡到了次日午后。大年初一,殷子夜的屋内一如平常,甚至比之去年还要冷清。去年,殷子夜刚到侯府不久,身边只有阿罗一个仆人,还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妹果儿。现在,伺候的下人多了,热闹却少了。
殷子夜实在是睡不下了,便起来烤着炭盆,静静看书。他看书之时不让人打扰的习性一如既往,连阿罗都被支出了外屋。忽然,脚步声起,一位不速之客不期而至。“闻若兄——”殷子夜边说着边抬头,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忙放下书卷起身行礼,“侯爷怎么来了?”
大过年的,齐牧应该忙着应酬才是,殷子夜如何都料不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来的是我,让先生失望了?”齐牧笑道。
“殷某不是这个意思。”
齐牧环顾一圈,“你这也没点人气。”
“无碍,殷某清静惯了。”
齐牧目光落到殷子夜脸上,久久未挪开,看得殷子夜有些不自在,“侯爷……?”
“看你脸色还行,休息得好些了?”
“旧疾复发,习以为常了。”
“昨夜我走不开,今晚好歹把事情都推了,算是为先生补一顿迟来的年夜饭吧。”
殷子夜一怔,“侯爷,这——”
齐牧手一摆,“先生别跟我推辞。本侯说过——”
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那一夜,他在他耳边如是说。
齐牧顿了顿,“算了。晚些我命人带先生过去,先生可无论如何要给本侯这个面子。”
“……既如此,殷某先谢过侯爷一番盛情。”
齐牧没说一会儿话,又匆匆走了。殷子夜叹口气,他最厌弃的官场应酬之事,终究避不过。
入夜,殷子夜随着下人的引领如约而至,本以为是到哪个大厅或偏殿,却不料来到一间起居寝屋里。这房屋比之他的厢房要宽敞华贵许多,显然不是同一个级别。下人请殷子夜先在厅中就坐稍候,便退下了。
不多时,齐牧跨门而入,殷子夜立起施礼,齐牧豪放一笑,命人上菜。
殷子夜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今夜……只有殷某一人?”
“先生还想有谁?”齐牧反问。
殷子夜语塞。
菜一盘接一盘端上来,几乎摆满了一张长方几案,甚是丰盛,齐牧屏退下人,将酒杯斟满,“先生尝尝这酒。”
只有两人,齐牧没有严谨依循会客的礼制,十分随意地与殷子夜相对而坐,“谢侯爷。”殷子夜双手端起酒碗,浅饮一口。
殷子夜并非懂酒之人,或说根本对酒毫无研究,但他也喝得出,这酒与以往所饮之酿均不尽相同。
“此乃新丰酒,先生可喝过?”
新丰酒虽不如葡萄酿名贵,然亦为名酒之一。
殷子夜摇摇头,“初次尝到。”
“哈哈哈,先生若喜欢,以后还很多机会品赏好酒。”
品赏?殷子夜心中自嘲,何来品赏,但求一醉罢了。
“不过,陈大夫可叮嘱过,适可而止,不可过量。”齐牧补充道。
酒席过半,殷子夜才知道原来这里竟是齐牧的住所,无怪乎如此雍容尚雅,远非寻常人家所能及。不知不觉间,屋外的大雪又纷纷扬扬地落起来,衬得屋内暖意更浓。对齐牧的“不可过量”,殷子夜酒意上来后便没放心里去,愈饮愈兴起,与齐牧漫无边际地谈天说地。
后来的事,殷子夜如以往一般,记不太清了,待他一觉醒来,窗外暖阳洒照,这样的天气,真真令人不愿起床。
睁着眼睛发了半日呆,殷子夜才坐起身来。“阿罗……”叫了一声,来的却不是阿罗,而是一个丫鬟,殷子夜一看丫鬟的面孔,愣了半晌,此人他不认识,有新的仆人?又看了看这房间,才惊觉如斯陌生。
这里……是齐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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