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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借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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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到过,知道被爱是什么滋味就够了。
      原来是这种滋味,就像给人在胸口深处一拳一拳的痛击,狠狠地拧,又一声都不让你吭。
      她想起他们在这间房子里那一天,已经够疯狂凶猛了。
      可他第二天就把她拉到自己房间睡了。
      趁着虞孟清睡觉。
      欺负她,比在新房那晚还狠,又不允许她叫出声来,冰冷的手指抵在她口腔内,任她大力的咬。
      结束了以后又抱着她笑,温柔地帮她扎起头发,说不知道新家的墙隔不隔音。
      说得,就好像他会住进来一样。
      虞安扶着马桶,什么都吐不出来,所以她只能哭笑不得的笑了,笑着笑着就想起初遇他那一天。
      回病房找他那一天。
      在河边遇见他那一天。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回去。
      这可笑至极的结局,阻止一切的开始。

  ☆、Ch。27

      虞安不知道自己在卫生间待了多久, 本来炒饭就只匆匆拨了两口, 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能吐胆汁。
      在出门之前, 西施担心的想要跟出来, 她撑着一口气平静地让西施和郑禧关电话。
      “关几个小时就好。”
      奚清楷她不清楚。
      顾凯虽然温和,但内有韧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虞安知道她们要是开着机, 用不了三分钟就会被套出所有话来。
      新房有一股味道,虞安吐得头晕,隐隐约约间听见门铃在响。
      一直响, 不间歇地在摁。
      同时传来的还有男人的声音,那道声音既陌生又熟悉。
      虞安, 开门。
      虞安撑着马桶边缘站起来, 走到门口,靠着鞋柜,听了他一分钟的敲门声。
      然后猝不及防地, 踢了一脚门。
      不轻不重,已足以昭示她的存在。
      奚清楷立刻停止了敲门声:“在的话,能开下门吗?我就看你一眼。”
      他的声线跟平时不大一样, 没有笑意没有情绪,既不激动,也不大平淡, 透着隐约的无力感。
      虞安也没废话,把门拉开了。
      她对上奚清楷的视线:“看到了, 没死。
      可以走了吗?顾……噢,不好意思,奚,”虞安卡了下壳,回忆出那个名字:“清楷。”
      虞安话音还没全落下,就被奚清楷揽进怀里,用了很大的力气,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又像是存心要折断他的腰。
      她怎么会甘心,疯了一样又踢又打,挣扎着要推开他,奚清楷就那么任她去,在她耳边低声道,给我个机会解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求你。
      求你了,别直接,判我死刑。
      虞安挣扎也停了,她靠在他肩上,轻笑了笑:“你还没玩够吗。
      你嘴里有过,哪怕一句真话吗。
      我想过我们可能会分手,也许我们吵架了,感情淡了;也许你忘了的记忆里,你有女朋友,有妻子孩子,那样万死难辞其咎的地步,我一定立马放手。
      你可以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秘密,但你不能做的这么绝。
      你不能这样,把我当玩具一样哄着骗着。
      你知道你说什么我信什么,”她咬着唇笑了,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烫坏了他肩头。
      “你就随便说,反正我会信。
      你当我是人吗——顾凯,你当我是人吗?”
      谎言是一个雪球,如果一开始没有决心打碎它,只会越滚越大,到所有人都没法消化的地步。
      奚清楷很少安慰人,他从很早以前就学会把承受两个字融入性命骨血,伤口晾着比被人瞎摁好,所以既不会抚慰别人,也不曾被抚慰过。
      跟虞安在一起后有些转变。
      她心情有低落的时候,也有因为和虞孟清或者跟他闹别扭的时候,奚清楷通常会给她下一碗面,酸汤油泼都无所谓,煎一碟蒜香小排骨,她要是肯吃,也就是心情转好了。
      他们会说很久的话,把之前的心结解开。
      原来那些根本算不上安慰。
      奚清楷预想到事情严重,但没料到这一幕真发生的时候,他手足无措,连怎么开口都不知道。
      奚清楷只能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
      “放开我。”
      虞安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无力挣扎的疲累。
      “我什么都答应你,除了这一件。
      虞安,说的谎我都承认,是我的错。
      可我喜欢你是认真的,我没有想着离开你,一秒都没有想过,不管我去哪里……”
      奚清楷低声哀求:“我从头开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么,包括你知道的事。”
      虞安听得都哈哈笑了,她抬手用力抹掉眼角的湿润,道:“我真好奇,你他妈什么都知道,看我是不是跟疯子一样?”
      她趁奚清楷怔愣的刹那大力挣脱出来,朝走廊楼梯跑去,没有十几秒就没了踪影。
      奚清楷在原地站了几秒,心在一瞬间重重沉下去,沉到最底,被水草缠绕住,不得脱身。
      任何事都是可以预测的,成功或失败。
      谈成,谈掰。
      包括人也是。
      他要做的只是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下都不曾失手,只要比对手更狠心果决,不去考虑道德范畴的事,成功对他来说太过简单了。
      就算偶然失败了,那就失败了。
      奚清楷仔细想了想,这样的不可控力,他承受不了失败也预测不了结果的事和人,是第一次。
      在那一刻他彻底想通了,不管虞安什么时候原谅他,这条路已经定了,她要杀要剐都得在这。
      他就是绑也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坐电梯下楼后,守在门口的其中一个下属给奚清楷指了方向:“她往那个方向跑了,好像很急;阿桀跟过去了。”
      阿桀说她上了个出租车走了,现在正跟过去。
      奚清楷嗯了一声,让司机开车,刚要挂电话,阿桀又踌躇了下,道:“之前虞小姐的电话打不通,但刚刚我看她开机了,又接了个电话,本来只是在小区里跑,后来就直接跑到大街上拦车了去了。”
      “我知道了。”
      奚清楷拿出一个平时跟她联络的手机,很快拨了出去。
      果然通了。
      但她挂断了,手机里的机械声彬彬有礼地提示对方占线。
      “奚总,副总找您。”
      前座的人回身提示道,小心翼翼地在奚清楷阴沉着脸的当口问道。
      “您接吗?”
      他回来后还没有跟付明浩直接联络过。
      “让他去死。”
      奚清楷头也不抬地看着手机,淡淡命令道,“去海德五道,绕红岭,上最近的高速。”
      她通信记录上一条是老师,虞孟清的任课老师里没有姓史的。
      他大概猜到了她要去哪里。
      *
      虞颢没想到,来的不是他姐。
      他躺在学校医务室,捂头在被子里,本来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担忧变成了尴尬。
      “怎么……是你。”
      奚清楷靠在柜子上看了他一眼,说是我。
      “你从申城这么快就回来了?那里美女很少吗?你是没钱还是没闲?”
      虞颢这两天忙着跟老师作斗争,新闻啊电视啊跟他毛关系都没有。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奚清楷他就想炸毛,特别想。
      好像这样就能将这个人虚伪的面具揭下来。
      奚清楷没说话,垂眸抽出一根烟叼在唇边,然后才瞥到墙上的禁烟标志。
      他只能把烟夹在手里,抬眸看向虞颢:“知道你忙,我也忙。
      跟你说点事吧,到时候转告给你姐。”
      虞颢瞅了他两眼,突然跳下床,走了几步把门甩上,落了锁。
      又把窗开开,最后走到柜子旁拿了颗药吞下,冲奚清楷闷声道:“你要抽烟就抽吧,我都想抽,听说可以止疼。”
      奚清楷没有点烟,平淡地叙述道:“你姐见到我那天,我在上个地方待了二十八天。
      他们在交界地方有个点,本来跟我合作的,那个头目说要洗钱,有点事委托我办,但我之前跟警方已经达成合作了,后来就将计就计,把他们窝点端了,货有快一吨。”
      说到这,奚清楷敛眉笑了笑,明月清风般淡:“有个片子很老,不知道你看过没。
      有个兵得杀人,杀毒|贩,他心理上过不了关,就问队长,十匹马的粉能害死多少人。
      得到回答说很多,天文数字。
      他就告诉自己,那我救了很多人,天文数字。
      我被抓过去的时候,想着可能不会那么轻易死。
      但我心里是希望,看在我间接救了很多人的份上,能得个速死。
      但,”
      他耸耸肩,有些轻松地勾唇,眼里却没什么情绪:“这段就跳过吧,没什么新意,我相信你没什么兴趣。”
      虞颢却打断他:“有啊,你说说。”
      奚清楷:“水刑听过吧,那还有改良版的,就是把人沉在水里的同时用……”
      虞颢:“好了你还是跳过吧,再后来呢。”
      他没想到奚清楷真不是在讲故事。
      “再后来我买通了一个人,本来他不稀罕那点钱,”奚清楷笑了,“可惜他们那一团混乱,剩下的残兵游勇想从边界逃到缅甸去,他偏偏往内陆走,要去见谁……他路过清阳,把我扔到了那里。”
      “然后,就遇到了你姐。”
      奚清楷低头点燃了烟,抽了一口,烟雾遮住一点他眉眼。
      “我不想把她搅进来,刚开始……所以不能跟她说全话。
      现在到我问你了,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能瞒得过的错觉,躲体检有用吗?还是你觉得自己得的是小感冒,只要多吃点黄连就能痊愈。”
      男人抬头,很快扫了虞颢一眼。
      那一眼如一根刺,刺得虞颢一个微颤。
      “那我能怎么办?”虞颢明明是少年,但眼神却透着股苍老特有的无奈与认命:“你知道这要让她花多少钱吗?她为了我什么都会做,我什么都不想让她做。”
      “到几期了,做过详细检查吗?”
      奚清楷上前拽他到眼前,碰了下虞颢腹部:“很疼?”
      “嘶……吃药可以勉强止住。”
      虞颢坐在床边,揉了揉眼:“我也知道瞒不住,但我希望拖一天是一天,最好拖到她知道那天,我也就不会给她添麻烦那天。”
      “你干脆把自己墓地选好再告诉她。”
      奚清楷道。
      “你怎么不选呢?”虞颢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奚清楷笑了笑,走到窗外把烟灰点出去,双腿交叠靠在窗边,又道:“不过现在改主意了。”
      虞颢看着他,那姿势很无意,但就是像在炫耀自己腿长。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米七七跟一米八七当然没法比。
      但……虞颢有些落寞得想,本来还能长长。
      头突然被揉了一把,奚清楷把他头抬起来,问道:“你不跟你姐说你生病的事,原因是她缺钱,对吗。”
      问得这么直白,倒显得自己心思很矫情似得。
      虞颢本来想反驳,也有怕她担心……但转念一想,说来说去还是担心她会拼了命去筹钱,为了个无谓的结果,便不甘心地点了下头。
      “行,我知道了。”
      奚清楷将烟捻灭在手心,睫羽微垂,话语间没什么起伏:“我什么都缺,除了钱。
      你要做的全部就是打起精神,做检查,做手术,做所有有可能存活的事。
      胰腺癌的存活率你查过吗?”    虞颢还没来得及回答,医务室外传来一阵急促地拍门声:“哎,这孩子怎么锁上门了,不会想不开吧!”
      虞安的声音很快传来,冷得像是落了冰雪,吓得虞颢手都僵了。
      “虞颢,开门。”
      虞颢忙不迭去把锁拧开,生怕晚两秒外面的女士直接冲进来了,结果一开门,就被虞安甩了一巴掌。
      “躲学校体检,改我的电话号码,”虞安走近他,认真地问:“就是为了今天对吗?为了给我一个大惊喜,嗯?”
      虞颢委屈地捂着脸,心意全被扭曲了,他一扭头,刚才还在这里站着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他连委屈都忘了,冲到窗边,往下一看……这里是二楼,还有块草坪,应该没怎么样。
      不远处融入夜色的男人站在轿车旁很久,一直到那医务室的灯都熄灭了,他才上车。
      虞安拉着虞颢从他停车的位置经过,看到了很多烟头。
      虞颢所在的学校是省级示范重点,虽说学风开放,但绝对不会有人在校园里抽烟,还是公然抽烟。
      虞安没问,虞颢也就没多说。
      他人虽然没出现在她面前,但奚清楷的电话在后半夜就打了过来,开头那句话就把元定住了。
      奚清楷说,你不想让虞颢活,大可挂我电话。
      她一个字都不想说,电话里只有她的呼吸声。
      但奚清楷觉得已经够了,听着她的呼吸声开口道:“现在在家静养没有用,尽快去做检查,住院,我认识一个朋友家里在Sanjose私立医院,他的祖父是院长,叔叔是胰腺癌方面的专家,医院在江大附近。
      他什么时候能过去?”
      虞安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沙哑:“开始要交多少费用?不算后续治疗。”
      奚清楷就是死也不可能让她出,但这时候这么说无异于找死,他想了想,报了个比普通医院略高,又在她接受范围内的数字。
      “好,我知道了。
      就明天吧。”
      “嗯。”
      虞孟清这晚睡在奚清楷原来的房间,她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回来了。
      虞安和虞颢一上一下,睡在床上。
      黑暗里,他睁着眼睛,很久都没睡着,想要跟虞安说话。
      虞安的声音瓮瓮地,好像入睡又被吵醒了的状态。
      “我跟你讲讲那谁的事吧,你男朋友讲的。”
      虞颢都不用什么敏锐感觉,长俩眼珠子的都能看出来他俩之间的不对窍。
      下意识地,虞颢觉得自己得赶紧把今天听得东西告诉她,一是怕过期不侯,感情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二是,二是……他会忘……
      虞安听完,什么都没说,就让他睡觉。
      “睡吧。”
      她却合衣起身,无声无息地跳下了地,出门透风散心。
      结果没想到,一开门,一道高大的身影安安静静靠在阴影里。
      虞安懵了一瞬,转身就想往回走。
      扣住她手腕的那双手指节修长有力,用的力道却很轻,几乎是松松挂在她腕上。
      “虞安,安安,”奚清楷不敢高声,在她耳边道:“他会陪着你的,一直,我保证。”
      虞安这一天受的刺激的确已经够多了,她是想好好哭一通的,但这两件事都是她作噩梦都未曾梦到过的可怕,她现在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失神地任他拉着。
      好一会儿才把他拨开:“你先消失,好吗。
      谢谢。”
      虞安第一次让他消失。
      奚清楷没说话,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进屋关门。
      他只是暂时地。
      也只会答应她这一次。
      *
      奚清楷又回了申城。
      他不知疲倦似得,连在飞机上也没有睡觉,看了很多很多资料,那些治疗方案无非分为两大类,但都是要看病人的情况和个人抉择的。
      虞颢会回答什么他闭着眼都能想到。
      省钱的。
      可惜,治疗本身就没有省钱一说,想要减轻痛苦,维持生命,每一项都要投入大量的精力、时间和金钱。
      他整个人状态是绷紧的,将近两天多没睡,走路仍然带风。
      付明浩差点没拉住他。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没跟奚清楷谈过呢,那乱拍东西的记者反倒先被他见了。
      “你就待在这吧,剩下的事小黎会解决的,他的能力你还不清楚吗?能问出来的……”
      奚清楷眼神淡淡扫过他,令人遍体生寒。
      “问?”他蓦地笑了,抬手轻拍了拍付明浩的脸:“别那么天真,他就是多事,我没指望从他身上问出什么来,我就是不太开心,”奚清楷低声道,跌堕似的暗,“来泄泄火。”
      付明浩拧不过他,气得要命也没点办法,只能在办公室等他。
      等得都想把电脑掀了,天光大亮的时刻,奚清楷才从地下室上来,到了三十五层的办公室。
      “我现在就想确定一件事,”付明浩开门见山道,“在那里劫走你的那批人,都进去了,不会再出来了吧?他们中有漏网之鱼对你造成威胁吗?”
      奚清楷坐在沙发椅上,下意识地用指腹轻摩挲了两下,微皱眉头:“你是等着我说没有吗?”他嘲讽地淡勾了勾唇,才继续面无表情道:“很可惜,有。”
      付明浩刚要说话,奚清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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