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琅琊榜之风起长林-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次甘州危局,起源就在后方沉船的那段河道上。因为这场劫难,咱们扶风堂也折损了五位大夫,为师一直很担心大同府的分号支撑不住。”黎骞之看着林奚在灯下沉静的面容,用商量的口吻小心地道,“若论办事细心沉稳,我带的这些徒儿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眼下世子爷的伤势已经稳住,为师想让你走一趟大同,料理善后如何?”

  堂内大夫沉船遇难,林奚自然十分关切。黎骞之提此建议她倒没有想得太多,起身行了一礼,应道:“林奚听从师父的安排。”

  黎骞之面上露出笑意,按了按手让她坐下,又道:“这件事疑点重重,长林王爷自然也要派人前往调查,若是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你务必全力相助。”

  林奚怔了一下,有些不解,“王府派员,地方上岂敢不小心接待,何须我医坊相助?”

  黎骞之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情,明察很难有效果,不好从北境打着旗号带人过去。我琢磨王爷的意思,应该会先派一个人去瞧瞧。”黎骞之笑着解释道,“咱们医坊虽无权无势,至少地头还算熟,多多少少总能帮上些忙。”

  林奚一时没有想到萧平旌身上,思索片刻也表赞同:“此事若真的与大同州府有关,那王府要应对的就是熟悉本埠的地头蛇,一下出现太多生面孔,确实难免让人起疑。”

  黎骞之见她点了头,立时不再多说,又叮嘱了几句如何给遇难者善后的事,便起身离开,来到萧平章休养的内院。

  由于日间服药的缘故,萧平章断断续续睡了许久,此时精神还好,正在翻看东青帮他偷送进来的军报,一见老堂主进门,忙塞进了枕下。

  黎骞之笑了笑,也未揭破,给他诊完脉,方才责备道:“养伤最忌劳神,一旦伤情反复,延绵成了痼疾,那便是得不偿失。世子如此通透,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萧平章素来是个温润的性子,又知他好意,低头听了,未驳一字。可老堂主前脚刚走,他后脚又忍不住将军报翻了出来,边看边细细思量。

  甘南之战的异常,守城之时他便已有所察觉,这几日躺着静想,思路更是越来越清晰。

  众所周知,甘州营是由世子直辖的嫡部,称得上长林全军精锐中的精锐。自己早已赶来坐镇,大渝方面也不可能不知道。统观北境全线,甘南明显不该是集中主力优先攻击的地方。但皇属军除了虚攻过梅岭两日之外,总体兵力十之五六都在集中攻击甘州城,就好像他们心里很清楚城中已经断了补给,战力大损一样。

  可大梁境内后方沉船,敌国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榻边小桌上的灯花轻轻爆了一下,发出噼啪之响。萧平章自思绪中惊醒,突然看见父亲不知何时站在门边,忙撑着坐起来了一些,叫道:“父王。”

  萧庭生迈步进来,视线在他手中军报上停了停,不赞同地道:“你把伤先养好最是要紧,又急着看这些东西!”

  萧平章笑了笑,“孩儿睡得太久,此时不困,闲着也是闲着。”

  萧庭生走到他床边坐下,理了理被角,尽力把语调放得温和,问道:“我听平旌说,你到甘州之前,曾经连夜兼程,绕去了琅琊阁看他,是吗?”

  萧平章原本已是灰白的唇角慢慢抿起,垂下了眼帘。

  自昏迷中刚一醒来,他就发现原本贴身放在战袍中的那个琅琊锦囊,已被人好端端地塞在了自己枕下,想来应该知道的事情,父亲已然知晓。

  见他沉默了下来,萧庭生便将视线移开,无声地陪他坐着,不催促,也不追问。这个孩子从小就太过完美,而世间所有的完美背后,无一不是巨大的压力与艰辛的自我控制。身为父亲,他并不希望再给长子增加一丝一毫的负担。

  “您自然知道,我并不仅仅只是去看看平旌的……”默然许久后,萧平章终于抬起头,从枕下拿出了那个琅琊锦囊,“我向老阁主提了问题,而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父王看过了吗?”

  萧庭生眸色柔和,轻轻摇了摇头,“我什么都知道,用不着看。关键是你……你知道这一切之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萧平章怔了怔,眼底微微浮起泪光。

  怎么想的呢?从琅琊阁上下来以后,他的思绪一直是那么的混乱,想要细想,又不愿细想。直到那当胸一箭几乎要刺穿心腑之时,他才突然发现,其实根本不需要多想。

  如果就此逝去,再也见不到父亲,见不到平旌,见不到结缡七载殷殷盼归的爱妻,那么执念于过去的这些纠结还有什么意义?

  “孩儿已经明白,以前发生的事情并不重要。”萧平章半撑起身体,将手中的锦囊丢入床边的火盆,看着火焰腾起,“父王生于那般忧难之中,最终尚能抛开自己原本的来处,只尽自己当下的责任,平章为何不能?我倒觉得现在比以往……更加懂得父王的心了。”

  萧庭生的胸口漾起一团暖意,“为父记得你们兄弟俩小时候,性情完全不同。平旌飞扬跳脱,天不怕地不怕的,先帝和陛下都更喜欢他。”他拍拍长子的手背,将声音刻意提高了许多,“但是你心里知道,那个小子算什么,我最偏爱的,从来都是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刻意提高了几分音量,刚刚来到门口的萧平旌扁起嘴,用侧面的额角敲了敲门框,道:“老爹,您明明听到我过来了,还非得要说这样的话,这么多年,还怕我不知道您偏心啊?”

  萧庭生挑起眉,斥道:“你自己跟你大哥比一比,难道为父不应该偏心吗?”

  眼见大哥笑得伤口作痛弯了腰,萧平旌赶紧过来帮他揉着背,趁机暗中挤了挤眼睛,目光中皆是急切,倒让萧平章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派平旌去大同府,父子两个昨天就已经商量好,也分了工。老王去请扶风堂加以匡助,而自己则故意吊着弟弟,压磨他素来的跳脱和没耐性。

  可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至少从效果上看来,这一招实在不错。

  “大哥,你跟父王说了吗?”萧平旌见兄长抿着嘴角不语,一时有些着急。

  萧庭生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道:“好啦,你也别再闹你大哥,他刚才替你说了许多好话,为父已经允准你前往大同府。只不过这件事情不同于你以往玩闹,既然是真心想要去做,就一定得给我做好。”

  “父王放心。但凡是人为谋算安排的,再怎么机巧也会有破绽。孩儿此去,绝不会让父王失望的。”萧平旌抬起手来,一枚闪亮的箭尖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他指间,“无论这件事最后指向了谁,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身份,为的是什么缘故,他敢让我大哥伤成这个样子,就休想全身而退。”

  凝视着雪亮的箭尖,萧平旌的眸中颇有几分凌厉之气,令萧庭生和平章的心头都不由一凛。

  这个孩子的性情他们两人比谁都清楚,素来对于所谓正事不甚热心,能躲就躲。这次之所以如此积极地非要亲自赶往大同府,只是因为甘州的这场生死危局,实在是踩到了他的底线。

  他们父子三人共同的底线。

  片刻静寂之后,老王突然抡起一巴掌,扇在了萧平旌的头上,斥道:“补给断绝危及前线,还有可能是国中有人勾结外族,此乃朝廷大事,所以才要核查清楚。让你这小子一说,倒变成咱们长林王府的私怨了?”

  萧平旌揉着头顶不服气地顶嘴,“我才不管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呢,对我来说,这虽然是桩公事,但也绝对是私怨!就是私怨!”

  萧庭生从旁边抓起一只茶碗砸了过去,萧平旌护着头逃向门外。

  床榻上,萧平章忍痛笑道:“父王计较什么,琅琊阁上养了这么久,可不就得长成这样么。”

  萧庭生苦笑着摇了摇头,回身又看了看长子微白的唇色,眼瞳微微一收,“不过这小子也没有完全说错,此事不管是谁做的,他都休想全身而退。”

  第四章 初遇强敌

  从甘州出发后仅仅三天,林奚就已经确认自己掉进了师父拨打的小算盘里。

  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连续三天都看见长林二公子的身影时不时从眼前晃过,究竟怎么回事其实已相当明显。

  长林府派往大同府暗查的那个人,师父吩咐她一定要全力相助的那个人,显然就是萧平旌。

  好在林奚生来就是个冷淡清平的性子,最初一阵烦闷懊恼过去之后,她很快便决定顺其自然,不必太过在意。

  又过了四五日行程,村镇渐渐密集,大梁安平繁华的气象渐显。渡过津水,便可进入大同府所在的袁州州界。

  时近黄昏,萧平旌错过了官船的时辰,经人指点,找到一处野渡,据说这里有几户打鱼人家愿意在闲时为人摆渡,挣些小钱。

  野渡周边风光极好,丛丛白苇迎风起伏,一块石碑竖在岸边,写着“津云渡”三个字。

  萧平旌随手扯了根长苇在指间把玩,等待对面的渔船划水而来。有轻微的马鞭声在后方响,他一回头,只见一辆轻便马车驶来,至岸边停下,林奚掀帘跳下车,付了车夫几枚铜钱,也来到渡口边等船。

  两人这一路上行程都大差不差,萧平旌当然也瞧见了她许多次。只不过他心里悬着事情,人家姑娘又明显打算对他视而不见,所以就没有上前招呼搭话。但此时四野无人,只有他们两个等船的,如果还这么像是不认识一样,倒显得有些奇怪了。

  一时起了顽心的长林二公子主动走过去,歪着头笑道:“林姑娘,我是说错过话,得罪了你,可是该赔的礼也都赔了,之后再也没有敢招惹过你,你干吗一路跟着我呢?”

  如果他只是来打个招呼,林奚本想以礼相待,但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在调笑,她自然没什么心情回应,只微微皱了皱眉。

  “从甘州到现在好几天行程了,你和我一直前后脚走着,难道是碰巧吗?”萧平旌少年心性未脱,见她不理,又靠近一步,“说真的,你不会打算一直跟着我到大同府吧?”

  林奚心头微生烦意,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大同府河段出事那一晚,除了三艘军资货船沉没以外,还撞翻了附近的一艘小客船。船上有五个扶风堂的大夫,两人遇难,三人失踪。……二公子你有前往大同府的缘由,我扶风堂也有。”

  萧平旌脸上的笑意不由一僵,张着嘴怔了片刻。他当然听说过同时出事的还有一艘小客船,但并不知道船上竟是医坊的人。如今听林奚这么一说,刚才的调笑便显得十分不合适,脸上顿时有些讪讪的,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呃……抱歉,我不知道……刚才我开玩笑呢,肯定不是真的以为你……”

  林奚稍稍向河道方向侧过身去,安静地看着水面,此时又有桨声传来,薄雾间一叶木舟驶出。医女不欲交谈之意本就甚浓,现在来了外人更不便开口,萧平旌无奈之下,只好自觉地闭上嘴,跟在她的身后跳上了船。

  津云渡这短短一幕之后,萧平旌自知有错,随后的路途中便想方设法加以弥补。若夜间郊外露宿,他便过来帮着拣柴生火,进小店落脚打尖,他也会把两人的坐骑牵到一起洗刷饲喂,偶尔见气氛合适,还会凑上前来搭两句话,但又颇识分寸,从未曾缠得过紧。

  对于这位同行者持续不断的示好,林奚起初当然有些不适应。可她打小就是个情绪不大有起伏的孩子,对于非关原则的小节,向来比常人更能包容。回避了两次无效之后,想想真不是什么值得刻意纠结的事情,也就随他去了。这份退让很快就被天性乐观的萧平旌视为和解的开始,对自己知错就改的行为越发的满意。到了临近大同府时,他已经自来熟地认为两人就是同行的伙伴,每天早上都过来招呼林奚起程,“走吧,又要赶路了!”

  在大梁汾江以北的十几个州府中,大同府辖界宽广水陆两通,不仅是军资调拨的重要节点,连民间南北货运也多经此地,城门处人流往来,甚是热闹。

  萧平旌此行是暗访,自然隐了身份。不过他与林奚的文书路引一应俱全,一路行来还算平顺,直到进入大同府界后,周边的气氛才开始紧绷起来。不仅客栈驿所盘查甚严,连路途中随机巡查抽检的官兵也明显增多,有时行起事来,竟连表面的风平浪静也顾不上粉饰。

  再行三日,到了大同府城外,门楼下除了守门兵士外,还另有两支小队在此设了路障,为首者手里拿着卷起的几张画像,时不时打开看一眼。萧林二人走近时,官兵直接摆手示意他们过去,却将紧邻在后的一个中年汉子叫了过去,细细盘查了许久。

  进入城门后不远处有个小小的石牌坊,萧平旌隐在牌后细细观察了片刻,小声道:“大同府界内不久前才刚刚出了军资沉船这样的大事,谁都能猜到朝廷明查之外,北境定有暗访。你说说看,在明知暗访者随时会来的情况之下,不惜用如此可疑的方法也要捉拿到的目标,究竟会是什么,又到底能有多重要呢?”

  身边一片沉寂,并无回应。萧平旌惊讶地转过头,才发现林奚根本没有等他,早已走得不见人影,急忙沿着主街追了过去。

  与其他分号一样,扶风堂在大同府的店面也开在城中最热闹显眼的地方,沿着连通城门的大道直走向前,便能在主街的中央找到。眼下时当近午,正是一天中人流最盛之时,不过药铺的门板却紧紧关闭,看起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开业。

  林奚站在街对面皱眉看了一阵,正要走过去,被刚刚赶上她的萧平旌一把拉住,以手势示意她稍等,自己转身拦下路边一个小摊贩,打听道:“麻烦问一下小哥,听说这家的大夫很好,我专程从外地赶过来求医的,怎么就关门了呢?”

  他的运气不错,被问到的这位小摊贩显然既热心又爱说话,立即放了担子,眉飞色舞地答道:“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巧,就来晚了一天!昨儿有个杀人凶犯逃命,刚好就逃进了药坊里头,府衙官兵追进去捉拿,一番打斗砸得乱七八糟的。你再等等吧,里面且得收拾好几天才能开门呢。”

  萧平旌一脸惋惜的表情向他道了谢,转身靠近林奚,压低嗓音道:“我大概能猜到城门口是在查什么了,这里又有人盯着。咱们先别直接进去,找个客栈住下吧?”

  林奚稍一思忖,摇了摇头,带着他沿主街又向下走了半个街坊,转弯进了小路,周周折折来到一条小巷中。小巷尽头无路,只有一扇小小的黑漆角门。林奚叩击数下门环,等了半盏茶的工夫,门板从内半开,一个四十来岁眉目慈和的妇人探身出来,一眼看见她,激动地道:“哎哟我的姑娘!您总算赶过来了!”

  林奚微微点头,“云大娘好,进去再说吧。”

  云大娘赶紧将角门敞开让出路来,萧平旌也不等人家邀请,自己紧跟在林奚的身后,边走边张望打量。角门内的地势极为开阔,划成大小不一的方格,每一方都栽种着不同的草植,显然是一处药圃。绕圃而过,下一重院落是晒药制药的作坊,直穿过去便到了分隔内外的甬道,通向三个小小的院落,房舍修缮得甚是齐整。

  两人跟随云大娘进了东厢的茶室,还未及坐下,一名中年男子便快步奔了进来。

  云大娘笑道:“姑娘亲自赶过来,霍掌柜可算是能松口气了。”

  霍掌柜看上去确实一脸的欢喜,先问了好,目光随即便投向了萧平旌,“这位是……”

  林奚简短地给双方介绍了一下,最后补了一句:“师父有命,二公子若需帮手,我扶风堂应全力相助。”

  长林二公子的名头在林奚这里不大好使,但在别处却还是很有分量的,霍掌柜和云大娘的神情眼看着就恭敬了起来,赶紧殷勤地换了套更精致的茶具。

  萧平旌虽出身王府,但素来性情疏朗活泼,拜师琅琊后更把自己当成是半个江湖人,三教九流大多打过交道。不过两盏茶的工夫,他与霍掌柜就已经聊得热闹,把官兵闯进医坊搜查盗匪的事情问了个清清楚楚。

  大同乃是州府,依大梁规制,长驻最高阶武官为五品参领。前一天对扶风堂的搜查便由这位姓钱的参领大人亲自带队,一进门就扣住了所有人,但逐一核查之后,又并没有抓走任何一个,反而还向霍掌柜道了惊扰,安抚了两句。

  “这位钱参领说是线报有错,一场误会,你信吗?”萧平旌眉眼弯弯地看向林奚,笑道,“他已经搜查得如此彻底,却还要在门外放置眼线继续监察,显然很肯定自己要抓的人要么就藏在扶风堂,要么就还会和扶风堂联络,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

  出事当晚在小客船上共有五位大夫,直到现在也才找到两具尸体,萧平旌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是明显。想到能有人幸存,室内几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