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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骨入魔:魔君撩入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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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控制不住,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忽然往山崖下坠下。
风在他耳畔呼啸而过,最上空,一双银灰色的瞳子对上了他的眼,那双瞳子当真是诡谲,仿佛有种能看透命运的感觉。
他半张唇瓣,似乎在说,“我送给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接下来还有更大的礼物在等着你呢!”
他一瞬窒息。
……
当他醒来的时候,和他心中早已预料的那样,整个岐山都被毁灭了。
他的身边躺着宗曳,她在看天,眼底发怔,似乎藏着一大片空白,她轻轻地呢喃,“我在想,我是谁?”
他忽然想,趁此机会,他可以摆脱她了。
“你去找离析,我们就此别过。”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得那么彻底,而是说,“我要去找他,那你去干什么?”
镜邪眸色隐晦,“杀死元希,断去他的后路,我不想再留下这个祸害。”
她抹干净自己脸上的血渍,抬头与他对视着,固执地说,“我陪你。”
他第一次用那种无奈的语气说,“我要去壹城,你要待在叄城,你怎么陪我?”
她的执拗根深蒂固,一点都不会改变,“我想陪你。”
“你已经打乱了我满盘的计划,你还要怎样?”
镜邪愠怒不已,说起来要不是她,他何至于如此狼狈。
宗曳试探性地问道,“那之于你来说,我重要吗?”
镜邪说不上话来,他要是回答重要,她一定又会死缠烂打,说要跟他一起走,他若回答不重要,她依旧还是会不依不饶地缠上来。
他似乎回答哪样,都会被她缠上。
从他诞生以来,他几乎没有和女性有过接触,故而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会这么麻烦,而且姬潭夕居然会会主动找上这种麻烦。
真像是自寻死路。
她一鼓作气地说,“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但是我一定要跟着你。”
她有多固执,不用他多说。
所以除了带她一起走,他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
镜邪扶住她的肩胛,掌心微微用力,“你答应为我完成的计划,到现在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你打算怎么办?”
“计划是可以延迟的。”
镜邪说不上话来。
“我也想去壹城,我恨壹城,我知道,在大人看来,我是你的阻碍,可是我也在努力,不成为大人的阻碍,就算这样,大人还不愿给我一点机会吗?”
她说得支离破碎,那段话几乎不成体统。
她眨了一下眼,眼底流光四溢,“而且即使大人要甩脱我,凭我也可以找到大人。”
“你!”
镜邪无以反驳。
但是,他最终还是用很冷硬地语气说,“不许跟来,就是不许。”
“好!”
她听话得点头,走到山崖边,就要往下跳,镜邪心一慌,赶忙把她扯了回来,“你疯了,竟然用死来威胁我?”
她信誓旦旦地说,“是,我有无数种方法让大人同意,因为我知道,大人是舍不得我死的。”
镜邪捂着胸口,胸腔一阵起伏。
他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要杀她,她的命和他相连,她有事,他自己也没好事。
隔了好久,他的情绪才有所平复,“走!”
简单而沉重的一个字,让宗曳发出一阵雀跃的欢呼。
第一百章 不归命途(一)
第一百章不归命途(一)
镜邪的密诏在三天内传到了肆城,肆城的士兵开始集中在叄城的周边,不过那其实是一个幌子,更多的人人乔装打扮,偷偷地转移,他们来自柒城。
镜邪改变了策略,他准备放弃叄城,趁着离析和元希大打出手的时候,前去壹城,切断元希的后路。
所以他计划先用肆城的兵做掩护,让元希误认为他的重心还在肆城,并准备在叄城与他针锋相对,那他就会从附近的洱城借兵,用来抵抗肆城。
这时洱城防卫空虚,他对壹城顾及不暇,那他再用柒城的兵暗中去夺壹城。
这样一来,元希哪怕侥幸得到了叄城,也会得不偿失。
计划的很好,但是宗曳是个不稳定的因子,只要她不出什么意外,那么这个计划就会很完美,意识到这一点,镜邪最近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变化。
他得杜绝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意外。
宗曳偶尔回过头来,会询问他,“大人,那些犯人能让我亲自处理吗?”
她的神情是格外陌生的。
记忆里,宗曳不该有这样的神情。
谈起一个仇人时,她总能咬牙切齿,双眼充血。
可如今她说起那些人,只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镜邪记起,她仅存的记忆里,有对壹城的恨,但是她其实并没有曾经的记忆,那些恨因为失去了根据,变得莫名其妙,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会不怀疑,他怎么也想不通,他总觉得,她曾做过闻名天下的杀手,不应该这么糊涂才对,可是事实上,自从她失去了那些记忆,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怪异,就像是最初姬潭夕在轮回之境碰到的那个女孩,她现在就像那个一片空白的叶黎。
他想,或许叶黎就是一张白纸,而宗曳记忆里的颜色是黑色的,那张白纸上就这样被污染了。
于是现在记忆消退了,她又变成了空白的纸。
说起来真像一场梦一样虚幻。
宗曳的神情有些变化,“大人!”
“什么事情?”
镜邪回过神来时,宗曳双手捧着一朵红莲来到他的眼前,“是我亲手做的,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那是一朵丝花红莲,很美,做得很精致,说明她却是用了心。
镜邪拿着那朵红莲,直接扔在地上,“你太废了。”
他满脸都是怒气不争,哀其不幸。
修罗宗曳不该是这样的,那时他恍然觉得,他毁去了一个人。
宗曳茫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大人不喜欢红莲吗?”
“你现在一点用都没有。”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度想叹息。
宗曳委屈地垂眸,“是因为我受伤了。”
镜邪满脸冷色,“不是。”
宗曳不禁反问道,“那是什么?”
只听他突然问道,“你现在还能杀人吗?”
宗曳迷惑地看着他,似乎回答不上来,她是应该回答不上来的,因为她失去了往昔的锐气。
士兵行走在旷野里,一声不发。
她的目光越过天空,同这世界一样空洞洞的,她似失去了灵魂。
不管如何,她最后总算安静了下来,说是安静,其实更像是在思考什么,具体她在思考什么,镜邪也知道,无非是她缺失的那段记忆,她找不到衔接合理的地方了。
“下雨了。”
这雨说下就下,柒城入壹城正好可以坐船,巧妙地避开了壹城的监视,他把战火丢给了他们,又即将给另一个地方带来战乱。
船行得越来越远。
在绵延的大雨中,走来一个人。
他满身都是水,一身黑斗篷被雨淋湿,紧贴在他干瘪的身上,好像他全身上下都只剩下了一副骨架,他的消瘦不似常人。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辨不清容颜,只能依稀看见她有一双幽蓝的双眼,繁星一般的美。
她无声无息地站在雨幕下,亲眼看着镜邪领着军队消失在了视线里,她哑着嗓音说道,“离析和元希在叄城厮杀,镜邪趁乱要攻打壹城,顺势灭掉洱城,那现在,我们也把柒城肆城解决了吧!”
楼九重若有所思地说,“柒城不宜解决,毕竟那还是他的老窝,防备不少,肆城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
卫一梨冷冷地笑出了声,“此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真是有意思。”
“让褚墨他们过来吧!那些我们研制好的毒药可以用上了。”
楼九重刻意压低了声音,“屠城未免太血腥,所以我采用更斯文的做法。”
卫一梨眉眼一沉,“更斯文的方法指的是什么?”
楼九重别开眼,银灰色的瞳子里散发出惨淡的光,“你见过鬼吗?真正的鬼。”
他招手,天边晦暗下去,虚空里冒出了一些黑影,他们没有实形,不会思考,只会听从主人的吩咐行事。
卫一梨眸光一抖,“这是什么?”
“这便是虚空里的鬼。”
他缓缓眯起了眼,黑影听随他的指示,在旷野里行走,天色灰蒙蒙的,不到一会儿他们就消失无踪了,过了一会儿鬼影冒着大雨回来,手下裹挟着一群动物的尸体,血淋淋地扔在卫一梨的脚边。
由此也可见它们的危害之大。
卫一梨避开脚底下的尸体,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疑惑地问道,“难道你要以它们来对付镜邪?”
楼九重咧开森森的白牙,发出一阵阴冷的笑,“不,我是在提醒你,你正在鬼的身边站着,稍不留神就会被吞噬,劝你还是谨慎一点好。”
卫一梨听出了他的暗示,他是在警告她不要多事,不要多问,更不要多管。
一旦他生了气,那他就会让那些鬼吞噬她,毕竟他本人就是一个当之无愧的鬼王。
她暗道自己以后还需万分小心才好,毕竟与虎谋皮的下场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楼九重被鬼影蜂拥着离去,剩下她睁着一双眼,看着空旷的天空,她想,新的暴雨要来临了。
逢天灾和人祸,岐山翻了个底朝天。
当姬潭夕在树林里醒来时,不出意外,他对玉炀发了大火,他一向待人温柔,喜怒不言以表,玉炀从未见过他这般疯狂的模样,他冰冷嗜血,一度变作了真的恶魔。
手中银丝缠绕在玉炀身上,一圈下来,她几乎变作了一个血人。
玉炀泪水肆意地流淌,“都说了不是我,是她自己执意要走的,你觉得我劝得下她吗?”
她曾经和他交过手,那个时候,他还不至于像现在那样冷血。
他的眸子没有任何的温度,“她为什么要走?”
第一百零一章 不归命途(二)
第一百零一章不归命途(二)
言外之意就是说,就是说玉炀在从中作梗。
玉炀心里深恨,当下就反驳道,“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她要走的理由有无数,你凭什么以为是我之故。”顿了顿,她颓然地说,“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索性杀了我得了。”
姬潭夕的神色愈冷,他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哪怕他真的杀了她,也无济于事,叶黎一定是被人抓走了,也许他还能见到她,那就是敌人拿她来威胁自己的时候。
现在受了挟制,不能主动出击,真是烦躁。
且最关键的一点是,他还不知道叶黎到底落在了谁人手里,要真是镜邪,他所有的努力就都功亏一篑了。
他现在思绪紊乱,想什么事情都是没有一点头绪。
玉炀气不过,不禁唾沫了一句,“现在这烂摊子你不去收拾,执着一个女人有什么意义?”
她刚一骂完,姬潭夕立刻就警醒起来,不能这样颓废下去,他要是不赶快振作起来,那么等待他自己的也将是一场吞噬,一旦连他自己也被吞噬了,叶黎的下场可想而知。
他扫过身边几个遍体鳞伤的人,沉声说道,“随我去河山吧!”
“慢着。”
昏厥很久的元斐适时醒来,他睁着眼,与他对视,眸底的光不明意味。
“离洛的手段我熟悉,你先不要轻举妄动,至少要派个人去河山鹭草那里试探一番,看看鹭草是不是已经对离洛投诚了。”
派出的这个人必须能确保自己能活着回来,所以这个人必须具备一定的本事。
这里姬潭夕不能去,笛之昏迷,元斐受伤,为今只剩下了一个完好无损的玉炀。
“玉炀,你愿意去吗?”
玉炀赌气地说,“我不愿意。”
“那你从速离开这里吧!”
姬潭夕当即下了驱逐令,玉炀瞪着他,“你就知道威胁我。”
“随你愿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但我有资格让你离开。”
“这还不叫强迫我,我去,我去好了吧!”
她心中说不出的愤懑,但一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她绝对不可以现在就被赶走。
末了,心中再委屈,也只得怀揣着偌大的委屈前去了。
元斐的目光冷冷的,一路追随她的身形远去,“这个柒城人,可以利用但绝不可以轻信。”
姬潭夕悄悄收敛起眸中戾气,“我留下她,并非是因为信任她,而是因为我想知道,她到底在玩些什么花样。”
元斐盘腿而坐,开始与他分析情况,“现在山穷水尽,若是河山的人不帮助你,反倒还要陷害你,你准备怎么办?”
姬潭夕反倒问他,“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元斐无奈,“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你要怎么做。”
姬潭夕一边沉思,一边说道,“岐山是没了,这件事闹得那么大,河山闻风后,定然会彻查此事,而且,河山长老鹭草属于中间派,他若知道我受难,他心中的平衡势必会打破。”
这下连元斐也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了,“你既然知道他会对自己不利,那你还向他去求助?”
姬潭夕微笑,这笑容颇凉,“我在逼他做一个决定,不是逼他向离洛靠拢,而是逼他来向处境艰难的我伸出援助之手,到时候他虽得罪了离洛,但有了我为他撑腰,总不至于两边都不讨好,这种时候,他可以做乱臣也可以做功臣,不是吗?”
元斐还是疑惑,“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救助你,而不是拿你的人头献给离洛?毕竟,比起一手遮天的离洛来说,帮助你的风险太大了。”
他不由地冷笑起来,“那就要看他心目中的主子是谁了,我奉命而来,奉的是城主离鹤的命令,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畏惧于城主离鹤,还是肆城支持下的离洛?”
经他这一提醒,元斐尚才恍然大悟起来,“你的意思是,你们二人之争,其实总体说来,是叄城和肆城的争斗?”
“离洛公然与肆城结盟,这便是他最大的弊端。”
他捏着指尖断裂的丝线,心情起伏不定,“这里是叄城的土地,始终不是肆城可以为所欲为的,我会告诉他,叛徒原大林已被诛杀。”
元斐叹息道,“诛杀原大林,毁败岐山就一定是好事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毁灭型的救城啊!如果人都死在了这里,那还何谈一个城。”
姬潭夕不可置否地摇头,“不破不立,这里虽大,但人心各异,总是如一盘散沙,而散沙底下聚集的都是作祟挖窟窿的老鼠,毒蝎,你也知道,叄城最不缺的就是这类人,这些人不除之以后快,叄城迟早要完。”
“笑话,这些老鼠那么多,你杀得完吗?”元斐觉得他过分的猖狂,说出来这番话自己放到笑了起来,是一记自嘲的笑。
他其实是想,自己若是有着决心,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壹城早就是他的了。
姬潭夕还是摇头,“我没想都杀完,只要杀死其中最大的几只老鼠,那这些成不了气候的为了保命,就都会四散逃命。”
元斐沉着头,神色已经有些黯淡了,“你想得真好,可是……做起来绝对是困难重重。”
“是!”他抿唇一笑,很笃信很低沉的一记笑容,“所以,首先河山这关必过,我只有这一次机会,绝不可以失败。”
只此一次,可以成为生死攸关的转折点。
如果鹭草背叛他,那离洛的步步紧逼,还有肆城和壹城在背后虎视眈眈,于他们而言,将会是灭顶之灾。
河山,二长老鹭草府邸——
坐在书房里的垂暮老者,心思似乎很不安定,他在书桌前徘徊了很久,突然顿足,拿起书桌上的那封信,反复打量了几遍。
那封信空空如也,他的目光全然胶着在落款处那刺眼无比的红莲图腾之上。
望着,望着,他越觉刺目惊心,竟一下将其攥紧在手掌心里,不知不觉中,就已攥出了一手的冷汗,“这红莲,简直可怕!”
这红莲代表的意思是什么一目了然。
第一百零二章 不归命途(三)
第一百零二章不归命途(三)
三年里,整个天下人尽皆知,卫无道喜欢红莲,确切地说是,他所宠幸的琴师镜邪,喜欢红莲嫣红如血的颜色,所以他爱屋及乌,广肆播下红莲之花,和突来的烽火一般逐步蔓延到了七城的每一个角落。
如今再现的红莲让他的心跳地十分快。
他的身前,弓着腰站立的路管事,腰的曲折度又大大加深了。
鹭草无儿女,最信任的就是与他相伴多年的这位管事,听说当年他为了扶植离鹤上位,在战乱中被无意刺伤,从此就失去了生儿育女的能力,因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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