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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反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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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承无愧是正宗的殄虏护军,将手中的三千人运用到了极致,接连几日的厮杀虽然减员千余,但是却也让公孙瓒在此地折损了三千多的人马,还有半数带伤,到如今却还不曾将蓟县攻陷,让公孙瓒恼怒之极,如果在蓟县拖得时间久了,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一旦程东率军回防,到时候自己就只能被破撤军了。
但是却想不到蓟县竟然是一根如此难啃的骨头,接连不断的进攻,这一天足有七八次的进攻,却都被边军给打了回来,到了晚间的时候,纵然明知道边军很疲惫了,但是跟着却不得不下令休整,不然自己的大军也将崩溃。
其实公孙瓒不知道,蒋承手中人马折损过半,如今支撑下来,全靠着征召城中的青壮,至于青壮如何卖力,还是亏得当初留在蓟县的青皮,有他们阻止了一些人,而且毕竟是乡里乡亲的,这些天以来,边军对他们还是很好地,最少还不想改变,谁都知道公孙瓒不体谅百姓,所以城中还是征召出来一千多的青壮,这些人作为生力军为边军争取了时间,最少今日可以休息了,不然坚持下去,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
再说这一夜,程东紧赶慢赶的到了军都,只是将士们都已经配备不堪,攻打涿鹿,之后拼命赶路,将士们实在是受不了了,陈东不得不在军都做一下休整,只是如此一耽误,自己还能不能支援蓟县,蓟县一旦失守,对边军可不是一件好事,很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的,蓟县一破,往南方延伸的桥头堡就失去了,如此一来边军就只能困守幽州,没有战略缓冲带,而且蓟县失守,会让上谷郡被包围,从而边军失去了后方,战线进一步拉长,这对于几乎都是降兵的边军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致命的威胁,所以程东才会将蒋承调到蓟县,甚至放开了渔阳,就可以知道蓟县的重要性。
只是在焦急也没有办法,毕竟大军赶路需要时间,幸好也是接连胜利,总算是将香槟消化了很多,虽然还没有拧成一股绳,但是最少不至于一触即溃,这让程东有些无奈,边军的底子太薄了,而且时间也不多了,如果这段时间不能尽快发展起来,就无法参与到争霸之中去。
只是程东无法想象蓟县如今究竟是一个怎样残酷的战事,白天进攻了一天,边军几次将公孙军赶下城墙,但是公孙军毕竟兵多将广,还有时间休息,而边军在损失了兵员之后,几乎根本没有时间休息,不停的应付着公孙军的进攻,到了天黑的时候,边军将士几乎连长枪都快握不住了。
一名边军将士靠在城墙上,只是利用公孙军暂时退去那短短的时间来喘一口气,已经动都不想动了,轻轻地吁了口气,旁边有原来的降兵有些低落:“咱们还能坚持下去吗?我看——”
“别胡说,程将军说过,他能将后背交给我们,我们也能将后背交给他,我相信将军会及时赶来的,害怕什么,就算是要死,我也会在你背后给你挡枪的——”说话的是边军的老人,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屯将,只是如今的蓟县城中,真正的边军老人却没有多少了,能坚持到现在,也亏了这些边军的老人的存在。
同袍的话让那兵卒安稳了许多,周围的兵卒也都好像松了口气,心中默念着刚才的话,精神振作了一点,看来这位程将军值得卖命呀,可惜有的人还不曾了解,于是有人问了一声:“这程将军怎么样,我只听说他志军很严呢,一旦违反了军纪就会砍头。”
“慈不掌兵,治军从严这是应该的,至于程将军对兄弟们如何,你问问和我一起过来的边军老弟兄,嘿嘿,秃子生儿子的时候,将军还亲自去看过,就连那孩子的名字都是将军给起的,还送了一个银锁,当时开宴席,就和我坐在一个桌子上。”响起那时候,这屯将眼光就发亮,能和将军坐在一起喝酒只怕是让别人羡慕坏了。
周围的兵卒也都一脸的羡慕,那可是大将军呢,平日里他们只有远远地观望着,很多人甚至没有走进了看过,有人吐了口气:“要是守住蓟县,说不定等程将军来了还能陪咱们弟兄也喝一回酒了,到时候我可要好好地敬将军一杯。”
战争的阴云好像一下子清淡了许多,屯将呵呵的笑着,这时候不放松一下情绪,很容易受不了的:“兄弟们也不用担心,咱们边军要是战死的,不但抚恤会送到亲人手里,一文钱都不会克扣的,而且还会每年发放一些粮食,不信的话你问问二剩子,他们村的狗蛋战死之后,还是他给送回去的呢。”
“恩,这错不了,钱是钱,粮食是粮食,就算咱们没了,最少不用害怕家里人会挨饿受冻的,可惜我们家不在边军的治地,不然应该还会过得更好。”二剩子叹了口气,真想回到代郡的家中,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众人说着,却是越来越有信心,只是没说几句话,便听到哨兵喊了起来:“敌人冲上来了,各归其位,准备——”
随即边军都动了起来,不管如何都站起来准备迎敌,再累也要坚持下去,这种时候,边军的老人们就会喊起来:“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杀——”
一句话在这时候振奋人心,边军便和更是再一次厮杀在一起,只是这一夜又不知厮杀几次,无论是边军还是更是都已经快要到了极点,只要有一点时间也会坐下来休息,哪怕是闭上眼睛眯一下,好像也已经成为一种奢华。
这一夜,公孙军又进攻了四次,四次却被边军赶了回来,双方动作越来越慢,蓟县城中箭矢告空,更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攻城的器械都只能先准备,接连一日一夜,更是几乎有半数已经不能在攻城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先登死士营
天色黑得厉害,无星无月的,公孙瓒吐了口气,也不由得打着哈欠,心中却是很焦急,事到如今竟然还没有攻下蓟县,这真是块难啃的骨头,要不是公孙瓒这段时间市值股太虚了,真想亲自领兵冲上去,看着大营中无数伤兵,公孙瓒一颗心就往下沉,这一战不打都不行,一旦拿下蓟县,只怕再也无力进攻其他的城池了,只能在此地暂时休整,短时间之内无法再有任何行动,边军的强悍真是出乎预料。
“天快亮了,将军——”身后传来田豫迟疑的声音,莫说始终不断攻城的兵卒,就连军司马田豫都有些坚持不住了,如此下去,兵卒们会不会垮掉,纵然公孙瓒威望足够了,但是此时兵营中也开始有人抱怨了。
公孙瓒苦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如今厮杀到了这地步,要是暂时停下,等于让边军恢复过来,要想在拿下蓟县,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更何况咱们攻打蓟县,程东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只怕如今援军就在路上了,要是援军赶到咱们这一躺不是白来了。”
“那将军——”话到此处田豫反而犹豫起来,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什么:“是不是让白马义从也冲杀一阵,要不然将士们怨怒太重了——”
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要不是开口的是田豫,公孙瓒只怕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爸妈已从乃是最精锐的骑兵,要是下马步战简直就是浪费,不过田豫所说的,告诉自己倒也有些想法:“我知道一定是将士们在说什么,才会让先生如此为难,不过我留下白马义从是要瞪着破援军的,现在如果下马步战,一旦白马义从累了,到时候援军赶到不能尽快消灭援军,到时候这一战岂不是要败北了。”
叹了口气,田豫只是苦笑着无话好说,公孙瓒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自己能和兵卒们解释这些吗,就算是解释也没有人会听的,既然说不通,田豫也就不再言语,公孙瓒只是从战局出发,这个选择并不算错,可是——
天快亮了,公孙军又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城,只是却只有千五百人,严重的伤亡让公孙军也已经无法在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不过此时城中的边军却还只有不足七百,而且多是伤员,有的等到公孙军撤走,倒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乃至于活活累死的。
蒋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就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看着微微放亮的天色中,一片黑压压的公孙军如潮水涌来,想要用力握紧长枪,只是好像手指头都没有感觉了,还能不能在坚持过这一轮,自己已经尽力了,就算是蓟县失守,也足以让公孙瓒在此短时间之内无法再进一步,程东,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要是还能多一些兵马就好了,可惜渔阳的兵马也不多了。
“杀——”蒋承拼尽力气喊了一声,长枪猛地刺出,将一名公孙军挑落城墙下去,不过一支利箭射来,蒋承却没有躲得开,被射在了肩膀上,幸好伤得并不严重,蒋承嘿了一声,猛地伸手将箭矢给拔了下来,带出一道血箭冲出,蒋承如此铁汉也不由得一声闷哼。
只是黑压压的公孙军冲上来,蒋承手中的长枪也变得无力了,终于想要刺下,却一抖手长枪差点抖落下去,公孙军攻上了城头,双方绞杀在一起,不时有边军抱着公孙军一起跌落下去,战事异常的惨烈,只是既便是如此,边军也已经开始慢慢地收缩了,更多的公孙军涌上来,蓟县城危危可及。
公孙瓒脸上露出了笑容,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应该能拿下蓟县了,尽管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但是只要拿下蓟县自己就能夺取整个涿郡,从东面南面包围边军,用刘虞号令代郡,绝对可以把边军困死在里面。
只是如何也想不到,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尖锐的号角声,这是公孙军发现敌情的号角,让公孙瓒一呆,不由得脸色大变,猛然回头,隐约的看到远处出现了一大片的黑影,随即爆发出一声高昂的吼声:“杀呀——”
来人足有三千军,领头的正是鞠义,身后跟着先登死士营,远远地望见蓟县城好像被攻克了,心中又惊又怒,只是扯着嗓子吼了起来:“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战旗所指,望尘逃遁——杀——”
身后先登死士营也随着一起喊了出来,尽管也都是够疲惫了,但是还是冲过来,不然再晚一刻,他们将没有去处,支援不成反而落在敌人的包围之中,所以这时候也不得不拼一场了。
公孙瓒脸色一变,却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猛地回转马头,战旗一挥:“白马义从,随我杀——”
三千白马义从,这一只最精锐的骑兵轰然应声,一直在养精蓄锐的他们,面对着步卒的边军援军,根本就毫无畏惧,只要破了这一只边军,蓟县城也要随即陷落,可谓是一战功成,始终看着别人打仗,白马义从也已经等待的太久了。
望着一片白马冲来,鞠义并不慌张,眼中精光一闪,既然敢来驰援又怎么能没有准备,况且今日一战鞠义等待多时,若是一战功成,必将名扬天下,也好在将军面前扬眉吐气,心念一转,只是镇静下来,眼见白马义从已经杀奔到三百步外,忽然大戟一挥,先登死士营登时顿住,盾牌手朝前冲出,在两军阵前加成一个木盾阵,随即长戟兵靠前,将长戟搭在木盾上,瞬间结成了拒马。
而随着先登死士营的变化,两侧各有一千兵马,又纷纷朝两侧分散,只将先登死士营让了出来,在战场上如此分兵,分明是自取灭亡的迹象,只是鞠义浑不在意,盯着白马义从越来越近,大戟朝地上一支,后面有兵卒将长枪就差在了长戟兵手中的长戟上,那木柄竟然箍了一个铜环,这一连接就变成了一个长有一丈多的怪物。
就在白马义从马上就要冲进的时候,本来探出来不长的大戟,却忽然猛地朝外探出,一瞬间多了数尺有余,这变故出乎预料,白马义从反应不及,长枪根本次不到敌人,却已经被长戟刺在了马上,一时间战马悲鸣,前面数十人就倒了下去,登时让后面的人有些慌乱,只能被破朝两侧分兵。
但是这时候,呆在两侧的边军,不知何时已经全部张开了大弩,这大弩被边军改造,能射出一百五十多步,此时白马义从虽然只是微微一顿,边军已经抓到了机会,之间鞠义一挥大戟,只听蹦蹦之声响彻四野,漫天的箭矢将白马义从笼罩,那一刻便有数以百计的白马义从从战马上跌落下来,更有许多白马摔倒在地。
前面的战马到底,后面的战马本能的就要避开,白马义从的阵型登时一乱,不过毕竟也是精锐的骑兵,顷刻间,忽然分成两股骑兵,却放开了中央的先登死士营,而向两侧弩兵冲去,白马义从意识到弩兵的威胁更大,还是先行剪出两侧的敌军才是上策。
便在此时,见到白马义从还有六七十步,边军忽然阵型一变,只是将弩弓朝身后一丢,随即每人从身后取出一柄大斧,结成方阵,随着有人喊了一声:“杀——”
前排不管有人没人,大斧猛地劈出,后面随即跟上,一排随着一排,也不管有人没人,只是乱翻朝前猛劈,不停挥动的大斧,就好像一个滚动的车轮迎向白马义从,面对这种阵势,白马义从也是有点慌乱,那些大斧这样滚动,一旦冲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就算是击杀敌人,但是也难免为敌所伤,可惜再想反应终究是慢了,双方轰然间撞在一起——
一声声惨嚎,白马义从被大斧劈中,连人带马栽倒在地上,还不等如何,后面的大斧又劈了过来,不管如何格挡,也抵挡不住轮番的大斧,生生被劈死在场中。
不过白马义从冲过来,虽然横遭惨死,却也将边军阵型冲的一滞,前排不少人被长枪刺死,更甚者被战马活活踩死,只是既便是如此,边军却丝毫不敢乱,此时意乱,被骑兵追杀可是只有死路一条,想要对抗骑兵,就只有结成战阵,这是每一个兵卒都知道的,特别是常年应付乌桓和鲜卑马军的他们。
双方一接触,几乎都是倒下一片,不过随着白马义从一顿,冲势不复存在,后面的也不得不缓下来,边军用生命停住了马军的冲锋,而此时鞠义眼中杀机大盛,猛地一喝,舍下左翼,而直奔右翼而去,大戟兵汉莎这,朝着速度减缓的白马义从杀去,双方被堵在那里,眼见如此,后面的白马义从只能朝侧面一带战马,直接从一侧抄了过去。
更多的白马义从眼见事不可为,便兴心从边军候诊绕过去截杀,从而打开一个缺口,反而让开了前面的战场,这边白马义从还没有调转,鞠义已经看出端详,大戟一挥,先登死士营忽然一转,索性舍下两翼,率领先登死士营直扑公孙瓒而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先登对白马
“公孙瓒纳命来——”鞠义大吼一声,生生挑翻了一个白马义从,连人带马给挑飞出去,脚步不由得一滞,不过只是这一幕却让望过来的公孙军都不由得心中一震,好大的力气,只是已经朝他们冲来。
先登死士营一过去,两侧的边军忽然朝中间合拢过来,在先登死士营身后结成一道墙,不停的轮回着大斧,摆明了是要为先登死士营争取时间,好像先登死士营冲过去击杀公孙瓒,这身后的白马义从才会转过身来,只是看到这一切都是大为吃惊,只是顾不得冲击边军的弩兵,而是绕过他们去追先登死士营,应该还没有问题。
白马义从冲旁边飞驰而过,只是想不到鞠义老奸巨猾,竟然在这时候忽然朝后退缩,又和后面的弩兵汇合在一起,再一次结成了一个方阵,大戟护住弩兵,弩兵就在一起放下斧头而取了弩弓,然后开始装填箭矢。
公孙瓒看的分明,鞠义这一军是所为而来,早已经看准了公孙军的弱点,或者说这军阵就是为了白马义从眼帘的,诚然白马义从是最精锐的马军,但是一样也有弱点,战马冲锋的时候,虽然威力巨大,但是有一点,如果有拒马,特别是很长的拒马,马军根本无从躲避,只有撞上去,最后落得个一起战死,所以马军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就会本能的躲避,而一旦避开,从两侧进行穿插,自然就失去了冲击力,更重要的是,在冲锋的时候,想要转弯很难,这时候用弩弓偷袭,简直就是只能挨打而还不了手,就是想要短弓都不可能,因为高速的冲锋之时,全凭着一只手掌握马缰,而双腿还要夹紧马腹才行。
心中一动,公孙瓒已经瞧出纠结所在,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战旗一挥:“全力进攻,给我撞开中军,中军一破,左右两翼必然溃败——”
白马义从得令,只等转过身来,再一次结成战阵,随即朝鞠义大军冲来,轰隆隆的声音之中,只见轰然间撞在一起,不过先登死士营也不差,早就准备好了木盾阵,还有大戟的变化,虽然同样在冲锋中吗,前排的兵卒惨死当场,但是却将白马义从生生阻挡住了,后面的人顶着前面的人,却是始终一步不退。
“放箭——”鞠义吐了口气,还感觉到双臂发麻,刚才跳死了一匹白马,还真是有点吃不住劲,不过这时候鞠义不敢多想,只是吼了出来。
后面的弩兵有先登死士营挡住敌人,自然有时间弯弓搭箭,这些强弩能射出一百五十步,足可以超过先登死士营,然后射落在白马义从之中,而相反,白马义从一旦被强行停下来,也不过只是撞开了前两排而已,后面一层层的木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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