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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歌妖-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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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不可考,但,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小兰并不知道,这个小悠究竟得了什么病。但,只要想到这个看上去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居然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她心中就有一种很伤感的感觉。生命,真的就这么脆弱么?
  很快,小兰就到了第七病区护士办公室。这时候,这个办公室里面,似乎没什么人。从门外,小兰只隐约看到,里面好像有一名护士,正在整理什么东西。
  那名带路的护士,让小兰和段云等在门外,她自己进去找那位柳心儿。很快,她就出来了,对小兰说:“里面的同事说,心儿在317病房,我们过去看看吧。”
  小兰点点头:“好的。听说这里是每名护士专门护理一名病人的制度,我想,那个317病房里住的,应该就是小悠吧?”
  那护士点点头:“我想也是,不过我对这里并不了解,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样。平时聊天时候,心儿也对这里的事情是绝口不提的,只是偶尔她护理的病人去世了,到我那里哭的时候,我才可能听到一点点只言片语。而且,这里的护士……好像都是这样。”
  小兰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所谓317病房,其实就是三楼第十七号病房。于是,小兰一行上了电梯,上到三楼。但一出电梯,她们就感到,气氛似乎不对。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小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几个人,围在电梯门口。其中一个大约四十左右的男人,两眼通红,似乎是刚刚哭过,眼神漂浮着,也不知道看向哪里,整个人有些木然。
  在他身边,是两个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看到电梯开了,他们就闭上了嘴,侧身让开,为小兰一行人让出了一条路。不过,小兰注意到,那个眼睛红红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甚至可以说,他根本没有注意的意识。他让开道路,根本就是被他的同伴硬生生拉开的。
  那些人无意和小兰她们说什么,小兰她们也没打算说话。双方就这样擦肩而过,但就在这时,她清晰地听到,那个红眼睛的中年男人,喃喃地念叨了一句:“乖女……”
  很纯正的香港粤语——香港方言,虽然也是粤语,但和广东还有些差别。就算是广东省境内,也分为白话、潮州话、汕头话等等不同名目,更别提还有影响极大,不只是在广东存在的客家话。
  乖女的意思很直白,就是乖女儿。不过,一般也只有南方人会这么叫,北方人都另有说法的,口气也完全不同。
  听到这句话,准确说是这个词儿的小兰,下意识地回头,想要再看那人一眼。不过这时,电梯已经缓缓关上了,小兰并没能看到那个男人。但,她的心底,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不好的预感。
  “317病房……应该在这边吧……”那名带路的护士,在电梯门口犹豫了一下,指了个方向。然而,她们刚刚顺着这个方向,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不远处,一张担架床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了,在担架床上,躺着的人似乎身体很是瘦小,一张白被单,从头盖到了脚尖。担架床四周,有很多人,簇拥着担架床,朝电梯这边走来。
  那带路的护士,似乎习惯性地,面无表情地让开了。她是急诊病房的护士,有时人手不够了,也常常跟着出急诊,死人她也没少见过,不会有太大感觉。
  小兰却两眼直直地盯着那张担架床,床上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娇小了,看上去最多只有一米三四的样子。白被单的缝隙中,露出一只小手,那只小手上,有一颗痣,是在虎口位置。
  小兰的心,猛地一颤!这只小手,在两天前,她不是在唱歌的时候,刚刚拉过么?那颗痣,她印象很深刻,她的手指,还在上面轻轻抚过,那微微的凸起感,她记得很清楚!
  小悠!床上的是小悠!
  这个意识刚刚从脑海中浮起,小兰就顿时瞪大眼睛,挥着双手朝着推担架床的人高声喊:“等等!等等!”
  包括段云和那名护士,都是一愣,随即,那护士看到了,跟在担架床后面的柳心儿,她穿着洁白的护士服,还搂着一位女士。
  “心儿……”那位护士愣了愣,轻轻叫了一声。柳心儿的双眼通红,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望向那名护士,低低叫了声:“学姐,你怎么来了……”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了小兰。小兰其实并没注意到她,她转动轮椅,慢慢地靠近了担架床。不知为什么,担架床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试图阻止她,就这么看着她,掀起了那张白被单。展现在小兰眼前的,正是两天前,那张笑得纯纯的,很可爱的面孔。
  只是现在,那双不输给小兰自己的,大大的漂亮的眼睛,却是紧闭着的,那张小脸儿,还是那样苍白。不,更苍白了,起码那时这张小脸儿多少还有点血色,尤其是在和小兰说话,听小兰唱歌的时候,兴奋起来,脸颊上还能显出两朵红晕。
  “小悠妹妹,你怎么不等姐姐呢……”小兰怔怔地,望着这个和她其实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姑娘,轻轻地,带着一丝埋怨地,在她耳畔说着,她那带着一点点茧子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张可爱的,但已经冰凉的小脸儿。一滴泪水,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滴落在那只有一颗痣,现在已经和那张小脸儿一样冰凉的小手上,仿佛,想用它微不足道的温暖,滋润那只冰凉的小手。
  “姑娘,你……”那名女士,大概是小悠的妈妈吧,微微有点诧异,上前了两步,问。
  但,柳心儿赶紧跟了两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那女士顿时咬紧了下唇,努力忍住就要再次流下的泪水,转过头去,似乎不想再看那个画面。柳心儿看着小兰,眼睛不禁再次红了。
  小兰无声地,将放在自己腿上的,那些给小悠准备的礼物,从那只简单的大塑料袋里,一件,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然后,就在小悠身边,一件,一件,一件地摆好,然后,转头看向那名女士,轻声问:“阿姨,让我也一起送送她,好不好?”

  ☆、第二一八章:致小悠

  那位女士怔了怔,嗫嚅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随后,段云就推着小兰,加入了簇拥着那张担架床的队伍。这一行人,其实最多的,还是医院工作人员。他们似乎都认出了小兰这位大明星,不时有人偷看她,窃窃私语。
  不过,对这些,小兰并没有注意到,或许注意到了,但并没有在意罢了。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只是静静地,跟着担架床进入了明显宽大许多的货运电梯,然后一直下到负三层,这里,就是这所医院的药品仓库,以及停尸房所在。
  在电梯到了负三层的时候,小兰再次看到了那个中年男人,他原来就是小悠那位不喜欢国语歌的父亲。看到小兰陪着女儿,那位父亲明显愣了愣,但没说什么。
  眼看着,小悠就要被推进那冰冷的停尸房了,小兰身后,小悠母亲,忽然就瘫软了下去,再难压抑的悲痛,猛地在这冰冷的角落之中,迸发出来。
  这时候,小兰忽然伸出手,拉住了担架床,轻声说:“能让我再给小悠唱首歌么?”
  距离小兰最近的医院工作人员一愣,转头望向小悠父亲。这名中年男人看了看小兰,点点头。
  小兰再次拉开了那张白床单,握着那只带着一颗痣的小手,又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小悠冰凉的小脸儿,在她耳边轻声说:“小悠妹妹,姐姐再给你唱首歌,这首歌是姐姐专门送给你的,只送给你一个人。”
  随后,也没有什么酝酿,小兰张口就开始轻轻唱了起来。
  “轻轻的~你走了~
  都忘了~带上我的礼物~
  听说~那边很冷~
  记得~多穿几件衣服~
  你说过~很喜欢~听我唱歌~
  那~我就用歌声~伴你上路~”
  小兰的声音没有哪怕一点点哭音,没有哪怕一点点颤抖,轻轻的歌声。仿佛带着微笑,就好像是平常,送小妹妹去远行一般。但不知为什么。从这样的歌声中,任何人都能听出,那淡淡的哀伤,挥之不去。
  不由得,就连那些医护人员,眼睛都有些微微发红。他们都是见惯了生死了。病人病逝。家属再悲痛欲绝,对他们来说,都已是司空见惯。不是他们冷血。是实在见过太多,太多。可是,在小兰看似平淡的歌声中,他们却也都感到了哀伤,红了眼睛。
  和一般医护人员不同的是,柳心儿感觉更是深刻。她是为小悠进行专人临终护理的护士,受过相关专业训练。懂得如何让病人在临终这段时间中,能够更加宽慰和安详。而同时,她也受过关于在自己护理和很久,结下了深刻感情的病人,在最终离去时候,如何让自己的心灵。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创伤。
  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一行有太多人。最终放弃,就是在这一关,无法过得去。柳心儿的心,已经经受过好几次煎熬了,她好几次想过放弃,毕竟,那种无可奈何地,看着和自己相处很久的病人,一个个撒手人寰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就算,每次从一开始就知道,肯定会有这样的结果……
  而这时,听着小兰的歌声,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自己的哭声,迸发出来。毕竟,小悠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和自己已经相处了很久了。她的笑容,她的可爱,让她分外喜欢。但如今,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也和她曾经的所有病人一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这让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更让人绝望的是,这样的撕裂,显然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美丽的小妹妹~慢慢走~
  长长的路上~不要怕黑~
  姐姐唱着歌~为你祈求~
  我可爱的小妹妹~慢慢走~
  爷爷在微笑~张开了手~
  暖暖的怀抱~等你去投~”
  小兰的歌声,仍在继续着。她百变的声线,似乎正在展现她那最为柔美,最为纯净的一面。仿佛精灵的歌声,干净,柔润,仿佛能够治愈创伤的魔法……
  等等,治愈?柳心儿忽然怔了怔,她为什么会觉得,小兰歌声之中,有治愈的力量?
  仔细想想,是啊,这首歌似乎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在表达着哀思和悲伤,当然,这些肯定有,但并不是主题。她在表达的就是哀伤之中,对逝去者的祝福,以及嘱托。
  逝去的小悠,去了哪儿?她要去的那个世界会冷么?或许还有黑暗,小姑娘会怕黑么?她曾经和爷爷一起生活过很久,这是之前小悠曾和小兰说过的,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小兰却感觉到了她对爷爷的感情。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香港不如北京,因为北京有爷爷,香港没有。这,无疑柳心儿更加清楚。
  小兰告诉小悠,爷爷那温暖的怀抱,在等着她去投。这是不是会让行走在黑暗中的小悠,忘了害怕,忘了寒冷,更能感受到温暖和力量呢?
  这,不是对死者哀思,是对死者的祝福啊……
  “我喜欢你的笑~纯净温暖~
  临走前~可以对姐姐笑一下吗~
  姐姐的礼物~你一定喜欢吧~
  一定好好收着~千万别弄丢了呀~
  也不知道在那边~未知的世界~
  是不是还能~听到姐姐的歌~”
  小兰没有流泪,反而在微笑。她微笑着,望着眼前那张可爱的小脸儿,温柔,和煦。就好像小姑娘还在对着她笑,对着她说着她各种各样的心事,说着她喜欢那首歌一样。
  现在她在给她唱歌,不知道,小姑娘会不会喜欢,她专为这个小姑娘送上的,独属于她的歌呢?想必是喜欢的吧,毕竟,她生前不是最喜欢她的歌的么?
  柳心儿的泪,终于忍不住地开始流了下来。但,一边流着泪,她也微微笑了起来。她看了看担架床上,就要被送进停尸房的小悠妹妹,又看看那位正在唱歌的,比她只大了一岁的大歌星。
  果然是大了一岁啊,这位姐姐的心,的确比自己更成熟,她在祝福小悠妹妹,但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教她,应该怎么做?
  不仅是柳心儿,小悠的父亲,望着小兰的目光,透着感激。
  女儿生前最喜欢的歌手,他当然认得,尽管,他更喜欢粤语歌胜过国语歌。但,不得不说,这首给他刚刚逝去的女儿的歌,其中满满的祝福,他还是听得明白,品味得出的。
  小姑娘的妈妈,捂着嘴看着给女儿唱歌的小兰,泪水一直不停地流。但她也在努力地微笑,努力地微笑。要让女儿走得安心,让自己的微笑,送女儿最后一程吧……
  “我美丽的小妹妹~慢慢走~
  长长的路上不要怕黑~
  姐姐唱着歌~为你祈求~
  我可爱的小妹妹~慢慢走~
  爷爷在微笑~张开了手~
  暖暖的怀抱~等你去投~”
  柳心儿望着小兰,她心中,对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大明星,充满了感激。是这首歌,让她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明白了自己的工作,对于那些逝去者的意义。
  有时候,关爱和祝福,能够起到的作用,真的比想象中要更为重要。她明白了,那些在她照料下,走到生命终点的人,能微笑着离去,就是她的成功,就是她的意义。虽然,有时候,生命真的很脆弱,无法逆转,但,她至少可以让那些生命走得更安详。
  就像现在,小兰为小悠唱的这首歌,寄托了对逝者的哀思,但更重要的,却是对这个和她其实只有一面之缘的,可爱的小姑娘的殷殷祝福,祝福她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幸福快乐。
  有诗云,死去元知万事空。或许,这样的祝福,真的对逝去者没有太大意义,尤其是小兰在唱歌的时候,小悠已经失去了她年轻的生命。但,谁又真的知道,死去真的就是万事空呢?
  最起码,小兰清楚地记得,她漂浮在半空,看着自己的尸体在血泊中的样子。虽然,那只是她的前世。而且,和前世有关的记忆也是支离破碎。但,这最起码让她知道,或许,这些歌声真的不是毫无意义的。
  最起码,这样的歌声,还能抚慰活着的人,不是吗?
  “姐姐的歌声~伴着你一起走~
  温暖~幸福~永远都在你左右~”
  轻轻地,吟出了对眼前这个,曾经活泼可爱,现在只能冰冷地躺在那里的小姑娘,最后的祝福,小兰微微叹息了一声,轻轻拭去脸上的晶莹。哎,最后还是没忍住,破功了。只希望,小姑娘不会因此伤心才好。
  “好了,送小悠走吧……”小兰低着头,轻声说。她的手,也轻轻放开了,那只两天前,她握着的时候,还是温暖的小手。
  许久,那些双眼红红的医护人员们,才回过神,推着担架车朝停尸房走去。这次,小兰没有跟着,只是静静地,望着小悠离去的背影。
  这时,那位父亲走到小兰面前,朝着小兰深深鞠了个躬,轻声对她说:“谢谢。”
  小兰抿了抿唇,轻声说:“没事,我很喜欢小悠妹妹。”
  他又看了小兰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随后,柳心儿也走到小兰身边,轻声说:“小兰姐姐,谢谢你。”
  小兰不禁一愣,有些迷惑地望着柳心儿。但,柳心儿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同样转身离开了。

  ☆、第二一九章:见制作人

  小悠的葬礼,就在几天之后。这天,小兰也去了。一身黑色的衣裙,黑色的大墨镜几乎遮盖了她整张脸。她并没有多说,只是在小悠墓前,奉上了一束鲜花。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戴着墨镜的女孩的身份,但也没什么人和她搭讪。不等葬礼结束,段云就推着小兰,回到了小兰的保姆车上,这辆车是由香港分公司提供的,上一辆也是。
  虽然星灿香港分公司,并没有签下任何一位本地艺人,是负责总公司的艺人——比如小兰——的作品在香港的发行工作。但,这不是他们唯一的工作,如果有总公司艺人来香港演出,他们要负责大多数后勤工作的,因此,标准的保姆车,还是有很多的。
  只是,上次枪击事件中,那辆车虽然受损不大,但小兰的鲜血还是残留了很多。在交给香港法证部门采证后,这辆车很快被完全修复,而且洗得干干净净。但,小兰仍然拒绝了这辆车,毕竟有点不太吉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兰也开始有点迷信了……
  在段云的帮助下,小兰坐上了保姆车。她摘下墨镜,隔着车窗望了望公墓。还在继续的葬礼,因为视野的关系,小兰已经完全看不到了。但,公墓内外,郁郁苍苍的植物,却仍在彰显着这个特殊之地的肃穆。
  将折叠好的轮椅放在后备箱后,段云也上了车,坐在了小兰的身边。她看了看小兰,轻声说:“还在想那个女孩么?”
  小兰点点头:“是啊,一个鲜活的生命,说没有就没有了。”
  段云也微微叹息:“是啊,不过,这种事。不是每天都要发生好多好多次的么?我还记得,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外公去世了。我当时好伤心好伤心。可是妈妈却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伤心。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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