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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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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修叩头:“贫道也不知是不是妖法。可我家观主虔诚修道,谨持自身,不可能遭了天谴啊!”
薛奎抚须沉思,询问:“暴雨滂沱,你家观主为何冒雨前往树林?”
广修摇头:“贫道不知。”
“要说疑点,这才是最大的疑点。至于接连劈下两道天雷……”
薛奎思索片刻:“罢了,空桑观的状子,本府接下了!”
广修大喜:“多谢青天大老爷。”
“行了,你们先回吧,等本府查明案情后会通知你等。”薛奎挥了挥手。
“是,小人告退。”广修拉着一旁神色恍惚的清源磕头,起身退下。
包拯皱眉思索一阵,朝案上一拱手,转身匆匆离去。
包拯走出开封府,左右看看,站到树下扬声高喊:“展昭?”
展昭此时正倒挂在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环抱在胸前,笑嘻嘻探出头。
“走!有事情做了。”包拯一挥手,朝外走去。
展昭从树上利落地翻下,稳稳落地,跟在包拯身边,笑问道:“去哪儿?”
“北斗司。”
“北斗司?”展昭愣了下。
“没错,去北斗司!”包拯面色凝重,脚步加快。
见他一脸凝重之色,展昭也不再多问,只是心里好奇,又出现什么诡异的案子了?
……
北斗司。
柳随风带着包拯和展昭,走到肃立的洞明身前站住。
“下官见过防御使大人。”包拯和展昭施礼拜见,神色恭谨。
“包评事?何故来我北斗司?”洞明伸手虚扶一下,也不客套,直接开口问道。
柳随风挖了挖耳朵,笑嘻嘻地插嘴:“包黑子说,现在有一桩奇案!三法司只负责断阳,只有咱北斗司才能断阴,所以想让咱北斗司派员前去查办。”
洞明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包拯。
包拯一脸严肃:“下官并非说笑,此案确实大有蹊跷。”
洞明点点头,朝身旁一摆手:“来,坐下说。”
“谢大人!”
双方按宾主落座,包拯开口介绍案情:“今日下官在开封府,偶见一桩案子……”
很快,包拯说完,洞明摇头道:“包评事,依你所言,实难证明,此案就一定有什么诡异。这世间,不可能有人能操纵雷电之力的,两道雷电接连劈下,一连劈死两人的事,虽说罕见,却也并非不可能,况且开封府已经接了状子。”
包拯却有不同意见,说道:“开封府虽然接了状子,但下官却觉得,如此奇案,恐怕开封府未必能查个清楚明白!试问,大雨滂沱中,空桑观主为何要冒雨出去,到那林边?偏偏还就于此时遭了雷劈?不合情理啊。”
洞明抚须想了想,微微点头:“包评事所言,未尝没有道理。只是我北斗司未奉诏谕,擅自插手三法司已经接手的案件,不合适啊。”
包拯一急:“可是……”
洞明摆手打断,道:“包评事且先回去吧,先看看开封府能否查出结果,如何?”
包拯无奈,失望地站起:“是下官莽撞了。那么,下官告辞。”
洞明也站起身,朝柳随风吩咐道:“文曲,你问问他们。”
“是。”柳随风点点头,笑呵呵的看向包拯展昭。
包拯和展昭朝洞明一拱手,转身跟柳随风离去。
等三人出了厅堂,洞明若有所思地负手站在大堂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景喃喃自语:“天雷杀人?”
这时一名侍卫快步走来,抱拳禀报:“防御使大人,太后降旨,召您入宫。”
洞明微微一惊,整了整衣袍,快步而出。
第二百四十章 以血固江山
后宫,花园中,花团似锦,沁香扑鼻,一群群蜜蜂和蝴蝶在花丛间轻舞,翩翩如画。
花园一角凉亭中,石桌上,一只巴掌大的紫砂茶壶正汩汩作响,从壶嘴中冒起腾腾白气,茶香飘溢,沁人心脾。
刘娥一身凤袍,长襟宽袖,端坐亭中椅上,雍容而华贵,令人不敢直视。只是她当初心血消耗过度后留下的花白头发,却俨然尚在,显出几分孤寂苍凉。
此时她面向花圃,似在赏花,但双眼失神,目无焦点,不时感慨轻叹,好似在缅怀着什么。
刘娥身后不远处,两个中年宫娥垂首而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像两只战战兢兢的鹌鹑,若有人能看到她们眼神,必然能从中看到深深的惧意和惶恐。
她们怕皇后,非常怕!
不但她们怕,实际上,此时的宫中,除了小皇帝赵祯,就没人不怕她。
究其原因,实在是这一年来,宫里死了太多的人了。
真宗时,宫中三千禁军,可到了今日,除了当日护卫太子皇后的那两队人马外,余者尽斩,全部换上了新人。
原本八百宫廷武士,此时更几乎换了个遍,原本那些人下场自也不用多说。
至于太监宫娥就更不必多提,几乎死了九成。
当日效忠太子皇后的那些几乎都被雷允恭给杀干净了,剩下的一些都是雷允恭手下,等赵祯继位,刘娥垂帘,他们又岂能有好下场?
这一场大清洗,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干净,彻底,雷允恭所遗留的手下,几乎一个不剩,全部斩尽杀绝。
而正是这种狠厉的手段,也让世人很快明悟,这位太后可不是一位软弱可欺的弱女子。
也正是刘娥这一系列毫不留情的大清洗,让她迅速在朝廷中建立起权威。
也正是因此,才能在太子继位短短一年时间里,就稳定了朝堂,安抚了地方百官。
按说,像她这种狠厉的手段应该引起哗然非议,可奇怪的是,朝中百官对此却好似视若不见般,任他施为。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一者在朝臣看来,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娥,这些人都只是皇室家奴,生死全在皇家一念间,就算无罪,杀也就杀了,没人会为他们说话。
再者,当初若非这些太监阉人做乱,又岂会闹出后来那么大的事情?
而禁军侍卫,宫中武士,这些人虽然不同,可当朝廷事后查去,马上发现他们多多少少都与雷允恭有些关联,甚至有些人还与当初太祖手下的大将们有着隐蔽的血缘关系。
这是什么?这是隐患,这是祸根啊!就算是刘娥能忍,朝臣们也不能忍啊!
从雷允恭的态度中就能看出,在太祖一脉后人眼中,如今的大臣,文武百官,几乎个个都是叛徒,若非他们背叛了太祖皇帝,岂会被太宗后嗣承了大宝?夺了天下?
虽然大家都忠于赵宋皇室,可太祖和太宗毕竟不同,到了如今地步,更是水火不相融了。
可以说,不管以前如何,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形,无论双方愿意与否,都已经没了缓和余地,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了。
既然都是敌人了,谁有病啊,还为他们说话?
况且在这种敏感时候,谁若心慈手软,或是为对方说话,难免会被人认为立场不坚定,政治不正确……
偌大朝堂里,有这种傻蛋吗?
是以,当刘娥高举屠刀以狠辣手段进行雷霆清洗时,才没引起朝臣的非议诟病,不但没有诟病,甚至大家都默契的不提此事,就好像那些被斩尽杀绝的人都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冷酷血腥,诡异却又合理,令人不由唏嘘,这就是政治,这就是现实。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
而一位新帝登基,自然也少不了鲜血铺就。
赵祯年纪还小,更没有这种狠辣手段。作为他的母亲和依靠,刘娥自然要为他着想。
结果大家都看到了,成千上万条人命,如湖海般的鲜血,都被刘娥拿来浇灌江山,稳固天下。
她残酷吗?没错,她很残酷。
可她若不这么做,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让江山稳固,天下归心?
笑话!
天子之道,皇权之争,本就来不得半点仁慈。
更何况,此时虽然天下太平,可北有契丹,西有西夏,都对大宋虎视眈眈。若一不小心中原生乱,引得他们挥马而下,那后果……光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这种风险,刘娥冒得起吗?朝臣冒得起吗?
不能不杀。
不得不杀。
杀了,天下太平。
不杀,天下大乱。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在这种敏感时刻,朝廷上下万众一心,所有人都希望他们死,或者说需要他们去死。
于是,他们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死的平静无波。没人提起,没人想起。
但他们原本毕竟是活生生的生命,在这世上存在过,自然就会留下痕迹。
朝臣们不提不想,不在乎。
可同在宫中讨生活的太监宫娥们,又岂会不生出物伤其类之感?
好在此时剩下的宫人们都很干净,要么是从皇陵里调回来的守陵太监,要么就是之前幸存下的宫女,这些人一边物伤其类,暗暗同情,但另一边却不免也有些暗喜。
旧浪不倒,新浪岂能掀起灿烂的浪花?
“娘娘,北斗司洞明星君求见!”一个身着朱色官服女官过来禀报。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刘娥原本的贴身丫环小环,看其打扮,早非往日,此时的她已经是五品尚宫,掌后宫中巨细金帛,说白了,就是后宫掌钱财的管家。
听到她的声音,刘娥回过神,微微一点头:“宣吧!”
“是,娘娘!”小环轻声应了,悄声退去。
没多久,洞明被引了过来。
“臣,洞明,见过太后!”到了亭前,洞明抱拳行礼。
刘娥闻声转头,脸上带着欣然笑意,温声道:“先生来了。”
她抬手示意摒退众人,宫娥侍女们福礼退下。
“先生可听说空桑观雷劫一事?”
洞明坦然点头:“臣有所耳闻。”
刘娥缓缓起身,朝花圃走去,洞明默默跟着,并不着急说话。
“空桑观地处轩辕丘,而轩辕丘是黄帝定都之地,所以空桑观地位一向超然。如今突发雷击,一时间谣言四起,闲话儿也就多了。”走了几步,刘娥站住,捻着一株花的花瓣观赏,沉思片刻。
“北斗司可以查一查这桩案子。”
洞明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见刘娥正在弯腰拾花,凤袍微紧,显出腰身,他连忙垂眸不敢多看,说道:“太后,开封府已经接了这桩案子。”
刘娥捏着花茎起身,扭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此事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当尽快肃清流言,北斗司接手吧。”
洞明抱拳揖礼:“臣遵命!”
“嗯!”刘娥嗯了一声,轻轻一抬手,又转过身去。
洞明见她没别的吩咐,于是行礼退下。
等他走远,刘娥看着花圃中争妍绽放的牡丹,面露隐忧,喃喃自语道:“为何偏偏是空桑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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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新生太岁
回到北斗司,洞明坐在大厅里,一边喝茶一边低头沉思。
“空桑观……空桑观……此处有何玄妙,为何太后如此着紧?”
洞明在心里暗自琢磨,这时门外柳随风和瑶光走进来。
“前辈!”二人一抱拳。
“啊,你们来啦!”洞明回过神,抬头朝二人看去,就见柳随风一身青衫,脸上红光满面,领口处还印着两枚唇印,脸不由一沉。
柳随风讪讪一笑,小心的把目光转开,没敢说话。
洞明轻哼一声,知道他生性风流,说也没用,于是把目光看向瑶光,见瑶光神色平静,一身硬朗的制服穿在身上,显得很是英朗。他这才脸色微缓,朝瑶光点点头,温声道:“瑶光最近做得不错,嗯……长大了。”
“谢前辈!”瑶光微微一笑,拱手谢过夸奖,眼中平静无波,少了往日浮躁,却多了一些沉稳。
见她如此,洞明心里轻叹,不过他知瑶光心结,更清楚无论自己如何劝慰也无济于事,于是也不多嘴,当下沉吟片刻,说起了正事。
“叫你俩过来,是有一个案子要你们去查一查,刚才我从宫里回来,太后下旨了……”
……
出了京城,柳随风和瑶光步行在郊外路上。
“上一次咱们俩单独出去办案,还是一起去泰安府呢,这一晃儿……”柳随风忽然意识到不对,急忙住口。
他偷偷瞟了瑶光一眼,见瑶光听到“泰安府”三个字后,神色忽然变得黯然,脚步更是加快,明显不想听下去。
见她如此,柳随风不由暗骂自己一句白痴,这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抬起手,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急忙快步追上去,生硬的转移话题。
“啊!对了,你上次去湘西办案,碰到什么新鲜事了啊?”
“没有!”瑶光淡淡的回了一句,看都不看他一眼。
柳随风苦笑一声,见她不想说话,也闭上了嘴巴,沉下心赶路。
……
大理寺签押房。
大理寺卿坐在案后正在批阅卷宗,这时包拯走进来。
“大人,您叫我?”包拯拱手行礼。
大理寺卿一抬头,见是包拯,马上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责问道:“包拯啊包拯,我说你是不是太闲了?”
“大人,雷神杀人案实在蹊跷……”包拯一听,马上明白对方想说什么,开口辩解。
可不等他话说完,大理寺卿“啪”的一声把手里毛笔摔在案上,轻斥道:“蹊跷蹊跷,天下所有事你都觉得蹊跷,这案子开封府都说了是天灾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包拯也皱眉,说道:“如今满城风雨,谣言四起,下官……”
大理寺卿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手指点点案上的卷宗,不满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多卷宗,老夫日夜不休的批阅,却像是永远也批不完似的,还有闲心管他人闲事?”
包拯正色道:“大人,这可不是闲事,下官以为……”
见他仍然固执已见,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大理寺卿更加不耐烦了:“你以为你的,就不许我以为我的?罢了罢了,你也不要再在本官面前聒噪了。我准你去查,还不成吗?”
包拯大喜,一拱手:“多谢大人。”
大理寺卿见他那张黑脸上露出高兴模样,不知怎地,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低头翻开卷宗,挥舞了两下毛笔,像是赶苍蝇似的道:“快走,快走,别在老夫面前晃悠了,看得心累。”
“下官告退。”对他的厌烦包拯却好似没有察觉似的,反而兴冲冲地一行礼,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听着脚步声渐远,大理寺卿这才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气。
“这个包拯啊,哎……”
包拯刚出来,就见展昭正站在廊下笑嘻嘻地看着他。
“大人准了?”展昭笑问道。
包拯眉飞色舞,边走边点头:“准了。”
见他兴奋模样,展昭也是摇头苦笑:“你呀,就是喜欢没事儿找事,这可不招上官们待见。”
包拯不以为然:“招不招待见无所谓,只要有案件让我办就成。”
“唉……”展昭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跟着包拯朝外走,很快脸上也露出兴奋之色,低声问道:“你说,这世上真有雷神吗?”
包拯脚步不停,歪着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有没有……等查清楚了不就知道了么?”
……
邙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四周群山环绕,山坡上长满了各种青翠的林木,层层叠叠的绿树垒在一起,如同一道绿色浪潮。
村子不大,以山为名,叫做邙林村。
邙林村加起来不过二十几户人家,一条大路通透南北,村东头一条三丈宽的长河从山中滚滚而下,尽管地处偏僻,却胜在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勉强也算是一处世外桃源了。
此时大雨初歇,空气中处处飘荡着浓郁的草木清香,一道彩虹如长桥般斜跨天际,伴着道路两侧林中鸟儿们的欢快叫声,一辆破旧的驴车从村外吱嘎吱嘎的行来,在一间小屋前停下。
一老一少两个人下了驴车,先是把驴车安置妥当,这才进了屋。
这二人中的老者身材略显消瘦,但腰板笔直,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虽然身着简单的灰布长袍,可行步间仍有股出尘之意跃然而出,好像一位仙风道骨的老神仙偷入凡尘。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岁之前一直苦苦寻觅的师傅——玄玄子。
另一个少年人看模样十七八岁,若北斗司众人在此,必然一眼认出他是谁。
没错,这个少年,正是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在陵寝断龙石下的太岁。
不过比起之前人们认识的那个惫懒的太岁,此时的他已经大大不同。
说他不同,并非单指相貌。
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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