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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为知己(云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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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喝了多少次,殷子夜还是觉得很难习惯。
  殷子夜无奈地端起药碗,看向阿罗,“若闻若兄再来,记得——”
  “我已经拜托沈先生了,不会让小姐知道的。”
  殷子夜点头,阿罗在他家多年,很是了解他兄妹两的脾性。
  汤药一喝就是数日,陈大夫把一次脉就摇一次头,“风寒之症又复发了,之前不是叮嘱过你不能着凉了,怎么就不注意……唉,接下来天气越来越冷,更难好了,慢慢养吧。还有,不许再喝酒了。”
  “大夫——”殷子夜抗议,“一点也不能喝吗?”
  “不能。”陈大夫很果断。
  “……”
  “年纪轻轻的,就知道折腾自己。”
  殷子夜无可辩驳,“这药……还要喝多久?”
  “喝到好转为止。”
  殷子夜不禁叹息,生无可恋。
  阿罗发现殷果不在之后,这个少爷越来越难管了。大夫才训过他一顿,过了两天殷子夜就耍起了赖,阿罗把沈闻若送的酒都藏起来了,殷子夜干脆装睡不喝药。
  阿罗拿他没办法,正头疼呢,齐牧来了。
  一屋子下人见到他都急忙躬身施礼,齐牧无心留神其他事,匆匆地直奔殷子夜榻前。
  “殷先生这几天怎么样?”齐牧这话是问下人的。
  “好……好了些。”阿罗答道。
  “好了些?”齐牧在榻旁坐下,一眼便瞅见几案上放着的一碗中药,热气全无,以手一探,已是凉的了。
  “你们怎么做事的?药都凉了!”
  齐牧声音里一显露出怒意,大家忙把头低下,阿罗说道,“少爷他……他不肯喝药。”
  “不肯喝你们就让他不喝?”
  没人敢答话。
  齐牧没打算真与他们置气,大手一挥,“还愣什么,去把药热了。”
  殷子夜这会儿本就没深睡,齐牧进来时便有所察觉了,待听得真切是他的声音,即刻惊醒,“侯爷?”马上坐起身来。
  “先生睡得可好?”齐牧回头看他,声音当即温和了几分。
  “不知侯爷前来,殷某……实在失礼。”可不,殷子夜长发散乱,因几日不外出,只穿着朴素的睡袍,哪有一点待客之道?
  “是本侯招待不周,殷先生不介怀就好。”
  “不敢。”殷子夜顿了顿,切入正题,“对了,灵会山一役可顺利?”
  “一切如先生所言。”
  殷子夜欣慰地点了点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此次万州反民涌入盈州,对侯爷而言既是危机,亦是转机。百姓乃天下之本,这是侯爷的第一笔财富。第二笔财富——”
  “我知道。”齐牧笑了笑,按了按他手背,“第二笔财富是当今天子。殷先生的话,本侯没有忘。倒是殷先生,现在先顾着身体要紧,别费那么多心了。以后须先生襄助本侯的时候还很多,先生可要好好保重。”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丫鬟端着托盘上来了。
  熟悉的味道一飘来,殷子夜便不自觉地拧了拧眉。
  “药热好了,”齐牧亲自拿起药碗,递到殷子夜面前,“先生先喝药吧。”
  “……”
  殷子夜看着那碗褐色的东西,默然不语。
  “殷先生?”齐牧又道。
  “……此等小事,岂敢劳烦侯爷挂怀——”
  “先生的身体怎么是小事呢?”齐牧心下了然,面上仍不介意与殷子夜周旋着,“先生,请吧。”
  “……”殷子夜终究微微侧过脸,“殷某稍后再用药。”
  齐牧有点哭笑不得,“殷先生心怀天下,怎么也如孩童般任性?”
  “殷某残躯一副,终日以药续命,实是颇感厌倦。”殷子夜垂下眼眸,声音也低了许多,他并不喜欢怨天尤人,尤其在外人面前,便是对沈闻若也甚少谈及此等心思,然此时此刻,他却不想顾及那么多了。
  齐牧愣了愣,“先生这是什么话!先生只管放心,陈大夫乃本侯重金所聘的再世神医,有妙手回春之术,先生尚如此年轻,只需好好调养,不必忧虑太多。”
  殷子夜沉吟半晌,“天命难违。”
  “非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无论如何,也得先尽力谋之,再谈成败。先生此前对本侯的进言,不正是此理吗?”齐牧道。
  “……”殷子夜澄澈的目光怔怔地看向齐牧,不知如何作答。齐牧单手捧着药碗,又往殷子夜面前递了递,“来——”
  殷子夜条件反射地躲开了脸。
  不是他不想给面子齐牧,而是那股味道真的一闻到就想吐。
  从前在殷家,也只是体质较弱,家里人照看得仔细,尽量以补品炖汤等食物疗养。自打入了侯府,日复一日记不清喝了多少中药,殷子夜早就觉得食不知味,唯有醇酒的郁香还能勾起他一点向往。
  “殷先生,”齐牧故作为难,“你若执意如此,看来本侯只好亲自喂你了。”
  殷子夜以为自己听错了,讶然地转过脸来。
  “先生真的要等本侯动手?”齐牧最后问了一句。
  齐牧话说到了这份上,殷子夜不敢倔强了,双手接过药碗,在齐牧一动不动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端到嘴边,如赴黄泉般闭着眼吞了一口。
  “咳——咳咳……”
  近几日的汤药里掺了粉末,比以往的更难以入口,殷子夜没忍住,吐了出来,霎时一片污浊沾到胸前,继而滴落到被子上,最惨的是,手上的瓷碗也没拿稳,有些许药液撒到了齐牧身上。
  “侯爷——”殷子夜甚感狼狈,“殷某实在抱歉……”齐牧却没有去在意自己身上的污渍,一把接过殷子夜手上的药碗放到一旁,一手给他顺背,另一手拿过丫鬟递过来的毛巾给殷子夜擦去唇边的汤药,这令殷子夜更尴尬了,推辞也不是,接受也不是,一圈仆人忙成了一团,他则独自傻傻发呆。
  “先生还好吧?”齐牧问道。
  “殷某无事。”殷子夜摇头,略是担忧地看了看齐牧湿了的衣服。
  齐牧吩咐下人,“去给殷先生备些果脯蜜饯好送药。”未几,又道,“还有,换一床新的被褥。”
  “又给侯爷添麻烦了。”殷子夜不好意思道。
  “先生既住在本侯府上,本侯理应尽地主之谊,先生往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告知本侯,本侯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必不负先生。”
  齐牧这段日子礼待贤士的事迹,很快传遍了盈州城上下,他当日抱着落马的殷子夜回城的那一段路,实在太多人见到了,齐牧在盈州本就颇有声望,这件事更被添油加醋,说齐牧不拘繁礼,不惜纡尊降贵以诚待人,诸如此类云云。加之灵会山一战后齐牧适时地安抚这些流民,投降的俘虏一概不杀,反而恰当地加以安置,一时之间,齐牧不仅在盈州上下声名大振,还渐渐地传到了四方之地,已有好些其他诸侯的门人部将千里迢迢前来示忠于齐牧了。
  有关迎天子一事,齐牧就这个问题与部属们进行了商谈,不出所料,不少人强烈反对,所顾虑之处大体与齐牧先前所想相去不远。再者,天子身边还有几个部将,虽兵力不多,在诸人看来,也是个隐患。大家争论得激烈之时,沈闻若向齐牧力陈利弊,极力主张必须保住天子,这让齐牧进一步下定了决心。
  齐牧行动很迅速,十一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西都朝廷上书请天子入盈州城。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抉择,殷子夜也十分赞同,毕竟盈州是他扎根之地,西都朝局混乱,实非齐牧之力所能掌控。当今天子自登基之后,根本没有当过一天真正的皇帝,先是经历了一场血洗皇宫的噩梦,然后许非强行进入西都,喧宾夺主,让天子日日胆战心惊,好不容易把许非盼死了,又被群臣干政,他对所有政令除了点头说是,没有其他的话语权。这个形势之下,天子能平安地活下去,已然心满意足了。现今割据一地的盈川侯忽然殷切而恭敬地请他入主盈州城,天子还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于是在盈川侯派出的军队护卫之下,连夜出逃西都,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盈州大地。
  齐牧该做的功夫还是做得极其到位的,至少吃穿用度上让天子回到了一个皇族该有的舒适。但齐牧麾下绝大部分的人都清清楚楚,这个皇帝,乃一个幌子而已。他们真正的主子,是齐牧。
  

  ☆、王佐之才

  天真而年少的天子这会儿对齐牧还感激涕零,没想明白等待他的是怎样残酷的命运。
  寒冬腊月不期而至,不过这一个冬天,殷子夜偏远的厢房显然多了好些生气,除了沈闻若雷打不动的探望,齐牧也时而会过来走动一番。
  令殷子夜格外惆怅的是,在陈大夫声色俱厉的一再交待下,不论沈闻若,还是阿罗,都站到了统一战线坚决不让他喝酒。齐牧那更不用说了,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然而,齐牧这夜一踏入殷子夜厢房的门口,就闻到一股酒香。
  他当即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大家都低下了头,阿罗也没敢答话。
  齐牧大踏步走进去,但见殷子夜正自顾自地给自个斟酒,刚要仰头饮下,手中酒碗倏地被齐牧拿走了。
  殷子夜一瞬有点茫然,抬头看了看来人,半晌,不言不语地起身,没有理会齐牧的打算,再去寻一个空碗。
  他这模样实在与平时谦恭有礼的翩翩公子形象相去甚远,齐牧愣是没回过神来,殷子夜趁着这当口,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酒。
  齐牧几步过去,再次一把夺下瓷碗,“大夫不是说了殷先生不可喝酒?你们居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几个丫鬟都不敢作声,阿罗跪倒在地,“老奴没有办法呀,少爷闹了大半月了,非让老奴出去买酒,老奴不买,少爷就要自己出门,这天寒地冻的,老奴怎敢放少爷出去,可就是拦他不住……老奴想着少爷喝了这一次,应该就能安分点了……”
  “荒唐!”齐牧怒道,“关乎先生身体之事,岂能如此儿戏!”
  阿罗把头埋得更低了,“侯爷有所不知,少爷他……他……”
  两人说话间,殷子夜又一个盛酒的器皿没了,不管不顾地伸手就要去抢齐牧手中的瓷碗,齐牧把手一抬,殷子夜便够不到了,他却不依不挠,似乎全然没意识到眼前这人是谁,醉意朦胧地蹙起双眉,整个人靠到了齐牧身上,“给我……我要继续喝……!”
  殷子夜喷出的温热酒气似有若无地打在齐牧脖颈上,像个孩童撒娇一般拼命地想要够到他手上的东西,齐牧拿他没办法,只好一手横过他腰间紧紧扣住,尽量不让他乱动,同时不忘训斥阿罗,“有话就说!”
  “少爷他……”阿罗犹豫许久,才下定决心道,“少爷他执意饮酒,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去年从陈县来侯府的途中,少爷伤了左腿,大夫说没有及时医治,留下了隐患,平日里还好,一到了冬日,尤其是下雪时节,少爷的痛疾就会发作,有时候少爷疼得嘴唇都白了,饭也吃不下,书也看不进……陈大夫开的止痛药也没什么用,只有喝了酒能稍微缓解一下……”
  齐牧怔住了。
  休养一段时间,平时正常的行走应不成大问题,就是……始终是个隐疾,这一点老夫无能为力,往后的滋味,唯有公子自己能体会了。
  这是殷子夜入府当天,陈大夫诊断后说的话。
  只是当时,齐牧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根本都不确定会将此人留在府中多久。
  那么上一次……殷子夜坠马后醉酒,难道……
  齐牧心中一揪。
  “还给我……”殷子夜还在兀自呢喃。
  “算了,你们先退下吧。”齐牧道。
  待仆人众皆离去,齐牧扶着殷子夜坐下,殷子夜身形已不稳,绵软地倚在齐牧胸前。
  齐牧的心情很复杂。
  人生在世三十多年,他做过一些令百姓称颂的好事,也做过一些让同僚侧目的荒唐事,更做过一些使自己一辈子都难以心安的泯灭人性之事。初出官场之时,他一心想当一个廉洁爱民的父母官,不惜得罪权贵,耿直执政。最可笑的是,他父亲乃当朝九卿,恰恰为万人之上的权贵之一,正是他父亲和各位叔父一次又一次用权力与钱财为他开脱,他才能在官场上肆无忌惮地任性妄为,却也一直平安无事。不料天子昏聩之程度令全天下瞠目结舌,生生逼反了天下百姓,齐牧治得了一方清明,却阻挡不了历史的洪流。一步步走到今日,他手上也沾染了许许多多人的鲜血,其中,有敌人的,有同僚的,甚至,有恩人的。他承认,他犯了不少过错,且难以弥补。
  怀里的殷子夜,那单薄的身躯,落寞的神情,以及他漂泊落难的境遇,都让齐牧不由自主地想起多年以前,那时候他还未出仕为官,天下也还未大乱,每日的主要活动,就是与好友们四处游玩。一次去别人府上赴宴,宴会上见到了一名歌姬,唇红齿白,言笑晏晏,所唱的是《诗经》中的曲子。齐牧既喜好钻研兵法,也常读诗词,当即就被这不流于俗的歌姬吸引了。
  即便心猿意马,他当时也没做什么,酒席结束,就与朋友一同回去了。路上却遇到那歌姬被设宴的主人府上的管家拦住,意欲行不轨之事,齐牧正值气血方刚之时,怎可袖手旁观?双方激烈争执之下,竟错手将那管家打死,那位歌姬走投无路,齐牧便将她藏了起来。齐牧就这样惹上了官司,虽然家里还是帮他摆平了,齐牧却因此落了个强抢民女、仗势杀人的名声,为此没少被一些同僚冷嘲热讽。
  事情过去多年,齐牧说实话早就不怎么在意了。那位被他金屋藏娇的歌姬,后来成了他第三位夫人,也是齐牧府中最有话语权的夫人。
  齐牧不否认,当年帮那位歌姬,是出于怜悯,她身世飘零,又柔情似水……是的,柔情似水,明艳动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齐牧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
  齐牧也说不清何以会联想到他的夫人,他不知道如何去合理地解释自己对于殷子夜那种不仅是怜悯,且是心疼的感觉。也许,他一直都对弱者抱有同情,也许,他只是太爱才了,齐牧看着殷子夜因醉意而绯红的脸颊,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殷子夜似乎真的喝太多了,闹腾了那么一会儿,便伏在齐牧肩头,沉沉睡去。
  次日,阿罗将齐牧到来的情况与殷子夜说了,殷子夜懵了半天,感慨住在上司家里弊端甚多,一个不小心就丑态毕露。
  本以为齐牧会连同陈大夫训他一顿,出乎殷子夜预料的是,又一个雪夜之时,齐牧竟带着酒来了。
  见殷子夜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所措,齐牧爽朗一笑,“怎么?不想与本侯对饮?”
  “殷某岂敢。”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本侯今日便陪先生畅饮一场。”下人把热好的酒端上来,齐牧亲自斟上,“我先干了。”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酒香浓郁,与殷子夜此前所喝的酒均有所不同,想来是上佳之品。也正常,齐牧身为一方之主,便是起兵之前,他齐氏一族本身也家大业大,富甲一方,自然骑的是血汗宝马,饮的是传世佳酿。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殷子夜没和人说过,实则他是入了盈川侯府后才有了饮酒的嗜好。齐牧,是他酒桌上第二位知己。
  所以,殷子夜酒量一点也说不上好。没几杯下肚,他说话便轻飘起来了。
  “子夜先遇贤友扶持,后有明主知心,此生实已无憾,夫复何求……这一杯,子夜敬侯爷。”言毕,自顾地将酒碗碰上前去,仰头喝干,白皙的脖颈上喉结起伏不定,一股酒液顺着唇角滑落。
  齐牧不由目中一亮,殷子夜不说明主赏识,却说知心……原来在他心中,与自己已然是知心之交了?齐牧一手端着酒碗,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嘴角。
  齐牧很快发现,半醉不醉的殷子夜十分有趣。齐牧趁机询问了他为何灵会山之战反对由何炎领军,却推荐与他无半点交情的陆荣,殷子夜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听得齐牧兴致盎然。
  “那沈闻若呢?先生觉得他才干如何?”齐牧好奇追问。
  “闻若……闻若乃王佐之才,日后将是侯爷的张子房。”
  齐牧一顿。
  王佐之才,可说是极高的赞誉,而张子房张良,则是辅佐汉高祖刘邦成就一统大业的谋臣,可说立下了千秋万代的丰功伟业,受万世追思敬仰。重点是,张子房的君主,是一代帝王!而齐牧呢,现在还只是一个地方诸侯,天子还被他供奉着呢!但殷子夜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夹杂着敏感而微妙的信息。
  理论上说,殷子夜此言含有大逆不道之意,可在这只有两人对饮的深冬雪夜里,齐牧却感到他内心深处的什么东西被狠狠地触动了。
  “闻若善于高屋建瓴,统观全局,见解深邃,视野长远,且品格醇厚,心无杂思,忠义爱民,体恤天下……”殷子夜一口气说下来,“有这样一位贤臣,是侯爷之福,更是百姓之福。”
  齐牧点了点头,当初得知沈氏的沈闻若前来投奔,他大喜过望,要知道沈闻若好几个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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