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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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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等火灭之后,对面才能听到声音,而且公子的嗓门也不够大。”
  “你留在这里,一有机会就告知对面,让他们请铁大将军过来,说是议和已成,我先去将唐为天请过来。”
  “是。公子小心,我还是有点……担心。”
  徐础点点头,匆匆回到小城里,楼碍已经给他准备好了马匹,“我会命人灭火。徐公子可先将唐将军请来,他必须留下驻守,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褒斜谷道正是唐将军的用武之地,有他在,抵抗贺荣人能增一两分胜算。”
  “我会陈析利弊,劝他留下。”
  “必须留下,我不要求唐将军改投汉州军,但是人必须留下,否则的话,议和中止。”
  “好。”徐础也不多说,翻身上马,在十余名汉州军将士的护送下,直奔汉平城。
  汉平城已被包围,徐础直奔城门,高声道:“我是徐础,请小唐将军出来说话。”
  城头立刻有人回道:“我就在这里,哈哈,我就知道汉州人不敢杀你。”
  “你下来说话。”
  唐为天也不多问,过了一会,城门打开,他一人独骑出来,手持长槊,完全不怕汉州军会乘势攻城。
  “徐公子跟我进城吧。”
  “我来劝你议和?”
  “议什么和?”
  徐础将铁鸢军的状况以及楼碍的意思都说一遍,“益州军仍是益州军,留守汉平城与褒斜古道,汉州军另守它处。”
  唐为天只问一句:“铁大将军同意?”
  “这就是他的主意。”
  “那就行了,我听铁大将军的命令,更信公子的话,你说我该怎么做?”
  “带上你的人,随我去见楼长史。”
  唐为天二话不说,调头进城,很快带着全部兵卒出城,他是无所畏惧,那些士兵却都有些惊慌,望着不远处的汉州军,紧握兵器,保持警惕。
  汉州军已经得到命令,让出通道,益州军刚一通过,他们立刻涌向汉平城,发出阵阵欢呼,几轻辗转,汉州人终于夺回治所。
  在壕沟前,益州兵卒留下,只有唐为天与徐础获准通过,唐为天的长槊也不准携带。
  前去拜见楼碍的路上,徐础小声道:“若有万一……”
  “拼死一搏。”唐为天马上道。
  徐础笑着点头,“你真是长大了,以后不该再称你小唐将军,就是唐将军。”
  “嘿嘿。就有一点,我到时候可能照顾不到公子。”
  “我自己亦要奋力一搏,不需要照顾,谁说谋士只能动嘴不能动身呢?”
  “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挺希望出点事情。”唐为天很想知道徐础与人动手是什么样子。
  楼碍已经等在城门口,见到两走来,大笑道:“徐公子守约,小唐将军守义,令人敬佩。”
  唐为天傲然道:“公子已经升我的官儿,我今后是唐将军,不是小唐将军了。”
  “恭喜。”楼碍拱手道,也不让卫兵靠近,与两人并肩入城,“火已经灭得差不多,据说铁鸢也已赶到,请徐公子前去传话吧。”
  汉州兵正在撤去路障,栈道上空浓烟滚滚,但是已无火焰,昌言之在那里大声喊话,听到脚步声,回头望见徐础等人,急忙喊道:“徐公子和小唐将军都来了!”
  “我现在是唐将军啦。”唐为天到处纠正,向对面吼道:“铁大将军在吗?”
  “是我!”对面的声音道。
  因为栈道拐了一个弯,声音不是很清楚,但是唐为天仍能辨出这的确是铁鸢,“咱们都听徐公子安排?”
  “听他的!”
  唐为天四处看看,转身向跟来的楼碍道:“大家都发个誓?”
  “唐将军先来。”楼碍微笑道。
  “我唐为天向弥勒佛祖发誓,死守汉平城与褒斜古道,若违此誓,半途逃走,就让我死在神棒之下,下辈子做乌龟王八蛋,给人捉去驮房子!”
  唐为天声音响亮,身后许多汉州兵听在耳中,都觉得此誓奇特,也够狠。
  对面的铁鸢,以及这一头的楼碍、徐础先后立誓,唐为天边听边撇嘴,觉得都不如自己诚心。
  天色已亮,浓烟也已基本消散,汉州军与益州军同时抢修栈道,唐为天回去安抚自己的士兵,楼碍则召来自己的部将,重新部署。
  徐础疲惫不堪,不得不请求找地方休息一会,一觉睡到中午,刚刚睁开双眼,就见昌言之推门而入,面带慌张。
  “怎么了?”徐础马上起身问道。
  “汉州牧守来了,不许重修栈道,还要围攻唐将军、捉拿楼长史。”


第四百三十二章 牧守
  为了平定汉州之乱,楼碍只好从荆州借兵,作为交换代价,还从奚家请来一位新牧守。
  奚傥乃奚耘长子,原本在朝中担任闲职,后来回荆州替父亲治理事务,天下大乱,他保住了荆州的大部分地盘,迅速招募到一支军队。
  荆州军虽然没什么大的胜绩,但是至少因此立足,成为势力最强的群雄之一。
  奚傥也因此备受父亲宠信,一有机会就被推为汉州牧守。
  单于召见群雄时,奚傥不得不去一趟,原因众多:一是替父亲向单于“请罪”,奚耘不愿也不敢离开荆州,因此让同为牧守的长子代劳;二是希望争取到单于与皇帝的承认,奚傥的牧守乃是“便宜行事”,必须得到朝廷的任命才能算数;三是汉州尚未完全平定,仍有一些郡县自立名号,声称是官兵,却不服从牧守的命令,这些小股势力的头目,抢着来见单于,奚傥必要防备。
  秦州之行不算完美,所谓的群雄鱼龙混杂,其中一多半来历不明,奚傥连听都没听说去,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晋王也在其中,沈、奚两家虽是仇敌,这时却有同病相怜之感,两人很快就成为朋友。
  上百名“雄杰”混在一起,向单于和皇弟渔阳王行跪拜之礼,在这之后受到的待遇却大不相同,沈耽与奚傥成为单于最重视的人物,但是单于对奚耘没有亲来,还是感到不满,命令奚傥传话:儿子是儿子,老子是老子,各自为臣,不能代劳,一个月之内,奚耘必须单独来拜见单于。
  奚傥不敢提出异议,但是其它事情还算顺利,他的牧守职位得到单于的承认,很快就能获得朝廷的任命,汉州诸头目见机行事,立刻投向新牧守,纷纷去掉自立的名号。
  奚傥还获准参与贺荣人的南攻计划,这是他最不情愿,但也最不敢拒绝的一件事,他从沈耽那里得到一些安慰。
  沈耽对他说:“英雄因时而动、乘势而起,现在的时势就是这样,沈家将整个并州都献给单于,初时的确觉得有些为难,可是单于不分华夷,晋军立功,依然得到重赏,我也就坦然了。何况单于是来帮助天成皇帝平定天下,咱们是为朝廷做事。”
  奚傥同意了,不仅参与围剿降世军与益州军,入冬之后,还要为进入汉州的贺荣军提供粮草。
  群雄陆续告辞,奚傥自愿多留一阵,结交贺荣权贵,小心翼翼地向单于求情,终为父亲征取到更多时间:奚耘可以等明年开春再来拜见单于。
  贺荣骑兵飞驰散关发动突袭,奚傥立刻动身返回汉州督战,对留守的长史楼碍,他心里有点不放心。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不多余。
  听说汉平城已被夺回,奚傥很高兴,可是又听说楼碍竟然与益州军议和,奚傥大吃一惊,马不停蹄,直奔谷口小城,也不让士兵通报,带人闯入议事厅,夺取兵权,然后下达一连串的命令,阻止正在进行中的议和。
  徐础刚从昌言之那里得到消息,就有士兵过来传唤,奚牧守要见他。
  议事厅里挤满了人,多是奚傥带来的随从以及将领,楼碍及其部下被挤到一角,已没有插话的余地。
  徐础被带到奚傥面前。
  奚傥四十多岁,虽是武将装扮,容貌却颇为儒雅,坐在椅子上,手里仍握着马鞭,正与一名部将小声交谈,瞥了一眼徐础,继续交谈,说完之后才挺身道:“你是徐础?”
  徐础拱手道:“正是,奚牧守不记得我了?”
  “咱们见过面?”
  “应该是六七年前,奚牧守与中军将军楼硬会面时,我也在场。”
  奚傥与楼硬曾是好友,在东都时经常见面,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时你还小吧。”
  “嗯,而且当时在场的楼家子弟很多,难怪奚牧守对我没有印象。”
  奚傥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当年最默默无闻的楼家子孙,却惹出最大的麻烦。”奚傥看向一边的楼碍,“这是你们楼家的事务,平西将军就这么听之任之,一句话也不说吗?”
  楼碍道:“上有兄长,我不敢擅自作主。”
  “嘿。硬胖子连自己都管不了,这次在单于营中,我见到他了,他与那个所谓的梁王马维一同去的,又胖了些,谄媚功夫也日见增加,可我不明白,马维朝夕难保,硬胖子为何非要吊在这样一棵垂死之树上?”
  奚傥停顿片刻,看一眼楼碍,“你们楼家人都很古怪。”又向徐础道:“但是最古怪的人是你,楼础,还是徐础?”
  “徐础。”
  “嘿,连姓都改了,但是与我无关。单于很是想念阁下,待会你就上路,我派人送你去往秦州。”
  “单于很快就将进入汉州,何必舍近求远,将我送去秦州?”
  “因为单于不等人,在哪里拜见单于,不由你决定。”
  徐础拱手笑道:“任凭牧守安排就是。”
  奚傥多看徐础几眼,“传闻你伶牙俐齿,专擅蛊惑人心,怎么当我的面却没有话说?”
  “先有可劝之人,才有可劝之言,奚牧守心意已定,令我无从进言。”
  “哈哈。”奚傥向楼碍道:“听见没有,平西将军就是因为心意不坚,破绽百出,才会上他的当。”
  楼碍道:“我不是被劝服,而是自己做出的决断。牧守大人,我仍然以为……”
  “闭嘴!”奚傥喝道。
  奚傥初入汉时,根基不稳,对楼碍礼让三分,从单于那里回来之后,形势却已大不相同,他不仅有贺荣大军做后盾,还带来投靠他的汉州群雄,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对楼碍已不像从前那样忌惮。
  楼碍的部下都露出愤懑之色。
  奚傥全不在意,“群雄拜见单于,益州甘招不肯亲至,只派去一名使者,已经惹怒单于,明春必要攻占益州。单于说了,‘来见我者,待之以礼,我去见者,必加以刀兵’,甘招这个蜀王,当不了多久。褒斜道里的益州军,乃是贺荣军的囊中之物,绝不能在汉州给他们开口子,至于汉州境内的其他益州军,也要一一捕剿。”
  楼碍看一眼徐础,什么也没说。
  徐础上前一步道:“城外有五百益州将士,奚牧守允许的话,我可以劝他们投降,免去一场战斗。”
  “区区五百人,还需要劝降吗?”
  “汉平城里的魏悬军昨天逃亡,各郡县的益州军听到风声,必然也会弃城,汉州军当快马加鞭,直扑汉、益之间的关隘,不该在区区五百人身上浪费兵力。”
  奚傥看一眼左右两边的部将,得到他们的暗示之后,冷淡地道:“那你去吧,我只等半个时辰,五百益州军要投降,你也要上路,别以为你立了一点小小的功劳,就能从我这里换得什么。”
  “不敢存此奢望,唯愿奚牧守写给单于的信中,写明我是自愿上路,并无反抗。”
  奚傥露出一丝鄙夷,挥下手,“快去快回。”
  徐础被带出去,奚傥转向楼碍,这才是他面临的最棘手问题,也是他同意徐础前去招降的最重要原因:他得保留兵力,用来对付楼碍党羽。
  “当初平西将军邀奚家人入守汉州,我是有些疑虑的,但是相处下来,情谊日深,我去拜见单于,将整个汉州托付给你,谁想到,平西将军令我大失所望。”
  楼碍道:“奚牧守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汉州形势变化颇多,我也是见机行事。”
  “汉州变了,天下未变,平西将军只看小势,不看大势吗?”
  “有些事情……我恳请与奚牧守单独交谈。”
  奚傥扫了一眼,“先让你的人退下。”
  楼碍向自己的部将点头,众人不愿走,楼碍道:“都是汉州人,也都为汉州着想,奚牧守与我必能商谈出一个所有人都认可的结果。”
  部将们这才陆续退出。
  奚傥这时只需一道命令,就能将楼碍除掉,但他不想这么做,楼碍在汉州经营已久,颇有一批将士对他忠心耿耿,厅里一杀人,外面必生乱,至少要等到铲除益州军之后,慢慢再做打算。
  奚傥屏退自己的人,但是留下四名卫兵守在自己身后,向楼碍道:“可以说了。”
  “单于占据汉州之后,必然要求汉州军前往益州作战,汉州相当于不战而降,日后还要为他人做嫁人,不死不休……”
  “平西将军用不着说这些,未见单于之前,我也担心鸟尽弓藏,可单于是一代明主,并无华夷之分,晋王曾与他为敌,归顺之后仍得重用。”奚傥滔滔不绝,将自己在贺荣营中的所见所闻讲述一遍,最后道:“说到底,你我都是人臣,决定不了天下大势。天成若有转机,也要张氏自己努力才行,看眼下形势——”奚傥连连摇头。
  虽然没见到皇帝本人,奚傥对天成朝廷已经失去希望。
  楼碍仍不放弃,论述汉州可守、天成可救之意,奚傥逐一驳斥,说的话比楼碍更多。
  多时过去,外面的部将进来通报:“徐础回来了,带着益州降将。”
  “益州军不得不降,倒让徐础抢了一功。让他们进来。”奚傥仍与楼碍交谈,对徐础与降将都不太感兴趣。
  楼碍逐步靠近奚傥,已到他的近前,固执己见,心里希望徐础的想法能与自己一样。


第四百三十三章 立断
  唐为天的兵器都要交出来,包括匕首,但他绝不肯交出锦缎包裹的神棒,“你们修行不够,碰了这件神物之后,自己会死在战场上不说,全家老小都要遭殃,不是横死,就是……”
  卫兵受不得这种诅咒,“行,我不碰,但是你也不能带进去,放在门口,出来时拿走,我们给你看着。”
  “我可信不着你们,万一有人好奇,不小心碰了一下,我岂不是无缘无故害死一大家子?我放在门里面,你们碰不着的地方,而且我回头就能看到。”
  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唐为天推门进厅,双手捧着神棒,放在门后,卫兵见他真的没带在身上,也就不再勉强。
  奚傥看着降将在门后放下一件东西,眉头微皱,再看降将年纪轻轻,瘦得像根竹竿,眉头皱得更紧,“此人是益州军将领?”
  楼碍小声道:“他是益州军前锋将军唐为天。”
  “嘿,益州也真是无人,即便只是领五百人,也不至于……”
  徐础走到近前,拱手道:“我带唐将军来见奚牧守,益州军都已放下兵器。”
  “嗯。”奚傥看向唐为天,越看越不顺眼,“益州降将,为何见我不跪?”
  唐为天笑道:“不是我不跪,而是我这两个膝盖与别人不同。”
  “受过伤?”
  “算是吧,被弥勒佛祖用手指点过两下,从那之后,我只能跪真正的贵人,若跪寻常人,那人必要倒霉。我是来投降的,不想让牧守老爷倒霉,所以不敢跪。”
  徐础咳了两声,这可不是他教给唐为天的话,正想打个圆场,奚傥却没生气,大笑道:“我乃恒国公之子、汉州牧守,如果我不算贵人,还有谁算是贵人?”
  唐为天转向徐础,“我不懂什么公、什么母的,只信徐公子的话,公子告诉我,这位老爷是贵人吗?”
  “贵不可言。”徐础道。
  “那我可以跪一下?”
  “可以。”
  奚傥忍不住冷笑一声,原来益州降将不仅年轻,还是个傻子。
  唐为天像是全身僵硬,直直地要跪下,站在他一边的徐础摇头道:“不是这种跪法。”嘴里说着,伸手托住唐为天的右臂,要教他如何下跪。
  唐为天很不满,一把推开徐础,“下跪这点小事我还能不会?”话未说完,突然往前一冲,直接扑到奚傥身前,一把将他抱住,手里不知怎么竟然多出来一柄匕首。
  奚傥身后站着四名卫兵,一直在看笑话,都没将唐为天当回事,见到他扑向牧守大人,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醒悟,纷纷拔刀的时候,奚傥已落入唐为天手中。
  唐为天力气大,直接将奚傥扛在肩上,跑开几步,大声道:“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贵人。”
  奚傥既莫名其妙,又魂飞魄散,急忙叫道:“放我下来,我是贵人……”
  楼碍马上向四名卫兵道:“放下刀,可保奚牧守安全。”
  卫兵还在犹豫,唐为天却是个急性子,将奚傥放在地上,打掉帽子,一手捉发,一手持刃,“说好的议和,怎能因你一人反悔?光凭这一点,我就说你不是贵人。”
  “等……”
  徐础才吐出一个字,奚傥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其他人更是连个念头还没产生,唐为天手中的匕首已经割开牧守大人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唐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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