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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为知己(云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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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话听得沈闻若心悦诚服,由衷道,“贤弟此言甚是高明。”顿了顿,他又蹙起了眉头,”如此一来,我们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殷子夜微然一笑,“无须退路。”
  沈闻若目中一亮,“贤弟可是有应对之法?”
  “这百万之众,都是走投无路的反民,其中至少一半为老弱妇孺,真正派得上场的战斗力,大概四五十万左右。”
  “那便是我军的四十五倍啊。”
  殷子夜摇摇头,“此军远非彼军。这些平民百姓,没有什么统一的方向与思想,在战场上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不懂兵法,缺乏训练,我军人虽少,却皆为身经百战的精锐,只要在地形合适之处设好埋伏,将他们引至其中,仅需一场激猛的急胜,便可令对方军心涣散,丧失斗志,必失后战之力,大局可定。”
  “这……”沈闻若略一迟疑,殷子夜说得在情在理,却颇具风险,可说大胆。
  “以侯爷之能,这并非难事。”殷子夜道。
  “侯爷确是领兵有方。”沈闻若点头。
  “还有一点,”殷子夜顿了半晌,继续道,“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得胜之后,贼首须取,但穷寇莫追,适时招安,这些反民群龙无首,便不会再闹出什么风浪,若他们能转化为盈州大地的生力军,将是盈川侯日后无穷的财富。”
  中原征战连年,满目荒芜,许多田地荒废多时竟都无人耕种,而百姓则无家可归,水深火热。战争最是泯灭人性,殷子夜此言,令沈闻若颇为感喟,他愈发坚信,向盈川侯推荐此人,不会有错。
  想至此,沈闻若道,“贤弟既已深思熟虑,有此良方,何以适才不当众提出?”
  “我人微言轻,何苦出这个风头,若适得其反,岂不糟糕?”
  是啊,盈川侯对他本就有了不好的印象,他若力排众议,语出惊人,难免会被人看作哗众取宠,有了此等先入为主的偏见,再让他的想法被接纳,便有难度了。倘因此而导致齐牧决策失误,盈州就将落入他人之手。
  沈闻若理出了殷子夜这层意思,不由感慨他识见周全,“那我们这便——”
  殷子夜打断了他,“闻若兄,你这便去面见侯爷罢。以闻若兄的才智,子夜刚才的话,想必闻若兄能尽得精髓。”
  沈闻若一怔,连连摇头,“论兵法,愚兄着实不及贤弟——”
  “闻若兄有一颗体恤苍生的悲悯之心,”殷子夜道,“兵法乃战争之道,战争,烧的是钱,是粮,更是人命。子夜懂得此等凶戾之道,不是什么值得闻若兄羡慕的事情。”
  “子夜既能说出适时招安之语,又岂是无情之人?”
  殷子夜不置可否,“不论如何,天下已乱,须得有人下一剂猛药去降服它。待来日时局安定,清平再临,闻若兄定能成为治世之栋梁贤臣。”
  见沈闻若要说话,殷子夜忙止住了他,“好了,子夜废话也说够了,闻若兄该去做正事了。余下的这段路,子夜自己走吧。”言毕,朝沈闻若施了个礼,便转身翩然离去。
  沈闻若拦他不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好半日才回过神来。他清楚殷子夜的用意,顾及到齐牧对他印象不佳是真,有心把这功劳让给他也不假。
  沈闻若忽然想起那日殷子夜的话——子夜已视闻若兄为知己挚友,只可惜子夜势微力薄,不能为闻若兄做些什么……
  他是有心报答沈闻若这些日子以来的恩情啊。
  沈闻若一阵苦笑,转身朝齐牧的书房走去。
  齐牧摒退下人,在屋内与沈闻若一番详谈,待沈闻若阐述已毕,齐牧豁然开朗。
  “闻若,本侯得你相助,真乃如鱼得水!”齐牧略为激动地攒着他双手。
  沈闻若见时机已到,忙道,“侯爷,此番见解非闻若所悟,另有高人相授。”
  “哦?”齐牧目中一亮,“何方高士?本侯这就去拜会!”
  “此人今日便在堂上。”
  齐牧顿了顿,“谁?”
  “殷源。”
  “……”齐牧默然片刻,“那个殷子夜?”
  “正是。”
  齐牧神色凝重起来,放开了沈闻若双手,转身坐回椅子上,思索半晌,“他为何不亲自道出?”
  “这……殷子夜为人低调,而且……”他留意了一下齐牧的神情,“顾虑到之前在侯爷面前行为不端……”
  “他倒也有自知之明。”
  “侯爷,人无完人,殷子夜确有旷世之才,若轻易埋没,实在可惜。”沈闻若趁热打铁。
  “嗯。”齐牧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此事我自会处理,闻若不必费心了。”
  齐牧既已如此说,沈闻若就不好追着不放了,心中叹息一声,人事已尽,且待天命吧。
  秋风萧瑟,天气渐凉,眼看又一年冬天将至,殷果越来越坐不住了,天天双眼盯着窗外一脸的望穿秋水,恨不能透过那厚厚的府墙看尽大千世界。她的这样子,殷子夜看得清清楚楚,终于不忍心,问道,“果儿,想出去?”
  殷果回过头来,水灵灵的双眼望着他,好一会儿,还是诚实地回了一个字,“想。”
  殷子夜站起身来,“走吧,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城外转一圈。”
  殷果瞪大了眼,“真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殷果差点蹦了起来,兴高采烈好半天,才匆忙想起要先换套好看的衣裳。也就这种时候,她才会偶尔表露出姑娘家的心思。
  

  ☆、野外偶遇

  如沈闻若所言,殷果的性子与殷子夜截然不同。殷子夜不是一般地坐得住,从小到大,终日在宅子里不问世事,清修自娱最是合他口味,且极烦无谓的应酬场合,族人之中,殷子夜说不上孤僻乖戾,却也自有心气,颇少与人深交,甚而对大部分人都不会有太热的脸色。他这种仿佛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让他朋友不多。
  唯独殷果这个足足小他十年的小妹治得住他。殷子夜的父亲终生只娶了一位妻子,亦即殷子夜的生母黄氏。黄夫人身体常年抱恙,当年几经艰辛才保住了殷子夜这一胎,殷子夜孱弱的体质多少有点遗传的因素。一个独子在大家族中实乃人丁单薄,族人包括黄夫人都没少劝殷老爷再娶一房,殷老爷一直断然拒绝。许是天可怜见,殷子夜十岁时,黄夫人再度有喜,怀上了殷果。殷子夜的名殷源谐音姻缘,寓意殷老爷与黄夫人伉俪情深,喜结良缘,殷果则意为因果,殷老爷自认自己平生也算克己复礼,忠孝仁义,行善有果,殷果的降临是上天给他的回报。
  这个小妹的到来算是彻底改变了家里的氛围,殷子夜的安静日子一去不复返。本来殷子夜读书时,所有下人都不许去打扰,偏生殷果终日要缠着殷子夜陪自己玩,令殷子夜不是一般地头疼。殷老爷时常感慨,长子犹如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幼女则像个疯小子,整天不是在家折磨殷子夜,就是跑到外面和邻近的孩子玩耍,一群男孩里就她一个姑娘,还毫无违和感。
  殷果不仅活泼,还不爱读书,这就有违殷氏一族的传统了。他们可以不出仕,却不能胸无点墨,即便是女子,也起码要断文识字。可殷果哪管这个,让她读书她就装病,同一招行不通了,就变着花样换症状,令殷老爷哭笑不得。这种时候再看看诗书满腹的殷子夜,又觉得欣慰了,想想,殷果毕竟是女子,就任由她去罢。
  想起在家里的日子,殷子夜总会不自觉地出神。父亲,母亲……自从逃难出来后,那两个人,是他绝口不会与殷果提的。当然,还有那些叔父,伯父,族兄弟姊妹……殷氏一族谈不上富贵尊崇,平淡安稳的日子却也过得踏实,可一切都毁于一夕之间,恍如隔世。
  跟着殷子夜来到盈川侯府后,殷果只迈出过一次侯府大门,便是去沈闻若家中喝满月酒那一回。不是殷子夜不放她出去,一来殷子夜入侯府那一天就病倒了,之后反复无常,长期卧床,吃的药都比饭多,二来,世道不定,时局不安,连向来繁荣昌盛的都城都能陡然陷落,又有哪里绝对安全?三来,处在别人屋檐下,则须谨言慎行,殷子夜和侯府之主的交情还未建立,岂可将侯府当成自己家,说出就出说入就入?是以,尽管明知殷果闷得都快发芽了,殷子夜将近一年都无甚表示。
  但他心中对这小妹最是了然,她体恤殷子夜身体不好,不跟他闹,殷子夜都明白。明白,然无可奈何。
  入了冬,就真的不会再出来了。他能做的不多,至少,满足她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愿罢。
  准备一番后,殷子夜带着殷果出了门。“说好了,就这一次,以后不许再心猿意马了。”殷子夜低头对殷果道。
  “好好好!”殷果鸡啄粟般连连点头,满心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早上出的门,将近中午两人才来到城外,阳光还算明媚,普照在大地之上,远远望去,一片无垠的金黄,也就是在盈川侯脚下的治地里,还能有这般丰硕的田野。殷果就像出笼的小鸟,一路上撒丫子欢快地四处乱跑,殷子夜叫都叫不住。
  殷子夜计算着路程与时辰,缓缓远离城门,途上人烟逐渐稀少,琢磨着殷果疯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唤她回来,殷果望着前边先开口了,“咦,哥,我看到有马——”
  殷子夜一愣,马?不由眉头一皱,“果儿,回来!”
  殷果好奇劲儿上来了,全然没把殷子夜的话当回事,又观望一会,竟奔出了大马路上。
  几乎转瞬之间,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殷子夜再顾不得许多,急忙跑向殷果。
  殷果看清了,是一串马队,约有十几骑,疾速地沿着道路驰骋而来,扬起阵阵沙尘。殷果从来最是向往这般的策马扬鞭,英姿飒爽,一时看得怔然。
  当殷子夜在她身后认出马上之人时,心下更是一惊。为首之人,是齐牧,而齐牧身旁,则是副将何炎!
  当日仅一面之缘,殷子夜便大致得知此人的秉性。殷果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绝经不起那壮马的一下践踏。
  “果儿——”殷子夜堪堪赶在飞沙走石中将殷果护在了身后,一连十几骑擦着他咫尺之距而过,猎猎的狂风带起他青丝飞扬,不过片刻,素净的衣袍上就覆上了一层黄土。
  “停!”马速太快,齐牧虽当即一声令下,马队还是跑出了好一段距离才相继止步,齐牧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来到殷子夜与殷果面前,其他人纷纷跟上。
  确认殷果无事,殷子夜才心安下来,见马队回头,赶紧起身朝着齐牧深施一礼,“殷某见过侯爷。小妹不懂事,阻了侯爷的道,还望侯爷勿怪。”
  “无妨。”齐牧道,“这里以往甚少人烟,我们便行得快了些,没想到路边有人,若真撞到,可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不敢。”殷子夜低头回道,殷果想说点什么,被他手快地一把摁住脑袋,只好噤了声。
  “殷先生何以会在此?”齐牧问道。
  殷子夜顿了顿,就这一犹豫间,殷果抢先出口,“哥哥带我出来玩!”
  “哦?”齐牧瞅了瞅殷果,“殷先生好兴致。”
  “……”
  不等殷子夜答话,齐牧又道,“此处离城门尚有好一段路程,天色也不早了,近来昼暖夜凉,染了风寒就不好了,两位随我们一起回去吧。”
  殷子夜抬起头来,目中闪过一丝讶然,正寻思如何得体拒绝,殷果欣喜地脱口而出,“那我可以骑马吗?”
  “小女娃,你也懂骑马?”何炎插口问道。
  “没骑过,一直想试试!”殷果坦然道。
  “哈哈哈,可别给吓着了!”何炎大笑。
  “当然可以,”齐牧道,“不过没有多余的马匹,小姑娘,你跟顾叔叔坐吧。”说着,转头示意一旁的顾决,顾决点点头,翻身下马,朝殷果招手,殷果雀跃地跑上前去,直接把殷子夜给晾在了原地。
  十一年的朝夕相处,还不如一匹马来得有吸引力,这一刻殷子夜有点生无可恋。
  顾决把殷果抱上马,自己再稳健地一跃而上,殷子夜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齐牧低头朝殷子夜伸出手,“殷先生就与本侯同乘一骑吧。”
  殷子夜看着他,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该不是也不会骑马吧?”何炎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
  “……”殷子夜默然。真被何炎说中了,他没骑过马。
  自小体弱多病不说,他本性也不好动,殷氏一族乃朴实的书香门第,殷子夜不习骑射也不算什么大事。然而在贵族人家,尤其是这群能征善战的武人眼中,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马都骑不了,是极为可笑的。
  齐牧没说什么,也下了马,示意殷子夜过去,“殷先生可信得过本侯的骑术?”
  殷子夜硬着头皮走到近前,“久闻侯爷文武双全,殷某岂敢质疑。”
  齐牧一直肃然的脸上总算微微一笑,“来吧,左腿踏马镫,右脚跨上去,一下就好。”
  殷子夜看了看这将近有自己高的骏马,又看了看马镫,一时没动。
  齐牧忽然想起,当日殷子夜入府时,受着腿伤,大夫也提醒过这腿伤即便治愈了,也会留下隐疾,正是左腿。
  齐牧不声不响地拉起殷子夜手腕,殷子夜一怔,然并未挣脱,跟着齐牧来到了马的另一侧。
  “换一边也一样,不用本侯再教一次吧?”齐牧淡然道。
  殷子夜略感尴尬,扶着马鞍,右脚一踩马镫,终是跨上了马背。
  随后齐牧也轻松地上了马,紧贴着殷子夜身后,双手拉起缰绳,利落地一抖,骏马便撒开四蹄小跑起来。
  齐牧动了,大家才敢跟着动,马队连成一线,不紧不慢地往前行进。
  殷子夜想去留意殷果的动静,然齐牧的马走在最前,殷子夜不好频频回头,只得生生忍着,竖起耳朵听着殷果的每一点声音。
  殷果一点不知殷子夜心中的担忧,在顾决的马上童心毕现,畅言无忌,想到什么说什么,苦了殷子夜,一路上提心吊胆。
  他真的是后悔带她出来了。
  这是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割据各地的诸侯本身就是自己领地的王法,很多时候,杀人放火是没什么后果的。而他殷子夜说不好听点,仅一介流民,死在路上都不会有人关心,在齐牧这一州之主面前,犹如蝼蚁,言行稍有闪失,谁知会有何后果?
  

  ☆、当众阻谏

  自己倒也罢了,偏还摊上殷果这说话不经大脑的货。从上马伊始,殷子夜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好在没人看得到。当盈川侯府的大门出现在视野里时,殷子夜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殷先生,如此惧怕本侯?”突如其来地,齐牧问了这么一句,声音不大,却几乎贴着他耳边传来。
  殷子夜身体一僵,不知该不该回头,他们之间的这种状态让殷子夜感到非常不适,但万不可表现出来。然殷子夜未及说话,齐牧就忽地一打马鞭,骏马快跑几步,殷子夜反应不上,陡然往后撞到齐牧身上,齐牧的骑术确实了得,丝毫不受影响,又是一拉缰绳,马急急一顿,恰好停在侯府门前。
  行程总算结束了,殷子夜如获大赦,向齐牧行礼道谢后,带着殷果便往住处而去。
  殷子夜不知道,身后的齐牧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他彻底消失。
  “侯爷,怎么了?”顾决察觉到这一细节,问道。
  “这人真奇怪。”齐牧嘀咕道,不知是回答顾决,还是自言自语。
  “奇怪?”顾决眉头一紧,“要我去盯着吗?”
  “不用。”齐牧一摆手,“我就随口一说。”言毕,迈步走向府里。
  短短数月,沈闻若在齐牧的幕僚团队里已属核心人员,他亲自向齐牧两次大加推荐殷子夜,齐牧深知沈闻若之才慧,自然会对殷子夜上心。第一次见他,他刚长途饥乏,以致病倒,齐牧没有机会对他加以了解,乃无可奈何之事,第二次见他,殷子夜醉得近乎不省人事,给齐牧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若说前两回都太多不可控因素,看在沈闻若的份上,齐牧今日特意给了殷子夜第三次机会。一段不算短的路程,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然而出乎齐牧意料,殷子夜并未抓住这个机会表现自己,以争取他的注意。作为一个谋士,既然选择了自己看中的主公投奔依附,难道不是该积极地崭露头角,博得重用?殷子夜的所作所为,齐牧想不通。
  如若没有沈闻若的再三保荐,齐牧恐怕就不会想这么多了。沈闻若在齐牧面前首回提起殷子夜时,带出了他对于天下大势的那一席分析,然那番思想早就是齐牧的计划,难保殷子夜无拾人牙慧之嫌,便没有过多地引起齐牧的重视。可数日前,就在他召集大伙商讨应对万州百万反民的议会之后,沈闻若道出独到的高明见解,竟说此乃殷子夜之意,齐牧颇感震惊。倘沈闻若所言非虚,殷子夜确为不世出的才杰。
  齐牧想验证,殷子夜却不遂他意。齐牧细一深思,假如沈闻若真的欺骗他,又所为是何呢?完全说不通。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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