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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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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晓儒随口问:“陈队长,你这枪好使不?”
  日军一直默认老军庄的存在,除非土匪惹到了日本人,否则日军不会浪费武力剿匪。
  从本质上来说,日军与老军庄无异,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甚至日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拯民斜睨了张晓儒一眼,得意地说:“这是德国进口的半自动,你说好使不好使?”
  张晓儒两眼放光:“那肯定好使。”
  陈拯民突然说:“张队长,身上的烟抽完了,也没带钱,能不能赊两包?”
  张晓儒一怔,马上笑着说:“这个……当然没问题啊,什么赊不赊的,陈队长抽我的烟,那是看得起我。”
  虽然心在滴血,但张晓儒还得表现出很大方的样子。
  上午躲过了范培林,没想到下午还是被陈拯民赖上了。
  傍晚,陈拯民独处去三塘镇,张晓儒特意到村口送行。
  张晓儒一脸歉意地说:“陈队长,村里条件简陋,以后有机会再好好招待。”
  陈拯民摆了摆手:“放心,以后免不了会来叨扰。”
  张晓儒随口问:“回县城时,还来我们村吗?”
  陈拯民摇了摇头:“不绕了,从三塘镇回去要近十几里呢。”
  张晓儒的目光,在他的枪套上停了一下,提醒着说:“老军庄的土匪在附近活动,你可得小心。”
  陈拯民得意地拍了拍枪套:“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张晓儒笑着说:“那是,如果土匪不开眼,恐怕离死也不远了。”
  陈拯民脚一蹬,骑着自行车走了,他还得去三塘镇赶晚饭呢。
  望着陈拯民远去的身影,张晓儒久久不愿意收回目光。
  陈拯民的盒子炮,还有那辆自行车,都是好东西啊。
  还有自己的两包烟,不能便宜了陈拯民。
  陈拯民透露,不会再绕了,也就是说,他会从三塘镇直接去县城。
  淘沙村如果去县城,一般是走大枫树据点,顺着临双公路,一路向东走到县城。
  三塘镇就在淘沙村的东边,只需要朝东南方向走三十里,就能到县城。
  如果走临双公路去县城,得多走十几里,一般人都不愿意。
  关兴文远远地看到张晓儒在村口发呆,走过来好奇地问:“三哥,发什么愣呢?”
  “特务队的陈拯民,你认得了吧?”
  “知道啊,骑个车,背着枪,刚才不是走了么?”
  “他人是走了,可是敲诈了我两包烟啊!”
  关兴文劝道:“三哥,不就是两包烟吗?人家是特务队的。”
  “不要说两包烟,哪怕是两粒米也不行!你明天一早去七里沟守着。”
  “守什么?”
  张晓儒冷笑着说:“守陈拯民。我和达哥,要下午才能到,如果他上午回了县城,那是他运气好,否则……哼哼。”
  “三哥,为了两包烟,至于吗?”
  张晓儒一拍关兴文的脑袋,笑骂道:“这是两包烟的事吗?你没看到他背的盒子炮?还有那辆自行车。”
  关兴文恍然大悟:“明白了。”
  张晓儒叮嘱着说:“记住了,藏好自己,千万别被发现了。”
  关兴文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
  张晓儒突然想起上午他借钳子的事,随口问:“你借虎头钳做么子?”
  关兴文四处张望,趴在张晓儒耳边轻声说:“忘记告诉你了,上午我和达哥去办了点事。”
  张晓儒心里一动,问:“办什么事?”
  关兴文得意地说:“割电话线,割了一百多米。”
  张晓儒诧异地说:“割的哪一段?”
  “大枫树往县城方向的。”
  “东西呢?”
  “藏井里了。”
  “怎么不告诉我?”
  “当时你急着去见小川之幸和范培林,完事后又去了三塘镇,都没机会开口。我寻思着,既然是民兵了,总得有点民兵的样子才行。”
  张晓儒苦笑着说:“看来你们得好好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才行,一切行动听指挥,知道吗?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他们的这种抗战热情,张晓儒很喜欢,但他们的行为很危险。
  “达哥望风,我爬电线杆,鬼子一来,我们早躲起来了。”
  关兴文和张达尧,还是花了心思的,他们伪装在公路旁的地里干活,看到公路上没有敌人,就飞身上路,爬上电线杆剪断电话线。
  把剪断的线,一圈圈地缠在自己身上,背到田间扔到进里。
  “今天晚上去你家,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第十章 学习

  张晓儒的杂货铺,原本是他们交流的好地方。
  而且,窑洞最里面,还有一个小的暗室。
  平时用货架挡住了,谁也想不到里面还有个小空间。
  那里除了存放贵重物品外,也是秘密谈话的好地方。
  只是今天不行,因为乔子清父子住在张晓儒家。
  乔子清身体不太好,张晓儒将自己的床铺让给了他,他晚上准备跟关兴文挤挤呢。
  张晓儒刚走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垂涎欲滴的香味:“娘,你杀鸡啦?”
  戴氏拿开锅盖,看了看炖的鸡,说:“家里没什么菜,杀只鸡待客。”
  锅盖一开,满屋皆香,张晓儒咽了咽口水:“就算来了客人,也不要杀**,这是要下蛋的。”
  下蛋鸡就是个聚宝盆,哪舍得杀呢。
  不少人拿着鸡蛋,到杂货铺交换货物。
  戴氏白了儿子一眼:“没看到人家身子骨不行?杀只鸡让他补补。”
  张晓儒笑嘻嘻地说:“我是怕您心疼。”
  戴氏干脆地说:“该杀的时候,再心疼也要杀。”
  虽然口水直流,但鸡端上桌后,张晓儒却只象征性地吃了一块。
  乔子清见主人家只吃黄瓜、茄子,却只鸡端到自己面前,很是不好意思:“张兄弟,戴大姐,你们也吃啊。”
  张晓儒放下碗,缓缓地说:“你在里面受了这么多苦,要好好补一下身子,赶紧的,把鸡汤喝完。”
  说完,张晓儒就走了出去。
  他觉得,如果再坐在这里,肯定忍不住要啃个鸡腿、喝碗鸡汤。
  眼不见心不烦,到隔壁拿了根黄瓜,边啃着去了关兴文家。
  两家距离一百多米,关兴文家也有两孔窑洞,但要小一些,外面的院子关了几只鸡,没养羊,也没有狗。
  关巧芸原本在隔壁窑洞做针线活,看到张晓儒走进院子,放下手头上的活,飞快跑了出来。
  关巧芸好奇地问:“晓儒哥,听说你今天从镇上带回两个人?”
  张晓儒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心疼地说:“别说了,两个赔钱货,什么活都不会干,还吃了我家一只鸡。”
  早知道下午应该把人送到大云村,让他们找区委,自己家也不会少只下蛋的母鸡。
  关巧芸笑着说:“不会干,教他们干啊,谁生下来就会干活?”
  张晓儒叹息着说:“大的身上有伤,小的还没长大,还得照顾大的,哎……。你哥在里面吗?”
  土窑的是门突然被移开,门轴坏了,只剩下门板,开门就得把门板端开。
  里面除了关兴文,张达尧也早早到了。
  关兴文随口问:“三哥,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啊?”
  张晓儒淡淡地说:“说的是我家新来的两个人,是保定来的一对父子,原本还有个女人,死在三塘镇据点了。”
  关兴文用木棒顶着门板,愤恨不平地说:“东洋鬼子和黑狗子就是坏。”
  张晓儒等关兴文关好门后,盘坐到坑上,低声说:“你们知道,为什么要打日本吗?中国目前有几个大的党派?中国共产党的领袖是谁?日本人为什么要侵略我们?游击战要怎么打?”
  这些问题,他们有些知道,但理解得不够透彻,有些则完全没有想过。
  “日本侵略我国,不但占了我们的领土,还残忍地杀害中国人。我们能让他们杀害乡亲们吗?能让他们掠夺我们的财富吗?”
  “不能!”
  张晓儒坚定地说:“唯有团结起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
  关兴文问:“三哥,以后我们要怎么跟日本人斗?”
  张晓儒缓缓地说说:“打游击战,就是东打一枪,西打一枪,零星日伪汉奸出来就打,多了就躲,没有枪弹,就拿煤油桶装上鞭炮吓它,使敌人摸不着头脑,睡不好觉,不得安全。哪里有路就破,有桥就拆,有电线就割,弄是它行动不便。但是,我们的情况更加特殊,你们表面要跟日伪汉奸搞好关系,要让他们将自己当成一家人,简直的说,我们只能在背后捅刀子,在暗中打他们。”
  张达尧突然问:“晓儒,之前你说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到底是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三大纪律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八项注意是: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这是铁的纪律,绝对不能违反。”
  张达尧缓缓地说:“这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好,这样的军队,老百姓必然拥护,这样的军队,一定能赶走日本侵略者!”
  “我给你们布置几个问题,回去后好好思考,下次要问的。1、中国有哪两大党?2、共产党领袖是谁?3、领导全国抗战的是谁?4、为什么组织自卫队5、自卫队的任务是什么?”
  关巧芸兴奋地举起手:“这些我都知道。”
  “不急,过段时间我再问你。”
  关巧芸突然说:“晓儒哥,明天我也要去七里沟。”
  “不行。”
  “为什么?”
  张晓儒板着脸说:“一切行动听指挥,刚学就忘啦?”
  关巧芸撅起嘴,满脸地不高兴。
  张晓儒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满天繁星,但他心里很高兴。
  今天晚上,这些人的思想得到了改造,他们知道了,为谁而战,为何而战。
  张远明的丧事办得很简陋,只在家里摆了一晚,第二天就草草埋了。
  中午吃过饭,张晓儒就叫上张达尧,从小路往七里沟赶。
  七里沟位于三塘镇到县城的路上,却属于隔壁的青树镇。
  七里沟的左边是片树林,而右边则是条深沟,又是个斜坡,得有二三百米长。
  周围没有村庄,除了偶然的行人外,并无人烟。
  上坡时,要拐一个大弯,像个“7”字似的,不拐过弯,都看不到坡,只能看到对面的深沟。
  他们两人刚出现在坡上,就看到左边的草丛后面站起一人,朝他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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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夺枪

  张晓儒定神一眼,不是关兴文是谁?
  关兴文兴奋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们可来了。”
  “人没过去吧?”
  “没。”
  “那就好。”
  张晓儒拿出一个纸包,迅速打开。
  关兴文一大早就到了,早上还没吃呢,看到纸包不由咽了咽口水:“三哥,是不是给我带吃的了?”
  张晓儒打开纸包后笑着说:“这可不是吃的,来,每个人都擦点。”
  关兴文一看,里面是黑乎乎的粉末,像是锅底:“这是啥啊?”
  张晓儒嘿嘿一笑:“锅底黑,来,每人都涂点,把脸涂黑。”
  这是昨天在镇公所得到的启发,当时他脸上只是沾了点灰,蒋思源差点认不出来。
  如果擦点锅底灰,恐怕更没人认识了吧。
  张达尧拿出两个馒头递给关兴文:“先吃馒头吧,要不然馒头都黑了。”
  关兴文一看到馒头,两眼放光:“谢谢达哥。”
  吃饱肚子才有力气,陈拯民如果走这条路,绝对不放过他。
  张晓儒家里的黄瓜越来越多,他家里几乎顿顿吃黄瓜:“我给你带了根黄瓜。”
  关兴文接过黄瓜,在衣服上擦了擦,放进嘴里就咬了一口,咧嘴笑道:“多谢三哥。”
  张晓儒随后走进树林,从腰后拿出一把斧头,砍了一根一米多长,手臂粗的木棒。
  张达尧看到后,诧异地问:“晓儒,这是要做什么?”
  张晓儒还没说话,关兴文抢先说:“这是用来敲陈拯民的吧?咱们有手榴弹,为什么不用呢?”
  张晓儒虽然带了一枚手榴弹,但只是备用:“手榴弹多大的声响?你想把青树镇的黑狗子引来吗?”
  张达尧点了点头:“用木棒确实好,但斧头也可以用。”
  张晓儒转头说:“达哥,你到沟对面找个地方躲起来,如果看到陈拯民从三塘方向过来,就给我发信号。”
  “怎么发信号呢?”
  “把这个树枝插在地上,如果有骑自行车的人过来,将树枝放倒便是。”
  “好。”
  张达尧到沟对面躲好,把树枝插在显眼位置,从这边望过去,就像棵小树似的。
  张晓儒和关兴文则在这边的树林里藏好,他们选的位置在上坡的中部,这里不仅能看到张达尧的树枝,同时也能看到从坡底上来的人。
  这是双保险,就算张达尧没及时发现陈拯民,他们也能补救。
  关兴文趴在草丛后,手里拿着斧头,轻声问:“三哥,你说陈拯民会来吗?”
  张晓儒的目光一直放在坡底:“希望他来吧,否则明天又得守一天。”
  “妈啊,宁愿去干活,也不想守在这里。”
  “你就这么点耐心?不要说守一天,只要能夺到枪,守十天我也愿意。”
  “三哥,等会人来了,我第一个上行吗?”
  张晓儒摇头:“不行,你虽在自卫队待过,但只摸过枪,没开过枪。”
  关兴文虽然主动去割电话线,但毕竟没跟日伪正面交过手。
  想杀日伪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关兴文不说话了,昨天张晓儒特别强调过,一切行动听指挥。
  而且,他在自卫队,也确实只摸过枪没开过枪。
  张远明无比吝啬,子弹都是钱,哪舍得让他们开枪呢。
  关兴文趴了一个上午,早就无聊透了,看了看路上没人,悄声问:“三哥,你昨天说的共产党,我什么时候能加入?”
  张晓儒的目光一直望着拐角处:“想入党可别这么简单,组织上要考察的,表现不好,对革命不忠诚的,都入不了党。”
  关兴文问:“我的表现好吗?”
  张晓儒转头看了关兴文一眼,说:“闭着嘴别说话,盯着路上,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就是表现好。”
  张晓儒特意让张达尧去对面,是因为张达尧比关兴文更成熟稳重。
  等了一会,关兴文忍不住开口说话:“三哥……”
  张晓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关兴文一缩脖子,将下面的话吞了回去。
  过了一会,关兴文窸窸窣窣的发出声响,张晓儒转头望去,看到他满脸通红。
  张晓儒低声问:“怎么啦?”
  “憋不住了。”
  “到林子里去!”
  这条道偶有行人经过,但骑自行车的一个也没有,更不用说背着枪的。
  一直等到太阳西下,关兴文都快睡着时,突然对面张达尧的树枝摇了两下,便慢慢倒下。
  张晓儒推了一下关兴文,将身侧的木棒紧紧拿在手里。
  他们选的位置,位于坡道中央,哪怕就是骑着自行车,到了这个位置,也得下车推行。
  关兴文伸头往下看,刚把头抬起来,却被张晓儒死死在摁了下去。
  张晓儒在关兴文耳边轻声说:“别动!”
  陈拯民在坡下就下了车,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甚是愉悦。
  昨天晚上,蒋思源招待得很好,吃饱喝足还抽了大烟,晚上陪他打了一个通宵的牌。
  他原本是来调查白晋铁路被损坏之事,可上桌后,早把事情抛之脑后。
  中午醒来,又是一顿酒,睡了一觉后,才往县城赶。
  此次出来调查,本就是例行公事,蒋思源招待得好,回去就汇报一切如常。
  张晓儒在草丛后,一直盯着陈拯民,看到陈拯民摇头晃脑的模样,他暗暗高兴。
  在陈拯民经过身前不久,张晓儒提着木棒突然跳了出来,几步追上陈拯民,扬起木棒狠狠的朝着陈拯民脑后击去……
  可怜的陈拯民,临死前听到的最后声音,是自己脑骨的破碎声。
  关兴文跟在张晓儒后面冲到了路上,陈拯民倒地后,他也冲到了面前,举起手中的斧头,便要狠狠地砍下去。
  然而,斧子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最终却没有砍下来。
  张晓儒自然看到了他的犹豫,却没有责备。
  他只是将自行车扶起,又将陈拯民的枪拿在手里,这才轻声吩咐着说:“人已经死了,把尸体拖进林子里。”
  对面的张达尧,一直紧张地望着这边,见张晓儒得手,扔掉树枝,超过沟底爬了过来。
  他们三人脸上都涂着锅底黑,路上又躺着具尸体,如果被人看到,肯定会吓得半死。
  将陈拯民和自行车拖到树林深处后,张晓儒终于松了口气。


第十二章 收拾

  张晓儒再次回到路边,左右观察了一会,没发现异常后才返回来。
  将盒子炮的保险关掉,又将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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