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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爱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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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一阵阵发涩发紧,像是快要干涸的河床,略低头,却又是滚烫的眼泪接二连三地掉下来,止也止不住。
刘丽在电话那边叮嘱她不要只知道哭,要照顾好他。可是她好像失控了般,要把这些年积压的眼泪全都流尽了,才能停下来。
她忽然忘记了自己最开始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害怕他,甚至想要躲避他。
在一起互相陪伴的十几年,聪明的江渡,却都在以这么一种最笨拙最迂回的方式爱着她。直到这时,她才想明白,打不通电话想要急切见他的心情与听到他出事时的心慌不已,是代表了什么。
*
于柯第二天醒的很早,天微微亮,他就从周身不适中醒来。
医院的床太硬,他蜷缩着睡了一夜,几次抽筋抽得人差点厥过去。刚轻手轻脚站起来舒展了下身体,余光一瞥,对上床上那人漆黑清醒的双眼,忽然,无声地笑了笑。
纪央趴在江渡旁边睡着,一只手无意识搭在他的手背上,蜷缩着,微微将他的手勾在自己手心里,是占为己有的姿势。
于柯看见了,轻声问道:“还记得我是谁吗?”
江渡看着他半晌,淡淡道:“不记得了。”
于柯笑骂:“真没良心。”说完进了厕所简单洗漱,而后下楼买早餐去了。
等他提着早餐上来,纪央也已经被走廊渐渐繁杂的脚步声吵醒,抬起浮肿的多眼皮见到江渡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瞬间开心不已,急匆匆跑出去叫医生。
于柯将买来的早餐袋子放在桌子上,解开,里面放着好几样食物。
于柯:“你要吃什么?”
江渡指了指热腾腾的一个袋子,“馄饨。”
于柯笑道:“真会选。”边说,边给他撑开了床上餐桌,将他要的东西放了上去,自顾自撕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夹起另一份蒸饺蘸醋吃起来。
纪央风风火火跑进来,气喘吁吁,“医生说待会儿过来。”看见他正在拆餐桌上的袋子,皱眉道:“医生说,你才刚醒来,还不能吃东西。”
“嗯。”江渡看着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头发还有些乱,动作不停,道:“先过来,吃点东西。”
纪央刚走过去,江渡已将馄饨的袋子解开,拿出放在一旁勺子放进去,推给她,轻声道:“吃这个。”
于柯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看进了眼底。
纪央乖乖地接过了江渡递过来的馄饨,坐下吃了几口,见江渡就这么靠在摇起来的床上看着他俩吃,实在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可怜,于是说:“你饿吗?不然我也先不吃了吧。”
江渡微微摇头,纪央一眼看见他后脑勺醒目的包扎棉,忙道:“别乱动,你现在头会不会晕?想不想吐?”
话一出口,纪央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具体又说不出来在哪里听过或是说过。
江渡闻言真的不再动,望着她关切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不会。”
“江渡。”纪央忽然正色道:“你住院的事,徐阿姨还不知道。”
“……不要告诉她。”江渡淡淡道:“我没什么事,别让她担心了。”
“可是……”
纪央还想再说,江渡却问:“医生什么时候能过来?”
“他们已经在查房了,按顺序查过来的,应该用不了多久。”
大脑忽的一阵强烈眩晕袭来,头痛欲裂,江渡闭了闭眼,竭力控制自己平静地熬过这阵痛意,半晌,才轻声道:“纪央,帮我个忙好吗?”
纪央抬头看他,想也没想地点头,“好。”
他拿出自己的钥匙,递给她,“你去我家一趟,帮我拿一些换洗的衣服过来吧。”
江渡现在这种情况,至少还要留院观察几天,现在又是炎夏,确实需要一些换洗的衣物。纪央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经睡得皱皱巴巴,上面还有干了的血渍,心猛地一跳,接过钥匙立即道:“那我马上就去。”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纪央做的比说的更快,话音刚落,江渡还想让她吃完馄饨再去,纪央已经火急火燎出了病房。
于柯吃完了蒸饺,将筷子放下,似笑非笑道:“我刚才在想,要不要提醒你,检查结果昨晚已经出来了,你想趁医生来之前把她支走,其实她早就知道了。”
“头很痛。”江渡没有否认,淡淡一笑,“她胆子小,怕医生说什么又吓到她。”
于柯双手抱臂,理解似的点点头。
“你师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可能等会儿会抽时间来医院看你,做好被骂的准备。”于柯说:“还有,那人公安已经连夜抓到了,叫李明军,是个以前有案底的,放心,你于哥我一定为你讨这个公道。”
于柯在中毅主要做的就是刑事案件,话一说完,觉得自己好像是那种武侠片里为民除害的侠客,隐隐居然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突然江渡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起,简单跟那边交流了几句,推迟了原本约定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于柯听出是商量租房的事,诧异道:“已经看好房子了?上次你说不是你要租,难道是纪央?”
江渡看了于柯一眼,没否认也没肯定。
于柯却由这个眼神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笑了一声,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追不到她了,你也太耿直了吧,现在你生病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把握住,还要给她租一套更远的房子?”
江渡没说话。
“你是不是傻?”于柯收起笑容,认真道:“昨晚你进医院,我在商场碰见她,把她一起带过来的。从上车开始,她的眼泪就没有停过,让她回家也不肯走,后来我睡着了,都不知她什么时候才不哭的。你说这么一个女生,心软得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不趁机装弱服软,激起她的保护欲,顺势拿下,你磨磨唧唧的想干嘛?”
“你不知道。”江渡若有似无地笑了笑,想起自己每一次稍稍主动后纪央的反应,“我尝试过,不能着急,太着急了,会吓到她。”
*
纪央出了医院,打了辆计程车就往江渡家赶去。
路上,忽然想到今天是周四,又给部门主管打了个电话,说是要请两天假。
张主管在那边听起来并不太想准假,沉默了很久,声音有些严肃,“纪央,这周整个部门都在加班,我希望你能以公司为重,有什么事可以等忙完这阵再说。”
“对不起。”纪央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怎么说才能请到假,撒了个小谎,“家人生病在住院,很严重,我得去照顾。”
这下张主管不再说话了,人生病住院呢本就算是大事,更何况是亲人,她就算再不近人情也不能在这时候发作,于是说了句;“行吧。”就挂断了电话。
江渡家东西特别少,除了租房时自带的家具,基本没有其他的物件,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纪央径直去阳台收了他晒在外面的衣服和毛巾,夏天温度高,早已经晒干了,又找了个布袋子折好装进去,正想走,可老是觉得自己好像忘拿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又想了想,把自己替换成要住院的人,忽然,大脑闪过一个念头,接着呼吸一滞。
……是内裤。
这两个字一从脑海中蹦出来,她的脸“轰”地因为羞耻而烧红了,尽管没有外人在,心却跳得飞快,像是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
不拿又不行……
纪央咬咬牙,哆哆嗦嗦地钻进他的房间,打开衣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又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敢伸手去拉衣柜中的抽屉。
江渡的衣柜收拾得井井有条,抽屉也是,分门别类叠好放置。
纪央不好意思直视,飞快地伸手进去拿了几条,塞进袋子里,别开眼将抽屉合上,又关了衣柜门,这才是稍稍冷静了一点。
一直等再次回到医院,纪央才完全从这种脸红心跳的气氛中走出来。正想推门,忽然从门上的小窗户看见有人在探望江渡,于是迟迟没有进去打扰。
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比江渡的爸爸年纪还要大一些,但是精神矍铄。不知道正在跟江渡说些什么,时而皱眉,时而又是叹息,最后站起身,开门走了出来。
纪央和男人对视了一眼,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到,不由得下意识连连退开几步,等他走远了,才进去,将衣服放进了置物柜里。
于柯也不在,纪央见床底下和桌面上放满了鲜花水果,知道已经来过一拨人,江渡也一定没有休息过。
纪央见江渡仍在出神,试探着道:“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江渡回神看她,见她认真地看着自己,忽然喃喃道:“他们都说我做错了。”
“为什么?”她不解。
“因为帮了一个可怜的人,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那个可怜的人会因为你的帮助而脱离困境吗?”
他沉思片刻,答:“很快。”
“江渡。”纪央忽然叫他,目光专注,语气无比地认真,“那你没有错。”
他一怔。
“你已经很好很好了,不用再在意别人怎么说,只要去做你认为是对的事,如果没有人支持你……”她握住他的手,想要给他一些力量,“那我支持你。”
……
他从小学习就一直很好,可是每次出去参加各种比赛,纪央都要大费周章地跑来给他加油鼓劲,学着电视里演的那样,竖着大拇指神气十足地对他说:“加油,我相信你!你这么厉害!一定能行的!”
他每次都憋着笑不吭声。直到有一次,他在竞赛中遇见了一个难题,解不出来,压力陡增,突然想到纪央给他说加油时全然信任的脸,不知道怎么,思路一顺,竟将那么难的一道题给解了出来。
后来出来后,带队的老师问了一圈,没想到只有他能把那题做出来,连连惊叹,“太厉害了,题目确实难度太大,你解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好像从小到大,只有纪央能这么无条件地信任他、支持他。
十几年的同行路,他原以为,因为她一开始就暴露无遗的胆小怯懦,所以是他领着纪央在走,殊不知,是小小的她一直在陪伴着他、支撑着他。
……
纪央一脸认真地将话说完,一低头,发现江渡无言将她的手反手握住了。
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却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她的这只手……刚刚……还……摸了……他的……
内裤。
她呼吸急促,猛地弹开,结结巴巴道:“你,你……要……还要……要不要洗澡吗?”
语无伦次的话未经大脑就说出了口,话音刚落,纪央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差点想咬舌自尽。
江渡轻轻笑了一声,应道:“嗯,现在还洗不了,只能把衣服换一下。”
纪央扭捏道;“衣服给你放柜子里了,你自己去拿。”
“好。”江渡正想下床,忽然眉蹙了蹙,又坐了回来。
纪央大惊失色,忙上前,捧着他的脸,伸长脖子来回看他包扎的伤口有没有渗血,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头痛吗?我去叫医生——”
手腕被那人牵住,纪央焦急地回过头,见到一张俊俏的脸淡笑着,慢悠悠说:“骗你的。”
好像于柯说的那些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纪央有些气恼被骗,却又开心他并不是真的头疼,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小声道:“放开我。”
江渡笑着松了手,慢慢扶着床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了一套衣裤,走进了厕所去换。
本以为是三五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可是纪央看着他慢慢走进去,过了很久,都没有出来。人走近一些,里面连窸窣的声响也没有。
她心一沉,忙探头叫了一声:“江渡。”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轻声“嗯”了一声。
纪央稍稍放下心来,想到他身上也有伤,可能会不方便,又担心地问:“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直到里面传来他低低的笑声,纪央才红了脸:一个男人换衣服这种事情,她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提出要帮忙吧?
她不好意思再说话,安安静静地靠在床沿等他出来。忽听厕所门咔哒一声响动,他捏着门把手,慢慢探出个头来,睫毛低垂,欲言又止的样子。
纪央走上前去,“怎么了……”
她顺着他低垂的视线往下看,见他已经换好了裤子,可是衣服仍旧是早上穿得皱巴巴的那一件,不由得奇怪。
就见他轻咳了声,似乎是无可奈何地说道:“试了半天,手太痛了,举不了,衣服脱不下来。”
他穿的是一件套头衫,需要从腰间往上捋,穿过头部,再从手臂褪下。这个动作对正常人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可是他昨天刚刚受了伤,手臂活动范围受限,这个简单的动作就成了大问题。
江渡说完话,人仍站在那里,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纪央被看得脑子一懵,走过去,蚊子哼哼似的说了一句:“我帮你吧……”
江渡垂眸看着她通红的脸,无声地笑了笑,退后几步站直了身体,一副任人处置的随意姿态。
纪央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帮人换衣服的事,有些手足无措,先试着沟通道:“你知道妈妈给不会脱衣服的小孩子是怎么做的吗?”她咽了咽口水,努力比划,“就是小孩子只要把手给伸直,躬一下背,然后妈妈拿着衣服角,往上一扯一拉,就可以了。”
江渡配合地点点头,开口,声音有些突然的低沉沙哑,“我听你的。”
纪央一直给自己暗示:江渡是病人,帮助生病的人解决困难没什么好紧张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直到双手紧紧攥上他的衣角,她的手还是克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果然,现实往往比想象要更艰难。
她的手慢慢往上抬,衣角掀起,余光乍然看见他紧实流畅的腹部线条,羞得满脸通红,只好紧紧闭上了眼,一鼓作气,继续下去。
手又往上延伸了一段距离,纪央闭着眼感觉到受限于身高,即使是她踮脚,江渡也必须要半蹲下来躬身才行,她支吾道:“那个……太高了……我够不着……你能不能蹲下来一点……”
面前的人无声配合着半蹲下来。纪央松了口气,仍紧闭着眼,摸索着将衣服避开他头部的伤口穿了过来,落至肩头,最后便是往下一拉。
大功告成。
纪央弯唇一笑,睁开眼,眼前登时映入他赤。裸着上身的样子。
从紧实有力的腰腹到宽阔流畅的肩线……
纪央慌地抬眼,不敢再看。
却突然闯入了一对漆黑如墨的眼眸中。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
昨天看见小可爱的留言,话痨我又忍不住要上来叨叨了。
一直觉得,所谓深情,其实都是一种深入骨子里的执念。
江渡的这种执念就很重,有部分原因是来自于他的家庭,他在等他的渡舟人,偏偏又只认定了那一个人。
记得以前看过一段话,原句忘了,大概意思就是说——所谓万物自有定数,故遇事不可强求而行,可他若不强求,便和她真的再没有可能了。
而纪央渐渐回应了他的执念,是为成全,所以这个故事就成了一篇甜文。
但如果最终都无人来成全,想一想,还真的挺虐的。(也就是那句著名的“情深不寿”)(hhh我的后妈属性要掩藏不住了)
哈哈。
絮絮叨叨不知道自己说了啥。
其实后面全是甜啦,一点虐都没有。
这本真的是只想发糖,然后我又是个细节控,所以把糖都揉进细节里了,不知道大家能不能GET到。但我想慢慢看一点,一定能感受到的。
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
感谢每一个还在追文的你~
爱你们呀~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从纪央的小手开始攥住他的衣角开始,江渡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选择。
他将她的紧张无措尽收眼底,却不想,随着她动作的进行,自恃意志力坚定的他也会一点点溃不成军。
她不敢看他,便仰着脸,紧闭了眼睛。细密的睫毛还一颤一颤的,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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