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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朝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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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需官见状,立刻跪下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半天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于凤致性格强硬霸道,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懦弱不堪的模样。自家原来的军需官,因为年纪偏大,又有旧伤在身,于是便退休了,而自己这段时间,西北边陲和齐武王府两头颠波,倒是一直没有认真的跟这位新上任的军需官说上几句话,早知道他是一个如此懦弱的性格,于凤致早就将他踢出去了,何至于现在看着堵心!
见到于凤致面露不耐之色,无钺立即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将军应当知道我凤字营,一向号称是十八子王旗里面最精锐的骑兵,选拔标准之严格,训练之严苛,在整个西北都是相当有名的。报名的人少,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咱们不是一向贵精不贵多嘛!”
无钺说的这个道理,于凤至,心里自然明白,她看不惯的只是自己的营中多了这么一个,胆小如鼠,没用的废物!
其实也是于凤至的标准太高了,于凤至是什么人?西北十八字王骑里排行前三的铁血将军,征战无数,身上自然是杀气冲天,军需官不过一介文人,又怎么能抵挡的了她身上的杀气。
“把名单拿上来,然后你可以退下了。”
“是。”
军需官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册子往于凤至的桌上一放,然后就立刻退了出去,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于凤至翻开名册,开始仔细的浏览这些名字。当她翻到第三页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楚寒歌?”
她缓缓地念道,从她念这名字时脸上复杂的表情,旁人可以很轻易的就看出这个名字对她而言的意义,一定不会平凡,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这个名字承载着于凤至身上,最快乐的回忆,同时也是最不愿想起的回忆。
那一场战争,打了整整一年,耗时如此之长的攻城之战,将双方都拖进了绝望的深渊。
只要一闭上眼,那堆积成山尸体的腐臭味儿,日夜徘徊,不肯离去的秃鹫的鸣叫。一切都仿佛还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鲜明的让于凤至忍不住颤抖。
最终,城还是破了,自己也向将军证明了自己,在那如同,来自地狱的城池中,她发现了一个孩子。
像是腐烂的泥地里开出的一朵荷花,脆弱而又生机勃勃。
在那个夜晚,四周都是萦绕不绝的楚国哀歌,将军给这个孩子起名
楚寒歌。
这个同时承载着自己希望,信仰和哀伤的名字,此刻,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于凤至的眼前。
她愣了好长的时间,直到自己捻纸的指尖渗出的薄汗,将纸浸透,于凤至,才终于回过了神。
“这个人。”她点了点楚寒歌的名字,缓慢而又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
“免试。”
……………………………………………………
招兵结束近一个月的时间,所有的新兵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训练,能留下的,无不从原来的叫苦连天,变成了现在个个都精明强焊,虽然他们在体力和忍耐力的方面都已经获得了极大的提升,但是在无钺看来,他们距离一个真正的士兵还差的很远,因为他们还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身上缺少一股杀气。
“我知道!你们觉得你们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很好了!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还差的远呢!我凤字营要的是狼!你们连狼崽子都不算!”
站在高台之上的无钺一席训斥,引得底下的士兵开始骚动起来,纷纷交头接耳,神色激动有之,不屑有之。无钺一眼扫过去,视线缓缓地在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子身上停留下来。
无钺认识她,并不是因为她进军营的第一天,就把一个言语上对她放肆的男人,打成重伤,也不是因为她的各项成绩均在军营中位列第一,更不是因为她格外出色吸引人的长相。而是因为她是这么多年来,于凤致第一次开了先例的人!
无钺真的很好奇她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让连齐王妃面子都不卖的于凤致,开了后门。
收回视线,无钺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其中有许多人已经是手上,染过血的了!但是你们还没有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战争!这里!是称霸大周的,最强的骑兵营!从你们进来的那一刻起,你们的未来就已经注定了!
要么强!要么死!”
无钺极度强硬的一番话镇住了这些新兵,既然选择了参军谁不希望自己可以在沙场上建功立业,日后封妻荫子!
沙场铁血,马革裹尸,这是何等豪气干云的日子!
见到底下这些新兵的激情,被自己挑了起来,无钺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挥手,就让下属,带着他们去校场练剑。
这边新兵的队伍刚被带走,无钺正准备回大帐向于凤致汇报情况,就见不远处走来了四个人。
三个黑甲兵士,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抬着来的少年?
待他们走近,无钺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三个黑甲兵士身上的花纹,银漆的徐字,他们是齐武王府的亲兵。那么他们绑的人也就不必多说了,毕竟最近一段时间,西北最热闹的新闻,可就是严浩要参军的事儿。
“去通禀将军。”
吩咐完后,无钺就带着自己手下的亲兵,气势汹汹的朝着这几个人走了过去。
明显地来者不善。
第四十六章 再次相遇(下)
长矛在空中交叉,牢牢的挡住了三个黑甲亲兵的去路。
“可有通牒?”
无钺站在长矛的后面冷冷的问道,三个亲兵对视一眼,居中的那个明显是领头的,旁边的两个人都在用眼神寻求他的意见。
只见他上前一步,沉声道“我等乃是齐王府亲兵,有要务在身!”
“凤字营军令,凡无通谍者一律不许入军营!”
“放肆!我等乃是奉了……”
“违者,斩!”
无钺冷冷的一句话,将他要说的话完全堵了回去,无钺也不单单只是说说而已,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自己腰间佩剑的剑柄,只要他们稍有异动,那么毫无疑问无钺,一定会践行自己的这句话。
正当他们几人在此处僵持的时候,无钺派去报信的士兵回来了,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身戎装的于凤致。
于凤致的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她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回事儿?”
“回禀将军,他们三人没有通牒,却妄图擅闯军营!”
无钺如此说,那三个黑甲士兵就急了,擅闯军营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他们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惹上这个罪名。
于是那个领头的士兵急忙解释道“我们是奉了郡主之命,送世子爷前来与将军的营中历练的,绝无擅闯之意!”
于凤致闻言便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扛在一个黑甲士兵身上的人身上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然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转过来!你让本将军看屁股认吗!”
三个王府的黑甲士兵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就尴尬万分的,忙不迭的转过身,把严昊脑袋转了过去。
只见严浩的头,软趴趴的垂在那个士兵的肩膀处,乍一看就好像死了一样。
见于凤致的眼神奇怪,领头的那个士兵连忙解释道
“是郡主吩咐的,她担心世子爷路上惹事儿,就吩咐我们把他打晕了。”
“行了,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是,那就仰仗将军了。”
于凤致随意的点了点头,就打发士兵把这三个人送出了军营。
这三个人前脚刚走,后脚于凤致就冲无钺发了难。
“就这么点儿小事儿还要通报我!你这个校尉是怎么当的!自己去领军棍!”
“是!”
说完后,于凤致,就调头要走,无钺连忙问道“那他怎么处置?”
“你看着办,别弄死了就行!”
“……”
于凤致不爽自己的军营中被安插进别人,哪怕这个人是齐武王府的世子。所以说的话和语气,都难免重了一些。
可是虽然于凤致这么说了,但是无钺也不可能真的这么做。
看着严浩白白嫩嫩的脸蛋,无钺也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把他弄醒然后让他去校场。”
当严浩醒过来的时候,他脑海中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自己被自家的姐姐给一掌打晕了,所以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逃跑,他料定寻常的军营是不敢真拿他怎么样的。
所以,当他事后得知自己是被送到凤字营的时候,他简直连肠子都要悔青了,在凤字营撒野,连他姐姐都不敢。结果自己就这么做了,真是上赶着找死啊!
但是,此时此刻的严浩还并不知道自己被无情的送进了凤字营,所以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就将守在一旁的军医给掀翻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营帐。
只可惜他跑的太急,根本没有注意到营帐旁边的便是练习骑射的校场。他一头冲了进去,一道破空之声在他的耳边忽然响起。
他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脚步,几乎是下一刻,一支箭便紧贴着他的耳廓飞了过去,然后稳稳地钉在了红色的靶心上。
严浩当时便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接着他便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冒汗,耳廓处更是火辣辣的疼,受惊之余,严浩更多的是气愤。
“你大爷的!射箭没长眼睛啊!看不见这儿站这个人呐!你……”
侧头怒吼道一半的严浩,在看到楚寒歌的一瞬间,当即就没了声,好似被人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所有的骂声狭然而止,精致的脸,更是涨得通红。
“神佑,神佑姑娘。”
楚寒歌缓缓放下自己手中的弓,皱了皱眉头。
怎么又是他?真是阴魂不散。
“哎,寒歌,你认识他呀?”
听到他旁边的人这样问楚寒歌,严浩愣了一下,说道
“原来你的名字叫寒歌啊。”
“看来你们俩还真的认识啊。”
与楚寒歌一同参军的另一个姑娘看着严浩惊喜的目光,有些促狭地如此说道。
“不熟。”
“呃,我……”
“就是他!”
远处传来一声怒吼,还没等严浩反应过来,一个一身药渍的军医就扑倒了他,然后死死的压在他身上,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没一会儿,严浩身上就压满了人,弄得他灰头土脸,动弹不得。
严浩看着楚寒歌毫不留恋的离开的背影,在心里哀嚎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本来已经计划好了,第二次见面,要留下一个风度翩翩的印象,现在这个算什么呀?”
第一次见面,自己刚从一家青楼里跑出来,留下的是登徒浪子的印象。结果第二次,自己不但被她的箭吓到了,还为别人弄的灰头土脸的!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吗!
正当严浩呆在军营里面,无语问苍天的时候,严晚照也在府中听完了三个护送严浩的士兵的报告。
“把今年凤字营的新兵名单拿来我看一眼。”
“是!”
谁知严晚照翻了没几页,就突然的把册子给扔到了地上。
又是那个女人!
严晚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心要保持他们的距离,所以才把弟弟送到凤字营,可结果却是无意间的,反而促成了他们的再次相遇!
闭上眼睛,严晚照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
“胡伯,娘亲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错。”
严晚照点点头,有些无力的说道“叫厨房准备一下吧,我晚间和娘亲一起吃饭。”
第四十七章 迎春祭天(上)
迎春宴会作为大周开年的重要盛事,全城上下的百姓都在为了这件事情欢呼雀跃,因为太子周定容的死所引起的城中的沉寂的气氛,也被这即将到来的祭天大典,全部冲淡。
迎春宴一共分为两部分,清晨的祭天,与夜晚的宴会。
祭天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的,像是沈云朝这种因为特殊原因被邀请的官员,或是百姓,他们是没有资格去参加祭天的,甚至连靠近皇陵的机会都没有。
今年的祭天大典与往年不同,众多皇子中站在最前方的位置空了,而排在后面的皇子席位却是前所未有的满当,就连常年空着的楚王和睿王的席位,今年都没有空着。
楚王周定宇,将一身淡黄色的皇子服,穿出了旁的皇子都没有的霸气,跪在那里的身姿格外挺拔,绷的好似一张满弓。
他的身形气度在众多皇子中是公认的最像年轻时的周扶远,骑射军法甚精。从‘性’格到长相无不酷似圣人,故最被圣人钟爱,父子情分极为不同。
他很早就去了自己偏远的封地,这么多年来立下了赫赫的战功,虽然他人不在建康,但是那一封封频传的捷报,使他在建康的影响力是丝毫不输给自己的几位哥哥。
他的容貌极其霸气,刀劈斧凿一般的脸型,一双斜飞入鬓的眉毛,桀骜的如同崖边欲飞的海鸟。眉宇间的狂傲嚣张呼之欲出。再加上他常年征战,只需要往哪里一站,身上的霸道就令人心惊。
有这样一个耀眼的人物待在身侧,跪在楚王旁边的睿王几乎就要被人给遗忘了。
如果说,楚王周定宇一看便知是手握重权的大人物,那相比之下,睿王就一点都不具备王爷的气度了。
睿王,周鼎勋,很奇怪他的名字为什么不是定字辈的?想着这其中或许有什么皇室的辛秘?那你这就是想多了。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大周只要随便一个民众都可以把这件事情说得绘声绘色。
在大周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保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大,不到满月是不会取大名的。而周鼎勋在被送去当质子的时候他还不曾满月,虽然说把一个未满月的孩子送去别国当质子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但是想想当时的环境,也许就情有可原了。
20年前的大周刚刚建国不久,西楚虎视眈眈,大周内部更是混乱不断,无奈之下周扶远只好相出暂时的缓兵之计,那就是送质子来保证战争的停息。
当时,周定容是太子,周定樘是皇后嫡子,周定礼是贵妃之子,更是他登基一统天下后迎来的第一个孩子。老五夭折,老六周定宇和周鼎勋年纪一般,可是周定宇的外公当时正在镇守边疆。所以,最后在多方权衡利弊之下,尚在襁褓中的周鼎勋成为了最后质子的人选。
被送到异国,作为一个身份尴尬的质子长大,能全活的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这就注定了周鼎勋他不会受到很良好的教育,他的胸襟气度,谈吐举止,都是不可能和自己众多的兄弟姐妹相媲美的。
他跪在那里,同样的皇子服,效果却是完全不一样,加上他脸上俱是连日赶路的辛苦,憔悴不堪,另一旁看着的大臣们纷纷摇头。
众位皇子依次上前给长眠的列祖敬香。
站在冰冷的皇陵,给自己的生母李贵妃(周鼎勋的母亲生前是一个嫔,因为周鼎勋的缘故方才在死后追封贵妃,并葬入皇陵。)上香的那一刻,周鼎勋终于清晰的意识到,母亲真的不在了。
不管他童年何等期盼,少年何其憎恨,这些年如何怨愤。伴随着她的死,曾经那么激烈的感情,竟也如这袅袅青烟般,风一吹,就烟消云散了。
如今细想来,他是幸运的。
虽然自小长在异国他乡,备受凌辱,但总归不必一直去肖想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然后挖空心思的去害自己的手足兄弟,更不必为了自保而四处钻营,更加就不会体会自己曾经备受宠爱,尊享荣宠,到最后失了皇位,还被自己兄弟打压,这
一来一去的巨大落差。
没错,睿王很清楚,自己已经被父亲排除出了竞选帝位的资格了,自从20年前,他决定将自己送到西楚的那一刻起,其实他就已经放弃了自己。
但是,周鼎勋也知道自己既然活着回来了,父亲就一定会对他有所补偿,最有可能的就是给他一个清闲,有足够自保的能力的职位,但绝对不会是实权。毕竟,他是一个在外族长大的皇子。
最关键的就是楚王的示好,他虽然从边关回来,但是严格来说并不经过楚王的封地,可是楚王宁可多绕两天,冒着缺席大典的风险,硬是接他一起回了建康。周鼎勋心里很清楚,楚王是看不上自己的,之所以他会这样屈尊降贵,除了自己会受到来自父亲的补偿外,最重要的恐怕就是,他希望获得自己的支持!
周鼎勋认真想过,楚王看不上赵王和鲁王,不愿自己屈居于他们这两个白面书生之下的态度表现得非常明显,圣人一旦驾崩,无论是他们两个人中谁继位,楚王立刻会抄起兵器造反。可他不会在皇上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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