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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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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九五之尊,初始帝自然不落人后,一顿早膳便价值万钱。在水榭中央,两条铺设黄锦的长膳桌上,摆满了精致绝伦的金银碗碟盘锅,林林总总超二百件,其中素食三十六件、荤食三十六件、蜜饯面点各三十六件、果品干鲜各三十六件、汤水二十四件……又有各色鲜花饰以其间,美轮美奂、琳琅满目,换了一般人光看都能看饱了。
  初始帝一家六口,分坐在六张食几前,皇帝夫妇的食几面北向南,设在三寸金台之上,分别整齐的摆放着金羹匙、金匙、金叉子、金镶牙箸、金盘金碗、镶金餐布若干件。宫人已经在嵌玉的金杯中,为帝后斟上了开胃的酒水。
  皇帝杯中是西域进献的葡萄酒,皇后喝的是用岭南进献的木瓜榨汁,和牛乳搅拌而成的饮品。
  帝后一边呷着酒水,目光一边在面前的膳桌上巡梭。服侍的宫人们,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帝后,当他们的目光在某道菜品停顿,便从那道菜品的容器中,拣出一份奉到帝后面前。
  初始帝的食量不大,饮食偏清淡,要了一份香米粥、几样素菜、一点烧肉、几个髓饼,便慢条斯理的吃起来。夏侯皇后更是只吃一点点,叫了燕窝和一点笋丝拌茨菇,便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
  初始帝有些好笑道:“皇后想吃就多吃点嘛。”
  夏侯皇后轻呷一口木瓜汁,对初始帝苦笑道:“臣妾这个年纪,要控制饮食才能不变得太胖。”
  初始帝看一眼夏侯皇后的纤腰,笑道:“皇后这身材,比那些十七八的妃子还要好嘞。”
  夏侯皇后登时羞红了脸,娇媚的白一眼初始帝道:“陛下,还有孩子们在场呢。”
  四位皇子在下首分坐,桌前的餐具全都是银制的,宫人们也为四位殿下斟上饮品。待帝后点餐完毕,宫人们开始为他们上菜。
  “我们什么都没听见,母后只当我们不存在就好。”皇甫轼咧嘴笑道。
  皇甫轸和皇甫辁也捂嘴偷笑起来,弄得夏侯皇后面似火烧,吩咐布菜的宫人道:“多给他们上菜,堵上这些猢狲的嘴。”说着又看一眼皇甫轩道:“轩儿也多吃点,你看你三弟四弟,吃起肉来跟饿狼一样,你只吃那么一点点怎么成。”
  皇甫轩点点头,含糊应一声,味同嚼蜡的吃了起来,腹中一阵阵的反胃。每当看到人家一家人和和睦睦,他都一点食欲都没有。
  皇帝一家开始用餐,一旁的乐工便奏起舒缓的音乐,一是怡情助兴,二是为了掩盖皇家人吃饭的声音。
  皇甫轼面前尽是肥鸡、烧鸭、羊肚、蒸鹿之类的大荤之物,数量也比旁人多了几倍,他狼吞虎咽了一阵,这才感到没那么饥饿,拿起桌上的白纺丝巾擦擦油腻的嘴唇,又端起银杯喝了一口牛乳,这才长舒一口气,看向皇甫轩道:“对了大哥,那首诗你回忆起来了吗?”
  皇甫辁正低头吃饭,闻言也抬起头来,笑嘻嘻看着皇甫轩道:“看大哥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是回忆起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移到大皇子身上,皇甫轩却不为所动,夹一筷子鸡丝,送入口中慢慢品尝,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咽下口中的食物,皇甫轩才向初始帝投去探寻的目光。
  初始帝本不欲再提此事,没想到两个儿子还揪着不放,他本想让皇甫轩服个软,然后把这事儿揭过去也就算了。
  谁知这个大儿子,越来越不成器,明明就要露馅了,却还在这硬挺着。初始帝最厌恶他这副拿腔拿调的死硬架势,不由皱眉道:“你没听到两个弟弟的问话吗?”


第七十七章 还有
  “你没听到两个弟弟的问话吗?”初始帝冷声问大皇子道。
  “父皇容禀,您曾教导儿子们,寝不言、食不语。”皇甫轩不慌不忙道:“儿臣本想教训两个弟弟,又恐影响到父皇用膳,这才不理会他们。”
  “你就嘴硬吧!”皇甫轼听皇甫轩倒打一耙,不禁小声嘟囔起来。“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那寡人是不是也要等你吃完,再问你话呀?”初始帝冷冷问道。
  “儿臣已经吃完了。”皇甫轩拿起餐巾擦擦嘴,直起上身道:“请父皇示下。”
  “……”初始帝被他不软不硬顶了一下,不由怒气上涌,那张脸上恢复了惯有的阴沉道:“好,大殿下如此一板一眼,寡人这个当父皇的,也不好不有一说一。”
  “陛下……”夏侯皇后出声想要劝解,初始帝却根本不理她,眯着深邃的双目,定定看着皇甫轩道:“君无戏言,你现在要是念不出整首诗,寡人也只能廷杖伺候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甫辁凑到皇甫轼耳边,小声嘀咕道。皇甫轼笑着点头,自然招来皇甫轸狠狠的一瞪。
  这时候,没人注意他兄弟三个的小动作,所有的目光都在皇甫轩的身上。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迎着初始帝的目光,缓缓吟诵道:“洛水桥畔袅袅风,凭栏犹忆旧江东。”
  “……”殿中登时鸦雀无声。几个兄弟没想到,皇甫轩居然真把诗给对上了。
  “不要紧,看他怎么圆的上!”皇甫轼低声说道。“柳絮飞来片片红,倒要看他怎么解释!”
  “就是,他圆不上的。”皇甫辁也重重点头。
  话音未落就听皇甫轩清了清嗓子,朗声念出了后头两句:“夕阳返照翠云峰,柳絮飞来片片红!”
  “洛水桥畔袅袅风,凭栏犹忆旧江东。夕阳返照翠云峰,柳絮飞来片片红。”初始帝顾不上追究皇甫轩方才的无礼,将整首诗复述了一遍,忍不住微微点头。
  夏侯皇后愣在那里,皇甫轸面露惊异之色,皇甫轼和皇甫辁更是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想到,皇甫轩竟然把诗给对上了!
  柳絮为什么是红的呢?被夕阳的光芒染红的啊!
  非但完美的圆上了,整首诗还十分大气工整,哀而不伤,在这年代算得上难道的佳作了。
  皇甫轸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怎么可能听不出这首诗并非出自古人,而是应景之作。他平素以文采著称,也自问绝对做不出这样的诗来。这下真应了刚才两个弟弟的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只是砸得不是老大的,而是他这个始作俑者的脚。
  “大哥,你这首诗又是洛水桥又是翠云峰,”皇甫辁还在那不服气的嚷嚷道:“肯定不是古人所作吧。”
  “绝对不是我杜撰的。”皇甫轩瞥他一眼,淡淡说道。
  “好了!”初始帝盖棺定论,深深看一眼皇甫轩道:“就算你过关了,继续吃饭吧。”
  “遵旨!”皇甫轩只觉胸中块垒尽去,终于食欲大开,本想示意宫人将那锅燕窝烧鸭子端过来,却陡然想起,自己刚跟父皇说已经吃饱了。只好无奈作罢。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三个弟弟也明显没了食欲,草草吃了几口就纷纷停箸。
  皇帝皇后也早就用好了早膳,内侍便恭请皇帝一家,移步迎风阁吃茶。待皇帝一家离开,宫人们便将那几乎等于没动的两三百道早膳撤下。
  ……
  迎风阁中,四面鲜花锦簇,即可近看流水潺潺,又可远眺大好河山。避暑时,初始帝最喜欢在此消磨时间,却不单为这里的美景,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在这里可以时时俯瞰洛京城,让他心里感到踏实。
  待皇帝一家落座,便有宫人跪在场中,焚上一炉香,弹起一曲琴,然后仪态优雅的煮水点茶。
  欣赏着美丽的宫女素手点茶,细嗅着迎风阁中淡淡的沉香味,初始帝一家只觉清净悠然、杂念不生。
  兄弟四人陪着父皇母后吃了一盏茶,差不多该到初始帝处理政务的时候了,却依然不见初始帝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
  众人见皇帝似乎在神游,只好默默陪坐。好一会儿,初始帝才收回远眺的目光,看向几个皇子道:“寡人在想,早膳前轸儿说的话。”
  “……”兄弟四人登时血脉贲张,就连年纪最小的皇甫辁,也没忘记皇帝之前说过的话——要让他们帮着打理朝政!
  “这些年,寡人忙着国政,对你们少有过问,也不知你们如今,对这大玄朝的国政到底了解多少。”初始帝说着,目光缓缓掠过四名皇子,沉声道:“这样吧,寡人先考校你们几个问题,先答上来再说。”
  “父皇请讲。”众皇子赶忙屏息凝神,洗耳恭听。
  “第一个问题是,你们可知全国一年中要判决多少案件?”初始帝便问道:“第二个问题是,全国一年中钱粮出入是多少?第三个问题是,大玄食国家俸禄的官吏一共有多少?”
  “……”皇帝说完,迎风阁中鸦雀无声,几个皇子面面相觑,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
  “陛下,”夏侯皇后不忍自己的儿子受窘,轻声道:“你这问题太难了,他们一时间哪能回答的上来啊。”
  “寡人也不用他们立即作答。”初始帝淡淡道:“今晚都不用来请安了。还是老规矩,明天这个时候给寡人答案。”
  ……
  四名皇子带着皇帝的问题,告退出去。
  离开昭阳门,皇甫轩便径直上轿离去,皇甫轸兄弟三个也同往二皇子所居的北辰殿,商议该如何回答皇帝的问题。
  “这三个问题,可都不是干想能想出来的。”皇甫轼闷声说道。
  “是啊,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咱们三个琢磨到天亮也没用。”皇甫辁深以为然道:“还是赶紧让人向外公求援吧。”
  “哎……”皇甫轸背着手来回踱步,他不明白皇帝为何要如此刁难他们。就算不想让他们插手朝政,也没必要出这种难题吧?这不摆明了就是让他们没法回答,不得不去找人帮忙吗?
  但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朦朦胧胧感觉,这问题似乎没那么简单。
  皇甫轼和皇甫辁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皇甫轸说话,前者闷声道:“二哥,有啥好犹豫的?明天要是答不上来,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父皇才能再松口呢。”
  “就是,二哥,”皇甫辁人小鬼大道:“咱们好歹还能向外公求援,皇甫轩能找谁帮忙去?他明天肯定答不上来,就为压他一头,咱们也得这么办!”
  “嗯……”皇甫轸终于被说服了,点点头道:“那就赶紧让人去洛京传话吧。”
  “好嘞!”皇甫轼和皇甫辁大喜过望,后者一溜烟儿出去了。前者则朝皇甫轸哈哈大笑道:“上次让老大逃过一劫,这回倒要看看他,还怎么过关?!”
  “这问题,大哥是肯定答不上来的……”皇甫轸轻叹一声。


第七十八章 相见难
  瑶光殿里鸦雀无声。
  皇甫轩一回宫,便把自己的伴读、侍讲、宾客……十几人召集起来,向他们抛出皇帝的三个问题。
  这些平素里夸夸其谈的家伙,全都哑口无言了。
  皇甫轩坐在上头,耐心等了好一会儿,依然见这些家伙缄口不语,不由有些恼火道:“都说话啊,哑巴了吗?”
  “这……”众人互相看看,一名胡须花白的侍讲苦笑道:“回殿下,一年要判多少案子,得问刑部。一年有多少钱粮出入,得问户部。我大玄有多少在册官吏,则要问吏部。而且恐怕就算是尚书省的人,也没法马上做答,得回去好好查阅计算一番才行。”
  “是啊殿下,我们又不是尚书省的人,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有答案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那就去问啊!”皇甫轩一阵火气上涌。
  “呃……”众人又是一阵苦笑,那白胡子侍讲道:“就算去问,尚书省的人也不会告诉咱们的。”说着他看看皇甫轩,小声建议道:“要不,殿下请卫阀帮忙吧。”
  “好主意……”其余人也深以为然。皇甫轩的母亲出自卫阀,当朝司寇卫康便是他的亲外公。如果让卫康帮忙,尚书省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
  “不行!”皇甫轩却断然摇头,沉声道:“我是不会求他们帮忙的!”
  “殿下,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啊……”众人也知道,因为他母亲的事情,皇甫轩和卫阀一直形同陌路,可现在除了向卫阀求助,他们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哎!”皇甫轩烦闷的吐出一口浊气,他怎能告诉这些人,自己就算去求卫阀,卫康也没办法在一夜之间,帮他找出那三个问题的答案。
  这三个问题看似无关痛痒,但也必须命吏部、户部、刑部连夜查证核算,才能得到答案。能驱使三部不眠不休核算的,除了尚书令,就是中书令,连两位尚书仆射都做不到。
  因为十六年前那桩事,卫阀成了夏侯阀不遗余力的打击对象,在夏侯阀牢牢掌控中书、尚书二省的今天,自己向卫康求助,除了给大家平添尴尬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
  任凭众人如何劝说,皇甫轩都不同意向卫阀求援。那位白发侍讲无可奈何道:“不向卫阀求援,又该当如何是好?”
  “明日我便跟父皇实话实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皇甫轩近似赌气道:“难道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可二皇子他们有夏侯阀相助,一定可以得到答案,”众人忧心忡忡道:“到时候不就把殿下比下去了吗?”
  这番话一下戳到了皇甫轩的痛处,他一张俊脸登时阴的可怕,面无表情道:“那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外公来着!”说完,他再也不想面对这些无能的家伙,站起身来,大步出了瑶光殿。
  见殿下出来,从人们赶忙一边伺候他穿鞋,一边问道:“殿下这是要去哪啊?咱们赶紧让人备轿。”
  “我出去透透气,谁也甭跟着!”皇甫轩穿好鞋,便斥退了左右,依旧像昨日那般,一个从人也不带,独自出了瑶光殿。
  从人们担忧的目送着殿下出去。虽然在这避暑宫中,不用担心殿下的安全,但见他好容易才生出的好心情,转眼就荡然无存,宫人们还是十分痛心的……本以为可以过两天,不用提心吊胆的舒坦日子呢!
  皇甫轩离开瑶光殿,便在花木俨然的回廊上行走起来。时近中午,日头毒辣,就是回廊下也不凉快,他越走越是燥热,烦闷的想要仰天长啸,却顾忌这宫中无处不在的耳目,只能硬憋回去,继续快步向前!
  看花台上,皇甫轩一出来,陆云就瞧见他了。本以为今日他怎么也该有个好心情,但远远看那皇甫轩的动作和步速,分明是比昨日还要烦躁的样子。
  眼见皇甫轩就朝斜阳楼去了,陆云却没有像昨天那样,抢先一步到楼上等他。而是在看花台的花荫下稳坐如山,只时不时瞧一瞧那不远处的斜阳楼。
  只见皇甫轩果然上了斜阳楼,在楼上四下看了看,却没有找到陆云的人影。
  大皇子殿下不禁愈加失望,虽然他也不太相信,陆云这次还能帮到自己。但就算是闲聊几句,也能大大缓解自己胸中的烦闷……昨日和陆云虽是初次见面,话也没说几句,皇甫轩却感到了此生罕有的愉悦,仿佛两人心有灵犀、格外投机一般。
  殊不知,那都是陆云刻意为之的。昨日初见,陆云要给大皇子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是以处处用尽心机,自然让皇甫轩感到无处不熨帖。但皇甫轩连名字都不留,就匆匆而去,让陆云意识到,这位殿下是个极难搞的家伙,所以今天他不打算马上露面,准备先凉一凉皇甫轩再说。
  没办法,轻易得到的东西,人总是不知道珍惜。
  皇甫轩在斜阳楼上等了许久,也不见陆云露面。日头越来越毒辣,晒得他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皇甫轩这才无可奈何的下了楼,回他的瑶光殿去了。
  待皇甫轩怅然而去,陆云才从藏身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施施然回他的住处去了。
  ……
  却说皇甫轩回到瑶光殿,便见那个头发花白的侍讲,和几名伴读跪在殿前。
  “跪着干什么?”皇甫轩不解的问道。
  “我等不经殿下同意,擅自派人去向卫阀求援,”那白发侍讲便道:“还请殿下责罚!”
  “什么?!”皇甫轩闻言勃然大怒,一把揪住那白发侍讲的衣领,切齿怒目道:“大胆!”
  “我等忠于殿下,虽死无悔!”白发侍讲双目直视着大殿下。
  “那就去死吧!”皇甫轩暴怒的一把推开那侍讲,气冲冲进了大殿。
  整个下午,皇甫轩都烦躁莫名,打了好几个宫人的板子,弄得一众从人噤若寒蝉,只觉今日的时光分外难熬。
  枯坐在大殿之中,皇甫轩黯然神伤。过往那些不堪的回忆纷沓而至,让他艰于呼吸……他只觉这富丽堂皇的高大殿堂,就像一个囚笼,把他死死囚禁在其中。身边的从人伴读虽多,却依然让他倍感孤独。
  他就像个独自被囚禁的犯人,迫切的想找人倾诉一番。可是这宫掖之内,哪里又有能让他放心一吐心曲的对象呢?
  皇甫轩再次想到了陆云,心说,也只有那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少年了吧……
  想到这,他再次起身,离开了瑶光殿,便见那几个人还跪在那里,显然没有去死。
  “滚滚滚,都滚远点!”皇甫轩一眼都不想看到他们,依然一个从人都不带,往斜阳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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