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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之风起长林-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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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昭立即露出了无比景仰之色,“琅琊阁主……真的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啊……”

  “日食天象太过少见,许多人对此一无所知。老阁主预先告诉我,应该是想提醒我早做防备,以免到时北境军民慌乱吧。”萧平旌将纸页重新折好收入锦囊,吩咐道,“不过时日还早,又事关天象,你们先别出去到处乱说。”

  突然之间天上的日头没了,不明缘故的人自然会无比慌乱,东青两人都能想象到时可能会有的局面,急忙坐正身体,齐声应道:“是!”

  回衙当日总览完军报后,萧平旌只歇息了两晚,第三日便再次出城,花了五天的时间把莫山至甘南一线细细地踏看了一遍。萧元启自告奋勇随行,努力想要磨炼自己跟上他的思路,但直到回程的路上也未能想通这些举动的意义,最后还是只有开口询问。

  “甘州以北出奇的安静,同安道反而有敌方增兵的迹象,大渝今春开始在锡高州垦荒,新迁户近三万……”萧平旌简略地答道,“所以我推断,覃凌硕以莫山一线为目标的可能性最大。”

  他解释过之后,萧元启觉得自己倒比他解释之前更加茫然,转头看了看神色平静的鲁昭,轻声问道:“平旌刚才说的,你听懂了吗?”

  “没有。”鲁昭理直气壮地摇头,“我能听懂号令就行了,将军身为主帅,他既然这样推断,那肯定没错。”

  萧元启怔怔地看了他许久,突然间也苦笑了一下,“说得也是。”

  踏看了莫山归来,萧平旌紧接着三天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寝院,命东青把各营的军报、大渝和北燕过来的线报,还有整整一年的晴雨折子尽数调了过来,堆满一地,时而翻看,时而仰头凝思。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一场小雨后,清晨的朝霞灿若云锦,灼灼烧红了东面半边天空。独处多日的萧平旌终于推门而出,吩咐值守在外间的鲁昭:“去请魏老将军和莫南营的迟将军到我这里来一下。”

  莫南营的这位迟将军正当壮年,职衔四品,在长林各营主将中排位只略低于宁州营的陶将军与飞山营的陈将军。接到召请赶来甘州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这是新任副帅要与众将面叙一次,结果进了军衙后方才发现议事厅上只有自己和魏广两个人,当下心里便已经有些疑惑。等到萧平旌说完自己真正的意图时,他更是惊得全身僵住,回过神后立即跳起身拍了桌子,激动地道:“绝对不行!”

  同样僵住的魏广因他这一拍也惊醒过来,跟着跳了起来,“迟将军说得对,不行,肯定不行!”

  萧平旌忙抬起手,安抚面前的两人,“你们两位先别急,听我慢慢解释。”

  “您想要从莫山越境潜入大渝,这怎么解释都不行啊!”迟将军紧紧板着脸,面带寒霜,“咱们长林军已经没了世子爷,要是再不小心……谁还能有脸去见老王爷呢?”

  这句话说得有些扎心,萧平旌不得不将头转向一边,好一阵才稳住自己,示意两人跟随起身,一同来到高悬于议事厅东壁的北境地图前,低声道:“你们看,我长林驻守北境一线,从同安、飞山、宁州、梅岭、莫山,再到甘州,实际在编十八万将士,每隔不到两年就要另补新兵。九座边境州城,数十个小县府,未曾被大渝袭击劫掠的,一个都没有。这战事连绵、边患不断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滋味,两位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迟将军与魏广都是常驻北境之人,对萧平旌所言自然感触颇深,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康王覃凌硕已经拿下皇属军主帅之位,两国之战在所难免。他此刻的战备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剑锋究竟会指向何处,我们现在还一无所知。这样的情况下,只图固营自守,绝非护卫国土的上策。”

  迟将军听了萧平旌这番话,皱起眉头,语气缓了许多,“覃凌硕不会放过我大梁国丧之机,这个咱们各营主将心里也有数。可是探查大渝都城动向这种事,交给派出的谍探就行了,不用怀化将军您亲自去吧?”

  魏广立即附和,“是啊,不用您亲自去啊!”

  “谍探肯定要动用,但没有清晰的指令,他们送来的消息未必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不亲自去一趟大渝,我很难做下一步的安排。”萧平旌拿起放在案边的佩剑,指尖微弹,将雪亮的剑锋震出少许,笑了一下,“话又说回来,我好歹也算是学艺多年,即便到时真遇到了什么凶险,别的不敢保证,单单逃命,总还是能逃出来的。”

  迟将军和魏广以前都曾跟他练过手,倒是不怀疑他单打独斗时自保的能力,但潜入敌境一旦被发现,将要面对的状况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即便是天下第一的墨淄侯,也不敢说就能全身而退。他这个理由显然说服不了两位将军,魏广立即摇起了头,断然道:“别说大渝了,就是楼漠小国那也不是想闯就能闯的,二公子虽然艺高人胆大,可这么做终究太过冒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北境重责一向由大哥承担,大渝都城又远离边境,根本没有人认识我。”萧平旌表情轻松地笑了两声,“若说风险自然是有,但咱们是军中之人,过的本来就不是贪图万全的日子,行事岂能如此畏首畏尾?”

  两位将军听到这里,大概也清楚他主意已定,恐怕难以劝回,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萧平旌见气氛沉闷,忙亲自倒茶,请两人先坐下,徐徐解说这次潜入计划的每一步安排及要带的人手,不知不觉间就把当下的话题引入到具体的细节上,把应不应该去这一步跳了过去。

  “人多确实容易打眼,但十名亲卫怎么够?怎么也得有二十来个,扮成商队这才像样啊!”

  “迟将军说得对,那就二十个吧。”

  “随身亲将只有鲁昭?他莽莽撞撞的顶什么用?至少也得带上东青!”

  “没错,东青心细,最能派上用场,多谢魏将军提醒。”

  “还有啊,这件事情必须隐秘,我们莫南营除了直接负责送出和接应的人以外,其他的谁也不许知道,你们甘州呢?”

  “我们甘州就更不用担心了,只有两个副将和莱阳小侯爷必须知会一声,其他所有行前的准备,全都可以私下安排。”

  三个人言来语去,讨论完细节之后,整个计划似乎已经成了定论。迟将军忧心忡忡地连灌了自己几大杯茶水,咬着牙定下神来,匆匆抱拳告辞,赶回去安排自己负责的部分。

  魏广此刻好像回过了神,一张脸又绷了起来,严肃地道:“咱们先说好,最多两月为期,若是二公子超时未归,我可一定要向京城老王爷禀报的。”

  萧平旌本来就打算速去速回,也十分理解他肩上承负的压力,自然是连声答应。魏广想了想依然不能放心,又把东青和鲁昭请了过来,当面细细叮嘱了许久。

  第九章 苍栖唐晟

  梁渝两国百年敌对,边境战事连绵不断,但离奇的是从来没有完全断过邦交,也常有商队通过第三国入境,贩运流通各自的物产货品。萧平旌计划从莫山潜入后,将要改扮的便是这样一支商队。

  自从墨淄侯暗中前来探视过之后,萧元启想要有所行动的心思越发急切,不愿放过任何一丝探查北境将来动向的机会,自然极力争取想要跟随一起同行。萧平旌倒是认真考虑过这个请求,最终还是认为他太过缺乏江湖经验,温言劝服他留守甘州。

  到了预定行期的前一天,一应安排准备皆已妥当,萧平旌练过晚课回房洗漱后,正准备早些上床休息,寝室外门突然被轻叩了几下,杜仲的声音随即传来:“二公子在吗?”

  身为金陵扶风堂的名医,又是跟着萧平旌同入军营的人,杜仲在甘州极受欢迎和信任。前往异国多少需要预备些药品,东青当然是优先请他来负责准备。

  “日常防治风感表征、缓解水土不服、袪湿毒还有治外伤的药,我各装了两瓶,都已经交给了小鲁将军。”杜仲进来见了礼,问道,“二公子还需要其他什么东西吗?”

  明明他才是大夫,应该带什么药品肯定是他自己最为清楚,特意过来问这么一句话,倒让萧平旌觉得有些奇怪,笑了笑方答道:“常用药已经足够,多谢杜大夫费心了。”

  “二公子客气。”杜仲清了清嗓子,又在原地犹犹豫豫地站了一会儿,“对了,我前些日子接到消息,说我们姑娘……姑娘她过了宁州一直向北,若是中途没有另改去向,此刻想必……也是在大渝境内吧……”

  这却是一个萧平旌以前未曾听过的消息,心跳顿时停了一拍,“林奚在大渝?你确认吗?”

  “姑娘不常捎信,我只是猜测而已。”杜仲微微垂下眼帘,叹了口气,“二公子和姑娘总像冥冥中有缘分似的,不经意间就能遇上,说不定这次也能碰面呢。”

  时光和岁月的打磨,可以让失去的痛苦变得不那么尖锐,但却很难带来真正的愈合。暗中紧绷的两国局势和沉沉在肩的长林重责,已经占去了萧平旌大半的精力和能量,即便真的能在异国重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余力去直面沉积已久的这份心结。

  “我明白二公子去蓟都是有极要紧的事情,可无论你们见与不见,总还是知道的好。”杜仲此来只是报个信,并没有打算逾越多言,简短地说完了想说的话,便躬身行礼,却步退了出去。

  门扉开关引发的气流让桌上照明的油灯晃动了数下,室内光影摇曳。萧平旌突然想起了林奚染上疫病最为危险的那一晚,也是这样夜色沉沉,也是这样灯光幽微。她的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泪意,深沉而又专注地看着自己,低声说着:“平旌……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萧平旌在那一夜之后就悄悄地把颈间的小银锁取了下来,妥当地收藏在广泽轩的小柜中。他未曾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只在自己心里默默向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妻道了声抱歉。无关父辈们的承诺和期许,没有必须担负的责任和缠绕不休的宿缘,那就是完全纯粹的一种心动,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新的感情,想要握着她的手,想要从此以后永远在一起。

  然而随后袭来的命运恶浪没有给他表明心迹的机会,在得知真相后最为痛苦的日子里,萧平旌也试图努力过,挣扎过,却总是无法积攒起足够的勇气。他还有父王、大嫂、小侄儿,还有长林之责,所以不能倒下,更不能崩溃。避开林奚逃到甘州也许不是正确的处理方法,却已经是当时他所能寻求的唯一救赎。

  油灯的棉捻软软地搭在了铜盏之外,焰晕愈发暗淡。萧平旌伸手捏灭了这团唯一的光源,在一片漆黑中躺在了木板床上,努力想要强迫自己入睡。

  院外值守的亲卫似乎到了换班的时辰,正轻悄地进进出出。平稳而整齐有序的步履之中,另一个脚步声从更远的地方急速靠近,在静夜中听起来格外不同。

  萧平旌立即翻身而起,打燃火石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微黄的光线重新灌满整个房间,外厢的门板与此同时被推开,东青匆匆奔了进来,气息因疾行而略有不稳,“启禀将军,刚刚收到席铠传来的最新线报,康王已经离开蓟都,前往磐城。”

  萧平旌不由轻轻吸了一口冷气。磐城是大渝南境最大的一座城池,也是皇属军主营驻扎之地。覃凌硕在与阮英争斗正烈的时刻离开了京城,可见其树立军威之心已是炽不可挡,情势竟比预想中的还要紧张。

  “磐城和蓟都不一样,那里半城都是军户,恐怕藏身不易。”东青忧虑地拧起眉头,劝道,“既然情况有变,二公子最好不要去了,有什么事仔细吩咐我,就算办不到十成,我至少也能办个八成。”

  “不。”萧平旌转头看向长椅上换装用的大渝衣袍,眸色深沉地闪动了一下,“越是这样的情形,我越应该亲自走这一趟。”

  康王行踪的变化没有影响萧平旌潜入敌境的决定,但计划中的许多细节却不得不因此调整。一行二十余人花了两天时间翻越莫山之后,已不是原定的那支向蓟都贩运丝绸的商团,转而带着三大马车的稻酿酒桶,化身为楼漠国的酒贩,一路沿着官道直奔磐城而去。

  大渝的朝制官制与大梁相差无几,衣冠稍有不同,多为窄袖短襟,区别最大的是房屋样式,几乎见不到一处挑檐和斜脊,多以砖石起墙,平木架顶,每层的楼高也稍稍矮一些。磐城当然不比蓟都繁华,但南部军衙和皇属军帅府皆设于此,出城不过十几里之外便是主营的驻扎之地,故而城池规模比京城也小不了多少,安置着许多世袭的军户。高级军官们甚至还仿着京制建成了深宅大院,城内不仅商铺、酒馆、客栈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座佛寺和一所白神院。

  在莫山北接应萧平旌的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名叫席铠,他五年前便潜入蓟都为谍探,开了一家专供上品茶酒的大商行,算是已站稳了脚跟,略有人脉。这次奉命南下,给“商团”带来的路引行照都是真的,一行人进入磐城时未生丝毫波澜,顺利入住了城内最大的一家马店。

  稍歇一晚之后,萧平旌早早起身,简单吃过早膳,便带着鲁昭和席铠出了店门,打算先大略感受一下城内的气氛。

  与其他边境城池一样,客栈马店等地方因为有大量外地人员停留,并没有散落分布在城内,而是集中于东城一坊,方便官府管理巡检。离开这片区域向西,过了数个街坊之后,道路变得更加开阔,两边的房舍如同统一修建的一般,排列整齐,高低一致,看上去年代已久,墙面石踏都有被风化侵蚀的痕迹。而与整个街区的陈旧相比,高高耸立于主道中央那座朱门青瓦的府院格外引人注目,有数列兵士执戟戒防于外,熙攘的往来人流隔着十来丈远就开始转向避让。

  席铠低声道:“二少爷,那就是皇属军的帅府。我已经打听清楚,康王早就去了主营,并不在府中。”

  萧平旌颔首未语,迈着闲适的步子走到帅府主道侧旁的一棵古树下,正打算停步张望,大街另一边突有连声开道锣响,两排精兵踏步奔来,以枪杆将街面人群驱开隔离,一列仪仗赫赫的车驾紧接着出现,亲卫环绕,直向帅府而来。

  鲁昭讶异地问道:“看这架势,难道康王回来了?”

  席铠怔了怔,疑惑地摇头,“应、应该不可能啊……”

  两人说话间,顶杆饰有黑羽的驷马车驾已在帅府的大门前停下,亲兵放下踏凳,高打车帘,一名四十多岁、气度儒雅的男子扶着随从的手下了车,从容走进大门。

  萧平旌的心头一阵狂跳,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手指不自觉地握住了隐在外袍下的短剑剑柄。

  “覃凌硕长的这个样子?”鲁昭好奇地又伸了伸脖子。

  “不,”席铠神色凝重,语调有些干涩,“那不是康王……他是皇属军的前任主帅,阮英……”

  阮英。与长林军在北境对阵十年,最为危险的敌人。那一道剜心刻骨、抽去了长林王府顶梁支柱的朔月弯刀,便是出自于他的手中。

  鲁昭和席铠都能想象到萧平旌此刻的心情,甚是担忧,一左一右同时拉了拉他的衣襟,低低地叫了一声:“二少爷……”

  萧平旌用力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也清楚当前情势容不得随性胡来,唯有咬牙忍住胸中翻腾的血气与怒意,逼迫自己转身。

  由于阮英意料之外的出现,再加上城中该看的地方差不多都扫过了一眼,已经无须在外多加停留,三人便退回了小巷中,沿着来时之路返回。

  此刻已近正午,来往人流渐稠,十之五六的青壮都穿着兵士军服,偶尔还能看到一两个校尉级的军官。萧平旌知道行进太急会招人耳目,刻意把脚速放得跟路人一样,时不时向左右看上几眼,如同在闲逛一般。

  走过十字街口,他的视线在即将转向的时候掠过了垂直相交的一条小巷,巷口飘闪而过的人影蓦然间闪入眼帘,令他脚下一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可是定睛再看过去时,巷口却已是空空荡荡,仿佛方才掠过眼前的那一抹飘飞的裙角,只是恍惚之间出现的幻觉。

  “二少爷,怎么了?”

  萧平旌没有回答,在原地沉默地站了许久,反复回想,也无法确认自己刚才看到的身影究竟是不是林奚。身为一名医者,扶风堂在大渝京城也有一间分号,林奚若是在蓟都,即便两国开战也应该有办法避开危险,但如果她竟然是在这边境之地的磐城,那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附近有药铺吗?”

  席铠被问得一怔,延误了片刻方答道:“有,朝那边过去一整片都是墟市和商铺,城里的大药店差不多都在那儿。”

  萧平旌立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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