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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印机开始运作起来，乔语整理好重新打印好的资料，装订起来，递给季默。

　　　　“你看看是不是这样子。”第一次完成季默交代的任务，乔语有点紧张。

　　　　季默头都未抬，笔下继续动作，“先放一边吧，我等会再看。”

　　　　乔语觉得有些失望，满怀期待的等着评价，却得来这么个答案。

　　　　“我出去装点水喝。”

　　　　到茶水间，发现张悦狄刚好也在这里。

　　　　看到乔语进来，拉住她开始聊八卦，“哎，乔然，季律师到现在叫过你没有？”

　　　　“没有，怎么突然这么问？”乔语摇头，表示不解。

　　　　“嘿嘿嘿，季律师有个小萌点你知道吗？”张悦狄笑得一脸奸诈，“他不擅长记别人名字，我的名字他都记了一个月才记住。”

　　　　“这，未免太夸张了吧。”乔语满脸不信。

　　　　“不信你去试试看！”张悦狄扬眉，怂恿乔语。

　　　　“不要啦，这么无聊，到时候季律师又该黑着脸骂我了。”乔语坚决拒绝了张悦狄的建议。

　　　　“哎，真无聊。”

　　　　张悦狄一脸失望的走出了茶水间。

　　　　

第50章　庭审，停审

　　　　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张悦狄的失望情绪，季默突然拿着咖啡杯过来了，乔语愣了一下，回到办公室里。

　　　　第二沓资料已经过来，乔语又打开资料开始整理。

　　　　没过一会，季默端着咖啡进来了，咖啡搁到桌上发出声响。

　　　　“乔语。”季默突然叫道。

　　　　乔语一惊，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你本来的名字难道不是乔语吗？”季默黑着脸，冷笑。

　　　　“你以为方家奇哪点小手段能够骗过我？”

　　　　确实骗不到，“你怎么知道的？”

　　　　季默解释：“乔然这个人在网络上查询的结果并不存在，有是有一个，不过七岁那年就去世了，剩下的，就是最近松城沸沸扬扬的乔氏遗孤乔语了。”

　　　　“你……”乔语有些心虚，话不成句，“你……”

　　　　“也难怪，那天在顾氏顾宸希要留住你。”季默叹了口气，有些疲倦，揉了揉眉心。

　　　　乔语站在他对面，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季默继续说：“即使前段时间沸沸扬扬，但是你们最近却没有什么大动作，很多人已经卸下心防了。”

　　　　话题越来越偏，乔语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说，你没准备辞退我？”

　　　　“我为什么要辞退你？”季默反问，“我现在缺人是真的，再说我季默也不曾得罪过你，没有必要防备你。”

　　　　乔语觉得有些迷糊了，“可是，你这么兴师问罪一样的，难道不是……”

　　　　“你想太多了。”季默打断乔语的话，“你的事情，我昨晚就查出来了。刚刚整理资料太累，脸色不太好而已。”

　　　　总而言之，就是乔语并没有失去工作就对了。乔语展颜一笑，坐下继续开始工作。

　　　　松了口气，原来季默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恐怖，或者说，没有她想的那样死板。

　　　　这几天，覃学晖果然如说好的一样，晚上并没有留宿覃宅，或者说，就连见上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终于到了开庭的日子，季默一身西装笔挺，带着乔语到法院。

　　　　顾向楠是个很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和季默约好的提前到场做些准备，一直等到约好的时间，季默等了许久，却适中没有见到顾向楠的踪影。

　　　　对方西蒙很早就到了，看到乔语站在对方阵容里，“哎，乔小姐啊，您老人家还真是厉害，我帮你们做事，您老人家却去帮别人打官司。”

　　　　乔语尴尬的笑，“别这么说，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得了吧，我就随口说说，你别当真。”西蒙性格爽朗，并不在乎这些，左右环顾了一周后，又问，“哎，方家奇那个混蛋回国了吗？关键时候还跑到国外去，没良心的。”

　　　　“方家奇出国了？”乔语并不知道这件事，吃惊道。

　　　　“你不知道吗？”西蒙摆摆手，“就两天前的事情，说好给我找的律师也没看见，真不懂他干嘛。”

　　　　“我来了，来了。大姐，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你别这么说了好吗？”

　　　　随着声音，一个身着西装的人走过来，是方家奇没错，只是皮肤黝黑，完全不似之前那样白皙。

　　　　这才几天不见，方家奇整个人黑得跟个碳一样的。

　　　　西蒙很激动，抓着方家奇大叫：“你把家奇吃了吗？那个白净的方家奇呢？”

　　　　方家奇赏了她一个白眼，整了整被她拉乱的衣服，“你以为我想啊，东欧那破地方太阳烈的很，我现在能看得出来是个黄种人就不错了。”

　　　　“你这样，演包青天都不用化妆了。”西蒙调侃道，“谁让你没事往国外跑，报应。”

　　　　“你以为我想啊，我他妈要不是……”方家奇突然停下来，气冲冲的瞪了眼乔语，“算了算了，不说了。”

　　　　乔语觉得很无辜，莫名其妙的被方家奇仇视了，她有做什么事情吗？

　　　　西蒙拍了拍方家奇的肩膀，安慰道：“家奇，你黑的真有个性。”

　　　　“闭嘴。”方家奇恨得牙根痒痒。

　　　　缓了口气，方家奇重新进入工作状态，“马上开庭了，我们去准备一下吧，律师已经到了。”

　　　　“好的。”西蒙点点头，对乔语说，“那乔语你回那边去吧，省得他们说你间谍。”

　　　　“好，我走了。”乔语点点头，转身走了。

　　　　眼看着就要走到休息室了，一个转角处，乔语和对面走过来的人，迎面相撞。

　　　　乔语被撞的退后一步，连忙扶住墙角，稳住了身形。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首先道歉，声音是乔语熟悉的。

　　　　“没关系。”

　　　　“乔语！”

　　　　抬头，却发现撞到她的人是顾向楠。

　　　　看到乔语，顾向楠情绪变得激动，上前来抓住乔语肩膀剧烈的摇晃，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说，我这个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是不是你让人设计害我的？”

　　　　乔语刚开始还有些胆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后，乔语冷笑，“你说是我设计你，有什么证据吗？”

　　　　“哼，证据？”顾向楠手上用力，狠狠的把乔语往地上丢。

　　　　站立不稳的乔语，因为贯力摔倒在地，还好手掌撑起，才避免了亲吻大地。

　　　　随后又听到顾向楠说，“你们乔家每一个好东西，七年前就想设计害我，还把顾宸希推向了总裁的位置。你回来，不就是想弄垮我吗？还需要什么证据。我说最近我他妈怎么那么背，原来就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

　　　　“请你嘴边放干净一点。”乔语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着脸等着顾向楠，“最起码，你应该对死者尊重。”

　　　　顾向楠冷笑，丑恶的嘴脸没有丝毫悔过，“尊重？你们乔家值得我尊重什么？”

　　　　“难怪你只能混到这个样子，果然人有多大的内涵，就能得到多大的内容。像你这样没有内涵，没有度量的人，什么都得不到，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碌碌无为了。”

　　　　“你敢咒我？”顾向楠一激动，手扬起来，对着乔语就招呼起来。

　　　　乔语没有动，等着他动手，一旦他动手，今天原告的位子也别想坐了，她会让他直接变成被告。

　　　　然而巴掌迟迟没有落下，乔语抬头，发现顾向楠的手被她身后的人握住，禁锢了他的动作。

　　　　乔语转身，退后一步，这才看清楚后面的人。

　　　　“你就这么站着不动，傻了？”顾宸希的声音因为怒气冰冷彻骨，瞪着顾向楠，话却是和乔语说的。

　　　　“谁让你多管闲事。”乔语冷哼一声。

　　　　“顾宸希，你竟然敢为了外人来阻止我，可是偏偏别人还不领情，活该！”顾向楠虽然手被握住，嘴里却不饶人。

　　　　顾宸希松开手，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顾向楠，我这是在救你，如果你想做被告的话，我大可以成全你。”

　　　　“你什么意思？”顾向楠语气软了些，音调依然很高。

　　　　乔语抬头瞪着顾宸希，她刚才的想法又被他看透了！

　　　　顾向楠果然很蠢，完全只顾自己爽，没有想到这是什么地方，没有想过他做的事情会引来什么后果。

　　　　“马上要开庭了，你不过去真的好吗？”顾宸希看了眼手表，提醒道。

　　　　听到他的话，顾向楠看了眼时间，急匆匆的走了，临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眼乔语。

　　　　等到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后，顾宸希嘴角挂起笑容，“你这么看着我，我会想多的。”

　　　　“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乔语又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

　　　　“我只是救我二叔而已，同样的，我也不愿看你受伤害。”顾宸希认真的说，刚刚如果他来晚一步，乔语脸上就要留下五掌印了。

　　　　“我不会感激你的。”乔语冷冷的说。

　　　　“求之不得。”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需要感激这种东西。顾宸希在心里暗笑。

　　　　乔语咬住下唇，有些不甘心，但是却也找不到话回应，最后一跺脚，转身走了。

　　　　其实她应该更加坦率一点的，这样子的情绪，反而显得他们暧昧不明。乔语有些后悔，心情烦躁，出去溜达了一圈放松心情后回来，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

　　　　庭上，原告指责西蒙诽谤顾向楠，西蒙有证人，于是轮到他们传唤证人。

　　　　然而证人却迟迟未到。

　　　　过了一会，有人过来在法官面前说了什么，然后就听到法官说，“证人那边出了差错，暂时休庭，择日再审。”

　　　　证人出了差错？乔语心里有些发慌，能出什么差错，过不来作证？

　　　　顾向楠在这边，乔语是不可能去季默那边了，于是乔语来到西蒙那边的休息室，一进去，发现里面的人面色凝重。

　　　　“发生什么事情了？”乔语更着急里，心里的慌乱感更重。

　　　　西蒙自责，脸色苍白，“娇娇……就在昨晚去了。”

　　　　乔语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一个大好的生命，怎么会说没就没呢。”

　　　　“警察已经到现场查看了，不是自杀，肯定是蓄意的。”方家奇气愤的一拳砸在椅子上，“顾向楠那个禽兽，把她大好的青春浪费了，现在却直接要了她的命。”

　　　　“能确定是他干的吗？”乔语静静的说。

　　　　如果真是他，费劲千辛万苦也要把他送进监狱。

　　　　方家奇说：“不能，但是，也只有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第51章　娇娇之死

　　　　一直到结束，顾宸希都没再看到过乔语，不过看不到也好，顾向楠在这里，绝对会又发起疯来的。

　　　　结束时间过早，顾宸希不解，“怎么这么快就审完了？”

　　　　季默坐在一边，沉默一言不发，听到顾宸希的话才开口，“本来要上堂作证的证人去世了。”

　　　　“去世了？”顾宸希挑眉，下意识的看向顾向楠，“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那一眼，顾向楠立马情绪上来了，站起来指着顾宸希鼻子，“你是在怀疑我吗？你觉得我会是杀了她的人？”

　　　　“我可没说。”顾宸希泰然，不和他计较这些。

　　　　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顾向楠有些泄气，哼了一声，重新坐下来。

　　　　季默淡淡的扫了眼，随后对顾宸希说：“等一下我想去现场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一起吧，我需要了解情况。”顾宸希点头答应，如果真和顾向楠有关，他又必须收拾一个烂摊子了。

　　　　“那现在去吧。”季默起身，一刻也不耽误。

　　　　两人并肩出了休息室，顾向楠并没有跟上来。

　　　　“你二叔真会为你找事做。”季默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长廊，对顾宸希说。

　　　　顾宸希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法院门口，台阶上，乔语站在门口张望，看到季默出来，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会，大概是没看到顾向楠才走上前来。

　　　　“季律师，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出来。”

　　　　“你额头怎么青了？”季默扫了眼乔语，皱眉道。

　　　　乔语后知后觉，摸了一下，发现肿了一点，还有些疼。

　　　　想了想，大概是被顾向楠推倒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吧。

　　　　还没等乔语回答，顾宸希已经上前一步，仔细检查乔语的伤口，紧张不已。

　　　　脸色微沉，“是那个时候顾向楠弄得吗？”

　　　　事情发生的太快，乔语有些愣神，等反应过来时，连忙倒退一步，和顾宸希岔开几步的距离，“没事，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说话的同时，乔语捕捉到了季默眼底细微的表情变化，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让她捉摸不清，但是眼神流转太快，很快就不见了。

　　　　下意识的再退后一步，脚底踩空，感觉整个人失重一般，往后倒去。

　　　　乔语一片空白，整个人懵住了。

　　　　“小心。”

　　　　听到一声呼喊，然后手臂被拉住，随后整个人就被带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事吧？”关心的话从耳边响起。

　　　　乔语回神，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膛。抬起头来，迎接到的是顾宸希关心的眼神，一瞬间，却又变得冰冷。

　　　　然后就听到顾宸希凶神恶煞的说：“你是不是傻，这么高的台阶，要是摔下去，不去半条命也得破相了。”

　　　　乔语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移步到一个安全的环境。

　　　　“我又没求你救我，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乔语有些气愤，她又不是故意的，有必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吗。

　　　　“你还好意思顶嘴，要是真破相了，有你哭的。”

　　　　“那也和你没关系。”

　　　　气氛有些沉重，两人不依不饶的开始吵起嘴来。

　　　　季默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去那边看看吧。”

　　　　乔语顺着季默铺好的台阶就往下走，“去哪里？”

　　　　顾宸希没再坚持，冷着脸站在一边。

　　　　“去了你就知道了。”季默卖起了关子。

　　　　率先走下了楼梯，乔语连忙屁颠屁颠的跟在季默身后往下走。

　　　　季默准备去把车开出来，“你是坐我的车，还是自己开车去？”

　　　　“自己开车，等会我还有个会议。”顾宸希脸色缓和了些，答道。

　　　　“那行，乔语坐我的车，你自己开车跟上。”说完，季默往路边停车的地方走去。

　　　　顾宸希听到他刚说的话，有些诧异，看了眼乔语，又看了眼季默的背影，眼底带着审视。过了会，什么也没说，走向自己的车。

　　　　坐在季默车里，乔语突然想到了上次张悦狄和她说的话。

　　　　有些好奇，乔语问道，“季律师，不是说你不太擅长记人名吗？为什么你能记住我名字？”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季默思考了一个满意的答案，“没什么，只是因为助手的名字都记不住，那工作会很不方便。所以花了点功夫记住了。”

　　　　事实上，在知道她叫乔然时，并没有想记住，但是乔语曾经在他第一个案子里面出现过，怎么会记不住。

　　　　“这样啊，你也不像记性不好的人，为什么记不住名字呢？”

　　　　“不清楚。”季默言简意赅。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乔语小声的嘀咕，“不愿意回答就算了，什么不清楚。”

　　　　“……”季默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路边的树木急速的往后倒退，很快，车子在拐进了一个民居房，一栋七八层的楼房。

　　　　“这里是娇娇住的地方。”乔语认识这个地方，之前和方家奇来过一次，印象有些深。

　　　　“对，证人去世，我向来看看。”季默把车子停好，解开安全带下车。

　　　　乔语跟在后面，不解，“你为什么要看，不是应该西蒙他们更紧张一点吗？”

　　　　“顾向楠的人品实在不怎么样，我担心他会涉及到另一起案子里，所以必须掌握住所有情报。”季默抬头望着房子，第二层里面似乎聚集了许多人。

　　　　跟在后面，乔语好心的解答：“她住二楼。”

　　　　“上去吧。”

　　　　进入到楼层里面，才上了第一层的楼梯，一股恶臭的异味铺面而来，天气热起来，异味散发很快。乔语捂住鼻子往上，二楼，警察已经过来，围着房间拉了警戒线。

　　　　在门外被拦了下来，“不能进去，里面还在勘察现场。”

　　　　于是停了下来，隔着门往里看，娇娇的尸体还躺在门口，距离大门不远的距离。脖子上围着一圈很明显的淤青，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环顾四周，西蒙和方家奇站在一边，围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妇人。

　　　　妇人眼底带着泪光，哭喊，“我的孩子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让妈一个人怎么活啊。”

　　　　声音很大，在二楼回荡，西蒙和方家奇更加自责了，只能无声的安慰。在现实面前，所有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