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侠客朝堂-第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众人惊退,卫拓随即带人回赶。临走时还不忘对晏明修道:“下次直接杀了他!”

  晏明修推了他一把,。才低声道:“此事非同小可,留着他有大用。”

  皇帝在此时转醒,侧眸看他一眼,晏明修好似全然没有看见皇帝清明的眼神一般,带着笑,吩咐人将这些拦路的人捆了。

  晏明修站在原地,看卫拓跑没影了。抬头见苍空浩瀚,火药味犹似还在鼻尖。笑容渐渐淡了,站了许久。

  “带朕回去。”

  “混账!混账!”皇帝被扶进乾清殿,指着才醒的五皇子周定行怒不可遏,“你要害死朕吗!”

  五皇子周定行跪在地上麻木异常,他头上的伤还未包,血脏了半边脸,一遍遍道:“儿臣不知。”

  “你不知什么!”皇帝拍案,面色潮红不正常,几乎是含血啼恨道:“你是朕的亲儿子,养在身边的亲儿子啊!”

  周定行漠然,他闭了眼,磕在地上,一言不发。一侧的赵王和鲁王膝行上前,抱住皇帝泣道:“父皇,父皇看着老五长大的,他向来没这种胆子,又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帝抬脚踹开两个王爷,赵王扶地,肩上背上的伤红的刺眼。皇帝到了嘴边的骂声一哑,又道:“你干什么!周塘,扶你殿下起来!”康福赶忙上去抱扶赵王,可赵王不起,求道:“父皇!此事绝非老四所为!”

  周定行自始至终都磕地不动,皇帝上前一脚跺在他身上,道:“你干的混账事,却叫你哥哥们求情!混账东西!你说,这是为何?为何!”

  周定行被跺翻在地,身形枯瘦,猛然咳起来。他掩着咳,眼从他父亲滑到他的两个哥哥,一直咳,咳的血掩都掩不住。可他就是咬死了一声不出,打定主意一心求死。

  “父皇!”鲁王求情:“兄弟零落,如今只剩老五一个您亲自养在身边的孩子了,求您开恩,他打小就是冤屈都不会讲的倔脾气,可还有谁比他更待您孝心呢!他在京都,若有歹心,什么时候动手不成,非得挑个一眼看穿的时候吗!”

  赵王哀声:“儿臣查,儿臣去查!”

  皇帝冷冷拂袖,“他在朕身边,不就是做你的眼睛么!”

  赵王面露震惊,磕在地上泣不成声,“父皇!”

  “陛下。”晏平江面色苍白,老头还对爆炸仍有余悸,此时却不得不出声,“此案非同一般,五皇子若为主使,何必自行涉险?只怕其中有人做鬼。”

  皇帝一双眼爆出惊疑,他倏地盯着晏平江,退后几步,狐疑道:“你道朕冤枉他?”

  晏平江见他神色不对,心下已知不好,果然皇帝怒道:“你也巴不得朕死!”

  这话万万接不得!晏平江顿时跪地,苍声磕头,“陛下息怒!”

  周定乐在侧狭眸低垂,一语不发,既不求情,也不撇清,就听皇帝道:“卫拓!叫卫拓来!”

  他抬首,心知只怕这一次连晏平江也要拖下水。

  卫拓几乎是滚进来的,他忙的灰头土脸,可是皇帝分毫不介意,问他:“你方才说谁拦了你?”

  卫拓一愣,可他这个时候目光谁也不敢乱瞟。皇帝如今的样子根本就是理智全无,全凭猜疑,他稍稍动一动眼风,恐怕都会被记上勾结两字。背上的热汗都成了冷汗,这个时候也只能如实道:“禁卫司人,听属鲁王。”

  皇帝目光刹那转回鲁王身上,冷笑出声,“你?你也敢!”

  鲁王磕头,“京卫司头三年分兵管制,有一部分的的确确在儿臣手中,可儿臣是因今夜安危,才叫人严把防守!父皇明鉴!”

  

第十三章 满城风雨

  “朕才病多久,你就迫不及待了吗!”皇帝起伏剧烈,扶着周塘,用眼狠盯着众人,有几分癫疯道:“你们都待朕死!你们!乱臣贼子!”

  众人皆跪,皇帝抖着手道:“押下去!统统押下去!你!你!都斩了!”他颤抖的手四处乱点着。

  “陛下三思!”

  大臣一众,全部叩齐声:“陛下三思!”

  皇帝已经听不见他们的诉求了,他哆哆嗦嗦的像是被吓坏的寻常老翁,嘴里念着斩了,不断往后退。

  “父皇。”五皇子周定行抬,面上麻木又颓唐,他哑声:

  “你的心里只有大哥,这些年来,你一直打压我们,杀子弃子,你还为了给大哥铺平道路,对那些辅佐你登基的功臣痛下杀手,午夜梦回不知您可否会梦见当年长安的那场大雨。”

  皇帝一震,慌乱中抓起案头杯盏狠狠砸过去,又惊又怒道:“放肆!你这个贱婢之出!”又喊道:“卫拓,卫拓!杀了他!拖他下去!杀了他!”见卫拓不动,拍案歇斯底里道:“你听见没有!斩了这个混账东西!”

  一直待在角落的韩王周福清见周扶远已经显出了几分癫狂,他连忙起身,上前扶住皇帝,皇帝还在哆嗦,韩王是在场的人中唯一有资格劝皇帝的人了,韩王周福清握紧他的手腕,声音温和,道:“陛下,此案相关都逃不掉,不急此时。公公,快快随我送陛下入寝。”

  奇怪的是周扶远被他这么一抓,竟像是醒了几分,抖手扶扒住韩王周福清的衣袖,颤巍巍道:“还有你,还好有你。”

  韩王连忙赔笑笑,“陛下,龙体贵安,方是国本。”

  皇帝随着他一步步往里去,重复道:“朕是国本,朕才是国本。。。。。。”

  韩王小心翼翼扶皇帝上榻,仔细盖了被。就见皇帝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着韩王的衣袖,老态沧桑的祈求道:“你要看着他们。”

  韩王俯身拿下他的手,一向温和的眸子里含寒,“臣遵旨。”

  皇帝浑浑噩噩的念着,“不要让他们来,不要让他们靠近朕。。。。。。”

  周塘恭恭敬敬的对韩王俯腰,“殿下吩咐。”

  “唤太医院的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躺着的皇帝:“叫他再为陛下好好开服药。”

  周塘应声道是。

  “还有,今晚的事情,一定要严密的封锁消息,半点不可以泄露。把西楚来的人全部控制起来,还有健康所有手里有兵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到底是和周扶远一起打过天下的老王爷,真的遇上事儿了,表现的还是很镇定。

  韩王周福清出来时五皇子周定行和晏平江已经被带下去,鲁王和赵王还跪在原位,抬盯着韩王。

  韩王扫视一圈,将目光缓缓地停在了周定乐的身上。

  “今日之事牵连甚广,所涉之人,之事,皆是动摇国本的大事,所以本王以周氏宗正的身份,任命江王周定乐,大理寺卿旬达,御史台晏何钦,三人会审,彻查此事!”

  周定乐和晏明修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便应了此事。

  “至于赵王和鲁王,自今日起,不得踏出宗人府半步,更不许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

  随后便有宗人府的人来带走赵王和鲁王。

  “二哥甚好。”鲁王缓缓起身,赵王垂眸微笑,慈悲的眉眼间危险无处不在,他轻声道:“三弟莫急。”赵王的面上只持着慈悲,眼里却漏了杀机。

  两人之间无数暗潮涌流在风轻云淡之下,赵王先行出殿,留鲁王尚在殿中。鲁王看他俊挺直秀的身形晃出殿槛,面上的神色愈难看。

  “九弟,三哥是无辜的。”

  “三哥不要担心,我会查清的。”

  周定乐直径回了府,至于晏明修,一转头就已经找不到人了。

  “你稳住了。”晏明修显然是匆匆赶过来的,头上还有血不说,身上还带着火药的灰味,整个人灰扑扑的没有了半分来时的翩翩佳公子的风采。

  “五哥不好说,鲁王却是死不得的。”他说着捂了捂胃,皱眉道:“弄点烧酒给我。今夜是睡不了了。”

  的确是睡不着了,单是再杀一个皇子就已经会掀起滔天纷议,更不论再加一个王爷。这两年的冬天不知是犯了什么冲,一连落了三个天家贵胄。照这个度下去,最后能剩下几个,真的很难说了。

  想到这儿周定乐突然道:“端王人在哪?”

  晏明修忙的不可开交,哪里还记得一个刻意低调的端王。

  晏明修和周定乐商量了许久,回到府中已将天亮,他携了一身寒气,就算沐了浴也掩不住的冷。回屋便看见自己的母亲披着一件衣服等着他,看样子也是一夜没有睡。“怎么不睡?母亲等我有事?”晏明修站在门口小声的问道。

  “一晃神没留意就到现在了。”又道:“外边冷,进来吧。”

  晏明修入屋,柳氏伸手过来在他后背上摸了摸,晏明修笑道:“没伤。”说着反手抱了人,在母亲后背上轻拍,道:

  “母亲莫担心,孩儿有分寸的。”柳氏的脸上复杂的神色一闪而逝,半晌她浅浅的叹息了一声。

  “快些睡会儿吧,娘亲陪着你。”

  “好。”

  晏明修上床,没一会儿功夫便呼吸声渐沉,柳氏知道这是真累了。

  翌日皇帝还在床榻,只传了周定乐和晏明修两人觐见。火药之事非同凡响,能在宫中如此作为之人可谓是非显赫而不能。卫拓的京卫司一力追查,关押的相关内侍统一口径都道是五皇子周定行所指。就连五皇子,也对此事全权相应,一心求死。就是瞎子,也察觉出其中有些猫腻,但五皇子周定行咬紧牙关吐不出其他人,此案就只能按在他头顶上了。蓄意谋伤天子,非死不可。

  “老九,你说,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老五所为!”

  “儿臣不知道,还请父皇给时间让儿臣细查。”

  皇帝什么也没有再问,给了周定乐三天的时间,便让他们走,临出殿门的时候,周定乐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句苍老的感叹。

  “你们大了,为父老啦。…………”

  

第十四章 周定行之死

  此事一出,满朝的大臣也备受委屈,参加了宴会了的,全部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家里的仆人出去买个菜都有人跟着,至于没去的,那下场更惨,到现在还在牢里待着呢。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家经不起折腾,时间一长,能不能全身而退已经未知。大家的日子过得提心吊胆。

  “那就是五皇子的牢房。”狱里卫拓对周定乐指了最里边,“又Y又潮,他病的挺重。”

  周定乐此次是跟着旬达前来调抽内侍口供的,听这话不由抬头望过去。一旁的旬达摸着自己的胡子,对他说道:“我看五皇子这次是死定了。”

  “案子还没定呢。”周定乐手持笔书,在上边划了几笔,“还有三个人的口供,现下就给我吧,我也好看看。”

  旬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这么说?”

  周定乐停笔,“我好奇也无用。”他顿了顿,道:“不过此案,确实不像五哥所为。”

  “这事圣上说的算。”旬达转回眼打量周定乐,道:“我怎觉得你不太一样了。”

  周定乐笑了笑,接了口供对他指了指上边,提步就走。旬达在后边喊道:

  “午时要到了,不留下吃饭?”

  周定乐摇头,就上去了。旬达在原地嘿一声,自个呢喃道:“还真什么都不问啊。。。。。。”

  周定乐带着口供上去,踏上石阶时牢狱湿暗的气氛分毫没有影响他垂眸的温润。比起好奇,他更想借这件事,好好打磨打磨自己。那夜爆炸声中忘不掉的是无力感,从深处翻覆而上,一直煎炸在他心头。每回想一次,人就会焦躁一分。周定乐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满足仅仅被其他人护在身下的角色了,他蓬勃而生的还有去捍卫这仅剩的温情的念头。

  上边的晏明修等待了片刻,周定乐便给了供词。

  晏明修将供词翻阅,半响后长叹一声,什么也没说,对五皇子周定行的怜悯却尽在叹息声中。这世间唯独救不了的,就是求死之人。五皇子周定行已经自将后路断了个干净,他这一脉,气数已尽。

  这事有五皇子周定行藏火药在先,鲁王拦救驾在中,晏平江求情在后。皇帝正是多疑时,三者一连,免不了疑心鲁王预谋。但因这五皇子自来是和赵王一派,为了扳倒鲁王,此身试劫难也不是不可能。况且那夜若是火药在生猛一些,皇帝有个三长两短,赵王便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加上王家的鼎力支持,想快速称帝简直轻而易举。但人转念一想,此事若不是鲁王蓄谋,那么就是一石三鸟。如今看来只剩周定乐一党一枝独秀,收利丰厚,就是朝堂之上,短期内也没有旁势能与他匹敌。刹那间风势立转,周定乐看似罩了一身荣耀无限,实际已经站在了风尖浪口。若是等皇帝和赵王重修如故,那么今日的周定乐有多受恩信,那日便会有多受暗恨。

  此计岂止是一石三鸟,根本是在朝夕之间将京都三方一同压制了几分。可这人是谁,眼下就不得而知了。

  最近周定乐忙的脚不沾地,府中也见不到人。故而晏明修就径直来了大理寺,晏明修要留在大理寺查查案宗,周定乐变一个人离开,一出大理寺,就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然后在他们的面前缓缓停下。

  “定乐啊。”掀帘的人是韩王周福清,他的脸上倒是有了建康城如今大人脸上难得的笑脸,对周定乐殷切道:“前段时间事多,未能与你说上话。这是哪里去?”

  周定乐停步含笑行礼,指了指前边。韩王周福清道:“这是晏大人处去?上来罢,皇叔载你一程。”

  这推脱周定乐也没法推脱,便上了车。两人对面而坐,韩王像是不太常和人打官腔客套,只道:“亲叔叔面前就不必拘礼了。在京中待的可还好?”

  周定乐颔首,笑了笑。

  韩王自己倒有几分局促,惭愧道:“一直未与你长谈过,做叔叔的也忒不像话。”言罢倒是露出他那闷愁的脸来,道:“当初没说服皇兄,倒叫你受委屈了。如今既然得了出息,有什么需的,找人给本王打个招呼就成了。本王虽没什么厉害处,但也不能让人欺负了你去。”

  见周定乐一直听着,又道:“老五是个好的。虽这外边话不好听,但他实为皇室做了不少。”

  周定乐抬眸,“皇叔有话直说便是。“”

  韩王愁苦道:“你瞧他如今和鲁王,不正是心里存了那份夺女之气吗。若是得空,你也拦一拦,到底是哥哥,总不能做的太甚,惹恼了大家都不好过。”

  五皇子和鲁王宿隙的根源是一个女子?周定乐心下虽颇为惊动,面上却持了平静,只得又垂了眸掩震动。

  韩王苦口婆心道:“你如今在大理寺行走,少不得与旧案陈宗打交道。这旧事肯定遇得着。皇叔就劝你。”他手掌落在周定乐肩头,诚恳道:“能忍则忍,有些事就查了个透,也未必翻得过天。尤其是和赵王有干系的案子,最好躲开去。赵王他,恐怕还有遗恨。”

  这一席话在周定乐心中无疑掀起滔天巨浪,险些撞翻他维持的平静。

  是夜。

  牢狱沉静,忽听锁链声打破静层。如同冰砸水面,渐起水花。关押在最里边的五皇子周定行睁开眼睛,看着黑暗中负手在牢前的人。他喉咙干涩,身躯无力,只能靠在冰凉的墙壁,盯着那人。

  打开的食盒被轻轻推过来,饭香温热的缭绕在鼻尖。这个香还有些不寻常,它让五皇子周定行的眼倏地温柔起来。

  “难为你找得到。”五皇子周定行扯了扯嘴角,扶起筷子,手冻的僵硬,拿起时颤抖不由自己。他道:“闻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闻起来和她做的一模一样。

  周定行抖着手轻扒了几口,饭菜含在口中,他的眸又黯淡下去,好久才咽了,将筷子也丢在碟上,“味却不是一个味。”

  那人一直看着他,并不开口。

  周定行靠墙出了半响神,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给你找麻烦了。我只是不想再活了,大哥死了,老六死了,老七死了,芷柔也死了,乐平还要走了。我年至此时,本该是与兄弟妻儿好相与的时候,却什么人都死了,徒留我一个也平白无趣,不如一并去了,在地下也好结伴而行。”

  那人道:“有人死得其所,有人罪有应得,这就是命。”

  “然这两种都非他们辞世的缘由。”周定行闭眼道:“他是个刽子手,你却成了送路人。”

  那人沉默,后道:“这是情谊。”

  “天杀的情谊。”周定行死气沉沉的笑,“你送人全家,却还要说情谊。”

  “你从不是多事之人。”那人拿出食盒里的酒杯和酒壶,道:“这一次是谁多舌,与你讲了那般不该讲的话。”

  “我做你的眼十余载。”周定行按住酒壶,凑近脸面无表情道:“你却杀了我的芷柔。”

  那人便不动,也抬了头,一缕白色的发丝露在惨白月光里有抹悲悯,道:“干净利落,方能成器。我是为你好。况且那芷柔,可是鲁王的人递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