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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知我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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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他肯定生气了,不是一般的生气,是很生气,彭萋当时就这一个想法,昨晚信誓旦旦的拒绝了他的邀请,说是要和师兄师姐来游湖,今天一见却是和飞霜阁的人在一起,温逐流不会误以为自己被敷衍了吧。。。。。。
  彭萋要是能预知今天的情形,肯定会答应了温逐流,毕竟还是他们更相熟更要好。
  “彭姑娘,愿望还没想好吗?”陆安歌见彭萋没反应,以为她不喜欢,便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纸灯。
  “不是要许愿么,你画我做什么?”彭萋伸过头好好的端详画着她的灯面,这么一会儿工夫陆安歌就能画的如此细致传神,可谓是画功了得。
  陆安歌微笑不语,坐回地上继续画另外三面,笔墨颜料都从万象包里拿出来搁在地上。
  彭萋的荷花灯上什么也没写就顺水推走了,回来一看,陆安歌身后已经围了不少人了,都是在看他画灯面,纸灯四面,每一面上画的都是彭萋,一面抱灯而立,那是他最先画的那副,一面席地而坐放置烛台,那是彭萋坐在他旁边看他画,点了根蜡烛为他照明,一面临水照影,那是彭萋去湖边放灯,一面廊桥水榭倚栏望月,那是昨夜他们相遇的场景。
  最后一点唇色抹上,陆安歌点燃里面的烛火提着华丽变身的灯笼站起来,笑着举起来一面一面转给给彭萋看,周围一片惊叹。
  “真美,真要放到水里去吗?可惜了。”彭萋惋惜道。
  “不放,这盏灯我要带回去好好珍藏。”陆安歌含笑看着彭萋,目光如水意绵绵,“姑娘音容我已深记脑海,带我闭关仔细摩画,亲自去留仙宗献上一幅。。。。。。”
  就在这时,一道暴击直直打在美轮美奂的四面灯上,在场的人都措手不及,眨眼间陆安歌高举的手上就剩下一个提勾了,彭萋“啊”的一声就要下水去追灯笼,可惜侧栽进湖水里的美人灯估计是先倒了里面的蜡烛烧破了洞,然后遇水很快就糊了。
  陆安歌也同时奔过去,眼见自己心血作湖泥,痛心疾首,但还是把欲要下湖捞灯的彭萋拽住了,艰难道:“算了。。。。。。”
  岸上那边庞西岳已经横眉怒目指着始作俑者叫骂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虽很不舍,想打滚,但彭萋不想当电灯泡也不能当,要痛下决心自己出去单干了。

☆、凶猛凶萌

  “画的太丑,有碍观瞻,我替你们烧了。”季修明昂首抱臂,振振有词道。
  “好不要脸!”庞西岳怒骂道,因为总在宫忘川身后,所以季修明在庞西岳这里算得上是脸熟,“繁花谷的小子是吧,法器亮出来,我教你做人!”
  “庞姐姐,教他做人真是太给他脸了,不如我来送他投胎吧。。。。。。”彭萋语气凉凉的走过来。
  “切,小丫头片子,牛皮吹得大,等会别哭着鼻子喊哥哥姐姐。”季修明嗤之以鼻,明摆着是不屑彭萋的话。
  “你什么意思,赶紧给我道歉,不解释清楚我对你不客气!”心血被毁,陆安歌显然气得不轻,更何况这人摆明了是针对彭萋。
  “道歉?哈!”季修明好笑的反问道。
  “哈,道歉?”彭萋亦是同时在反问陆安歌,她利落的拔出春泥,冷笑道:“道歉有用,长手是干什么的?”
  “是啊,要什么道歉解释,恶徒如此挑衅,我应当首先匮予他血的教训。”陆安歌被彭萋的气势所感染,也跟着亮出自己的判官笔。
  “吓唬谁呢,彭萋,我告诉你,上次是我让着你,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季修明一顿手,他的那柄重剑凭空显现,嘴上喋喋不休,突出的字眼也愈发刻薄,“啧,你说你学谁不好,偏偏跟着你那母夜叉师姐有样学样,小心跟她一样嫁不出去。。。。。。”
  彭萋眸光一暗,胸中冷冽嫌恶之意瞬间退去,杀心涌了上来,她不再按耐,离弦而出,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她要季修明跪下,要见血!
  陆安歌转着判官笔也要跟着上,却被庞西岳拦了下来,他急道:“师姐,你拽我做什么,你不是也想教这小子做人吗?”
  “萋萋既然已经上去与之交手,你就别去了,你也看明白了,他们早有私怨,也该让他们自己解决。”庞西岳拽着师弟不让他轻举妄动。
  “他故意弄坏我的东西,还当着我的面欺负彭姑娘,不捅他几笔我还算什么大丈夫!师姐你别拦我!”
  “安歌。”庞西岳加重了语气,“你太看得起这小子了,他不过是金丹境界,你可是元婴修士。”
  “哼,还能说我以大欺小不成?他既然不知天高地厚胡作非为,我不过是加倍还给他,就是拿境界压他怎样?就是以多欺少怎样?他咎由自取,他活该!”陆安歌激愤道。
  “你想动手就早点动呀,人家彭萋都已经冲上去开打了,师弟你再上去,优势是明显,但谁都不尽兴。”庞西岳拿肩膀撞撞眼珠子黏在战局上下不来的师弟,含糊道:“不如师弟在旁掠阵,萋萋稍有弱势,你可随时上前襄助,保证萋萋不受委屈还能出口恶气。”
  也不知陆安歌听没听进师姐的劝说,反正他是停下动作,正一错不错的紧盯着斗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在重剑的威压下彭萋丝毫不落下风。
  “呵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彭萋发狠的与季修明近战缠斗了半晌,发现这小子不过是个花架子,人和那把重剑一样笨,打了半天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削掉,遂在对招的时候出言嘲讽道,“你看你,弱成这个样子。。。。。。”
  季修明早就徘徊在心态爆炸的边缘,被彭萋一嘲讽,小火苗一蹿就地炸了,本来彭萋被他激怒冲上来要硬碰硬,他还很高兴,心想这回可以名正言顺的教小丫头片子个乖,旸城挨打的仇也要报回来,哪成想打了这么久彭萋来势一波比一波凶猛,险招连连快攻不断,虽说伤害一般般吧,但自己的重剑也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点好处也没讨到,反倒渐渐落了下风再难找到翻身的机会。
  彭萋很不爽,她觉得被季修明那虎虎生威的重剑给唬了,卯足了劲儿冲上去结果对方菜的一塌糊涂,虽说治疗恢复是她的看家本领,但敢用重剑的人好歹占一条力道凶猛吧,怎么她除了手有些痒之外连酸麻的的感觉也无,还有,她那挠痒痒般的输出,眼瞅着积水成渊,就要放倒季修明了。
  那么,季修明到底菜不菜呢?
  其实,还是彭萋对自己的认知有些误差,季修明在金丹修士中能排在上游,所以说他菜的话,得看跟谁比,彭萋认为自己的攻击力远不如回春之术,这是事实,但并不意味着她是个没有战斗力没有实力的修士,她眼中的标杆一直都是化神的师姐与元婴的师兄,再加上几个月真刀真枪的历练,区区一个季修明在彭萋手下讨不到任何便宜,反倒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可是明善的师妹啊。。。。。。”没两把刷子,明善会轻易放彭萋出来吗?
  随着庞西岳的一声轻叹,季修明败局已定,彭萋抓了个空子反手收了春泥,一肘将季修明击飞,季修明后背撞到三人合抱的柳树上才勉强停住,脸色铁青的他紧接着又被彭萋横着春泥卡住了脖子。
  周围一片叫好,围观众人多是被陆安歌的灯面吸引过来的,季修明先出手毁灯后出言不逊,早就让人心生反感,如今得了报应,自然大快人心。
  彭萋可是玩真的,季修明还敢尥蹶子,她就敢把春泥往季修明的脖子上抵的更死,渐渐地,季修明的嘴角一处血丝,显然是收了内伤。
  “出门前没照镜子吧,谁你都敢惹!”彭萋与季修明对视着,眼底寒芒四射。
  季修明嘴唇一抖,面上一下子灰败下去,不仅仅是因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彭萋,还因为,彭萋近在咫尺,看热闹的人可能会觉得此时的彭萋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凶萌凶萌的,但只有他能看清彭萋眼底汇聚的厌烦、嫌恶、冷漠与杀意。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也不想知道。”彭萋可爱的歪了歪脑袋,却眼中寒意不减,嘴角勾出包含恶意的弧度,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见血了呦,再惹我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再对我师姐言语不敬,真的送你去投胎哦~”
  “彭萋,你,都是装的,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季修明哑着喉咙,怔怔的呢喃道。
  “我什么面目?”彭萋不屑的冷笑一声,收手,后退两步,垂着眼慢条斯理的一寸一寸的抚摸春泥,那神态举止就是一个正在赌气抱怨的娇憨少女。
  “装什么,装给谁看,你吗,你们吗?哈。。。。。。”彭萋好看的唇形微微张合着,吐出刚好能传进季修明耳中的冰冷话语,“你配吗,你们,配吗?”
  季修明失去了威胁,却依旧紧紧抵靠着背后的树干,双目尽是血丝死死地盯着彭萋脚下的草地,他明白了,这一刻才是他和彭萋的第一次真正接触,可为什么他面前的彭萋和别人面前的彭萋不一样呢?
  “喂,你别太过分。”和季修明一起的繁花谷弟子,见同门落败被彭萋奚落的抬不起头来,不平道。
  “过分?哼!”彭萋转身对着替季修明抱不平的繁花谷弟子撇嘴道,“他不惹我,我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此话一出,季修明身躯一震,立在地上的重剑立刻剑尖入土,拄剑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那出言想让彭萋差不多得了的繁花谷弟子也闭上了嘴没有第二句话出口,毕竟他要脸,此事因何而起他都看在眼里,都说先撩者贱,但不得不承认季师兄实在是太贱了,反正他做不到为了同门之谊而厚颜无耻的无脑站边季师兄。
  那弟子只得无视彭萋去查看季修明伤势,被季修明沉着脸打开了手。
  彭萋回到庞西岳与陆安歌中间,对陆安歌惋惜道:“你画的河灯,就这么没了。”
  始作俑者被报复的那么惨,陆安歌胸中的怒气早消了,释怀道:“没关系,彭姑娘还在,我还有许多作画的机会。”
  “都是因为我,否则也不会有这一遭。”彭萋自责道,“连累你们都跟着扫兴。”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路走多了难免要撞上鬼,萋萋,不是你的错,别太挂怀。”庞西岳温言劝慰道。
  看热闹的人群陆续散了,突然一阵喧哗,一种修士又聚拢回来,并开出一条道,宫忘川前呼后拥的走过来。
  “修明,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般没轻没重。”宫忘川严肃的对师弟训诫道。
  季修明这边动完手,跟在他身边的繁花谷弟子眼看他与彭萋之间剑拔弩张,随时都会拔剑相向,旁边没有一个能劝得了的人,便急忙去找宫忘川救场了,季修明头脑发热做出来的事不在理,彭萋那样子也是个会善罢甘休的,重要的是那可是明善的师妹啊,谁知道明善在不在附近,谁知道明善会不会突然蹦出来给季修明一记窝心脚,所以把能与明善对垒的宫忘川找过来才是最安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迟到了。

☆、绝无恶意

  彭萋正与陆安歌蹲在地上收拾笔墨颜料,听是宫忘川来了,二人动作皆是一顿,陆安歌心道,宫忘川一现身,本来已了的事少不得要节外生枝,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陆安歌担心的偷偷看了彭萋一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彭萋将拧严的颜料盒递给陆安歌,二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又转瞬错开,陆安歌注意到彭萋目光微散,想必心里也在想宫忘川的事。
  “彭姑娘,我们往前走寻一处景色更佳的地方,我带了画纸。。。。。。”陆安歌着急离开此地,他信宫忘川能秉公办事不偏不倚,但他担心有如此声望的人出场会导致旁观者枉顾事实初因而发生舆论逆风倒的现象产生。
  “这景色就很好呀。。。。。。”彭萋站起身,饶有兴致的缠卷着垂在胸前的一绺乌发,瞳孔却兴奋地紧缩着。
  走什么,走了岂不是让人以为她怕了宫忘川?她就在这等着哪也不去,小的不济大的跟上?她倒要看看宫忘川是有自知之明的拎起季修明走人,还是念几句酸话,只要有一句不顺耳管他是风靡万千少女还是少男,照呛不误。
  “彭姑娘,是修明失礼了,请姑娘尽管责罚。”宫忘川正色的对彭萋躬身抱拳道。
  彭萋淡淡的看着宫忘川没有说话,这句话不知宫忘川是想以退为进还是真心实意,但听在彭萋耳中就跟什么也没说一样。
  “修明年少行为不妥,但绝无恶意,他只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结果用错了方法。”宫忘川又道。
  彭萋眼一眯,卷着发梢袅袅娜娜的向前踱了几步,“都说忘川公子旷朗无尘、仁义无双,今日这般颠倒是非、指鹿为马,好生让人失望。”
  宫忘川正要接着彭萋的话开口,彭萋素手一立一推截住了宫忘川的话,冷笑一声,道:“他想交个朋友我就得同意?他用错了方法我就得生受着?凭什么?今儿个可以绝无恶意,明儿个就能没有坏心,哼!有师兄了不起,谁没有。”
  宫忘川师出名门天资卓越,人又丰神俊朗风度翩翩,迷倒无数女修,彭萋入世后也想赶个时髦的尾巴,跟大家一起对着时下最热门的男修过过嘴瘾,但宫忘川刚才那句和稀泥的话,直接让他在彭萋心里的印象跌入谷底。
  护短谁都懂,但护到她彭萋头上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开怼吧。。。。。。
  “第一次,大家素不相识,你绝无恶意的师弟就往我脸上伸爪子,第二次,我离他远远的,你绝无恶意的师弟隔着好几个人也要阴阳怪气的嘲讽我,第三次,你的好师弟背后偷袭,毁我心爱之物。”彭萋扬手指着繁花谷的几个人,掷地有声,“你说他绝无恶意倒也有可能是真的,那他就是单纯的没教养喽!”
  “繁花谷乃风雅之地,你师弟怎么活到这么大的,真真是奇了。”彭萋嘴角挂着讥笑,“他除了是你的好师弟,还有其他来头吗?”连她都打不过,足可见季修明修为平平,凭什么宫忘川如此身份不仅要时常把人带在身边,还要给季修明收拾烂摊子,没有其他原因可说不过去。
  宫忘川原本还温文的听着,好似彭萋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而他在宽容的纵容着,但听到后面,脸也跟着先青后红了。
  “姑娘有所不知,季公子可是繁华谷谷主的侄子,谷主无后,将唯一的侄子视若亲子。”不知谁在围观的人群中出言道。
  彭萋意外的挑起眉毛,季修明还没走出阴影,他的头就没抬起来过,不过从宫忘川和另外两个繁花谷弟子的反应来看,这则爆料是真的,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唔~”彭萋撇撇嘴,哂然一笑,自言自语的叹道:“惹不起,惹不起。”
  宫忘川欲言又止,又突地苦笑着拂袖,不再管彭萋,他发现只会越说越糟糕,所以还是当做什么也没听到把修明尽快带离此地。
  “师兄,你别说了。”季修明失望的说,丢下一句话便提着剑埋头离开了。
  宫忘川看着师弟沉重的背影,叹了口气,忍不住暗暗责备彭萋骄纵任性,一点亏不吃一点情面不讲,虽是占了理,但该还的手一样不落的都还了,嘴皮子上还是不饶人。
  殊不知宫忘川只看到了师弟的可怜样儿,弱化了可恨的那一面,而且如果不是他来之后的那两句话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彭萋早就将此事翻片过去了,但宫忘川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
  纠纷暂时揭过,围观的修士也都散去继续赏湖放灯。
  “陆安歌,我们再去买一盏。”被季修明一通祸害,就剩陆安歌没有放河灯,彭萋遂提议道。
  “也好。”陆安歌欣然应道。
  “庞姐姐,哎?”彭萋正要招呼庞西岳回街市上买灯,却发现人在三棵树外和几个女修说笑。
  “不用管师姐,我们去去就回,用不了多长时间。”陆安歌道。
  庞西岳感觉到师弟和彭萋在向这边张望,抽空看了一眼,彭萋对她往街市的望向打手势,还做了口型,庞西岳也没仔细看口型对应着什么话,就随意的一挥手。
  陆安歌领先半步引着彭萋往街市走,几次侧过头相对彭萋说些什么,又为难的压下去了。
  “你想说什么?”彭萋莞尔。
  “彭姑娘,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陆安歌为难道。
  彭萋眸光闪动了一下,启唇轻笑道:“讲不讲随你,爱听我就听,不爱听的话。。。。。。陆公子你就做好和我吵一架的准备吧!”
  彭萋料想陆安歌是要就刚才繁花谷那几个人的事劝告她,事实也是如此。
  “彭姑娘做的没错,但是没掌握好分寸,免不了让人觉得姑娘咄咄逼人,这名声传出去几圈就成了脾气暴躁、嚣张跋扈。。。。。。”陆安歌注意到彭萋回落的嘴角,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彭萋扬手骂人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彭萋不屑的哼了一声,将手臂一抱,道:“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传出去的名声有几个是真的,我师姐那么温柔的人,不也被传成修罗。”都说宫忘川仁义无双,原想着是个讲道理能服众、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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