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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成仙_时镜-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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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看!”
  “人世有丑恶种种,你为什么不看!”
  ……
  见愁脑海之中剧痛的一片。
  在那一道灰线进入的瞬间,她只感觉自己的意识跟随着混乱了起来,一种极端又凶恶的感觉,霎时将她席卷,真心,牺牲,大爱,背叛,和……
  杀戮!
  无穷无尽的血色!
  那是染血的渔村,那是被锋锐的长矛刺死的阿柔,那是掉在地上,蒙了尘的巨大珍珠……
  那是,暗淡了,消散了,一切光芒散去的鱼目!
  鱼目混珠,何堪怜?
  整个海岸,被无尽的怒浪吞没,所有的村庄,都消亡在这怒浪之中……
  杀,杀,杀!
  负心者杀!
  背叛者杀!
  杀一切可杀之人,唯我独尊,唯我独法!
  那一道灰线,似细小,似庞大。
  它穿破了见愁佑护魂魄的定魂钉,直直闯入了她意识之海。
  那是修士到元婴才会堪破的所在。
  可它,只直直一闯!
  于是,进入了一片全新的残破世界……
  无尽的痛苦,如同要撕裂见愁整个人。
  脑海之中侵入的东西,让她如千刀万剐一样难受。
  那个声音,还在她脑海里回荡!
  “为何不看,为何不看,为何不看!”
  为何不看!
  她凭什么要看?!
  不就是负心,无非是背叛!
  她所经历过的,她所失去过的,她所一直恨着的,远比它一只鱼目来得更重、更痛!
  宙目?
  宇目?
  又算得了什么!
  她死过了一次,残缺了魂魄,痛失了自己腹中的骨肉!
  “你,又算什么!”
  来自她心魂之中的悲苦,忽然响彻整片识海。
  灰线化作了那一道比目鱼的虚影,就在整片识海之前……
  那是一个残破的世界。
  残缺的山和水,残缺的人和物,简单的农家小院是残缺的,远处墨泼一样的山林是残缺的,村中那一棵巨大的古榕是残缺的,就连从村中走过的人,也都是一张残缺的脸……
  巨大的裂痕,分布在整个世界之中,不规则地穿插着……
  就连这个世界的一切声音,都是鬼怪一样的断续和模糊。
  站在那一片巨大的虚空里,站在那滔滔滚滚的时光长河中,站在过去和未来的交界上,她睁开了自己因痛苦而紧闭的双目。
  冰冷的眼眸底下,藏着她隐晦而无尽的苦痛。
  请她入它世界?
  可这一点点的苦痛,又算得了什么?
  淡淡的血色,忽然染了她眼底深处!
  见愁望着那无尽的长河,却感觉不到任何时光的流淌,只有那冷漠甚而冷酷的声音,回荡而起……
  “君既至柴扉前,何不入我世界!”
  你的世界,算什么!


第132章 你借,还是不借?
  见愁的魂魄是残破的,世界也是残破的。
  她从未想过要对谁打开自己的世界,她还指望自己像个寻常人一样行走于天下……
  何必敞开自己的心门,任由旁人一刀戳开那坚硬的外壳,看到她软弱的过去?
  何必拨开自己的伤疤,把那些过往的灰暗血淋淋地呈现在人面前?
  谁没有过去?
  谁没有苦痛?
  大千世界,众人皆苦。
  比目鱼不过也这冥冥众生的一员罢了。
  那一点,又算什么?
  同路人,同路行。
  她空茫的目光,放远到了整个长河。
  站在这长河之中,她的心神世界里,却演绎着另外的一番场景。
  比目鱼变成了不久前站在海岸边的她,而拨开伤疤的那个人,成了她自己。
  巨大的比目鱼的虚影,甚至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残破不堪的世界碾压。
  可也许是她世界之中的这一片村落太过淳朴,太过宁静,竟让比目鱼想到了昔日它曾待过的那一个小渔村。
  也不知为什么,它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
  站在那两扇简陋的柴扉前,它听见了见愁的话……
  入她世界?
  她的世界,又有什么好看的?
  比目鱼半点也不在意,只化作了一道清风一样的阴影,将这一扇柴扉“吱呀”地一声推开。
  就在同时,它听见了一声笑:“我回来了。”
  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也在同时推开了门,穿着简单的布衣,手臂上挽了一只用篾条编成的小筐,筐里装着八只毛茸茸的小鹅,正在筐里不断地往外探着脑袋,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感到好奇。
  衣着打扮虽然简单,可却能看出一股娴静而舒雅的味道,眉目之间满满的温婉柔美。
  她皮肤白皙,自与这山村中的其余村妇有那么一点的不同之处。
  一路进门,顺着庭中的小道来到屋前。
  屋檐下面摆了一张矮凳,一名长相俊秀儒雅的男子,将儒衫的袖口挽起来,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拿着一柄小斧头,正在面前的几块“木架子”上敲敲打打。
  他身侧还放了一卷翻开的书,似乎是累了便停下来翻一翻。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来,在看见见愁的那一刻,便停下来,笑了一声,连忙将斧头扔下,把她那有些沉重的小筐拿了下来:“自己提着多累,怎不叫我去?”
  “想你要在家读书的,”见愁拗他不过,还是将筐给了,只道,“方才去村口五婶儿家坐,她正好要卖家里几只小鹅,我便顺便也买了几只下来,想着若养上一两个月也该是肥了。正好赶上回头你赶考……”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便见得那儒雅男子正目不转睛又温柔地看着她。
  那一瞬间,她脸红起来,剩下的话也就莫名其妙地说不出口了。
  谢不臣望着她,叹了口气,只把筐放下。
  筐里的鹅都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满院子地乱串。
  甚至有几只跑到了比目鱼的身前身后,让它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他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宽阔的掌心里,看了看她掌心些微的茧皮,伸手慢慢地触着:“这些粗活累活,原不该你做。”
  “如今你不也修理这些桌椅板凳吗?旁人做得,我们有什么做不得。”
  见愁倒是笑笑,带了几分窘迫,又有一点小小的羞赧,那种神态便是刚出嫁的女儿家,却又透着一种世事加以的稳重。
  “更何况,我原也不是什么太高的出身。”
  “是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叫你受苦了。”
  他伸手理了见愁被风吹到一旁的一缕头发,挂到她耳后,回看了一眼摆在斧头旁边那一卷书,笑道:“县里这一场,我成竹在胸。争取早日为我的见愁挣个凤冠霞帔出来,可好?”
  她自然满心望着他好。
  虽则,在小山村中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可那是于她而言。
  抬起头来,她双目都注视着他,只点了点头:“好。”
  他是人中的龙凤,自不会永远困囿在这小山村之中,迟早会登青云路,成为万人之上的那一个。
  而她,只需要站在他身边。
  无疑是一对幸福的夫妻。
  比目鱼看着,不由得有些讽刺。
  只是……
  这出现的女人是残破的,出现的男人亦是残破的,时不时会有一道裂缝,眼前这些人和物的身上穿过去,让整个画面变得支离破碎。
  夫妻相亲相爱,似乎没有任何的波澜。
  丈夫改名易姓,在县学读书,还考取了功名;妻子隐姓埋名,只如一个普通村妇一般料理家务,偶尔翻看一下那堆在案头的书,打发打发时间。
  有时候他们依偎在破陋的窗前看雨,有时候有相约拉着手,上不远处的山去看那一夜的星和月。
  从对话里能知道,他们相识在很久之前,妻子自小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被人收养,在丈夫还未落魄之前便遇到了他,在他落魄之时,却是唯一一个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一个甘心陪伴,一个还有青云之志。
  一切,似乎都开始好起来。
  妻子也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每日晨起会为丈夫做好早饭,中午便自己独自在家,只有县学不上课的时候,会与丈夫一起享用难得的闲暇日子。
  在晚上,她会将屋内的灯早早点亮,等待他的归来。
  一幕又一幕的画面过去……
  出现在画面中的裂缝也越来越多。
  于是,忽然有一日,每个月来村里走一趟的游方大夫下来了,为见愁一诊脉,竟然是喜脉。
  她高兴得坐立难安,不时抚着自己的腹部,似乎有些惊喜,又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是第一次,她什么也不知道。
  丈夫今日照常去了县学,还没回来。
  妻子便在货郎手里买了一只拨浪鼓,自己摇了摇,吃吃地笑起来。
  天阴阴,欲雨。
  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坐在了屋里,拿起了针线篓里的针线,一针一线地将放在桌案上的衣服上的一些小小的破口,或者不结实的地方缝起来。
  看得出,女人的女红也不错。
  她的针脚,与阿柔的一样细密……
  暴雨如注,倾盆而下。
  焦急的女人终于还是被惊得下不了一针一线,起身关窗,又在门口徘徊,似乎在担心丈夫现在的情况。
  没想到,丈夫回来了……
  画面里的裂缝,顷刻间占据了一半。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清晰的。
  但是比目鱼看见了,妻子的丈夫回来了,撑着一把苍青色的油纸伞,脸上的神情似乎因为被雨水浸湿而显得有那么一点的冷。
  这一种冷……
  妻子毫无所觉,而在比目鱼却无比清晰……
  一种,还在挣扎犹豫,在拉锯的,杀意……
  那一瞬间,它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它是一个无法为人所知的旁观者,清晰地见证了一切的发生。
  阴暗的雨幕,屋内没有点灯。
  却有一道惊人的剑光,反射了门外窗外忽然闪过的巨大雷电,照亮整个屋子!
  也照亮,男人那一双忽然淡静的眼——
  那是一种明显的改变。
  就在顷刻间——
  挣扎不见了,犹豫不见了,拉锯也不见了。
  留存在这个男人身上眼底的,只有那一种淡然的杀意!
  冷!
  透骨的一剑!
  比目鱼只觉得一道剑光在自己的眼底炸开,一蓬血花在自己的眼前散开,满世界都是剑光,满世界都是血花。
  这一片心神世界,在这一剑震荡之下,支离破碎!
  这一片心神世界,在这一蓬血花清洗之下,蒙上微红的光芒!
  那一道柄剑,像是没落在那女人的身上,反而像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于是,只那么一个念头的瞬间。
  比目鱼发现,一把剑……
  穿透了它的胸膛。
  它变成了站在男人面前的那个女人,变成了长剑所指处的无辜者,变成了整个故事里最绝望,最无助的那个人!
  “这是……什么……”
  它听见了自己从心神里发出的沙哑滞涩的声音。
  见愁答:“这是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
  比目鱼的声音透着一点恍惚。
  执剑之人,那一张平静又儒雅的面庞,忽然一阵颤抖。
  于是,青烟一散。
  持剑的变成了先前那一名妇人,她带着一种哀悯的目光,看着他,也许这目光不是为他而哀悯,而是为了她自己。
  她持剑的手很稳,慢慢地从比目鱼胸膛之中将剑抽回。
  “是我的世界,我的杀戮,我的心和我的魔。”
  我的心,和我的魔。
  比目鱼知道,自己比她强大很多……
  即便,留在此处的只有一缕残魂。
  剑缓缓离开,带出一线又一线的鲜血。
  “他为什么杀你……”
  为什么?
  见愁微微地笑起来,一张平静的脸上,顿时有了无限的生动,只是她抽剑的动作,不见半分的停滞与犹豫。
  “你想问的,亦是我想问的。”
  “铮!”
  长剑离开的刹那,仿佛有一声龙吟!
  “轰隆!”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炸雷,像是要劈碎整个世界!
  比目鱼慢慢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巨大的剑孔。
  穿胸而过。
  这是人要死时候的感觉吗?
  痛到极致,就是麻木,一颗心底再无多余的感觉。
  它试图用仅剩下的一只眼睛蛊惑她:“不求因果,不如杀戮!天下负你,何不负此天下?”
  见愁听得不耐烦,眉头一皱,眼底浮出一道煞气来!
  原本已经收下的一剑,再次往前一劈,直直落到它身上!
  “善恶我自分明,是非我自明辨,与你何干?!善恶不分,是非不辨,屠戮无辜,是为妖邪!”
  “轰!”
  一剑之上,忽然有无数的金光炸开!
  一道一道,如同金乌再世!
  极致璀璨的金光,晃得人眩晕,可在这一片绚烂之中,却有一块一块太阳黑子一般的存在……
  那是分布在阳面上的黑色斑块,忽然从中腾出无数的恶鬼!
  张牙舞爪!
  比目鱼那仅剩在眼眶之中的一只眼睛,忽然瞳孔放大……
  金光,还在扩大。
  那黑子一般的存在,亦在不断地扩大……
  昆吾山腰上。
  扶道山人捏着鸡腿的手指有些发紧,鱼目坟至今紧闭,可是在这一座屏障的周围,却已经重新出现了数人,以夏侯赦为首,其次乃是周承江,如花公子等人。
  这几个都已经通过了第一试。
  然而,崖山见愁,昆吾青眉,却都不见影踪。
  鱼目坟的异常情况,显然让所有人关注不已。
  曲正风缓缓走到了扶道山人的身边,似乎也能透过这一座屏障看见什么。
  横虚真人回首看了他一眼,曲正风颔首还礼。
  扶道山人压根儿没注意这两个人,只忽然看着迷雾天之中那鱼目坟,露出了惊讶的眼神:“什么……”
  横虚真人亦看了过去,道:“总算是还赶得上。”
  “……”
  哪里是那个问题。
  扶道山人眼底忽然出现了一丝一丝的心疼,何必用这等最酷烈的方式,去折磨自己?他宁愿他的见愁丫头,再不回忆起任何往昔。
  这他娘的欠抽的死鱼,看会后你爷爷我不把你往死里弄!
  恨得咬牙的扶道山人红着眼,一口吞了手中整只的鸡腿!
  鱼目坟中。
  “砰!”
  钱缺手中扣着的三十六金环,终于在顾青眉强横的攻击之下,轰然破碎!
  啪啪啪。
  三十六金环的碎片砸落在地,也砸在了钱缺的身上,扎入他身上无数的血孔之中。
  这一战,近乎耗去了钱缺身上所有的天材地宝!
  时间不长,损失巨大!
  顾青眉冷漠地望着他,轻笑了一声:“轮家底厚实,你一个普通修士,如何能与我昆吾相比?”
  作为昆吾早慧的天才,她有无数昆吾长老的喜欢,更有父亲的支持,就连掌门首座,也曾给过自己不少的赐予。
  野路子的修士,在这一点上又如何能与她硬拼?
  能撑住这十招,已经是钱缺祖上积德了。
  钱缺心里早发了狠,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微胖的身躯摇摇晃晃,一把金算盘被打得算珠都不剩下几个,那叫一个凄惨。
  森然的目光朝着周围这些人看去,钱缺心里有一万个不甘!
  同行?
  这就是所谓的同行?
  顾青眉注意到了钱缺的目光,也看向其他人,索性悠然地迈开了步伐:“你好像很在意大家不帮你啊。可是这世道不就是如此吗?诸位,麻烦都上前两步,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让人上前两步的意思很简单:此刻其余人都在这鱼目坟中的各个方向,一旦各自上前两步,便相当于将钱缺围住。
  瓮中捉鳖!
  其他人已经冷眼看着钱缺被顾青眉攻击很久了,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
  这一次,在顾青眉开口之后,他们相互看了一眼,走上了前来。
  一步,两步。
  钱缺忽然大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嘲讽:“你们这么没骨气,师门长辈可知道!”
  “嘿嘿,都是对手,讲什么道义?”
  赵扁舟阴沉地笑了一声。
  秦朗与周轻云对望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顾青眉,道:“时间的确已经够久了。钱缺道友,不过是比试罢了,输了这一场也不会丢了性命,还请道友恕我等不助了。”
  “呸!”
  钱缺毫不犹豫一口唾沫吐了出去。
  “老子自己就是小人,还能不知道你们?先前见愁仙子修为最高打头阵,走在最前面,一有异动,你等不都等着没事了再上前询问人家有没有事吗?不过比试?不过比试你们要把老子往死里逼!”
  操你个老母的,睁着眼睛说他娘的瞎话呢!
  “小人看小人,老子心里门儿清!乌龟面前装什么王八!”
  顾青眉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自以为是,你知道什么!”
  “一入杀红小界便仗势欺人!昆吾了不起啊!”
  当初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呢!
  今天既然要骂,他就骂个痛快!
  钱缺这人是块牛皮,不砸不蹦跶,一砸蹦跶得比谁都狠,他还真就掐上了。
  “人说昆吾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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