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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观察日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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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
  轻负担以后,野人的速度提高了不少,这从正午难得多出的休息时间可以看出来,他甚至在路上挖了个黑乎乎的泥巴团子给她。泥巴团子软软凉凉的,捏一捏有点弹性,而且不黏手,像揉好的黑面团,安晓洁再捏了把,凑近鼻子闻了闻,就是泥巴那种带着土腥味特有的味道。



  野人给她一团泥巴干什么?吃吗?可怎么吃,蒸着吃烤着吃还是直接生吃?



  原谅她想象力贫乏,她实在想不出除了食物以外,有什么理由让野人在赶路这么急的半途停下来去挖一个单纯的泥团子。但真要吃……安晓洁皱着眉头看着手里和她巴掌差不多大的泥团,她没见野人有吃泥的毛病啊。



  不对,她好像在书上看过有些动物会吃泥土,说是因为体内缺少什么元素之类的东西。野人病了吗?可看他明明比昨天精神啊。



  安晓洁惴惴复又叹息,她捏住泥团,额头抵在野人背上。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量配合野人的安排。



  之后的第四天夜,野人第一次连夜赶路,而就像为了说明他反常似的,天半夜下起雪,纷纷扬扬不停,待天色转亮,入目所及天地都变成纯色的白。



  风嗖嗖刮着,干冷干冷,一张嘴风就直灌进嘴巴,根本说不了话。安晓洁把脸重新埋进野人背里,活动僵硬的手指从腰侧口袋去掏水果刀,拉开,小心而艰难地掀开皮衣从里面的衣服上割下一圈,截下两条细条做绳,她把剩下的布条折成巴掌大的一块长方形,在四个角上各戳一个洞,把绳子从洞里穿进去打结。把刀放回口袋,她探出半个身子把简易口罩往野人头上套。



  野人显然不太习惯嘴巴上平添的束缚,伸手便去扯,安晓洁忙抓住他的胳膊挡了下,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不知是察觉到口罩的用处还是对安晓洁的容忍放纵,直到找到山洞休息才扯下口罩。



  这晚野人没有打到猎物,他带回一种安晓洁从没见过的奇怪的球状物体,一共四个,每个大约有足球大小,外壳坚硬,呈黑绿色,它闻起来有些腥臭。野人剥开外面的硬壳,露出里面鲜红的肉,递给安晓洁,安晓洁接过,在挖出肉试图去煮时被野人阻止。



  让她,生吃吗?



  安晓洁犹疑地看着那红肉又看了看野人的反应,她抿住唇,试着咬了一口。这分不清到底是动物还是植物的臭壳果,肉意外的柔软而鲜美。难得让她产生了一种吃了还想吃的单纯食欲。



  她咽咽口水,庆幸在野人来之前肚子灌了个半饱,吃下小半个自然就撑到吃不下,不用纠结吃不吃的问题。



  野人看见她吃那么少,放下吃到一半的臭壳果,眉峰隆起地摸她的肚子。



  安晓洁已经很习惯野人摸她的肚子,她挺挺肚子,放松地靠进野人怀里。



  她自然清楚野人是在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饱了,如果不是他死了她一定活不下去,她也挺想放开肚子吃一顿的,可现在的情况下,只能优先选择保证野人的战斗力。而且因为之前被强喂过,后来她是一天天控制着减少进食量,看来野人的记忆力观察力都比想象的好。



  不管怎么样,看野人眼里透出的困惑就知道这货想不通了。



  智商上的优越感让安晓洁有些小得意,面上不由不厚道的带出笑来。



  难得的愉悦一直持续到野人睡去,她偷偷拿草绳去量他的脚。他的脚板冰凉冰凉,冷实的像块石头。



  火光下睡梦中依旧皱眉的野人,更瘦了。



  安晓洁捏紧草绳,习惯地抿住唇。



  当晚朦胧睡去后,安晓洁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一直独自奔跑、奔跑、奔跑……奔跑在无边无尽的白色,触目,寒风、白雪、荒山……



  她忽的惊醒过来,再没了睡意,抱着胳膊望着火焰出神。



  这条路,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是尽头?



  雪从下开始一直没停,无边无际欲葬了人般铺天盖地汹涌而至,短短一天内在地面、树身、山上积到小腿的厚度。留下漫天漫地单调的、枯燥的、让人绝望空虚的白,更让人绝望的是,在大雪纷飞的第三天,野人没有带回食物,短暂约莫一个小时的休息后连夜赶路。



  这一赶又是两天一夜。



  野人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身上的气势却上升到骇人的新高度,像被逼到绝境的猛兽,又像传说中随时准备出刀饮血的利刃。连续三天两夜超强度的体力消耗竟没让他的速度慢下一些,反倒似乎更快了。



  而另一边持续的低温和食物的缺乏下安晓洁却快饿死冻死过去,强忍住胃部火烧火燎的灼烧感不动怀里最后剩下的一小块肉。保温杯里的水早就在一天前喝光,她随手在野人身上拢了一把雪塞到嘴里,冻得浑身一哆嗦。慢慢用嘴巴仅剩的温度含化雪再慢慢咽下去,她费力从口袋里摸出那块硬邦邦的肉。饿疯了她竟觉得自己从冻成石头一样的肉上闻到了香味。咽下垂涎的口水,安晓洁顶住风雪,艰难的移动手臂从后面掀开野人的口罩,把肉塞进去。



  如果不这样做,她怕在下一秒,她就会忍不住把肉吃掉,那么,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现在,这块肉至少能让野人多坚持一会儿吧。比她吃了有用呢,呵呵。



  安晓洁虚弱地捂住野人的嘴,扯了扯嘴角。



  野人几不可见的顿了一下,用力将肉嚼碎咽下,跑得更快了。



  安晓洁松开手,昏昏沉沉的闭上眼。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等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个山洞里。身下垫着厚厚的兽皮,身上也盖着毛色的蹭亮的兽皮,火堆温暖的持续发散热量,还有烤的喷香的食物……这平常的一切,不真实的,仿佛天堂。



  她抱着兽皮被半坐着,头顶的短发乱翘,用力抽了抽鼻子,下意识寻找野人的踪迹。



  他不在。
第二十六章(2)
  安晓洁从被窝里爬出去,飞快拿了一大块烤肉回到被窝里。肉还是很难嚼,味道也不好,但饿疯了,只要能吃的都是美味。



  她狼吞虎咽地吃完烤肉,舔掉手指上的油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觉得身上的力气正迅速回复,不再手软脚软的厉害,她开始有心情打量自己所身在的这处。这个山洞和赶路时住的山洞不一样,宽敞而干燥,地面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碎石和苔藓。她所在靠右的石壁边正是烧火的地方,火堆两边各拦了一块表面光滑的方正石头,上面置了专门烤肉的薄石板,上方石壁有常年烟熏火燎后的印记。再过去一点一溜儿摆着四个大小不一截面光滑的石制器皿,最大的那个足有她半人高、两人宽,最小的两个则和希瑞他们吃饭用的食盆差不多大,中间那个底面漆黑,大小在两者之间。



  到家了。这个认知使安晓洁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她甚至好心情地裹着兽皮被打量这个可以称作家的地方。石锅对面有个洞,她进去看下里面装满了烧火用的树枝,下脚都难。空着的一点角落也乱七八糟堆满兽皮,脏兮兮的一动就扬起一阵灰,细看,底下还有黑色小虫爬来爬去。然而这已经比她开始呆过的地方好太多了。而且看着这么多东西怎么都不会再挨冻受冷了。



  她心情很好的继续探索,沿着光亮往外走,拐角处她发现一个开口不大,不像天然形成的洞,她钻进去一看,里面堆了些内脏挖空被冻住的动物尸体,堆在一起血淋淋的骇人一跳。幸好以前在那个地方经常处理,也看惯了一堆堆猎物堆在一起的画面,不然非得吓出心脏病不可。



  退出放食物的地方,转面,纷扬的鹅毛大雪便落入视野,风呼呼吹,大得眼皮都难睁开,她眯眼顶风往前走到光亮处,洞口外有个二十几坪的平台,她牙关打颤地走到边上,小心探出身子往外一看,哎呀妈呀,竟然是处山崖!



  她恐高啊!!!



  风鬼哭狼嚎地呼呼而上,安晓洁顿时一阵昏眩耳鸣、心跳紊乱,忙就地趴下,紧贴地面蠕动退回。



  野人的家安在这儿吗?!!很容易掉下去没命的!!!



  有什么比恐高症患者发现辛辛苦苦赶来的目的地是在悬崖更让她惊恐的呢?应该就是等她发现自己得在上面住好多好多个月吧。



  当然,此刻安晓洁还不知道她之后会面对的命运,现在她只是惊恐的后退,直退回倒“L”形的洞里去,贴住离出口最远的石壁才觉得安全了些。她手心发虚,腿软地爬到被窝里蒙头躲好,眼神木木的。



  到了现在,她再不能欺骗自己这还是她原来的那个世界了。那么不同的两个世界怎么会是一个呢?



  她早就发现不对劲了,野人那样快的脚程,在那么大的范围内看不到一点现代文明的遗留痕迹;动植物没见过她认识的;以为至少同是人类的野人其实是双性人……真相明显的就差甩到她脸上,她怎么可能不怀疑这已经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世界!?她只是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就不用去面对。就像绝望溺水的人,哪怕知道抓到的稻草救不了命都不愿放开,自欺欺人。



  她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了。



  安晓洁以为自己会哭,心里闷闷塞塞,难受的一塌糊涂,可是偏偏,那里像塞了一个盖子,情绪密密实实关在里面横冲直撞,就是出不来。



  回不去又怎样呢?还是要活下去的呀。就像前面说的“她怕死,很怕”,回不了家她也不可能轻易做出放弃自己生命的事来,她想活。



  可她做好从此作为野人的依附而活下去的准备了吗?成为他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最重要的异世里的野人真的是她认知里的“人”,而不是一种高智商的类人生物?那她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是个怪物?



  “呼——”想得太远了,她脸埋进手里使劲来回搓揉,长长吐出一口气。算了,不想了。什么都还没发生,到时候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拉下兽皮被露出脑袋,眼神呆滞地虚望着忽蹿忽降的焰尖,理智告诫她最好乘着野人不在好好表现以抱野人的大腿,身子却懒懒的不想动。



  反正再怎么样,他都不会抛弃自己。安晓洁作死的想。



  可天都黑了,野人一直没回来,这是离开山洞以后第一次和野人分开那么长时间,外面风雪那么大,野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安渐渐淹没原先任性的情绪,安晓洁焦躁不安,几次大着胆子跑到转角处去张望野人有没有回来。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感情,安晓洁都不希望野人出事。



  怕自己呆下去胡思乱想,她决定找点事做。分别从角落堆着的兽皮和柴火堆里翻出块秃毛的兽皮和根一米左右长的树枝,树枝枝干还算直,两脚踩住树枝,把上面的树皮敲松扒掉,兽皮裁成长条,做成简易拖把。



  之后的一夜,她饿了就吃点烤肉,吃好了就像之前的每个夜晚一样整夜做手工。



  身体很累叫嚣着休息,等真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安晓洁张着遍布红血丝的眼,机械的将收拢的长兽毛结成线。到差不多两米就丢进石锅里去煮。这项工作不需要脑力就是费时,极为适合她现在的状态。



  她揉揉胀痛的眼睛,毛线都浮了一锅,他怎么还不回来?!



  安晓洁突然暴躁起来,她丢掉手里的毛线,三两脚将辛辛苦苦收集的兽毛全部踢散,来来回回烦躁地走动。



  野人受伤了吗?是不是在某个地方等待她的救援?但除了等待,她还能做什么?她甚至出不了这个山洞!废物!她就是个废物!!!



  安晓洁颓丧地靠着石壁滑坐在地,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后脑勺一下下敲向石壁。



  不行!至少,至少要出去。就算救不了野人,她在这里,不过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她振作起来,开始行动。翻出堆在角落的兽皮,挑出质量最好的部分将之裁成半个手掌宽的长条,搓圆,编成麻花。安晓洁心无旁骛,很快就编出二三十米的长绳。因为不知道绳子够不够长,之前一晃眼没洗看,必须去实地勘测一下,安晓洁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指甲抠进肉里,轻微的疼痛让脑子更清醒了些。她软着脚,贴着壁沿往洞口走。



  心悸晕眩的感觉越来越强,她忙闭上眼睛贴墙靠住调整紊乱的呼吸。



  而此时,她离断口,还有三米。
第二十七章
  安晓洁死咬住下唇,脸色煞白,矮下身,躬腰前进,尽管如此,身体还是控制不住打颤。



  等强迫自己趴到洞口,探头往下望,冲入视线的巨大高度差猛地使她一阵强烈的晕天眩地,恶心的要吐。



  强撑着潦草目测完高度,安晓洁收回皮绳,匍匐后退到心理安全距离才瘫软在地,惨白的脸上满是虚汗。说实话去了一趟后,她真的没有什么信心相信自己能顺利爬下去而不是半途手软掉下去了。安晓洁苍白着脸孔爬起来,在腰上蹭掉手心里的虚汗。



  去,或者不去,她都没退路了,即使知道出去找野人的主意挺不靠谱,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干燥起皮毫无血色的嘴紧紧抿成一线,安晓洁的脸色难看的像鬼,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她做好了最糟糕的心理准备,也许她会死在路上,运气好一点被冻死饿死,运气差的话说不准会被饥饿觅食的野兽吃掉。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她找到野人和他一起回来。



  攥紧皮绳,安晓洁面色惨白,一步一步往下滑。她手心滑腻,脚底悬空,强迫着不让自己去想自己身在半空的事实。



  “啊——”



  事情的发展永远出乎人意料,安晓洁想到了开头,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来没有想到最后会是那样仓促到发指的结局。



  她竟然是被野人救回来的,就在山崖正下方!



  气势汹汹坚定了千万遍的决心去救人,结果摔晕了反被那人救回来……真是一个无比丢脸,崩溃到让人无法直视的事实。



  可惜糟糕的不仅如此,更糟糕的是,迎接安晓洁从浑身疼痛的**醒来的,是直线下降的待遇。野人以往就不爱说话,现在更跟个哑巴一样,一巴掌下去闷声打不出个屁。



  和野人相处有段时间,安晓洁又是抱了十二万分的用心观察的,现在多多少少能从野人那张面板脸上看出情绪。比如他现在整个人的情绪都很不好,活像欠了他八百辈子的钱似的,看人都是居高临下爱搭不理,嫌她烦了眼刀飞闪的。



  安晓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小心缩起脖子躲到一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野人心情这么差。



  她吃痛地咧嘴,小心避开胳膊上的划伤。她运气真算不错了,摔下去的时候已经爬到一半,底下厚厚的积雪也起了极大的缓冲作用,没缺胳膊少腿的,只一些掉下去时的擦伤,就是有时候动作大了胸口疼。可能摔内伤了,可惜这里没有医生,不知道自己到底摔的怎么样,只能慢慢调理将养。



  养伤的日子单调乏味,先前赶路虽然辛苦,至少野人还会对和她搭几个音,现在终于不用赶路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哪里得罪了野人,人对她爱搭不理,气氛反倒不如出发前的要好了。



  再一次讪讪缩回被故意忽略的手,安晓洁捂住胸口也小心眼了。她怎么也算美救英雄吧,虽然出师未捷身先死,但好歹也是顶着心理恐惧抱着赴死的决心去帮他的呀!好心被当驴肝肺,连续两天热脸贴冷屁股,拼着一口气不理就不理呗,看谁比得过谁!她气哼哼响应冷战。



  如此,偌大的山洞,除了烧火走动做事的声音安静的要死。



  更让人生气的是她被气的胸口疼,野人却神经粗壮的没多大受到影响似的,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胃口还好极了,短短三天,原本只剩骨头架子的野人吹气球般整整胖了老大一圈。反观她,不知道是被气着还是其他原因,胸口从开始时不时疼一下到经常性冷不丁的抽疼。安晓洁顾不上生气了,她害怕自己内出血或者哪根骨头断了,束手无策的安晓洁把所有空余的时间都花在休息上,就算睡不着也躺着,希望这样会好的快点,至少让情况不再恶化。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身边的野人离开了被窝,冷风窜进来她瑟缩了一下身体,更往被窝里躲去。等她饿醒了准备吃饭才发现野人真的又一次离开山洞,而且时间不短。



  为什么知道?因为野人把这个山洞里的东西都搬空了!她的行李,这段时间以来陆陆续续做的东西,角落的兽皮堆,甚至她睡前脱了放在边上的皮衣都不见了!



  安晓洁黑着脸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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