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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朝堂-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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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寒歌的脑海中第一时间的出现了这个词,她心下大震,她快步走向宁远。

  “宁远,我们现在…………”

  所有的话在看到宁远那双腿骨尽断,甚至可以看见清晰的断骨的模样给真毁了嗓子。

  “谁干的?”

  楚寒歌浑身发抖,蹲下身子,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没事。”宁远故作轻松的答道,“我就是藏了一样他们急需的东西不愿意拿出来,所以才被他们弄成这样的,不过,这不打紧,现在我们必须赶紧去找谢安,我担心,回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鹅毛般的雪堆满了头发和眉毛,楚寒歌背着宁远,一步一步,在被雪覆盖的灰白无尽中徒行。

  “寒歌。”宁远在楚寒歌的背上,他道:“我怀里还有瓶驱寒丹,你拿出来。”

  楚寒歌浑身的内力都被封住了,现在就是个身体比较强健的普通人,膝盖冻得不能弯曲,他将宁远往上托了托,唇冻得几乎张不开。

  “我懂你的意思。”她低头缓缓喘了几口气,吸进去的仿佛都是冰渣子,她摇头道:“我不会做的。”

  等她从宁远怀里拿出驱寒丹,宁远也许就会以极其匪夷所思却又无可奈何的方法让自己抛下他。

  楚寒歌移动着麻木的脚,艰难的在及膝的雪里移动,

  宁远垂下的发在风中被白雪覆盖,远远看去就像是白发人,他道:“我的双腿断了,经脉更是受了眼中的冻伤,就是活着,也是会残疾一生,我只是个已经废了的人。”风呼啸着吹过宁远的颈间。

  “你不想救你小安吗。”

  “过了今夜。”宁远脸颊被风刮的生疼,他甚至没法睁开眼直视前方。

  “小安必死无疑。”

  “………………”

  这偌大又空荡的风雪里,他们像是挤在一起妄想逃生的蝼蚁,不自量力,又不受眷顾。

  楚寒歌到底撑不住了,雪中失了脚,翻滚这倒在了雪里,本来就是发着高烧的身体,现在更是雪上加霜,躺在撞碎的冰渣上喘息不定。

  糟糕。

  宁远后背似乎C进了冰碎块,让他的胸口都跟着疼起来。他动不了,他手指在地上扒着冰,喊着楚寒歌的名字。

  “楚寒歌,不能睡!不能睡!”

  好像哪里流血了,宁远不知道,太冷了,他已经感觉不到哪里断了。他没有小安身边那些肖北,小七般的身手,他是个大夫,也只是个大夫。

  “嗯。”楚寒歌摔在不远处,不如他糟糕,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宁远口中的那瓶驱寒丹就滚在两个人的不远处,探手再近一点就能触及到的地方,可是两个人都不行。

  “以后。”宁远喘息,“以后的路,你要走下去。”

  “和小安一起!”

  “啊!!”

  宁远闭上眼,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手一点一点勉力去扒那瓶药,这是他这一生唯一至交的朋友的那一线生机,他说:“寒歌,你要出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宁远之死

  宁远的手扒在楚寒歌的衣角,然后慢慢的将手塞进了楚寒歌的手里,包括攥的死紧的药瓶,楚寒歌摸到黏稠的液体在飞快冰凉。

  “真是无作为啊。”宁远动了动喉结,“我,我,家。行医一世,从,从不,今日,熬不过去了,明日。明日。”

  宁远似乎有些混乱,勉强理清思路,强撑着,一字一句,缓慢道:“小叔,欠条命。一条,他,爷爷说过必会还的命。所,以,纵然,纵然,也必须,必须。”

  宁远说到这眼角忽的滑下泪来,这个极其聪慧的人,他几乎能看见不远的尽头,他猜得到这一夜赶不回去的,会变成怎样的结局。

  可是他到此为止,已经无能为力,愤怒和无奈,让他无声的掉下泪。他继续道:“众命皆丧,我,宁家,或许,一人都留不下了。不怪任何人,都是冤孽。”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楚寒歌的脸上湿了一片,奋力扯着他衣角,却只能拉动他的衣角。

  “听风。”宁远闭上眼,失声哽咽,他念着:“听风。”

  “拜托。”宁远声若悬丝,“拜托,寒歌。我的衣服内衬,有……有救谢安最后的办法……”

  “宁远。”楚寒歌指尖扣进冰雪,她擦着地面无力的喊,“宁远,等一等。宁远,不要睡!不要睡!”

  宁远张着眼,望向上方被风雪遮蔽的天空。他不再想那个困扰了半生的问题,他想,最后留在他眼前的人能是那个他注视了一生的人。

  听风…………

  迟了…………。

  他想起那一日他们唯一的吻,想起那一日自己对她说得那句迟了。

  迟了啊,听风。

  你太迟的才认清自己的心意,太迟的告诉我…………

  而我,为什么,我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身上却背负着别人的虚假的爱意…………

  错过,错过…………

  这就是我们。

  我宁远一生看似名显,却实则无为。我没能为家挡风,更无力为亲者活命,甚至不曾对心上人说一句。

  我心悦,我很欢喜。

  风声呜呜咽咽的传了很远,他静静躺在那里。血凝成块,人还年轻,而且是那么的年轻。人们称他为百草神医,他本该像他的父辈,祖辈一般悬壶济世,却这里了结了本该更加绚丽的人生。

  从此,百草不见神农试,江湖再无宁氏人。

  风咆哮冲过面颊,巫璃的马在黑夜中急策。她冲向建康的方向,冲向宁远的方向,在这暴雪之夜,带着她的悔,隔着山林的乱木,疯狂的冲。

  伽清从后拼命追,然而不论她喊什么,巫璃都听不见了。

  马在急策中撞上了树,这个翻了过去,嘶鸣着摔跌。巫璃摔在雪中,摔得老远,她拖着摔伤的腿,爬起来继续前行。伽清追上来,一脚将巫璃踹倒在地,嘶声道:“你闹够没有!你不是要救你的族人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伽清踹翻巫璃,紧绷的脊骨似乎一戳就会断。

  “你现在这么做,你之前所做的所有牺牲就都白费了!”

  “伽清!”巫璃爬抱住伽清的腿脚,哽咽道:“让我去好不好!求求你了,让我去,让我去…………”

  “…………”握紧身侧的拳头,伽清看着痛哭失声的巫璃,心里又何尝不是戚戚焉。

  “不可以!”

  “………………”

  巫璃猛地将伽清一推,伽清一时不察,被推得往后踉跄几步,倒在了雪里。巫璃转头爬起来要跑,伽清扑上来按住巫璃。巫璃被按在雪里,她剧烈的喘着息,撑在雪里向前爬。

  “巫璃!”伽清跪在巫璃的身上,死死地按着她,,厉声道:“纵然去了,如何!收尸罢了!”

  “我要杀了他!”巫璃像是猛然被撕烂了伪装在身上的一层假面,她捶在地上,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哽咽着嘶哑:“我要杀了他们。”

  暴雪吹尽她的泪,她的眼已经干涸,再也掉不出泪来。纵然人呜咽,也流不出泪了。

  再也流不出来了。

  “宁远”巫璃趴下在雪中,冰凉的雪水顺着脸滚动,她呢喃着:“宁远。”

  “啪!”

  茶盏从谢安的手里脱落,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谢安注视着地上的碎片,久久无声。

  “……………………”

  “可惜了这茶。”

  一刻之前这里还是不折不扣的四处漏风的废弃农舍,但是现在,就因为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地面上铺盖着大红色的地毯,木椅上铺着丝质绣花椅垫。几个长相清秀的小厮端着精致的盘子,盘子上盛着茶点和茶。还有些小厮们专门忙着添加檀香罐里的香料。整个农舍内,只能用金光闪闪、香气撩人形容。

  那些小厮一丝声响也没有发出,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真的一丝声音都没有,甚至是连呼吸的声音,谢安都察觉不到。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的视线,王陌,或许应该改个称呼。

  ****,摆摆手,那些小厮就悄无声息的的离开了农舍。

  “你也知道,获得太久,日子就会变得无聊。捣鼓了点小东西,看来你还挺感兴趣。”

  “轮回教。”

  谢安太熟悉这种诡异的行事作风了,让活人像个死人一般,这个他在建康初次遇见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的东西。直到刚才,他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见过的,虽然只是一个初步的构想。但是,就是被记录在多年前被捣毁的轮回教的一本秘籍上,而且,就谢安对轮回教的变态程度的认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绝对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

  “如果,我没有猜错。轮回教当初应该根本就没有被剿灭,只是换了个名字重新出现在江湖上。”

  “哦,愿闻其详。”

  谢安摇摇头。

  “如果,王陌和****是同一个人,那么,很多事情就都说的通了。你才是王氏真正的当家。锦衣司,千机阁。看来,是我败了。”

  “嗯,我认识的谢安可不是会这么轻易就认输的人啊,你还有后招吧。”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两个伤心人

  “你的后招在哪里?我来猜猜吧。”

  “………………”谢安没有说话,只是垂头看着自己的衣摆。

  “其实你身边的人,活着的都背叛你了,死的,就算了吧。我想想,还是很好排除的…………啊,我想到了,谢易。”

  谢安僵硬了一瞬,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其实你的目的并不难猜,想当初你的母亲因为反对世家专权,结果被人在长安围攻,啧啧。”****摇摇头,“那可真是惊天动地的一战,只可惜,你母亲当时身重剧毒,还怀着你,虽然赢了,也是惨胜。你说,你能不恨世家吗?而且,据我所知,你可是个大孝子,母亲的遗愿是一定不会不实现的,所以…………,你应该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世家来的。所以,在一众皇子里,你选择了九皇子。也难怪,九皇子周定乐,毫无根基,性格有是有仇必报的人,果断的很。现如今世家出卖他,相信他已经恨世家入骨,何况现在他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应该也只剩下那个被世家摒弃的谢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剩下的应该就是借谢易的力,只要周定乐还是皇帝一天,你的梦想就不会失败。”

  “可是啊。”

  ****笑了笑,注视着谢安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你的梦想注定会失败呢!”

  “………………”

  遥远的西北沙漠里,不知什么时候起,严浩又闭上了眼睛。这些天焦渴得气息奄奄,纵然喝了点儿水吃了点儿东西,一时之间,精神哪里恢复得过来?

  月光下,他的左手边的沙地上有一方素白的帕子。

  严浩捡起来,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锦帕上的字,再看沈听风,塞到她手里,调笑的地道:“这是谁写给你的情诗?真是好俗气啊。”

  “我觉得很好啊!”

  “哈哈!”严浩笑了笑,抓起一把沙子,远远扔了出去,过了半晌才道:“也对,只要是心爱之人写给自己的,再俗气也是好的”

  这一夜,二人并没急着赶路。等得第二天清晨,天空忽然有些久违的乌云。

  严浩喜道:“会不会下雨啊?”

  沈听风摇摇头,这个奢望真是太高了,比叫天上掉金子更难百倍。果然,过得一会儿,一阵风就吹散了头顶的乌云。不过好在这是一个Y天,虽然闷闷的,却也足以让人欣喜不已了。

  严浩向来喜欢阳光明媚的天气,可是,从来没有那一刻,他是如此的惧怕和憎恶那高挂天空的太阳。如今遇到一个Y天,简直有些兴高采烈起来,“听风,我们可以加紧赶路了。”

  二人辨准了方向,昼伏夜出,虽然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却又迷失在了一片新的沙海,似乎无论如何绕来绕去也翻不出这沙海的五指山了。

  无论多么节约,水粮都已断绝。又是两天的滴水不沾,而前面,依旧是茫茫的一片沙海。这时,两人早已不再想着走出沙漠,而是像最灵敏的猎物一般搜索着水源的气息。

  前面是一片红白对望的砂岩,四周是茫茫的沙海,已经是傍晚,天空里没有一只飞鸟,地上没有一丝植物或者动物的影子。

  骆驼的情况也很不乐观,它们此刻也有气无力地耷拉了脑袋,口吐白沫,四蹄都已经不再有力气在沙地上乱蹬了。

  这些日子,两人尽管一路同行,却极少说话。有好几次,严浩想打破这茫茫沙海的死寂,只开口叫得一声“听风”,但见沈听风看着杀害严肃的表情,也就再也说不下去。如此沉默多日,两人几乎都已如哑巴,即使要开口,声音也完全嘶哑了。

  第一次的缺水,二人还可以多熬几天,可是如此反复,这次才断水两天,就几乎熬不下去了。

  凉爽的夜晚,本该是起身上路的时候,两人却都已经精疲力竭,依旧在砂岩的沙地上躺着一动也不动。

  严浩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过去了。

  过了许久,沈听风慢慢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抬起头看看漫天的星光,低声道:“严浩,我们真的走不出去了!”

  严浩勉强抬抬眼皮,听得她的声音也已经有气无力。

  “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

  “怎么,是什么秘密吗?”

  “秘密算不上,但是却实是很丢人就对了。”

  严浩对于沈听风还是略有了解的,知道她一直徘徊在宁远和谢安的中间,前者是她喜欢的人,后者则是一直喜欢她的人。她大概猜到了沈听风先要说的东西。

  “我在出征的时候,见过宁远大夫了,他和巫璃姑娘的关系,看起来很融洽。”

  “哦,那就好…………”沈听风黯淡的目光中有了一丝深切的悲伤,“说不介意,那是假话。但是,我有什么资格介意这件事情呢?错过的人是我啊,想起从前,我们约好战争结束后会去一个很好的地方,可是现在,我或许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说到底,他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倒是我对不起他多一些。”

  沈听风向着自己也许会死在这片沙漠,不能够再和宁远相见对于她来说,有点开心,但是更多的是难过。

  全身的水都已经蒸发,早已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严浩低了头,抚抚她渗出血迹又结疤干枯的嘴唇,柔声道:“你别说话了。”

  沈听风点点头,忽然又低声道:“严浩,你的身体比我好,若是你出去了,你能不能帮我传一句话。”

  “你说。”

  “我懂得太迟,你走的太快。这一世,你在尘世等我。到了地府,换我来等你。来生,绝不再负。”

  此刻的沈听风并不知道,她口中的等待,已经再无实现的机会了。

  “好。”严浩沉默了一阵,又缓缓道:“你既然说了你的丑事,那我也说我的。我和寒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刚从青楼出来,所以,他对我的第一印象估计就很差,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喜欢过一个女子,爱她,似乎用尽了我全部的心意,即便是现在,我依然爱她。记得那个时候,我的母亲死了,我的姐姐也昏迷了。我想,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于是,我悄悄来饮烟山庄找寒歌,可是,我看到她和谢安在一起!显得那样的开心,我当时完全绝望了,…………我非常恨楚寒歌,恨得入骨,可是,越是恨,就越是每一天都想见到她…………连带着恨谢安,你说,我是不是不可理喻?………………我知道谢安的生活过的很不好,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愿意和他交换,再多的苦难,能换来寒歌,我都觉得值得。”

  “不,你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

  “我们是两个伤心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成亲

  “你究竟要什么?”

  谢安苍白着脸色坐在那里,明明已经是这里的阶下囚,可是周身的气度却还是隐隐的令人不敢轻易地冒犯他。****看着这样的谢安,忽然就笑了。

  “你知道吗,看着你,我恍若见到了年轻时的我。一样的聪明,一样的高傲,一样的不肯回头。不过,我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过去那么多人想要杀我,这不是没有理由的,我还真的挺讨人嫌的。”

  ****这话的言外之意,其实就是说谢安讨人嫌,言语间已经有了杀意,但是,谢安的反应很平淡,或者说,他这一生最不怕的就是那个“死”字。

  “我讨人嫌,说明你暂时还是拿我没办法,看来你想要的东西,暂时还不能从我这里取到。”

  “你错了,不是我想要,而是你欠的。”

  “欠?”

  谢安自问自己不曾欠过眼前的这个人说明东西。

  “当然不是欠我,而是欠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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