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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歌妖-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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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不差啊？话说，马大美女应该比我清楚吧？”
☆、第二五七章：可怜的素雅姐
廖凯这句话，真是带着调笑的成分，近乎调戏了。
马晓旭和罗一鸣，这一对青梅竹马，现在眼看着，似乎就修成正果了，这让那些初中的老同学们，都觉得很意外，也很高兴。
中学时代谈恋爱的人，就他们这个年龄段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出奇的事情。至于早恋什么的，连老师都不怎么在意了，就更别提这些当初的孩子们了。
不过，现在大约都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虽然算不上有什么社会经验，但也见过不少事了。都说大学校园的恋情，就是一毕业就完蛋，更别提中学时候的了。
可是，罗一鸣和马晓旭，真的就像是童话一样。两个人从小就认识，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后来一起上小学，一起上中学，高中时候真正开始谈恋爱，然后一直到大学毕业还在一起，甚至据说都准备结婚了，在这个时代，这种事真是少见。
尤其是现在，看着马晓旭陪着罗一鸣的母亲，送罗一鸣的姐姐来医院，就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了。
不过，廖凯刚才的话，多少也有转移视线的意思。看着马晓旭情绪明显不对，调侃一句，让她放松点，或许也是不错的。
果然，听到廖凯这句话，马晓旭马上变成了初中时的马晓旭。
“哼，廖大个儿，长本事了是吧？居然花口到姐姐我头上了！你阑尾不是割了么？要不我再给你割一次怎么样？”马晓旭轻笑着瞪着坐在病床上的廖凯，双手叉腰，很是泼辣的样子。
但，她的话声音明显很低，只是附近的人听得到。而且。她的眼中，明显划过了一丝感激。聪明的她，完全明白廖凯的意图，她这个样子，也只是想让朋友放心而已。
至于感谢的话，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也不用说出来。
随后。几人捡着轻松的话题说了几句。马晓旭就离开了，回到沈素雅的病床边。刚才说话的时候，几人也都很注意。并没有提及马晓旭这次出现的目的，以及有关沈素雅的东西。让小兰有些意外的是，袁芳婷虽然不时将目光转向沈素雅那边，但她也只是礼貌地说了几句话。也完全没有提及和沈素雅有关的问题。
看来，于子阳的这个小女朋友。还是蛮懂事的。
马晓旭离开不久，廖凯的妈妈就回来了。原来，廖凯的妈妈在陪护他，只是刚才廖凯想要看报纸。廖凯的妈妈出去帮他买。廖凯虽然是个九零后，但他一直有看体育报的习惯，这一点。就连小兰都知道。
廖凯的妈妈回来之后不久，于子阳就带着袁芳婷。告辞离开了医院。而小兰却留了下来，不过不是为廖凯，而是为马晓旭。
段云推着小兰，到了马晓旭身边。不过，她并没有先和马晓旭说话，而是先和马晓旭身边的，罗一鸣和沈素雅的妈妈打招呼。
“阿姨，你好，我是小兰，你还记得我吗？初中时候，我曾在你们家里补课，当时，素雅姐还借过书给我看，还教过我乐理。”
“啊……”那位阿姨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强笑着说：“是小兰啊！我记得你，你现在都是个大明星了是吧？真好啊……你是来看晓旭的吧？”
小兰轻声说：“不，我是来看看素雅姐的。当初，素雅姐可是教了我很多东西，后来我去北京，还和素雅姐一起过。素雅姐现在病了，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无论如何都得来看看。”
阿姨叹了口气，说：“也亏了你了，来，跟素雅说说话吧。”
床上的沈素雅不知道听到她们说话没有，仍然一动不动。阿姨看着女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倒是马晓旭，伸手拉住了小兰的手，轻声说：“小兰，来跟素雅姐说说话吧。”
说着，马晓旭趴在沈素雅耳边，轻声说：“素雅姐，小兰妹妹来看你了。”
她特意说小兰妹妹，也算是点明了小兰的身份。毕竟，中国人很喜欢用“兰”这个字做名字，不光是女性，有很多男性，尤其是古代的一些男性，有不少名字里都有“兰”字。
话说，东南亚曾经建立过一个华人国家，就叫兰芳共和国。
如果只说小兰，全中国小名能称作小兰的女孩，实在太多太多了。可是，小兰虽多，小兰姐姐和小兰妹妹，却都只有一个，其中小兰姐姐还不是中国的……
听到马晓旭的话，沈素雅抓着被单的手，微微动了动，但并未掀开。不过，小兰还是看到了沈素雅的手。只见，沈素雅的手背上就有很多纠结、扭曲的伤疤，像是烧伤的，触目惊心。
小兰瞳孔微微缩了缩，抿抿唇，稍稍靠近些，轻声说：“素雅姐，我是小兰，我来看你了。”
然而这次，沈素雅却连手上的那稍稍一动，都没有了。
等了许久，沈素雅仍然没有反应。马晓旭叹了口气，转过头对小兰轻声说：“小兰，今天……不是太方便，过两天吧。叔叔联系医院去了，我们大概还要转院。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你再来探望素雅姐，好不好？”
小兰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于是点点头：“好，晓旭，我先回去了，素雅姐这里你就好好照看吧。”
马晓旭点点头，转头看了看阿姨，轻声说：“阿姨，我去送送小兰，一会儿就回来。”
阿姨点点头：“去吧，没事，这里有我。”
小兰知道，马晓旭这是有话跟自己说，因此也没推辞。马晓旭从段云手中，接过小兰的轮椅，先和廖凯打了个招呼，就推着小兰离开了病房。
到了走廊里，三人仍然沉默着。一直到了电梯口，马晓旭这才叹了口气，轻声说：“小兰，你知道吗？这是那次出事后，素雅姐第四次自杀了。这次，她吞了一整瓶安眠药。刚才，是刚刚洗了胃送到病房，正好碰到你了。”
小兰皱眉：“素雅姐这么想不开么？不过……既然她不是首次选择自杀，那怎么能让她接触到安眠药这种东西？”
马晓旭叹息着说：“她失眠，因此家里总是有安眠药。阿姨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一直在家，她不在家的时候，素雅姐就出来找到药瓶，然后……要不是当时阿姨忘了带东西，回去拿，正好看到她吃药的画面，要不……哎，想当初，素雅姐可不是这样啊……”
当然不是这样，小兰印象中的沈素雅，素静淡雅，身上带着些古典气息，绝对是个难得的气质美女。可是，现在的沈素雅，完全不是那个样子了。哎，某些人简直应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不过，小兰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晓旭，素雅姐怎么会被送到这家医院？这可是一家肛肠科医院啊，好像没有急救中心的，如果我没记错，罗一鸣家好像离这里也很远是吧？”
马晓旭说：“你记得没错，不过，这都好多年了，罗一鸣家也搬到这边来了。诺，就在桥北边。”说着，马晓旭指着窗外，这边可以看到那条就连小兰都不知道名字的河，不远处，还能看到嵩山路上那座桥，“桥北有个小区，就是长城小区，罗一鸣家现在住在这里，不是当初那个地方了。距离这里最近的一样，就是现在这家肛肠医院了。正好，这里也有洗胃设备。只是，后续治疗显然要到大医院去，这里只是应急罢了。”
“这样啊……”小兰恍然，随后又问：“那，罗一鸣回来不？这么大的事儿，他应该会回来吧？”
马晓旭说：“叔叔阿姨本来不想告诉罗一鸣的，但我知道了就通知罗一鸣了，他已经买机票准备赶回来了。但他又不会飞，估计今天绝对不可能来到，明天能到就不错了。”
小兰问：“他现在在北京么？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马晓旭说：“他现在复旦读研，在上海。”
“哦……”小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马晓旭说：“好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北京？还准备在郑州这儿呆多久？还有，你的演唱会大概我就去不了了……”
小兰点点头：“我知道，没事。我在郑州待不了多久，这两天我去看看妈妈，等演唱会结束，我就要回北京了，行程很紧。”
马晓旭说：“这样的话，我估计就不能跟你一起回北京了。我大概还得耽搁一段时间，等罗一鸣回上海时候，我大概还要去上海呆两天，之后才回北京。”
小兰愣了愣，忽然诡秘地一笑：“晓旭，我说你啊，该不会让那个小子已经吃干抹净了吧？”
马晓旭脸上一红，伸手捏了小兰脸蛋一下：“你这丫头，胡扯什么？哼！”不过，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或许小兰真猜中了。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随后，小兰便和段云一起进了电梯。看着朝着自己挥手的马晓旭，随着电梯门的关闭，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的时候，小兰不禁叹了口气：“哎，可怜的素雅姐……”
☆、第二五八章：爱情是什么？
出了医院，一路上小兰都很沉默。当她们到了伊河路口，准备过马路的时候，忽然，小兰轻声问：“段姐，你谈过恋爱么？”
段云一愣，随即笑了笑：“在高中时候，算是早恋吧，曾有过那么一次，是个邻居。后来，我考上大学了，但没钱上，就跑来当你的助理了。当时，我们还在谈着呢。但是一四年的时候，那个人和一个小模特好上了，就把我给蹬了。”
段云说得很是无所谓，不过，小兰仍然觉得，段云心里大概也不会真的那么无所谓。不过，现在也过去四年了，段云却一直没有再谈恋爱，或许真有忙碌的缘故，但也不可能一点时间都没有。她觉得，那次伤害对段云影响应该很大吧。
想了想，小兰轻声问：“你痛苦么？”
“痛苦？”段云一愣，歪着头想了想，说：“算不上吧，毕竟这次所谓恋爱，大家都是懵懵懂懂，爱情这种东西，也不是当时我那样的小女孩能懂的。”
小兰轻轻叹息：“是啊，爱情是什么？有人觉得甜蜜，有人却觉得苦涩，甚至痛苦。你看，虽然心情很糟，但提到罗一鸣时候，晓旭脸上仍然能看出甜蜜，尤其是我在电梯门口，开她玩笑时候，那种羞涩和甜蜜，可不是装得出来的。”
“可是，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素雅姐了。素雅姐现在的这一切不都是爱情带给她的么？她看错了人，爱错了人，虽然发现得不算太晚，但最终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可是，再看看子阳和小婷。两个人好像也很甜蜜，但再看看段姐你，好像又是苦涩的。我真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到底是什么味道。”
听着小兰的话，段云也不禁沉默了好久。直到绿灯亮了。推着小兰过了人行横道。然后走到小兰家所在的那个小区门口，才轻声说了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这是元代元好问的千古名曲。摸鱼儿？雁丘词。后世无数爱情痴人，更是为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蔼然神伤。
爱情究竟是什么？有谁能说得清？
有人说，爱情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有人说，爱情就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郑渊洁的小说中，曾这么形容爱情：爱情就是，在一起时候，一小时就是一秒钟，分别时候，一秒钟就是一小时。
有些人的爱情，就是整天吵吵闹闹，但就是谁都离不开谁。就比如马晓旭和罗一鸣，每每提起罗一鸣，马晓旭总是咬牙切齿。在小兰耳边，马晓旭关于罗一鸣的抱怨，听得小兰耳朵都快生出茧子了。但，他们却一直牵绊在一起，无论是谁，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对方，另找一个，顶多是在生气时候随便说说。
而有些人的爱情，则是淡淡相伴，从不想忘。说到这个，小兰想起的，就是靠在母亲墓碑边上，微微笑着，轻声说话的父亲。她每次看到这个画面，心中总会酸酸的。但，父亲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幸福。就好像和他相依相偎的，并不是冰冷的墓碑，而是母亲刘依兰本人，仿佛她也是这样，幸福地笑着，听着丈夫的低语。
但有些人的爱情，却是占有。比如沈素雅的那个前男友，面对提出分手的女友，那个男人千般挽留，这本身没什么。可是当挽留不住的时候，他却开始偏激，居然拿出了硫酸。这，明显就是出于一种自己得不到的，就一定要毁灭的扭曲心理。
不由得，小兰又想起了大姐姐。当初她还小，又没有回想起那前世的种种，又没有后来的经历，心性远没有现在这么成熟，因此很多东西，并没有注意到。但现在回想，很多细节，就好像在她的眼前回放一样。当初看不到的东西，现在也能看到了，想到了。
想想当初，她背着吉他，回到出租屋，看到血泊中的大姐姐的时候，大姐姐的脸上，有痛苦么？不，没有，有的，是幸福甜蜜的微笑，就好像，她能看到大哥哥来接她了一样。
这是爱情么？爱情，可以让大姐姐那双失明的眼睛，在她临终时候，看到大哥哥出现么？不然，那幸福的微笑，是为什么呢？
是啊，大姐姐是和大哥哥团聚去了，或许，在另一个世界，她真的可以陪着她的爱人，一起面对日升日落，一起看着花谢花开，而不是让大哥哥做她的眼睛，给她讲述这一切。
而自己呢？她一直相信，自己是爱着她的大哥哥的，如果没有大姐姐出现，或许，自己就会……不过，现在回想，她自己也无法分辨，自己对大哥哥的眷恋，到底是那种小妹妹对大哥哥的，那种天然的依恋，还是真正的爱情。
大手牵小手，好像很少有真正的爱情，是不是？
其实，相比大哥哥和大姐姐，爱情在她心中的代表，其实应该是父亲靠着母亲的墓碑，露出幸福微笑的那个画面。
这是什么？相濡以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像不是吧，妈妈已经去世多年，当时的自己只有五岁，他们结婚之后应该也没多久吧？当时他们应该也就是三十多岁吧？哪里可以说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两人都还没有老，又如何能称得上“偕老”呢？
更何况，现在还有她的那些同龄人，都崇尚那种快餐爱情，就比如网上一个调侃的帖子，天黑了才成为恋人，天还没亮，却又要分手。所谓快餐，大概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一直到回到家中，小兰仍在迷蒙地思索着，但答案，答案究竟在哪里？她不知道，也看不到。或许，必须亲身去体味一下？
一边想着，她一边无意识地按着手机。按着按着，忽然，手机里面响起了一个声音：“喂？喂喂？说话啊！”
小兰一愣，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拨通了一个电话。她看了看手机屏幕，原来，她接通的，竟然是她的石头哥哥的电话，那声音，就是王洁实的。
“呃……石头哥哥，晚上好。”小兰忙不迭地回答。
“晚上好？你是穿越了，还是睡迷糊了？现在才下午四点，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地球另一边，有时差吧？按照我所了解的，现在你应该也在郑州才对，郑州没这么大吧？还有时差？”
小兰不禁傻笑：“呃……那个……我好像是有点迷糊。”
王洁实似乎有点无奈：“好吧好吧，睡醒没？说吧，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小兰能告诉他，自己只是无意识地拨通了他的电话吗？她一边傻笑，一边思索着自己的理由。忽然，福至灵心的小兰，猛地想起刚才，王洁实在电话里说她“也”在郑州，那么说，他也在郑州？
“石头哥哥，你刚才说我‘也’在郑州，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在郑州么？”小兰疑惑地问。
王洁实苦笑着说：“才反应过来么？没错，我在郑州，现在正面对着一个不小的麻烦。哎，不说了，你找我有事？”
小兰说：“没什么事，只是想问你北京天气如何，看来好像问不到了。对了，石头哥哥，你碰上什么麻烦了？”
或许是小兰的蹩脚理由，让王洁实无语，也或许，王洁实是在考虑怎么回答小兰，总之，他听到小兰的话，不禁沉默了。小兰也不出声，等着王洁实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忽然，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声，似乎说了什么话，随后，王洁实也说了句什么。随后，王洁实对小兰说：“现在你有时间么？要不，你过来一趟？”
小兰想了想，说：“你在哪儿？”
王洁实说：“你知道郑州大酒店吗？”
小兰一愣：“你怎么住在酒店啊？你家不是也在郑州么？”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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