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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末风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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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禁讶然:“密之兄,这些兄台前辈,都在南京城?”“便是不在南京,相距也不甚远,三五日路程罢了我在十五天后大会尽赶得来。”方以智慨然道:“否则为何要济民出钱呢,这便是路费盘缠了!”听得这个,俞国振愣了愣,他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一时间却想不到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小弟奉上纹银千两,要办就办得热热闹闹。”短暂地思考片刻俞国振笑着道:“这只是办会的钱,至于盘缠路费,小弟再奉上纹银五百两……,密之,这钱可够用?”
方以智眼前大亮:“够,够了,哈哈,有贤弟相助,咱们定然将这次大会办得热热闹闹走走,我们去找克咸去,早些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好在是十五天后,小弟在南京最多也只是呆上一个月,然后便要离开了。”俞国振又道。
他没有说要去哪儿,方以智只道他是要回襄安,便笑着道:“济民何不也迁至南京,南京方是风流之地,在此处济民更能如鱼得水啊。”
“密之兄是喜爱南京繁华吧。”俞国振微微一笑。
这个时候的南京,确实是世上最为繁华的城市,便是京师,也未必比得上。此处寄人云集英才荟萃,江南的文采与风流,在江南贡院会聚于一处。十里秦淮笙歌舞,八角文楼墨香飞。而八荒珍奇,四方商贾,也云集于此,滚滚江水带来了滚滚财源,巨大的财富支撑起无与伦比的奢侈享受。
时尚之都,风流之都,非金陵莫属!
俞国振来南京只是第二次,却已经感觉到这股奢侈味儿,他不讨厌这种奢侈味,一个国家,创造了大量财富,不用于本国国民的享受,那还能用在什么上面!但俞国振不喜欢这时的奢侈味,因为他知道,这种奢侈并没有强大的力量进行保障,其下的根基已经被掏空!
后世史中记载,金陵繁华尽成春梦,鞋虏驱使汉奸渡江之时,竟然无人思为保护这繁华风流血战一场,从南明的天子,到底下的大臣,降者有逃者有,就是没有人顾惜背后的满城繁华,只能在若干年后偷偷写下的沾满泪水的回忆。
“便是爱着这里的繁华,那又如何,古人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今人如何能不及古人?”方以智道。
“今人当然胜过古人,今年也要胜过旧年……旧年有虎丘大会,今年密之兄要办金陵大会……这应天府,倒真是风云际会!”
从看到吴三桂开始,俞国振就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吴三桂如今应该在辽东当将领,这时跑到南京来做什么?而且,为何又会认出他来,还要“结识”他?当时他没有看到,可是他猜出,背后必有人挑唆得吴三桂跳出来找他麻烦!
然后是方以智弄这个什么大会,方以智好奢华好热闹,这个性子俞国振早就知道,但邀在南京的才子佳人相会不足为奇,连远在别处的都邀来,这是何原因?难道说,方以智想学着张溥,新弄一个虎丘大会出来?
想到这,俞国振笑道:“密之哥哥想要大会群贤,是谁给你的主意?”“张西铭,他前时来我这儿,说起四方旧友,已经年余未见,便想着如虎丘旧事,但规模可略小些。”方以智道:“只不过他如今为复社领袖,当道之中有人视之如眼中钉,不好出头操办此事,便问愚兄我是否愿意。”
“老大人是如何说的?”俞国振闻言便知道自己猜想得不错,便又问道。
方以智此时年轻,而且慷慨气盛,张溥稍率挑动便能让他跳出来,可是张溥的这种手段能瞒得住方以智,却绝对瞒不住方孔烟。
方孔烟如何能容许方以智为人所利用,做些胡来的事情?
“嘿嘿,就是老大人说的各地士子来金陵,其家有贫有富须得找你这个财主化缘,好免得诸地士子多有花费。”
俞国振沉吟了一会儿,方孔焰分明是发觉了张溥另有用意,所以才会把自己也拉进来。他相信方孔烟与方以智对他并无恶意,甚至也相信张溥对方以智没有恶意,但张溥借着这个机会,分明在谋划着什么,而方孔烟知道他的谋划,甚至还支持他的谋划!
但不管他的计划是什么,此次大会对于俞国振推行自己的杂志与实学扩大自己的影响,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济民,你发什么呆?”方以智呼了俞国振几声,见他都一直不回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惊奇地道。
“呃密之兄你大会群贤,安排了些什么助兴之事?”俞国振心念一转,既然想要扩大影响,那么就彻底扩大,让这金陵三百万百姓,真正知晓他俞国振,不仅仅是能守乡卫土的骁将,不仅仅是精通实学的大家,同样也是懂得享受的风流大家!
“在我园中小聚,然后诗赋诵之,邀得秦淮河畔大家名伶前来助兴,哦,对了,还邀上一些戏班昆曲,唱上一日……”
“这些有何意思,不如我来安排吧。”俞国振眯眼笑道。
“失?”
原本俞国振对他的大会不甚热衷的,可现在突然态度大变,让方以智觉得难以理解。
“怎么,信不过我?”“自然信得过,哈哈,我倒要看看,济民贤弟你能弄出怎么样的一番热闹,在金陵城中这温柔乡里,能做出什么事来!”
“第一项,自然是才子佳人密之哥哥,我要评金陵四才子和秦淮八大家!”“金陵四才子与秦淮八大家?”
“对,秦淮河上红袖招,谁在其中数英翘!”俞国振淡淡笑了起来。
“这倒是风流雅事!”只要男人,哪有不风流好色的,方以智闻言大喜:“就是选花魁吧好,好,不过,济民,你评秦淮八大家,只怕人家不服啊。”
“我评不服,那谁评得众人能服?”“自然是愚兄我了,愚兄在金陵城中小有声名,凡我品评出的,众人必然心服口服!”
方以智大言不惭,眼睛闪闪发光,显然在想着秦淮河两岸数以千计的倡伎名家,都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方以智又道:“别事可以让你,此事,坚决不让!”“什么事情坚决不让?”突然间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再人回过头去,发现孙临大步走了进来,他脸上也尽是笑意:“济民,可惜,可惜,你在桐城杀贼时我寓居南京,若非如此,你我兄弟又可以联手了!”“那是,没有克咸兄的神射,小弟多花了几倍的气力。”俞国振哈哈大笑。
“你们方才在争着什么,自家兄弟,便是金银都有通财之谊,有什么不可以让的?”寒喧两句之后,孙临又问道。
方以智将两人争执说完之后,拉着孙临道:“我年长,理所应当由我来点评秦淮八艳,克咸,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论及年长,我可胜过你。”孙临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道:“这点评之事,非我莫属了!”方以智、俞国振顿时愕然,三人鼎足而立,身上都是斗志勃发!
第二卷一一零、怒
“笃,笃!”
脚步声顺着楼板传了进来,会真馆的蔡妈妈脸上立刻浮起习惯性的笑,然后向楼口望去。
当她看到俞国振的脸时,那习惯性的笑更浓了:“咦,公子近来少来了……”
“蔡妈妈,在下俞国振。”俞国振淡淡一笑,拱着手道。
蔡妈妈愣了愣,然后拍腿道:“原来是小官人你啊,都有两年未曾见着了……如是姑娘可好?”
俞国振笑着拿出了一封信,这是柳如是给蔡妈妈的,柳如是与蔡妈妈并没有太多的交情,无非是当初在盛泽呆不下去,原本是要在蔡妈妈这暂驻,因此里面只是一些客套的问候之语。
“阿弥陀佛,如是果然是到了好人家!”蔡妈妈自然会狠狠地夸上俞国振一番。
听她夸得有趣,俞国振笑道:“蔡妈妈,这两年会真馆在秦淮河畔,当是声名鹊起吧?”
“哪里哪里,不过是让馆里的姑娘们有口饭吃,倒是俞公子,这两年来常听说公子的名声!”蔡妈妈想起最近的传闻:“无为幼虎……奴当真是有眼无珠,当初明明见过俞公子,却没有想到公子是这般的少年英雄!”
俞国振不再与她客套:“蔡妈妈与秦淮河上诸家青楼楚馆都相识吧,今次来此,区区是有一事请蔡妈妈相助。”
“啊,俞公子尽管吩咐!”蔡妈妈双眼一亮,直觉告诉她,怕是有一桩大生意要来了。
“今日会有些客人来,请借会真舫一用。等客人来后,我再与蔡妈妈说那事……少不得蔡妈妈的租钱。”
蔡妈妈笑道:“可要馆里的女儿们服侍?”
“有劳了。”
不过片刻,方以智与孙临就先到了会真馆,紧接着陈子龙也到了,俞国振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但两人书信往来并不少,陈子龙待他也是相当亲热。又过了会儿,他们等的张溥却还未至。孙临性子急,嚷嚷着要先上画舫,众人便上了会真舫,彩船上顿时弦歌声起。
又是一会儿之后,张溥带着一人到了这儿。看到那人时,俞国振一愣,而那人也同样是愣住了。
“怎么是你!”那人勃然变色。
“吴三桂……”俞国振同样露出不豫的神情。
“西铭先生说要带我见一个朋友,便是此人?”吴三桂转向张溥:“恕小弟无状,告辞了!”
“好走不送。”俞国振淡淡地道。
他二人这模样,方以智、孙临和陈子龙都是一头雾水,但张溥却早就知道了两人之间的恩怨,他笑着道:“何必如此。我就是知道长伯与济民有些过节,今日将你二人聚在一处,便是为你们说和——长伯,你瞧,济民都在这会真舫上置酒席,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去的?”
“我好意结交,此人却出言不逊辱及家父。”吴三桂冷笑:“西铭先生,若是在关外。此人便有一百颗脑袋,我也将之拧下当马尿壶了!”
张溥微微皱眉,时人重孝,若是辱及父亲,那倒当真难以化解,除非俞国振正式赔罪。他看了俞国振一眼,自思与俞国振交情匪浅。还是在盛泽时两人就认识,他得了使女如是,自己还从中撮合。因此,他向俞国振道:“济民贤弟,吴将军为国守边。劳苦功高,贤弟出言不逊,当向吴长伯致歉才是。”
俞国振神色淡淡:“西铭先生何必多言,此人欲走便让他走就是,至于要我致歉——其父先向关外枉死于大凌河的大明男儿致歉再说吧。被我骂两句不会死人,其父贪生怕死葬送的可是成千上万大明好汉!”
时人多重宽恕,讲究君子绝交不出恶言,俞国振这话语,当真是赤裸裸地打脸,吴三桂一语不发,甩开张溥的胳膊,转身便走。而张溥也脸色不豫,顿足道:“济民,你好生糊涂!”
说完之后,他便追着吴三桂而去,方以智三人面面相觑,没有料想事情会成这个模样。
“西铭先生……为何如此重视那人?”三人心中都觉得奇怪,按常理说,张溥与俞国振交情不薄,怎么反倒跟着那人走了?
俞国振微微笑了起来,张溥会和吴三桂一起来,让他觉得,自己一直怀疑的事情似乎有了头绪,若真是如此,那张溥在谋划的……倒真是一件大事。
原本的历史之中,他便谋划过此事,但时间在数年之后,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他将这个计划提前了!
吴三桂走得极快,直接到了会真馆去牵马,听到身后张溥的呼声,他犹自没有停留,直到离了会真馆,听到张溥还在叫,他才驻马。
回过头来,他看着张溥,神情仍然愤怒。
“长伯,何必如此之急?”张溥气喘吁吁:“俞济民无礼,听我骂他一顿就是!”
“家父此次遣我来金陵,一来是复职后回原籍祭祖,二来是为了西铭先生的邀约。”吴三桂凛然道:“家父理会周阁老与西铭先生忧国之心,才冒着莫大危险行此事……西铭先生却带我去受那厮之辱!”
“噤声,噤声!”张溥脸色顿时白了。
吴三桂略带轻蔑地看着这位士林领袖复社盟主,虎丘之会的事情他也听说过,当时张溥伸手一招,数千人喝声如雷,连带着江南乃至天下震动。可实际上这厮的胆气却不是很大,特别对厂卫可谓畏之如虎!
他竟然写出了《五人墓碑记》这般的文字!
“长伯,今日之事,是俞济民之错,我必会责他,让他道歉。”张溥脸色恢复了些,看了看左右,秦淮河畔人来人往,他看哪一个,似乎都像是厂卫,因此他将吴三桂拉到一边,低声道:“我们行事,牵连甚大,须得慎重。俞济民别的或许不行,可在诡计多端上,却是远胜常人,有他造声势,我们的事情便能遮掩!”
“造声势……此事我也会啊。”吴三桂扬起眉:“不就是弄个什么秦淮八艳评选么,我倒要看看,他俞国振能弄出什么样的声势,能不能与我吴长伯相提并论!”
“咦?”张溥愣了神。
“大把银子洒下去,还怕什么声势制不成?”吴三桂冷笑:“况且我与此人斗气,也可掩饰行迹……否则我为何还在金陵久留?”
听他这样说,张溥觉得也有道理,只是想到吴三桂洒出去的银子,原本可以派上更大用途,他心中未免有些可惜。
“西铭先生,你回去与那个姓俞的小子说,关外之事,非他一家雀土鸡能揣测,大凌河之事,若是家父有罪,朝廷岂有不明正刑典之理!”吴三桂又道:“我不与他这守户犬一般见识,但他若胆敢再胡言乱语,就是我不教训他,自有别人会代我出气!”
“咦,长伯似乎意有所指啊?”
“我不知道他如何得罪了左都督总兵官刘鹤洲,我与他争端起时,便是刘鹤洲的族侄刘继仁在旁挑唆。”吴三桂又冷笑了一声:“非是我怕了他,只是不愿意与这等蠢货认真!”
说完之后,吴三桂便驱马而去,跟着他来的伴当迎了过来,望着他们的背影,张溥陷入深思之中。
刘继仁来南京,同样也与他的大计相关,吴襄也好刘泽清也好,都是他通过周延儒请来的,他所谋甚大,计划也极长远,因此这两位手绾兵符的大将,是他计划中的重要环节,绝不能生出什么意外。
但这二人竟然都与俞国振关系不睦,这倒是件奇事。在张溥看来,俞国振与吴三桂的矛盾,不过起于口角,在街头争风罢了,这是武人骄横之处,根本不值得追究。但刘泽清之侄刘继仁,此人甚得刘泽清信任,否则不会派到南京来,他挑唆得吴三桂与俞国振相争,是一个什么用意?
一边想,他一边回到,来到岸边时,却看到会真舫已经离了码头,行出都有数十丈远了,他在岸边大呼小叫,舫上船夫才看到,然后画舫缓缓靠岸,将他又接了上去。
“诸弟为何不等我!”上船之后,张溥埋怨道。
他是妾滕之子,自小受家中仆人歧视,因此极为敏感,最恨就是别人瞧不起他。陈子龙熟悉他脾气,笑着道:“是小弟命船工开的船,兄长快来,听听济民说如何评那秦淮八艳!”
“既是品评八艳,愚兄我少不得要当个考官!”张溥精神一振,但想到吴三桂分手时的话,他正色道:“只是……济民,今天之事,你做差了。”
俞国振目光幽深看着他:“小弟何错之有,可怜大凌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大凌河之败,吴襄当为首祸,朝廷轻治其罪,西铭先生执掌舆论清议,却如何与这等人物混在一起?”
听到他反而指责起自己来,张溥胸中怒气翻腾,双目一张:“儒子知晓何事,此乃朝廷大事,岂是尔能妄言之!”
这话语里训斥之味甚浓,座中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俞国振浅笑了一下,正要发作,张溥却离席拱手:“济民,是愚兄失仪,还请济民勿怪。”
这其实不是失仪,只怕是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朝廷大事,自然由他们这些士林清流来指点评价,俞国振一介武夫,说好听点就是杂学大家,说不好听点就是不读圣贤书不入科考门的浊流,哪有资格来点评天下大事。
第二卷一一一、执政之后满门抄斩
不过至少表面上,张溥道了歉,俞国振倒不好直接发作。他看了看张洪、也不避礼,只是笑了起来:“西铭先生,小弟听一位泰西僧人说过一事,倒可以说与西铭先生和诸位挚友听。”
“请讲。”
“泰西诸国中有一国,其国执政,为仕林所诟病,指摘其堵塞言路,未能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俞国振一边说一边微笑:“其中责骂执政最切者,甚至凡执政说言之事,无论对错,尽斥为谎言。一日执政说太阳升自东方,其人顿时痛批,说日原是出自西方,只因执政堵塞言路,故此才自东始。有人面刺说执政上台之前,日便自东方出,那人闻言大怒,说他执政之后,定然要将所有说太阳自东方升起者满门抄斩。”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暴笑,唯有张博,一脸苦笑。
他再度离位向俞国振拱手:“愚兄方才错了,贤弟给愚兄留下三分面子吧。”
他们都是读书人,脑子里带着无数拐的,当然知道,俞国振所谓的泰西僧人的故事,实际上是在婉刺张博方才那句“此乃朝廷大事岂是尔能妄言之……”。
若是俞国振不能妄言朝廷大事,他们复社诸子,大多布衣,又有什么资格妄言朝廷大事!
“哈哈,西铭先生知过能改,近乎道矣。”俞国振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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