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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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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我多谢了。”
  “这是小事。高先生随时可以带着你的朋友搬过来。”
  “我这一两天就带我的朋友过来。”
  袁忠武迟疑着,说道:“高先生,那批货……你打算怎么处理?”
  袁忠武现在最大的心病,就是这批货。这批货一日不运走,他一日不得安宁,因为一旦被日伪人员查到这批货,顺藤摸瓜,很容易就查到他的头上。
  要是被日伪人员查到袁忠武身上,其他的物资还好搪塞,最难以蒙混过关的就是那一箱盘尼西林。不出事怎么都好,只要出了事,再怎么解释都没用。
  开始袁忠武以为这批货,几天之内就会离港,不曾想负责运送货物的几名共党特工发生意外,就只好等待白芳联系她的上级再派来新的运送货物人员。
  现在白芳自己又遭遇不测,袁忠武甚至不知道白芳在临死之前到底把消息发出去没有,共党还会不会派人来接这批货物,这一切现在都成了让人提心吊胆的未知数。
  “对于这批货,袁先生有什么打算?”高非心想,听听袁忠武的意见也不错,在这批货还没有离港之前,毕竟他才是这批货真正的主人。
  “我是这样想的,上海最近风声太紧,我听说日本人、特工总部、侦缉队的人频繁出现在各大码头。而接货的人又迟迟不来,终归也不是个办法。我想在最近几天把这批货装船运走,转运到河北,等到接货的人联系上了,再让他们去河北接货。”
  高非在心里盘算着,这样的话也是一个办法,自己既免去了左右为难,也能在最短时间内扔掉这烫手的山芋。虽然明知道这批货的去处最大可能就是共区,而不太可能是国统区。
  索性就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在这件事上,高非玩了一个自己都骗不了自己的小把戏。


第46章 狼子野心
  虽然高非否认自己是共党,袁忠武对高非真正的身份也没有任何担心,他既然不是共党,也无非就是军统中统的人。在上海的抵抗分子基本就是这几路人马,无论高非是属于哪一路,自己帮他也算做了好事。
  “袁先生,高桥泽来了。”管事的匆匆进来禀告。
  袁忠武皱着眉:“他怎么又来了?真是一个让人生厌的家伙!你就告诉他,说我不在。”
  “我说了,可他不信。”
  楼下已经传来高桥泽蹩脚的中文叫嚷声:“袁桑,你的老朋友高桥泽又来看你来了。”
  高非再想回避,已经来不及,只能待在办公室里随机应变。
  高桥泽推门而入,用手点指着管事的:“你的良心大大的不好,袁桑明明在这里,你骗我说他不在!”
  袁忠武换上一副笑脸:“高桥君,快请坐。你不要错怪他,我刚刚去了一趟闸北,也是刚刚才回来。”
  高桥泽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好吧,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怪者不知道!”
  管事的在心里骂着娘,心说我们中国哪有这句古话,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哪学来的脑袋和屁股接在一起的“古话”。
  袁忠武吩咐管事的:“去沏一壶好茶来,高桥君最爱喝我们的中国茶,这些年基本算是把上海的茶楼都喝遍了吧?……你也下去吧。”
  袁忠武最后的一句话是对高非说的,示意他跟着管事的一起离开。
  高桥泽哈哈大笑着:“袁桑还是很了解我,在中国,最好喝的东西就是茶,还有就是酒!……喂,你站住!我认得你!”
  高桥泽叫住了正要走出办公室的高非,回头对袁忠武说道:“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袁忠武笑道:“高桥君,你也不想一想,我要是不认识他,那天能在茶馆里帮他说话吗?他其实是我大丰纱厂新请的……经理。”
  “新请的经理?”高桥泽上下打量着高非。
  高非:“袁先生,既然您有客人,我就先下去了。”
  “你不要走,既然是经理,就坐下来一起说话!”高桥泽再一次叫住高非。
  袁忠武:“高桥君,咱们喝茶叙旧,何必要多一个人?”
  高桥泽:“不不不,袁桑,今天我来,不是来喝茶叙旧的。我是来和你谈一些公事!所以,你的经理,在这里听一听也很有必要。”
  他这样说,高非就只好留下来,坐在一边听这个日本浪人有什么公事要谈。
  高桥泽信步走到窗户旁,看着楼下洋泾浜路上的繁华景象,回身对袁忠武说道:“袁桑,你觉得,这里所谓的法租界还能存在多久?”
  袁忠武:“我不太明白高桥君这句话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法租界也好,公共租界也好,早早晚晚,都会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土地!”
  袁忠武笑着摆摆手:“这些事都是大人物们要操心的事,我们这些小人物,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来来来,高桥君,请喝茶。”
  高桥泽逆着阳光站在窗户前,脸上挂着笑容,在逆光的映衬下,他的笑容都带着一些狰狞的意味。
  “袁桑,你难道不想,早一点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袁忠武:“高桥君的意思是……”
  “袁桑,你是聪明人,我就不绕弯子了。我今天来,是替一和纱厂的松岛君来和袁桑谈生意的!”
  一和纱厂是日本人松岛键一郎在法租界开的一家纱厂,从外表规模上来说,和大丰纱厂不相上下。
  但是因为日本人的管理太过苛刻,监工经常打骂工人,加上大丰纱厂越来越好的口碑,许多老工人都从一和纱厂跑到大丰来工作,一和纱厂现在已经是在勉力维持中。
  袁忠武早就在提防日本人的狼子野心,他知道自己这样有意无意的挤兑他们,以这些日本人的一贯作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上海滩最臭名昭著的日本浪人高桥泽,应该就是松岛请来的说客,只不过这个说客说话方式强硬的咄咄逼人,他不像是来谈判,更像是在下最后通牒。
  袁忠武:“我是生意人,就喜欢谈生意,高桥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高桥泽伸出大拇指:“我就是欣赏袁桑这样爽快!松岛君有一个好建议,松岛君拿他的工厂和袁桑的工厂互换一下,松岛君为了不让袁桑吃亏,另外再加五十根金条。袁桑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袁忠武怒极反笑:“松岛君的如意算盘打的真是精妙!其他生意都好谈,这种生意我看还是免了吧,不要说是五十根金条,就是五百根金条,我也不会做这样的生意!”
  一和纱厂虽然名义上也位于法租界,但是一和纱厂地处偏僻,属于法租界最不好的地段,论起商业价值,和大丰纱厂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只单单是地皮的价值都是天差地别。
  高桥泽脸色沉下来:“袁桑,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觉得,你不应该拒绝这个建议!”
  高非在一边冷笑道:“你知道的中国古话还真是不少,可你也应该知道另一句中国古话,叫做别蹬鼻子上脸!”
  高桥泽瞪着高非:“我没听过你说的这句古话。你对我非常不礼貌,我记住你了。”
  袁忠武:“高桥君,您回去和松岛君说一声,也不完全是因为钱的问题。我在这经营十几年,已经习惯了洋泾浜路,就算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想更换地方。”
  高桥泽摇摇头:“袁桑,我知道,你和宪兵队的涩谷队长很有交情,但是我要提醒你,涩谷最终还是会站在大日本帝国的利益一方!所以,我劝你还是认真的再考虑考虑!”
  说完,高桥泽大踏步离开了袁忠武的办公室,临出门时候,恶狠狠的瞪了高非一眼,高非报以无所畏惧的微笑。
  袁忠武看着高桥泽走下楼,走出了大丰纱厂,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个大丰纱厂就是一块唐僧肉,各方势力都想来咬上一口,日本人是最狠的,他们不是要咬上一口,他们是要吞了我!”
  高非:“您那个日本朋友,叫什么涩谷队长,到时候真的会一点忙都不帮……”
  袁忠武苦笑道:“我的货经常要经过日占区,不攀上一个日本靠山,根本是寸步难行。涩谷的交情是我拿钱喂出来的交情,真要是涉及日本人的利益,就像高桥泽说的那样,他们最终都会站在一起!”


第47章 挑衅
  高非出了大丰纱厂,沿着主街走去电车站,他想要赶回旅馆把这件事告诉尹平,最好今天就住到大丰纱厂。
  洋泾浜路车来车往,行人如织,加上临近春节,街上的商贩也比平时多起来,显得非常的热闹。
  虽然走在闹市中,高非依然小心提防着,毕竟这是在敌后。
  做为一个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战士,对于危险有着本能的嗅觉。所以在他感觉到身后情况不对时,高非下意识的矮下身形,让身后偷袭他的人一拳击空,因为用力过猛,偷袭者自己险些扑倒。
  高非回头一看,袭击者原来是高桥泽。高桥泽对于自己偷袭不成颇感意外,也毫无羞愧之意,嘿嘿冷笑着:“没礼貌的家伙,还真有点本事!”
  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背后袭击人,也只有这个疯子能做出来。高非冷笑着说道:“你们日本武士都是这么暗箭伤人的?”
  “跟你们这些下等的支那人,用不着讲武士精神!”
  高桥泽大喝着再度扑上来,因为两个人距离太近,他一把就抓住高非的肩头。这么轻易就得手,让高桥泽很是得意,他哈哈大笑道:“去死吧!”
  高桥泽双手一较劲,想要把高非抡起来摔出去。不曾想高非借力发力,凌空一跃而起,反手箍住高桥泽的脖子顺势一带,蓬的一声,高桥泽脸部朝下被重重摔在地面上。
  周围围观的老百姓轰然喝彩:“好!摔的好!”
  “好身手!”
  “在法租界还这么横行霸道!也该有人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高桥泽本来是想给这个对自己无理的中国人一点苦头吃,没想到反而是自己当众丢丑,这让骄横惯了的高桥泽有些恼羞成怒。
  他一骨碌身从地上爬起来,左脸被混凝土地面戕掉一块皮,鲜血淋漓看着表情更加凶悍。苍啷一声,高桥泽抽出腰间的武士刀,目光凶狠的瞪着高非,摆出一副决斗的架势。
  高非本来并不想节外生枝,可是眼见高桥泽不依不饶的劲头,知道自己今天想要脱身也不太容易。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扔进来一把铁锹:“兄弟,别怕,跟他干,打坏了他,我们去巡捕房给你作证!”
  高非心想这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自己要是把高桥泽打成重伤,进了巡捕房,就算有人给自己作证自己是出于自卫伤人,到时候吃亏的也一定是自己。
  这时候人群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除了惹是生非,你还能干点什么!”
  本来都已经跃跃欲试的高桥泽听到这句话,立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反手把刀还鞘,分开人群就走。
  老百姓更加大声的欢呼着,日本人当街被打,而且还灰溜溜的走掉,许久都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这令他们尤其感到解气。
  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高非立刻想起来,这女人就是和自己在德生药店的黑屋子里交过手的廖雅权!
  高非在茶馆见过廖雅权,两个人虽然交过手,也是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所以高非认识廖雅权,廖雅权却并不认识高非。
  廖雅权今天是偶然路过这,看见高桥泽又在街上惹事,就出言喝退他,自己也随即转身离开。
  高非这次可不想再放过她,从高桥泽对她言听计从的态度来看,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无论如何,今天必须要查清楚这女人的底细。
  高非沿着街,紧跟在廖雅权身后。在这样人来人往的街上,跟踪一个人会容易很多,就算你走近被跟踪人的身边,他也不一定能察觉。
  就像刚刚高泽桥都已经走到高非身后,高非才惊觉一样。周围的人太多的情况下,不可能防备身边的每一个人。
  廖雅权走到一家日式餐馆门口,回头看了看,迈步走进去。高非踌躇了几分钟,也跟了进去。
  进入了酒馆,高非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自己迟疑了几分钟再进来,已经无法确定廖雅权是在哪一个雅间里。
  因为这家日式的酒馆的雅间都是一个挨着一个,带着拉门的独立单间,高非不可能拉开每一间去找人。
  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女人走过来,很礼貌的鞠了一躬,然后说了一串日语。见高非一脸的愕然,和服女人掩嘴一笑:“先生是中国人?”
  高非看了看门口:“这里不允许中国人进入吗?”
  “当然不会,我们开门做生意,只要是客人,不管哪国人,我们都欢迎。不知道先生是找人还是用餐?”
  高非:“用餐。”
  “那好,先生,你跟我来。”
  和服女人把高非引领到一个雅间,拉开门:“先生请进,需要用些什么酒菜?”
  高非从来没进过日本人的酒馆,也不知道这里都有什么,只好假装很随意的说:“随便吧。你看着弄就好了。”
  “好的,先生,你稍等。”
  高非席地而坐,悄悄把门拉开了一点缝隙,这样他就能看见外面的情形,如果廖雅权再次从雅间走出来时,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她。
  在这种雅间就餐,若是正常说话,是不可能被外面或者隔壁听到,如果是连喊带叫的话,隔音效果可就没那么好。
  高非隔壁的一桌客人,就有一个大嗓门的家伙,听他声音就知道是喝多了酒,不停的哼唱着荒腔走板的拉网小调。身边还有人在拍着巴掌打着节奏应和着,时而伴随着一声女人的惊叫。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时间,高非听见拉门一响,廖雅权从里面走出来,匆匆向门口走去。
  高非连忙起身也跟着出来,隔壁那一群喝多酒的日本人蜂拥着也走出来。
  一个家伙脚步踉跄着一头栽倒在高非身上,伸手下意识的一拉拽,哧啦一声,扯坏了高非的衣兜,高非衣兜里装着南造云子照片的信封也掉在地上。
  高非伸手刚要去捡,几个喝醉的日本人,东倒西歪拥在一处,高非没有捡到信封。反而被那个醉鬼伸手捡起来,他也不管是谁的东西,撕开信封就把照片拿出来。
  高非一把将照片抢过来,他心里很着急,因为廖雅权已经快要越过马路,而自己还在屋子里和这几个日本醉鬼纠缠。
  醉鬼忽然大喝着,一把扯住高非,嘴里呜哩哇啦的说个不停。
  和服女人知道高非听不懂日语,就过来帮着翻译着:“先生,他们问你为什么有云子小姐的照片。”


第48章 南造云子
  高非和一群日本醉鬼纠缠一堆,想要急于脱身,只好顺嘴胡说:“我是云子小姐的好朋友!”
  这一下连那个和服女人都疑惑的看着高非:“你是云子的好朋友?那为什么你们见面都不说话?”
  高非愣了一下,心想难道南造云子就在这酒馆里?他推搡开身边的一群东倒西歪的醉鬼,拿起手里的照片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女人笑魇如花,一双媚眼似笑非笑的目视前方,好像也正在看着自己。这照片上的女人竟然是廖雅权!廖雅权就是南造云子!
  高非心中顿时雪亮,难怪这女人可以令高桥泽唯命是从,也难怪她竟然帮着吴云甫毫不犹疑。她那时候不只是帮着吴云甫,她也是在帮着自己,她可能以为刺杀的人也许是来刺杀自己。
  高非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中更加焦急,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惊呼和怒骂声中,三拳两脚把几个日本醉鬼打倒在地,然后冲出酒馆,四下寻找南造云子。
  街上人来人往,南造云子早已经淹没在人群中,没了踪迹。高非懊恼的自责自己粗心大意,为什么不早一点看这张照片!早一点看见这张照片,今天也不用跟踪她查什么真相,直接就在闹市中开枪杀了她,一了百了万事大吉!
  南造云子离开酒馆,坐上黄包车直接去往一和纱厂。
  在一和纱厂的外墙,南造云子看了看四下无人,纵身一跃几步攀爬上墙,再轻轻跳到院子里,她从来不走正门,就是为了掩护自己的真实身份。
  和大丰纱厂的欣欣向荣比较起来,一和纱厂可以用破败两个字来形容。厂房里胡乱堆放着一些半成品,工人也是稀稀落落,基本是属于半停产状态。
  松岛健一郎和南造云子、高桥泽都是日本黑龙会的成员,黑龙会和日本军方的关系千丝万缕,很多日军高层都有着黑龙会的背景。
  南造云子除了黑龙会的背景,还有隶属日本陆军特高课的正式编制身份,而高桥泽和松岛则是听命于特高课的外勤人员。
  “云子小姐来了。”一和纱厂的老板松岛健一郎看见南造云子忽然出现在门口,连忙站起身迎接。
  “我姓廖,叫廖雅权,松岛君是是不是认错人了?”南造云子冷着脸走进松岛的办公室。
  “是是是。”松岛健一郎跟在南造云子身后陪着小心。
  “高桥泽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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