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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朝堂-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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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遗愿………………什么遗愿?”

  谢安说了这么大半天,看周定乐的样子似乎也没有信多少。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是大害?我娘亲觉得是世家,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世家占据了这个世上绝大多数的资源,朝堂基本上就是几个家族的天下,百姓被压榨,民不聊生。这么看来,似乎世家真的是毒瘤。我知道,仅凭着我一个人的力量,我是做不到的,就像我的母亲。你们都觉得,她是被周扶风这个男人辜负,所以才会落得那个下场,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根本原因,是因为,以她当时的名望,她是真的有可能扳倒世家的人,所以,她不能继续活着,或者说,不能继续活在世人的眼里。我找你,因为你和世家接触最少,你是那个最有可能,下手整治世家的皇帝。我放任周定宇攻城,只是希望你明白,危险来临的时候,世家绝对不会保皇,他只会拥戴新的皇帝。”

  “那为什么………………谢易只是进宫见了一眼她,她就自尽了,就连我的孩子都死了!!谁又来为他们负责!谢安!你欠我的不止一个解释!!”

  “这件事情我可以给你解释,但是最关键的是,你应该很清楚,即便我过去做了再多的错事,你妻儿的事,却与我无关,与谢易无关。也许我欠你良多,但谢易从不欠你。你放了他!”

  周定乐怔怔的坐在那里的,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滑落。

  “…………………………”

  “来不及了,我昨日就已经下令杀了他了。”

  

第三十四章 值得救

  刑房里殷茂华叹气,将锤举高,落力又砸碎了谢易一根腿骨。

  谢易毫无反应,头无力垂在肩膀,早已失去了意识。

  殷茂华上前,摸了摸他脉门,发现他没死,于是殷茂华便用手将谢易打醒。

  “可惜,你今生再也不能行走,可惜,如果你就这么的将这件事情认了,也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只一句谢易就懂了。

  “果然,这件事情是你们锦衣司的手笔。我原本还在奇怪,她身处在宫阙之中,我见过一面,但不过一面,我便离开了,她却又身死,除了你们锦衣司的人之外,还有谁能做到这般干净的地步。你们如此煞费苦心的想要栽赃给谢安,我怎会轻易就遂了你们的意。”

  谢易疼的脸色惨败,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但是他骨子里的傲气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不一定值得。”退回原处后,殷茂华叹气:“这样待他,未必值得。”

  谢易知道殷茂华指的是谁,他一心想要为周定乐解除危险,可周定乐却将他下了大狱,如今更是让他终身都不能够站起来。说是一腔热血错付,也是毫不夸张。

  谢易在这时醒来,神智半昏,却侧头回了一句。

  “君子何期,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未负他。我问心无愧。”

  “你也是一个痴人,他是皇帝,他未来依旧当他的皇帝,而你呢。你会终身不良于行。所谓坚贞的友谊也会被命运动摇,最后一败涂地。”

  听完这句谢易眨了眨眼,很努力坐直。

  “所有人生下来,就知道自己会死。”他缓声,很努力让句子完整:“可是,还不是很努力地过日子。没有人说过友谊会天长地久。但无论如何,我,成全了这段友谊,就不枉此生。这世上纷扰何其之多,我只听从我内心的声音。君子居岐中,而不以。”

  殷茂华顿住,在他这句话里将头垂低,慢慢叹了口气。

  外头开始喧嚣,时辰已到,周定乐和谢安之间的战争即将开始。

  锦衣司中所有人都将去观战,他久等的时机已经来到。

  谢易被拖入刑堂,他主动请缨由自己行刑。

  一节一节很仔细的敲断腿骨,那么他失去的就只是腿骨。

  这已经是在周定乐眼底对他最大的保全。

  刑堂下他准备了个暗道,里面有他心腹,只等时机一到,就会将谢易运出锦衣司。

  而现在时机已到。

  “你觉得这世上男子和男子之间是否有真爱呢。”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从未接触过爱情,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殷茂华看着谢易平淡的神色,努力想从其中找出一丝一毫的厌恶,鄙夷。可是他没有找到,谢易的脸上什么都没有。殷茂华感慨般的笑了笑。

  “这天下都圣贤书的人千千万万,但真正做到君子何期的。谢易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人。”

  “是吗。”谢易扯了扯嘴角。

  “谢了。”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浪荡子和一个风尘中人。”

  殷茂华从来不知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那样的一个人,是你看一眼,就终身不会忘的。

  殷茂华喜欢喝茶,而和他的结识也是再简单不过。

  起因无非是茶,殷茂华有幸,某天和自家主子列席,喝了一杯他手中的茶,从此就对他垂青。?他这个人在外人眼里看来,或许心狠手辣,或许放荡不羁。但其实,他这个人简单,垂青就是垂青,第二天就开始登门,以他为圆心,活动范围不超过一里。

  他慢慢打听到了这个人。是小倌馆里的清倌儿,叫秋竹,这当然是起的一个假名儿了,为了打听到他的真名。也费了一番功夫,江唤清。

  如果江唤清高兴了,他的话就多,一般会说:“江唤清你煮茶这么好喝,不如我将你赎出来,以后专门在我那儿煮茶给我喝。”

  如果江唤清不高兴,他也不叨扰,会拿了酒壶在屋顶吹风,吹得无聊了就睡,睡醒又是希望无限的一天。

  而江唤清对他始终冷淡,一双眼睛里似乎含了雾,谁也看不分明。

  小倌,这个在世人眼里**的职业让他学会了沉默。?

  道上的兄弟都嘲笑他,可殷茂华无所谓。?他的坏名头已经足够多,不怕再多个沉迷男色。

  后来,殷茂华知道了,自己再继续努力,其实也没什么意义。江唤清的心里早就已经住进了别人,那个人和他一同在这个楼里,是一个琴师。殷茂华也去偷偷瞧过横看竖看这个琴师,既没自己长的好看又没有自己武功高。可是耐不住江唤清就是喜欢。殷茂华对着江唤清时他依旧笑得满不在乎:“我现在再问你最后一遍,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立刻就带你走,你若不愿意,也无妨。我现在就出钱,将你们两个人一起带出这楼,你们随便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江唤清当时沉默,一沉默就是三天。

  三天之江唤清来找他,眼里那团雾散去,已经可以看到决心。

  “如果你愿意,我想我可以跟你走。”

  来之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却让殷茂华的心如春花漫放满齿芳香。?那是他在以后如此漫长的岁月中,都没有体会过的快乐。

  殷茂华此生第一次变得如此正经,亲自请了到上很多的兄弟来见证这一件喜事。

  不过后来的事情就很尴尬了,大家没有看到喜事,反而见证了一件天大的笑话。

  江唤清,居然在当夜出逃,而且卷走殷茂华房内所有细软。

  江唤清的主意,原来自始至终是和琴师远走高飞。

  但是琴师欠了一堆外债,需要银两无数。

  看到空房之后殷茂华长叹,也不抓狂咆哮,只是伸脚踢翻了一只凳子。

  这个结果他其实早就已经想过。

  但是这件事情最严重的后果是殷茂花丢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人还有他所在的轮回教的人所以他受到了很严酷的惩罚,光是养伤,就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可韩修不这么认为。

  当日参加他举办的宴会的人也无一例外,全部都死了。所以这一件丑事,外界几乎无人知晓。

  “我到锦衣司卧底,这就是我求教主放过他们二人的代价。”

  “想不到你还是如此痴情之人,我临死之前也还能听到如此至真至纯的爱情。”

  “重点并不是这个故事,而是这个故事的后续,你还记不记得你办的那桩案子。那桩佃农和小妾偷情的案子。”

  谢易皱眉思索了许久,这才在繁杂的记忆中找到了这一桩案子。

  “江Y寿县孙德才案。”

  “谢大人,好记性。”

  谢易不解的问道:“这个案子和这个故事有什么联系吗?”

  “那个琴师的祖籍,就是江Y寿县。他姓孙,就是那个孙德才的旁支。当初他们二人走了之后。我不想伤心,所以就从不允许自己手下的人向我报告有关任何他们的消息。一直到谢大人,你侦办的这起案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琴师好赌,并不是一时的。他也并非是真心对待他。只是想着他从我这里拿来的那些钱。他将他带回他江Y寿县之后。先是将他卖进了当地的一间小倌馆。等到他年老色衰的时候,便将他送进了孙德财的家里,成为了一名佃农。后来更是为了和孙德才的儿子一起谋夺孙德财的家产。而将于小妾私通的这件事情,栽赃到了他的身上。”

  那已经是几十年之后了,琴师被带往地牢,还没曾招呼就已经吐血连连。

  而江唤清被送进了殷茂华房间,这么多年,殷茂华也不能说没有不甘,但是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怨愤,都在看见他一瞬间烟消云散。

  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才不过30岁呀?可是看起来竟然已经像一个60岁的老人,又黑又皱的皮肤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原本总是像蒙着一层迷雾一般迷人的眼睛里面现在已经满满都是闪缩和畏惧。他就像是一朵被过分蹂躏而提早落败的花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大官人,当初是我错了,您要怎么罚我都认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条狗命吧。”

  殷茂华说不清楚,当自己看到她像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是自己心里的感觉。他爱的那个江唤清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自己就是推了她一把的那个人。

  “无他,一杯清茶,请江公子诚心。”

  自从他们离开之后殷茂华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在喝过茶了。这一杯茶,就当是他最后这个人做一次了结。

  江唤清无语,定定的目光看了殷茂华半晌,殷茂华隐约在他目光的深处,似乎又看见了当年的那个江唤清,虽然身在小倌馆中却一身青衣,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干净的不染纤尘。

  在他跟前江唤清穿上青色衣衫,点燃薰香,又捧起一把新茶。

  茶是新摘的碧螺春,碧青。而那双手,却不是从前的模样。甚至在煮茶的时候,颤抖的打碎了茶器。

  到最后茶水出色,江唤清半跪在地上,将茶杯送到殷茂华鼻尖,殷茂华一时失神,竟发现自己眼眶半湿。

  他有些尴尬,于是接了茶杯,将茶杯抱在手心,不敢看他。

  “代价已经付过,你可以走了。”

  平定好情绪之后他开口,茶杯送到唇边。

  身前没有动静,他只觉得手间一阵温热,然后有鲜红色的Y体飞溅,落进他手里的茶杯,被他顺势喝进了喉咙。

  江唤清还半跪在那里,不过再也不会发声答他。

  就在他低头的刹那,他捡起了暗藏的瓷器碎片封喉。

  也几乎在同一时刻,殷茂华的眼泪落了下来。

  “那杯茶,是我平生喝过最苦涩的茶。”叙述到这里殷茂华叹息:“我是该得此报,若不是我当初自做聪明地想成全他。他也不会落的那样的下场。”

  “你爱他,所以愿意成全他的好。你已经做到了,这世上决大多数人做不到的事情了。”

  殷茂华侧耳,听见外头所有声响的确远去,于是站到暗道入口,按照约定跺了跺脚。

  底下有人回应,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你终不负他,那我也终不食言,放你一条生路。”

  站到谢易跟前,殷茂华轻声叹了句。

  “什么食言?”

  殷茂华不答,一掌将他拍晕。

  “我从答应过一个人,你若是证明你值得救,那我就要放你一条生路。”

  

第三十五章 被毁的谢易

  殷茂华做事情很沉稳,上前渡他真气,喂他续命的丹药,又操起刀,将他胸口一片薄皮割下。

  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最终谢易被送入暗道,而他开始预备现场,将一具尸身的血肉仔细抹上后墙。

  暗红色的血肉在墙上凝固,他则弯腰,将人皮做扇,笔沾赤蛊开始写字。

  西北饮烟。

  斜藏好这四个字后他终于空闲,有时间坐下,等待他的宿命。

  锤子还在脚下,年复一年沾上的鲜血已经将锤子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锤子染着血,血染着恨,而恨最终变成了罪恶。

  刚直暴燥的封川,最终成了含笑盈盈杀人无算的司主。

  温和淡定的苦海,最终成了双手染血,孽债加身的妖僧。

  而放荡不羁的自己也变成了人人闻名丧胆的锦衣司刑堂堂主。

  这相伴相随十六年的堕落,似乎是挣扎历尽日夜难安,也似乎就只是一瞬。

  最终他放弃执念。

  好似老天眷顾,给了他清明,从此断了自己的罪恶。

  但是他不后悔。

  即便是结局早已注定的爱情,他也不后悔,自己痴枉愚昧,曾为之付出努力。

  “你若不后悔,我便不后悔。”

  最终殷茂华低语一句,盘腿坐在那里,将手拢进衣袖,对那夺路而来命运表示承受,敛低了眉。

  ………………………………………………

  天边的夕阳将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长,令人无端端的就生出几分忧伤颓废之想。

  楚寒歌守在谢府的门口,远远的看着谢安步履沉重的慢慢走来,她迎了上去。看着谢安怅然若失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谢易………………”

  “唉~,先进府再说。”

  进了府,谢安绝口不提谢易的事情,只是一味地照顾谢涵。

  直到夜色已浓,湿热的空气中夹杂着荼蘼慵懒的芬芳。?谢安才和楚寒歌坐到了桌边。

  “明日,我们就离开吧。”

  “好。”

  楚寒歌答得干脆,谢安反而是愣住了。

  “你,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楚寒歌只是无声的笑,拿眼斜他。

  “你比我聪明,听你的不会有错。何况,你若愿意告诉我,你总会说,我不问你也会说。若是你不说,那便是我不该知道的,不告诉我,也可以。”

  谢安吐了一口气,失笑着摇头,无限温柔的看了楚寒歌一眼,满是无奈的宠溺。

  “以前倒是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好说话。如此天真,不怕被人骗?”

  “我只在你面前如此,那么,你可会骗我。”

  楚寒歌定定的看着谢安的双眼,想从他的眼里找到回答,谢安没有像以前一样避开,他毫不迟疑的迎上了楚寒歌的目光。

  他伸手,楚寒歌自然的将手放在他手上,他反手扣住楚寒歌的手,牢牢的握住。楚寒歌的眸中带着几许忐忑。谢安温言道。

  “人在世活上数十载,这时间本算不得长久,我自可护你一生平安,也会一生真诚相待。我心甘情愿的成为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可以放下所有的荣华富贵,所有的权利****,甚至是我所有的过往,只为了你可以每日等我回来之后在门口浅浅唤我一声“夫君”。”

  此话一出,房间里寂静了许久。谢安便在这长久的寂静中烧红了脸。

  楚寒歌笑眯眯的看着谢安,像是极力压抑着喜悦,弯着眉眼问:“怎么这么快就学会了油嘴滑舌………………夫,君。”

  谢安呼吸微微一滞,心中一荡,温暖满满的溢出。谢安手上使力,将楚寒歌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牢牢的圈住了她:“寒歌,遇见你,我三生有幸。”

  谢谢你,始终不曾放弃我…………………………

  见到了这么多的悲剧,谢安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下一生永远弥补不了上一世的过错,缘分一旦错过,那就是终生的遗憾。不管,那份缘分是爱情,是亲情,还是友情。强行的挽留,带来的只能是更多的绝望。

  “谢易没有死。”

  但是,比死也强不到哪里去了。

  谢安在看到殷茂华的第一眼时就知道谢易不会死在这个人手里,他欠谢易的,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欠债不还的人,更别提将谢易挫骨,血肉全部涂到墙上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放谢易一条生路。

  谢安知道殷茂华的习惯,他甩了所有跟踪的人,直接去了城外的乱葬岗。当时谢易就坐在一堆乱坟当中,穿白衣,前胸被鲜血浸透,目光穿透阳光,像是已被凝冻。

  素来沉稳,可看见谢易坍陷的裤子时也忍不住唏嘘,许久才敢上前,碰了碰他肩头。

  谢易形容可怖,样貌却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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