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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成仙_时镜-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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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世,故技重施……
  天下之事,虽合乎“道理”二字,可总也有个“例外”,这也在天下的道理之中。
  一世一世轮回,可他并非要永久以人的身份存活。
  他有更高,更高的念想。
  那便是,领悟了天地规则,与天地同寿,可遨游宇内的——“仙”!
  在一世一世轮回中,他竭尽全力地研究过了自己所能研究的一切。
  在第九世结束,回到枉死城之后,他终于看完了极域所有能看的,不能看的书,窥探到了天地的秘密。
  于是,他设了一个局,将下一世定为最后的一世。
  字迹之中并未提及这一个“局”,到底是什么。
  见愁也难以从蛛丝马迹之中推测,只隐约觉得,此人的最后一世已经是一张白纸,重点,约莫是——
  记忆?
  她眉头慢慢地拢了起来,目光,终于凝在了那最后两行字上——
  “吾心甚快。明珠不愿蒙尘,衣锦不愿夜行,遂载九世欺天逆道之谋划于此,以示后来人,为吾破此局。”
  “窗剪梅三枝,案燃香一炷。”
  “上天入地,神仙妖魔,吾自许君一诺!”
  上天入地,神仙妖魔,吾自许君一诺!
  见愁慢慢地将这一句念出,声似呢喃,心却猛地跳动。
  窗剪梅三枝已有,案燃香一炷则无。
  那么……
  只要自己此刻点一炷香在案头,便可得到这位“欺天逆道”之修的“一诺”?
  如果,是离开极域呢?
  上天入地,神仙妖魔……
  难道他已然修成,自己面对的乃是一位“仙”留下的字迹?
  见愁脑子里一下有些乱起来,竟然无从判断。
  梅花隐隐的香息,缭绕在了她的心头。
  她望了那最后几行字许久,只收回目光,在书案前一扫,便看见了那压在旁边的一只黑木长盒。
  翻手打开此盒,一炷尺长的深紫线香,便静静躺在里面。


第260章 杀谢不臣,斩七分魄
  一切,就像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样。
  见愁慢慢地伸出手去,指尖一点,就要碰到那一炷紫香,可不知怎么,又忽然停了下来。
  此人身历九世,如今应当已经是第十世。
  他总是会回到这一座宅院之中,总是会跟着自己留下的线索,寻找到旧日的痕迹,融合前面几世的完整记忆,重新变成他自己。
  那个局,到底是什么局?
  此刻出现在这宅院之中的自己,又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不自觉地抬起头来,见愁的目光,定在那些已经变得浅淡的字迹上。
  心里,忽然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这个人,会是她自己吗?
  九世转生,变成一张白纸。
  第十世,谁又知晓是什么模样?
  这么想,似乎也是没错的。
  不过这念头仅仅是从脑海之中一划而过,便消失无踪了。
  她不可能是。
  此人第一世进入轮回之后,就在自己的魂魄上留下了一个印记,这个印记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作用,窗纸字迹之上并未提及。
  可从那仅有的只言片语之中,她能推断出,至少这印记有提醒的作用。
  提醒此人在经过鬼门关、枉死城、宅门前的时候,注意到那先前留下的字迹。
  可她虽然没有经过鬼门关,却曾入枉死城,更数次初入这宅门,哪里又发现了什么?
  魂魄之中无印记,自然也不会有反应。
  更何况……
  她也不愿。
  正如先前此人在自述之中的那些疑问:人之所以赖生天地,无非有其独特的记忆存在。
  见愁的记忆发自此世,自始至终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别的人。
  若忽有什么新的记忆出现,只怕她心中也难免会生出一层恐惧:我,还是我吗?
  那人言,三生七世,千秋百代。纵轮回亿万,我,依旧是我。
  有此等狂傲的口气,想必他那印记必有独特之处。
  能让他知道,如今的“我”还不是真正的我,纵使穿梭于十世的轮回,也应当有一种冥冥中的感觉。
  如此,才能保证那依旧是最初的“我”。
  留字在窗沿上,以让后来人代其养梅,当是此人这最后一世,不会再回到极域,回到枉死城了吧?
  见愁看了看那三枝梅,思绪纷纷。
  所有的猜测,都被她收敛了起来。
  她只是看着那最后的一句话,一诺……
  点燃此香,到底谁会出来呢?
  对方会答应燃香之人“一诺”,那么她能再要“三诺”吗?
  见愁一下被自己逗笑了。
  不过,强烈的好奇,已伴着那梅花幽微的香息,慢慢地升腾了起来。
  她那缩回来的手,重新伸了出去,将那一炷还未点燃的香拿了起来。
  深紫的线香,其色与转生池水相似。
  细细的三根,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断,在见愁手指轻颤的时候,三根香也跟着颤动。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有些紧张。
  想要深吸一口气,了随后却皱了眉头,因为即便是数次平复,一颗心也依然发紧。
  那么……
  要紧张,也随它好了。
  另一只手伸出,见愁点出了自己的食指,指尖上有着一点幽微的火光,渐渐靠近了那三支香。
  那一个瞬息,她心魂已高悬,屏住了呼吸——
  “刺啦!”
  突如其来!
  一抹墨色的黑影,竟霎时从窗外飞来,直直打在了见愁手背之上!
  “啪!”
  三支香竟然被直接打落在地,断成几截!
  见愁大惊之下,顿生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之感,灵台那微小魂珠几乎立刻浮出,森白之中带着幽紫的光芒,立刻笼罩全身!
  戒备,已瞬间激发!
  她豁然回首,向着窗外看去,脑海之中却还留着那一道墨色乌光的残影——
  似石非石,似金非金,约莫有尺长,长长方方的一道。可到底是什么,她却没有看清。只觉得,不像是一把刀,反倒像是一把尺。
  两扇夹着雪白窗纸的雕窗,保持着先前被见愁打开的模样。
  窗纸上那浅红色的字迹,此刻已经消散干净。
  三枝梅斜斜刺入雕窗景中,半点没有变化。
  窗外,是小小的一座庭院。
  中庭上有着几片落叶,旁边的树下有一张灰石圆桌,桌旁有四个矮矮的石凳,似是供人闲谈休憩之用。
  可是,没有人。
  一个人也没有。
  那是一种奇诡到了极点的感觉。
  见愁僵直地站在这两扇雕窗前,心神已经与人皇剑相连,只是引而不发,可一旦窗外有异动,她必动如雷霆!
  偏偏,窗外似乎什么动静都没有。
  她的目光,在窗前逡巡,渐渐落在了那已经重新变成一片雪白的窗纸之上。
  那里,是她看不见的地方。
  紧紧掐着手诀的手背上,还有先前那神秘“暗器”划过时的深痕,深白的“血迹”浸染出来,又飘摇地升腾到虚空里。
  可见愁没有看上一眼。
  她只觉得喉咙发紧——
  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目光,就锁定在那窗沿与雕窗的夹缝之中,仿佛那里站着一个强大的敌人。
  那仿佛是极短的一个瞬间,又仿佛是漫长的一生。
  “吱……”
  满院无声的静寂之中,左侧那一扇雕窗竟像是被风吹动一样,忽然动了一动!
  见愁险些立时拔剑而出!
  可下一刻,便瞳孔剧缩。
  早已经消散了字迹的窗纸之上,竟然出现了一点水迹!
  像是谁伸出了自己的沾湿的手指,在窗纸上慢慢划过……
  见愁的瞳孔,越缩越紧。
  她骇然地辨认出来,那些笔划,竟然构成了歪歪扭扭的字迹,仿佛是人在垂死,又仿佛稚儿习字,控制不了力道,也完全分辨不出笔迹。
  “有……”
  “诈!”
  轰!
  像是重重的一锤,从高高的天际坠落,猛然敲击在心上!
  像是雪亮的一刀,自迷雾的深处迸射,冰冷冷的剖开伪装!
  见愁头皮都炸了起来!
  有诈!
  入宅之后的一切一切,瞬息从她脑海划过。
  梅瓶留字,书房疑云,转生池水,逆魂丹,窗纸留字,三支紫香……
  还有……
  “以示后来人,为吾破此局”!
  三支紫香,就落在她脚边,断裂不成样子。
  可依旧有幽幽的香息溢出。
  见愁目光定在那歪扭又虚弱的“有诈”二字上,不由自主地构想了起来……
  花费整整九世,研究透这世上所能研究的一切,又费尽苦心,为自己最后的一世设局。
  此局成了吗?
  并没有!
  他还在等待一个“后来人”——
  一个看见他梅瓶底下留字的人,一个顺着留字去探寻疑云的人,一个成功找到转生池水的人,一个依着书案所留丹方去炼丹之人,一个炼丹试丹之后成功的人……
  一个,相信这旧宅主人的人!
  梅瓶留字是真,满屋书籍是真,转生池水是真,一本丹方是真……
  即便来的不是见愁,其他人也依旧可以在无数的书籍之中找到自己需要的;即便这一位“后来人”不需要逆魂丹,那一本书里还有别的丹方……
  而它们……
  都是真的。
  那么,这窗纸上的留字,是真吗?
  一种刻骨的寒意,一下从见愁的心底,慢慢流溢而出,漫散到她四肢百骸之中,让她浑身发冷……
  若真是“有诈”,此人心机,何等惊天?
  寸寸算计,步步为营。
  心机深沉,阴险诡诈!
  纵使今日踏入此宅的“后来人”不是她……
  可又有谁能抵抗转生池水和一本丹方的诱惑?又有谁能抵挡一个“欺天逆道”修士“一诺”的诱惑?!
  见愁久久不能动上一下。
  她慢慢地眨了眨眼,渐渐意识到,自己已陷入一个奇诡的局中。
  窗外似乎没人,又似乎有一个强大到自己无法触碰的存在。
  她不知道是谁给了她留字,更不知道对方可信不可信。
  甚至,是否真的“有诈”,也很难说。
  旧宅屋主是什么目的?
  窗外留字之人,又是什么目的?
  敌不动,我不动。
  不管外面是不是有人,又到底是谁,此人的实力必定远超于她。
  见愁冷澈的目光,投向那字迹存在的窗纸,或者说,似乎穿透这一层窗纸,看着窗纸之后。
  “晚辈见愁,谢尊驾提点。不知尊驾何人,可否现身一见?”
  “……”
  无声无息,没有回应。
  沙沙。
  窗外,只有细细的风。
  一颗心鼓动起来,可在等待良久没有回应之后,又像是冰雪消散一样,慢慢地平静了下去。
  见愁不知为什么,想起了之前划过自己手背的东西。
  从窗外来,应当被扔进了屋里。
  她回过头去,只看见了右侧三丈远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斜斜向下的深痕,像是一柄剑直直插了进去一样。
  看不到那袭击自己的东西。
  即便是放出感知,也只能知道,这一道向下的痕迹,很深,很深。
  何等锋锐的东西,才能轻而易举透向地底?
  见愁心头,又凛了几分。
  外面的天光,透过窗纸照了进来,有一层并不明显的阴影。
  就在见愁收回目光的刹那,它轻轻晃动了起来……
  见愁一见,立时心生警兆,拔剑回首!
  “簌簌……”
  那是窗纸晃动的声音。
  一点一点湿润的痕迹,颤颤地透过什么,淌在了纸上。
  见愁刹时愕然。
  还是字迹?
  冥冥之中,她总是觉得窗前的某一处,就站着神秘的留字之人。
  可不管她用什么方法看去,那里总是空荡荡的一片。
  还是那种感觉。
  应当是个强大的人。
  可偏偏这窗纸上的笔划,已带着气若游丝之感,拙劣,力竭……
  随着那笔划渐渐堆积,见愁也开始了仔细的辨认。
  “杀……”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心中默念。
  “谢……不……”
  砰。
  砰。
  砰。
  在前面三个字出现的瞬间,见愁仿佛听到了耳边似乎有心跳的声音,让她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无穷无尽一样,从地底深处,从心底深处,喷薄而出!
  “簌簌……”
  笔划再点,千般万般拙劣。
  一笔一划,一字一句,慢慢地勾勒了出来……
  “杀,谢不臣;斩,七分魄!”


第261章 奉命而来
  “所以,本次鼎争,我鬼王一族总共有二十余人出战,其中五个名额来自于鬼王族,剩余的则来自十八层地上楼。在我枉死城支脉,便以厉寒为首——”
  鬼王一族,内堂之上,长了一张大麻子脸支脉长老孙柄颇有几分自豪地说着。
  在提到“厉寒”的时候,他忍不住向着堂下左首看了过去。
  青年一身藏蓝黑袍,棱角分明的面容依旧苍白。
  锋锐之气,从眸底便能看出来。
  这便是鬼王族枉死城一脉中最强的鬼修,厉寒。
  只是……
  此刻的厉寒,竟好似完全没有听他方才说话,而是直直地看着堂外的天空,目光似乎落在虚空之中某处,也不知在看什么。
  孙柄眉头一皱,顿时道:“厉寒,可有何处不妥?”
  堂中还站着不少或者年长或者年幼的人,似乎是枉死城一脉其余参加鼎争之人。
  此刻都随着孙柄这一句话,向着最前方的青年投去了目光。
  傅朝生,也就是此刻的“厉寒”,也听见了。
  目光定在外面那一片昏黄又广阔的天空中,久久难以收回……
  刚才那种感觉……
  太惊人了。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打破了极域一界的禁忌,陡然降临到了枉死城中某处……
  而他,难以分辨。
  宇宙二目都在他身上,可此刻众目睽睽,他竟无法取出查看。
  如今是在极域。
  他本身的实力受蜉蝣本体的影响,由弱而强再弱,在朝暮之间变化,此刻并非他实力的巅峰……
  秦广王生于极域,乃是天地造化之所在,他如今万不该轻举妄动。
  一种冰冷的不悦之感,便这么慢慢地爬了上来。
  傅朝生终于还是收回了目光,看向坐在堂上的孙柄,没有畏惧,也没有忌惮,只有一种蔑视般的平静。
  “回长老,并无不妥。”
  “哼。”
  孙柄哼了一声,自然看出了“厉寒”的态度。
  这厉寒,仗着自己天资出众,便目中无人。
  待得入了鼎争,有他好果子吃!
  心里骂着,孙柄脸上却还保持了一个长老的威严:“崔大人已经确认过了名单,距离鼎争仅有十日,你等抓紧最后的时间修炼,莫要丢了我鬼王一族的脸面。都散了吧!”
  “是,长老。”
  几名被召集过来的鬼王族鬼修,都躬身应了一声,而后散去。
  傅朝生也混在众人之中,出了内堂,来到了檐下。
  此时此刻,还不曾有一人识破他的身份。
  他趁着小书蠹作乱人间令书生枉死的机会,在枉死鬼接引最混乱的时候,静悄悄地进入了极域。
  原本是什么人也没惊动的,不曾想偶然撞见第七殿都市王江伥麾下的大判官杀寒枝,险些坏事,只好杀之灭口。
  而后,他入枉死城,远远看了十八层地上楼那一场杀戮,选定了厉寒此人。
  厉寒,鬼王族修士。
  天赋出众,性情乖张冷戾,朋友知己一概没有,得罪的人倒是很多。
  这样的人,便是忽然之间被人换了芯子,旁人也是察觉不到的。
  所以,傅朝生在此人从十八层地上楼出来,将要回到鬼王族的时候,当街将其截杀,顶替了此人的身份,混入鬼王族中。
  他要亲自去看一看,阴阳界到底是何模样。
  只是此刻,站在檐下,他却抬了头,去看远处:某座宅院里,隐隐透出一股让人忌惮的气息。
  属于“厉寒”的一双深蓝色眼眸里,光芒一闪。
  傅朝生拢在大袖之中的手腕一翻,指间便已夹了两枚灰白的鱼目。
  他倒要看看……
  这破解而来的存在,到底是何来头。
  “轰隆……”
  天际隐约有闷雷滚动。
  极域的天空,陡然间风卷云走,一时变幻莫测。
  道上行人则谈笑自若,习以为常:这里的秋冬,从来如此,只是从不下雨。
  所以,他们也不必避雨,行路的行路,吆喝的吆喝。
  崔珏与张汤,终于又一次来到了那一座已紧闭七十余日的宅院前。
  他们本该更早一些到的,没想到道中遇到了鱼鳃一族的长老,又将本届鼎争的一些事情叙话一二,耽搁了一会儿。
  两座石狮子死气沉沉地蹲在大门两侧。
  崔珏站定了脚步,手持着那一卷鼎争的名册,抬头看着,只叹道:“但愿她的修为尚无突破吧。”
  而后,他回头一看,对张汤道:“张大人与她相熟,便请你来叩门吧。”
  张汤同样看着那宅门,闻言点了点头,朝着大门走去。
  两道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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