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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枭雄-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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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暻冷哼了一声,问道:“还有吗?”
  “还有就是,儿臣不该偷挖了那个人的坟墓,让人盗走了他的尸骨!”李弘冀又道。
  “你呀你,真是让父皇失望!”李暻恨铁不成钢地说着,又道:“那杨琏刚到金陵之际,朕就派人查过了,这个杨琏是关中人,根本不是那个人!你当真以为父皇是老糊涂,不知道分辨?”
  “你的心本是好的,是为了大唐的基业,可是,你这件事终究是做错了,杨琏这一次立下功劳,朕还没有来得及封赏,你就诬陷他是前朝的那个人,不要说朕不信,恐怕整个朝廷都不会有人信!如果真的是他,他怎么会数次为大唐江山立下功劳,数次出生入死!你如此行为,会让朝廷的臣子们觉得,凡是有战功的臣子,都有可能被诬陷,随时有可能身首异处!如果是这样,这大唐还会有良臣辅佐吗?”李暻说了一长串的话,以表达他的愤怒。
  李弘冀及时地低下了头,轻声道:“父皇教训的极是,儿臣愿意领罪。”
  “领罪领罪,你要怎么领罪?难道让朕杀了你不成?”李暻气呼呼地道。
  李弘冀急忙跪下,道“父皇,儿臣知错,以后一定兢兢业业,为大唐效力,以杨节度为榜样,为大唐开疆拓土,完成大唐的千古霸业!”
  “哼!”李暻冷哼了一声,在狱房里踱起步来,足足过了一刻钟,李暻这才停了下来,道:“燕王,从今开始,你就在燕王府里好好呆着,多读诗书。”
  李弘冀微微一愣,很快半跪下,斩钉截铁地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好,朕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说着,李暻一甩衣袍,慢悠悠地走了。
  燕王李弘冀忙道:“儿臣恭送父皇。”直到李暻消失了,李弘冀这才慢慢站起来,双手握拳,父皇让他在家里,意味着润州的兵权拱手让给了别人。这大半年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但只要人还在,一切都还有可能!
  李弘冀想着,离开了天牢。
  “好,朕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说着,李暻一甩衣袍,慢悠悠地走了。“好,朕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说着,李暻一甩衣袍,慢悠悠地走了。“好,朕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说着,李暻一甩衣袍,慢悠悠地走了。“好,朕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说着,李暻一甩衣袍,慢悠悠地走了。“好,朕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说着,李暻一甩衣袍,慢悠悠地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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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操练新兵
  郭威奉命出征,意味着他在这一年半载的时间内,就会平定李守贞的叛乱,事情虽然不可以逆转,但生活还要继续,次日一早,杨琏叫来了卢多逊、陈铁等人,与他们商量征兵的事情,海楚两州如今情况趋于稳定,冬小麦去岁已经抢种,春耕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招兵了。
  杨琏把条件给卢多逊说了,让他起草一份告示,把招兵的条件简单地说清楚,鉴于昨日的情况,杨琏有了新的想法,凡事当兵的家庭,进一步降低赋税,而且为了鼓励参军,杨琏还提出了一点,凡事参军的家庭,可以多分三十亩田地,这个田不是永业田,若是不当兵了,田地要收归政府,当然,是采取赎买的方式,这样一来,可以避免日后无土地分配给百姓,也令百姓对参军有兴趣。
  卢多逊仔细听了,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当事情敲定之后,一上午已经过去,最终在几人的努力下,征兵的事情敲定了下来,卢多逊写了一份告示,让衙门的小吏照着写了几份,贴在城中闹市口以及城门口等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
  事情办好,杨琏又去找了从福州带来的船匠,当初这批船匠是得到杨琏的许诺,清除他们的奴籍,而且,杨琏还答应他们,只要用心做事,就能按劳取酬,表现良好的,更能就任官职,有俸禄,有土地,这是很大的诱惑。
  这些船匠到了北方之后,先暂住在楚州,杨琏打算下个月再让他们去海州,回到楚州的第一天,杨琏已经写了一封信给林仁肇,让他主持安排,先做好了准备,船匠再去郁洲。
  杨琏好言安抚了一番这群离开家乡的船匠之后,便投入紧张的政务中,杨琏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巡视边防与招募新军这两件事情上。招募新军的告示贴出去之后,百姓有的高兴,有的叹息,高兴的是,杨节度给的士兵的条件相当优厚,当了兵,意味着赋税徭役少了很多,若是有些职位的,条件更为优厚。叹息的是,杨节度做出了种种约束,不是想当兵就能当的。
  一连十几日,招募新兵的报名处挤满了人,经过初步筛选后,家庭条件符合,身体条件符合的大约有五千人,这五千人里,基本就是新军的雏形,不过,杨琏还有打算从中挑选出更为优秀的部分,组成精锐,类似于杨吴的“黑云都”,属于精锐中的精锐。
  大唐缺少战马,骑兵队非常珍贵,当年黑云都之所以成为杨吴朝廷的杀手锏,就是因为他是杨吴少有的骑兵,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士兵都选好了,这时,天气已经转热,已经进入了四月份,各地也有消息传来。
  首先是经过长途跋涉之后,郭威进入了河中,开始围困李守贞,据悉,他没有直接攻打河中城,而是在河中府外修筑土城,打算长期围困李守贞。这一点杨琏并没有意外,如果顺利,李守贞年底必败无疑。
  另一方面,燕王李弘冀的消息传来,天子李璟令他在家里闭门思过,同时解除了他在润州的权利,据消息称,李弘冀果然老老实实在家中,就连燕王府中的人也很少出门。寄希望于李璟杀死李弘冀,这几乎不可能,除非是李弘冀造反。所以,这样的结果杨琏已经颇为满意,李弘冀不能掌权,尤其是兵权,这对于杨琏来说,阻力就小了很多。
  此外的消息,便是吴越国的使者在金陵,试图赎回胡庆,天子按照杨琏的办法,施展一个“拖”字诀,弄得胡进思和钱文奉等人很是郁闷,双方暗中送礼,贿赂大唐权臣,齐王收到了不少礼物,怀柔公主也得到了玛瑙、珍珠之类的东西。
  就短时间而言,吴越国为了胡庆的事情出现了内乱,暂时无法攻打福州,也就给了查文徽恢复经济、加强防御的时间。
  大唐内部最近也有一些问题,因为楚国马希萼希望大唐能出兵支援他拿下马希广,所以群臣争论不休,至今没有定论。
  这些事情里,杨琏最为关心的,还是淮北群盗的事情。不过从目前的消息来看,淮北群盗虽然一直蠢蠢欲动,但一直没有来楚州抢劫,或许他们派出的探子已经在楚州收集了不少的消息。杨琏能做的,只有积极备战。
  杨琏操练的新军,是打算收为私用,当然了,这种心思他绝对不能外泄出来,更不能说出来。新军的秘密,也只有寥寥数人猜到而已,比如说林仁肇,比如说符金盏,都知道杨琏操练新军的目的何在。
  但只要大部分的人不知道就可以了,就足够了。
  当士兵的选拔告一段落,准备要操练新军的时候,杨琏暂时搬出了节度府,并叮嘱符金盏,没有急事不得来找他,符金盏点点头,她毕竟是将门之女,知道这初练新兵很是重要,尤其杨琏还有那种目的,自然是要亲自去练兵。
  练兵伊始,杨琏一大早便起来了,吃过了早餐,匆匆赶往军营,这所军营就在楚州城西北角,是新修建的军营,杨琏也是想要讨个好的彩头。杨琏抵达军营的时候,里面里还一片安静,很显然,这些新兵还没有早起的慨念。
  杨琏叫过了陈铁、朱琦,让他们带着士兵,把新兵叫醒,新兵被叫醒,难免有些怨气,但听说节度使来了,都赶紧洗漱了,到校场集合。
  数千人站在校场上,密密麻麻的如同蚂蚁一般,一眼看过去,全是头。杨琏站在高处,凝视着下方,这些人都是好苗子,但要成为精兵,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要成为杨琏心中的精兵,所花费的时间就更长了。
  目前这些士兵还不会列队,若是打起仗来,必然是乱糟糟的,新兵首先是要操练列队,不过,在此之前,杨琏有话要说。
  “本节度使乃是海楚两州的顺天节度使,欢迎诸位参军,在这里,你们能学到很多东西,也能得到丰厚的奖赏——只要英勇作战,奔节度使自然不会吝啬赏赐。你们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相对应的,你们需要保持对本节度使的忠诚,你们能做到吗?”
  “能做到。”回答的声音很多很杂乱,就像在菜市场一样。
  杨琏静静地听着,这些人还需要锻炼,士兵们说完之后,杨琏再度高声喝道:“接下来的话,诸位可要听清楚了,你们大多是农夫,以前只是在田间耕地,而今却不同了,你们是大唐的将士,是本节度使的麾下兵马,对于本节度使来说,你们除了要保持忠诚,还要对本节度使的命令绝对服从。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你也也不能皱一下眉头。”
  “这段时间,你们要在这军营里接受训练,训练的日子会很苦,也会很枯燥。本节度使亲自带着你们训练,你们吃什么,本节度使就吃什么,绝对不皱一下眉头。训练虽然很苦,但本节度使不希望出现逃兵,若是有逃兵,本节度使必杀无赦!”
  杨琏说着,说道最后的时候,提高了声音,目光威严地扫视着新兵,新兵们窃窃私语起来。杨琏又等了片刻,道:“现在操练尚未开始,本节度使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有人不愿意吃苦,你们尽可退出,我不计较。但如果诸位选择坚持,日后却做了逃兵,我必杀之!”
  底下的新兵听见杨琏说着,又窃窃私语起来,陈铁、朱琦等人在后方大声喊着,把杨琏的意思传递给众人,稍等了片刻之后,约莫有五百多人选择了离开,对于这部分的人,杨琏没有选择挽留,当兵必要要能吃苦,不怕死,这些人一听见有困难就选择了退缩,显然不适合当兵,日后就算上了战场,恐怕也是逃兵。
  这五百多人走了之后,杨琏又等待了足足一顿饭的功夫,底下的新兵再也没有人选择走。杨琏扫视了新兵一番,这才挥挥手让陈铁、朱琦等人带新兵去签字画押,同时分成各营。
  编制还是如同大唐的编制,杨琏不会做出任何改变,这将四千多人,杨琏就先分成了两个指挥营,一个指挥营下辖五都,人数不足的部分就算一都,等到日后在补足。
  四千多人足足花费了一整日的时间才办完了事情,次日开始,便是站队,左转右转,长跑以及站军姿等等,这些新兵大多是农夫,连左右都分不清楚,不少人常闹着笑话,军官喊相左转,有的转对了,有的向右,甚至还有向后转的
  陈铁、朱琦这批杨琏带起来的旧人,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这群农夫认清左右,等到学会了向左向右,跑步等等,站军姿的时候又出来问题。
  这个年代并没有站军姿一说,但是杨琏引进,杨琏当年在禁卫军训练士兵的时候,那些老兵都不习惯,更不用说这些新兵了,杨琏带着亲兵巡视,有不按规定的,立刻让人用皮鞭抽着,敦促他们。
  杨琏并不觉得残忍,这个时候的宽容才是残忍,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而且杨琏在闲暇之余,还做出表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了杨琏的表率,很多人咬着牙也在坚持。
  训练虽然比较苦,但每一天的伙食都不差,杨琏为了改善士兵的雀儿眼,增加了肉食,楚州城的鱼肉和猪肉等肉类的销量陡然上升,引起物价飞涨了一段时间。后来杨琏考虑了一番,就在军营里开辟出一块占地七八亩的地方,建起了养猪场。
  当然了,这些猪都是被阉割过了的,等到士兵们吃了没有骚味的猪肉,自然会让家人喂养,那时候,养猪的人增多了,吃的人也就多了。而且猪粪还可肥田,提高粮食产量,有了粮食,又可以大规模的养猪。
  四月下旬,新兵的站军姿等训练暂时告一段落,转而是更加辛苦的训练,学习听鼓声旗号,练习基本的武术,其实在战场上没有太大的技巧,多是互相砍杀,谁的皮够厚,谁的力气更大,反应更快,就更容易存活。
  每日负重奔跑必不可少,目的在于锻炼士兵的耐力和体力,没有这些,一个厮杀片刻就体力衰竭的士兵显然是不合格的。杨琏也借着这个机会,背着五十多斤的麻袋,脚上同样绑着十几斤的重物,与士兵们操练着。
  这时候的操练已经是一日数次,早中晚必不可少,管他吹风下雨,准时出操,准时锻炼,可谓风雨无阻。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士兵们的肌肤变得更黑了,体格也更加强壮了,肉食的供应使得新兵们能承受如此大的训练量,眼神也变得更加坚毅起来。
  如此锻炼了大半个月之后,这一天的清晨,陈铁抓了七八名新兵过来,扔到杨琏面前,道:“杨节度,这些人今日做了逃兵,幸亏我发现的早,把他们捉了回来。”
  几名逃兵看见杨琏如同刀锋一般的眼神,忍不住身子一抖,连连磕头,道:“节度使饶命,我等再也不敢了,咋也不敢了。”
  杨琏冷冷地看着这七八人,一挥手,道:“再也没有下次了。来人呀,他们杀了,首级传递各营,若是想要逃走,他们就是榜样。”杨琏事先已经说过,如今有人当了逃兵,自然不会客气,再说已经签字画押,根本无需手软。若是这一次开了头,以后还会有人逃走,他必须要杀鸡儆猴,让新兵知道,军令不是儿戏,当初说过的话,他一定会兑现。
  “喏!”陈铁说着,带着老兵捉了这几人出去,砍了头,用木匣子盛了,滴血的头颅,惊恐的脸,令人呕吐的血腥味,一一呈现新兵面前,有人忍不住呕吐起来,但在他们心中,更多的震撼,节度使说一就是一,这些人是逃兵,抓回来之后,就一刀杀了。看来节度使的话,根本不是儿戏,不是儿戏呀。
  七八个人的首级悬挂在大营门口,每一次出操都能看见,不断提醒新兵,绝对不能当逃兵,不然被捉住了,悬挂在大营门口的,就是自己的头了。
  在新兵看来,节度使虽然凶狠了一些,但能以身作则,大多数的时间带着亲兵操练,脸也晒黑了,身体更结实了。吃的也和自己一样,有这样的节度使,只要不当逃兵,也是极好的。


第七十九章 杀人越货
  楚州城北的淮河边上,由于农田开垦,聚集了很多百姓,由此组成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不大,约有五十多户,总计两百多人,村子里的百姓全部都是外来人口,成分十分复杂。
  去年杨琏为了鼓励垦荒,做出了很多措施,村里人都分到了土地,对于百姓来说,杨琏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没有杨琏,他们就无法得到土地,就不能活下来。
  村子里最大的一户人家,姓张,有三十多口人,这在村子里算是大户了,人多,男丁就多,张家人开垦了不少土地,俨然有成为村中土豪的趋势。黄昏时分,张德胜一脸阴沉地站在院子里,泪流满面。
  半个时辰前,他得到消息,去城中当兵的兄弟被杨节度一刀给砍了,据说兄弟当了逃兵,为了严肃军纪,所以逃跑的士兵统统都被杀了。杀了谁张德胜管不着,但他兄弟丧命,这笔账自然要算在杨琏身上。
  张德胜已经让人去请村子里另一个兄弟,这人与他关系莫逆,是生死之交,名叫陈凯。陈凯进来,看见张德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顿时叫了起来。张德胜回过神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把自家兄弟被杀的事情说了。
  陈凯不由皱起了眉头,有些迟疑地道:“张大哥,莫非那节度使发现了端倪?”
  “应该不可能。”张德胜说道。
  陈凯不觉十分纳闷,既然杨琏没有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为何会杀了张家兄弟?他百思不得其解。
  张德胜与陈凯前几年迫于生活,在淮北、河南一带做过盗贼,在两人手上死去的百姓不计其数。纵横两地多年,两人日认识了不少盗贼,后来因为黄河大水,不得不南下讨生活,杨琏招募百姓,两人带着家族安定下来。
  当然这种安定只是暂时的,苦哈哈的耕地能有几个钱?两人杀人越货惯了,自然希望能重操旧业,抢劫了金银财宝,过着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生活。张德胜还颇为聪明的派了弟弟去当兵,也是想着以后若是能混出来,他张德胜就能黑白通吃,横霸一方,再不济,也能通些消息。可是,自家兄弟去训练了一个月就被一刀砍了,莫不成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不成?
  两人商议了半响,猜测着,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有一点陈凯可以肯定,杨节度应该没有发现他们曾经为贼的事情,不然早就派兵来捉拿了。
  两人正在商量的时候,张德胜的幼弟张德全来了,张德全带来了一个人,张德胜一看见他,不由大吃一惊。这个人,是旧人,如今正在淮北一带活动。
  “张老哥,别来无恙啊。”那人施礼,笑眯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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