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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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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掩口偷笑。
太岁眼睛转了转,低声问道:“刚刚躺在榻上那人,就是德妃娘娘啊?”
瑶光点点头:“是啊!”
太岁不以为然:“嗨!我还以为,德妃娘娘有倾国倾城之貌呢,原来已经是个半老徐娘。”
瑶光乜了太岁一眼,有些不高兴:“半老徐娘怎么了?”
太岁没注意她的神色,眉飞色舞道:“你是不知道啊,今儿朝堂上百官议论立后,皇帝是多么维护德妃,寇相公反对立德妃为后,惹得皇帝大为不悦,直接拂袖而去呢。我琢磨,这位德妃娘娘啊,一定貌比天仙,所以迷得皇帝神魂颠倒,谁知道方才一看,不过如此,而且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皇帝就这么迷恋她呢?”
瑶光不悦地白了太岁一眼,转过身去,望着宫门方向,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你们这些臭男人,有几个能像咱们皇帝一样,懂得什么叫白首夫妻,恩爱如初。”
太岁凑过去,涎着笑脸儿和瑶光说话:“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太岁就是长情之人!你说皇帝和德妃是十分恩爱?皇帝都是三宫六院,美人无数的吧?”
瑶光依旧看着宫门方向,轻轻点点头:“嗯!皇帝嘛,要多子多孙,才有兴旺气象。娶妃纳嫔,那是皇家制度。不过,咱们这位皇帝虽有佳丽三千,却独爱德妃一人。皇帝和德妃少年相识,就此一见钟情,据说当时官家还是个少年”
随着瑶光的讲述,时间回到二十年前。
那一年春色正好,柳絮儿漫漫飘散在汴梁街头,少年赵恒带着两个侍卫穿着便服,好奇地行走在热闹的汴梁街头。
少女刘娥持拨浪鼓,着荷叶裙,在闹市街头边唱边跳。她的歌声清脆甜美如乳燕轻啼,令人听之忘忧;她的一双大眼如黑宝石般纯净无瑕,让人观之忘俗,整个人显得十分灵动可爱。
旁边有个小小的银饰摊子,一个少年银匠一边打造银饰,时不时抬头看向刘娥,笑眯眯的。
四周围了不少百姓,不时鼓掌叫好。
刘娥跳唱了一曲,拿着铜锣脸红红地向围观百姓讨赏,百姓们将一些铜钱丢进去。
当刘娥走到赵恒身边,赵恒往怀里一摸,歉意地向刘娥一笑。
刘娥温柔一笑,没有为难他,而是走向下一个人。
赵恒尴尬不已,想了想,往腰间一摸,将玉佩摘了下来,追上刘娥,将玉佩放在她的铜锣上。
刘娥看到玉佩,惊讶地看向赵恒,有些不知所措。
赵恒含情脉脉地看着刘娥,微笑点头。
太岁和瑶光肩并肩的坐在台阶上,二人都托着下巴,望着前方,瑶光目光中充满向往。
“德妃娘娘是太原人,家道中落后,跟着表哥龚美跑江湖卖艺。在汴梁街头,与那时尚未受封太子的襄王,也就是当今皇帝,一见钟情。那一年,德妃娘娘十五岁,襄王也是十五岁。”
太岁托着下巴:“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藏。”
瑶光惊讶地看向太岁:“哟,你还会吟诗呐?”
太岁向她翻了个白眼儿:“你真当我不学无术呢?小时候,师父教我背过诗经的好吧?”
瑶光笑了笑,又扭回头看着前方:“襄王和德妃娘娘的情路坎坷得很呢。二人在一起两年后,终于被太宗皇帝知道了,德妃娘娘出身贫贱,太宗皇帝很不高兴,就把德妃娘娘轰出了京城,并为襄王赐婚,娶了潘美大将军的八女儿。但襄王对德妃娘娘一往情深,又把她找了回来,藏在亲信家里,私相幽会,直到他做了皇帝,才把德妃娘娘接进宫,这么多年来,二人始终恩爱如初。”
太岁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瑶光又道:“你说今日百官议论立后?其实,以前百官就为了立后争吵过不只一回了。皇帝一直想立德妃为后,但德妃不仅出身寒微,而且不能生育,为了立德妃为后,皇帝把李才人所生的儿子假托是德妃娘娘所生呢,就是当今太子。”
太岁吃惊地看向瑶光:“当今太子不是德妃娘娘的亲生儿子?”
瑶光向他点点头:“嗯!民间都以为当今太子是德妃娘娘所生,其实官员们大多都知道真相。当今太子的亲生母亲是李才人,只不过太子从小由德妃娘娘抚养长大。正因百官知道真相,所以皇帝也不好凭此立德妃为后。”
瑶光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的赞赏:“陛下富有四海,美人三千,却对德妃娘娘如此专一,哪怕有比德妃更美貌、更聪慧的女子,他也只爱德妃娘娘一人,你说德妃娘娘多幸福啊。哪像我爹,哼!”
太岁挠挠头:“皇帝比你爹好吗?我倒不觉得。皇帝信任丁谓那个大奸臣,还信任德妙那个神棍,对女人很专情又怎么样?我觉得他就是个睁眼瞎。”
瑶光生气的站起来,踢了太岁的小腿一脚:“你这种野蛮人,一点儿不懂感情,我不跟你说了,哼!”
她生气地走开,太岁坐在原地,撇了撇嘴,心道柳大哥说得不错,女人果然都不讲道理。皇帝整天不干正事儿,分明就是昏君,可到了女人嘴里,却变成了好人?真是不可理喻!
第一百六十六章 牛刀小试
御花园内,赵恒在太岁和几个太监的陪同下向前走。
赵恒微微蹙眉,心事重重。
太岁寸步不离的跟着赵恒,四处扫视,非常警惕。
赵恒扭头对身边一个近侍太监道:“德妃始终未醒,德妙和洞明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一会儿,你去他们那里问问,可有什么”
他还没说完,草丛中突然窜出一条毒蛇,张口噬向赵恒。
太监们惊呼,赵恒看见毒蛇大惊,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太岁手疾眼快,站得又近,一个箭步抢到赵恒前面,猛地一弯腰一把抓住毒蛇,猛然一抖,毒蛇被甩得骨节脱臼,软绵绵地搭拉下来。
太岁一乐:“哈!你这小东西也敢作怪!小爷我当初在山里,天天玩的就是你们!”
太岁提着蛇,得意洋洋地转身。
太监们护着皇帝赶紧退了两步。
太岁这才发现自己还提着蛇,赶紧往地上一丢,干笑摆手:“没事了没事了,陛下勿惊。”
说是勿惊,可赵恒又不是江湖人士,哪碰到过这种事儿,在太监们的拥簇下,很快回到了书房。
坐在案后,他举杯喝茶,依旧有些惊魂未定。
这时雷允恭匆匆赶来,向赵恒跪倒请罪,一脸惶恐道:“官家受惊了,都是老奴管教无方,才令陛下受此惊吓。”
赵恒到底是一朝天子,就算心里再后怕,也不好表现出来,当下摆手,故做轻松的示意雷允恭站起来:“只是个小意外,起来罢。”
雷允恭站了起来,扫了一眼旁边侍立的众太监,训斥起来:“你们怎么搞的,皇宫大内,御花园里,居然进了长虫,这要是伤了官家,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众太监低下头,唯唯请罪,不敢反驳。
雷允恭愤怒地一挥手:“在官家身边当差,就得时时小心,处处在意!你们这样子,不用干了!统统去净房洗马桶!”
赵恒挥挥手:“好了,不要大惊小怪的!”
雷允恭赶紧侧身转向赵恒,毕恭毕敬:“官家,奴婢们侍奉陛下不尽心,理应受到责惩”
赵恒很不耐烦,加重了语气:“朕说够了!”
“是是是,老奴遵旨。”见他发火,雷允恭马上软了下来,但又转向众太监,低声训斥道:“官家仁慈,这一回便放过了你们”
赵恒神色不悦插口打断:“下去!”
雷允恭一惊,赶紧又连声称是,点头哈腰地退下。
太岁看着赵恒,欲言又止。
赵恒发现太岁的反应,微微一笑:“你想说什么?”
太岁倒是不怕事儿,既然皇帝问了,马上就开口道:“陛下,御花园中出现毒蛇,确实有些可疑。说不定就是有人想害陛下呢,陛下为何不准人查下去?”
赵恒摇了摇头:“草木繁茂,里边有些虫蛇实属寻常。如果有人想害朕,丢条毒蛇在草丛里,怎么会知道就一定会被朕碰到呢?”
太岁挠了挠后脑勺,信服地点头:“对啊!”
赵恒笑了笑道:“所以,这只是一个意外罢了。若是小题大作,一路追究下去,不知要有多少人无辜受牵连,所以,还是算了吧!”
太岁默默点头,不再多说,心里却暗道,瑶光说的没错!这个皇帝啊,虽然有时是个糊涂蛋,可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不失为一个仁君。
夜色之中,福宁宫顶飞檐之上,有一只只石头做的脊兽静静地蹲在上边。
太岁像一只脊兽一样,蹲坐在一处飞檐上,正静静地看着月亮。
这时一个禁军侍卫静静地走向福宁宫。
太岁一看,立即振臂从飞檐上跃了下去,唰的一声拔出佩剑,挺剑抵住那人后背低喝道:“什么人?”
禁军侍卫咧嘴一笑:“不错!你小子,很警觉!”
一句话说完,他贴着剑尖滴溜溜一转,面向太岁时,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你说我是谁?”
太岁脱口而出:“隐光前辈?”
话一出口,他忽然又警查,冷笑地看那人:“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隐光前辈才会易容术!”
禁军侍卫将右手缓缓举起,手中有一面腰牌,上面写着隐光星三个字。
太岁仔细看了看,收回剑,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禁军侍卫:“果然是隐光前辈。”
禁军侍卫笑嘻嘻地走近:“你能如此警觉,我就放心了。”
太岁和隐光一起往回走:“隐光前辈,你怎么来了?”
“如此大事,你以为洞明真放心就让你们几个小辈在此看护?我一直就在,只不过,时时变化身份,你没有发现罢了。怎么样,在宫中的感觉如何?”
太岁笑起来:“太有趣了,上朝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两个宰相领着满朝文武吵架,真是长见识。对了,今天皇帝在后花园遇到一条毒蛇,亏得我是蛇祖宗,手到擒来。”
隐光点头:“陛下遇蛇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隐光前辈,进宫以前,我总觉得咱们这位皇帝是个大昏君。可是如今接触下来,感觉他也不是那么坏呢,其实皇帝心眼儿挺好的。而且,做皇帝也没那么舒坦。”太岁有些感慨:“好像不管他做什么,总有人不满意。想给自己定个正室妻子,也有人说三道四。”
隐光点头:“是啊!很多时候,你听人说起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的,总要亲眼去看,亲自去发现。就拿祥瑞来说,陛下一定是因为昏庸才被人蒙蔽吗?未必,陛下精明的话,一样需要被‘蒙蔽’。”
太岁迷惑不解:“精明的话,也需要被‘蒙蔽’?”
隐光点头,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才低声道:“不错!太宗皇帝当年说过,他驾崩之后会把皇位传给侄儿八贤王,后来却食言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当今陛下总担心天下人觉得他得位不正,他愿意被祥瑞蒙蔽,是想借此证明他是天命之子。咱们这位皇帝,其实很不错的,在他治下,百姓富足,人民安居,这就够了。”
太岁恍然点点头:“嗯!我们保护皇帝,就是保护了天下苍生!”
隐光赞许道:“没错,这就是我们北斗司存在的意义。保护皇帝,保护忠臣良将,让这天下太平,百姓们才有好日过。”
太岁郑重的点头:“我明白了。”
隐光四下看了看,四下静寂,有虫鸣声传来:“好了,你继续守夜吧,我再去别处转转!”
说着,他朝太岁挥挥手,走进了夜色之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 谁说天家无情
福宁宫外。
太岁依旧蹲在飞檐上,仿佛一只脊兽似的一动不动。
忽然,太岁动了动耳朵,听到了很细微的声音。
他目光马上锐利起来,慢慢握紧了手中的剑。
这时细微的声音再度传来,太岁猛然举剑落地,向宫中一望,纵身跃入。
寝宫内,皇帝赵恒穿着睡觉时的小衣,在桌案上翻着东西。
太岁一跃而入,从他背后掠近,剑架了在赵恒的脖子上:“什么人?”
赵恒吓了一跳,扭头看他:“是你?”
“陛下?”太岁一惊,连忙收回剑。
赵恒赶紧把手指竖到唇下:“嘘,小声点儿。”
太岁连连点头,但仍有些疑惑的看着赵恒。
赵恒无奈,小声道:“走,出去说。”
太岁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寝宫。
寝宫外,廊下的灯笼轻轻地摇晃着。
赵恒坐在石阶上,膝上放着一个食盒,他打开盒子,从中拿出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太岁捧着一只茶壶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也在石阶上坐下,把茶壶递给赵恒:“陛下,我把水偷来了。”
赵恒接过茶壶,对着壶嘴儿喝了几口水,把茶壶放下,笑眯眯地看着太岁:“还是你们习武之人厉害啊,偷了壶水出来,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太岁得意一笑,也不说话。
赵恒继续吃点心,太岁好奇地看着他:“陛下饿了?”
赵恒点头,一边吃一边道:“嗯,今日在朝上,被拗相公寇准给气着了。回到后宫,见德娘依旧昏迷不醒,也没心思用膳。谁想,半夜里饿醒了。”
太岁纳闷地看着赵恒:“陛下,您可是皇帝啊,肚子饿了,就叫人伺候呗,怎么还……偷偷摸摸的?”
赵恒咽下点心,又喝了口水,这才微笑摇头:“就因为我是皇帝,所以才不能随便叫人。”
太岁不解:“为什么?”
赵恒递了个饼给太岁,一边吃一边回答:“因为朕是天子,所以一举一动就得格外仔细。朕今日只是一时腹饥,若是吩咐传膳,底下人为了今后不致手忙脚乱,又或奉迎于朕,就会把它定为成例,每天夜里都会准备好膳食,你想,那得浪费多少钱粮?”
太岁惊讶地看着赵恒,轻轻摇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当皇帝只管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原来每天都要操心那么多事情。很多时候,比我们小民还不自由。”
赵恒轻笑起来,看着太岁,不知为何感觉亲切,就像面对自己晚辈一样,突然有了倾述的**:“为君者一言一行都牵扯无数,自当谨言慎行,有时还真不如一个平头百姓舒服自在。”
太岁脱口而出:“比如娶媳妇?”
他一言出口,才觉得对皇帝不敬,连忙掩住嘴巴。
赵恒却不生气,而是呵呵地笑起来:“不错!就比如……娶媳妇!”
他把吃了一半的点心放回食盒,叹了口气。
太岁一脸不忿:“大臣们也太闲了,连人家娶媳妇的事儿都要管。”
“你不懂,天家无私事啊!后宫与前廷原本就是一体。但那些大臣们,只看得到身份、地位、却看不见真心。在他们眼中,朕是皇帝,立皇后得挑资格,却不在乎朕究竟爱不爱她。”赵恒无奈叹息,神情渐渐变得忧伤起来。
“朕和娥娘,少年相识,相伴至今。虽说朕生而为皇子,可娥娘自从跟了朕,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赵恒望着月亮,神情忧伤。
“父皇当年就因嫌弃娥娘出身低微,逼她离开了汴梁。还悄悄派了人去追杀她,那时她已有了身孕啊……”
太岁吃惊地看着皇帝:“竟有此事?”
赵恒没有看他,依旧望着月亮,一副缅怀的神情:“娥娘……是在被追杀的路上,生下朕的儿子的。娥娘担心会被追及,把我们的孩子,送给了一个路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这孩子是死是活,过得好不好……”
太岁同情地看着赵恒:“原来陛下有个皇子流落在外啊,那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赵恒叹了口气:“朕当然派人找过,可事涉朕的父皇,事涉皇室之丑,总不能大张旗鼓吧?这许多年来,始终没有那孩子的消息。朕的娥娘,也就是那时落下的毛病,再也不能生育了。朕找到娥娘,把她接回汴梁之后,不敢让父皇知道,让她偷偷摸摸、无名无份地陪了朕十多年,朕……对不起他呀!”
太岁默默地看着皇帝,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想劝又无从劝起,心里很同情。
赵恒仰头望着月色,轻轻叹息一声:“现在她躺在那里,人事不省,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朕想立她为后,好让她将来名正言顺的跟朕葬在一起,一起在宗庙里接受子孙的祭祀……可他们……连这都不允许!”
说着说着,两行眼泪,缓缓爬下脸颊,太岁在一旁看着,心里不忍。
就在赵恒对太岁倾述心里苦楚时,瑶光正坐在刘娥床边守着,不远处还有几个宫女侍立。
忽然,一只小虫飞来,在室内盘旋了几圈后落在了瑶光身上,瑶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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