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琅琊榜之风起长林-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立时便后悔没有当面致谢。前一日萧平旌担心兄长的伤情,提出请林奚复诊,她更是有些坐不住,第二天就亲自去挑选见面礼,准备找时间登门。

  一早还未开府,刑部便派了人来,萧平旌急匆匆到东院接兄长去父王书房,大约说是出了什么逃狱的事情。蒙浅雪素来是个心大的人,总觉得只要有自己夫君在,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所以也没有多问,午膳后便换了出门的衣裳,依然按照自己早先的安排,乘车来到扶风堂。

  林奚固然性子清淡不爱交际,但行医日久,早已习惯与陌生人交谈相处,即便是招待贵客也十分自如,先奉了茶,再问候世子安泰。对于送到院中的谢礼,她只大约看了两眼,便知是蒙浅雪亲自挑选,一片心意,也就没有拘泥强推,谢过之后,命云大娘收起。

  蒙浅雪极是喜欢这样行事利落的姑娘,聊了几句便将林奚的手拉过来,笑道:“老堂主跟父王认识三十来年的交情,咱们怎么都算是世交,别再称呼什么世子妃这么疏远,我比你年长几岁,以后就叫我姐姐吧。妹妹今日还有别的事吗?”

  林奚轻轻回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有抽动,也只好由她握着,如实答道:“还有一些医家杂务。”

  蒙浅雪甚是高兴,将她的手攥得更紧,道:“我们平章这几日劳动了些,又不大见好,既然妹妹没有急事,能否请你辛苦一趟,随我一起到府里给他再看看?”

  若按林奚的本意,并不想与王府走动过勤。但萧平章原本就是她的病人,如果伤情有变或恢复过慢,以医家之德确是应该前往复诊的,当下便没有推托,起身到外间收拾好了药箱,随蒙浅雪出门上车。

  世子妃外出,乘坐的自然是亲王府规制的车驾,驷马朱轮黄盖,厢梁前顶还挑着长林府的水牌,极是显眼。路上往来的行人车马,一望便知自动避让。

  离开朱雀大街,转至东西向一条主道,继续走了不过两三个街坊,前方十字街头突然涌出一大拨禁军兵士,列障封了整排道口,一辆刚刚半入小巷的黑顶马车因封堵而匆忙退回,不慎正挡在王府车驾之前,险些撞上,好在双方车夫反应都不慢,一齐勒缰停住。

  这辆黑顶马车虽无繁丽装饰,但车辕粗壮油亮,轮辐外刷明漆,连厢体围挡都是锦绸所制,可见车主也不是寻常人等。车身刚刚停稳,厢帘便被掀起,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匆匆跳下车来,斥责驾车的马夫,“后退!还不赶紧后退!”接着又快步来到王府车前,含笑躬身,“是下人鲁莽了。世子妃没有受惊吧?”

  蒙浅雪拂开车帘探出半身,微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受惊,上师不必在意。”

  眼前的男子头戴雪玉束发高冠,一身赭底朱纹的鹤氅,体格高挑,眉眼天然带笑,虽然年纪已经不轻,但仍称得上风度翩翩,正是有御封上师之称的濮阳缨。

  那日荀皇后在圣驾前表示正在筹备为甘州殉亡将士及长林世子的祈福法会,一退出便命人飞速通知了乾天院。濮阳缨接讯后立即开始张罗,第二天便开了祭坛,点起千盏长明灯昼夜祝祷,忙到今日方完,刚刚才进宫回了话。

  由于前方路口已封,乾天院的马车费了许多气力,才贴着墙面退入一处折角,让出了通道。

  蒙浅雪倒是不急着走,扬起头看向前方,神色有些迷惑。

  街面上原本尚有许多行人,此时已被兵士们呼喝驱开,封禁用的木障后方,出现了一位身着软甲,容貌甚是英武的青年将军。他沿着路障纵马缓缓前行,显然在巡看四周,视线转动间瞧见停在这边的两辆马车,不知为何怔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方才拨转马头过来。

  濮阳缨忙迎上前两步,笑着拱手为礼,“见过荀大统领。”

  禁军大统领荀飞盏在马背上微微欠身,还了个礼。他的祖父荀老大人是本家长房,膝下三子一女。长子次子皆在青壮之年染病亡故,未能出仕,一直居于原籍湘州,共留下两子四女。序齿最末的荀白水虽然身体康泰,在朝堂官运极旺,顺风顺水,偏偏又膝下空空,妻妾皆无所出,便将长侄飞盏和大侄女安如从湘州接入金陵府中养育。荀氏本为书香清贵门第,向来以子侄勤学出仕为荣,没想到荀飞盏打小儿起就不喜念书,只爱修习拳脚。荀白水费了许多力气,也未能将他扳改过来。某日年节宫宴,蒙挚老将军瞧见了随叔父入宫的小飞盏,发现他根骨奇佳,愿意收入门下。荀白水即便再不愿侄儿走武职,也知道曾名登琅琊高手榜第一的蒙老大人不是寻常门庭,当下十分欢喜,仔细打点了拜礼,将荀飞盏送了过去。其时蒙挚年事已高,辈分又尊,便将孩子挂在了蒙浅雪之父的名下,以师祖的身份亲自调教。

  有荀氏的出身,又拜于蒙府门下,荀飞盏出师后的起点之高,京城子弟中除了少许皇族,无人能与之相比。得授武职后一路升迁,如今年齿不过才二十六岁,就已手握禁军大权。

  按理说,连蒙挚本人都赞赏不已的关门徒孙,跻身于顶尖高手之列毫无悬念,可偏偏数十年前,琅琊老阁主接掌山门,不知何故给高手榜加了一条局限,凡正在各国朝廷担当任何实职之人,皆不入榜排位,所以迄今为止,这位禁军大统领只在公子榜上挂过第七名。

  和其他血气正盛的年轻人一样,荀飞盏自然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在天下高手间位列几何。不过他到底是世家子弟,再怎么想,也没有因为这个就辞去朝职的道理,这几年忍着心中不足,一直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

  这次段桐舟逃狱,梁帝命禁军负责城内搜捕,于荀飞盏而言倒是个令人高兴的机会,接了差使后十分尽心,一听说某个地方发现了可疑踪迹,立时便带领人马赶了过来,将周边街区悉数封禁。

  蒙浅雪闺阁时除了曾在长林王妃处寄养过两年外,大半时日都依叔祖父而居,与荀飞盏同门学艺,一向极为熟识,见他走到近前,仰头笑着问道:“天牢走失人犯,与禁军何干?怎么是师兄你在追捕?”

  荀飞盏素来为人端方,应答时视线稍稍旁移,并不直视于她,“段桐舟武功极高,等闲的人擒拿不住,故而陛下命我相助。这里封街搜查,只能请世子妃见谅,从旁边绕行。”

  自打一个出嫁,一个领了朝职,荀飞盏待这位师妹便不再像少年时那般亲近,总是言辞客套,称呼疏远,蒙浅雪倒也习惯了,闻言转身向车夫示意,命他掉转马头,绕道邻近另一条小街。

  一直安安静静坐在车厢内的林奚这时才微微掀开侧旁的车帘,向外看了一眼。

  马车旁的荀飞盏面无表情,面颊略白。因为要让出通道,他拨马后退至一处墙角,自以为青砖墙面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于是抬起眼帘,怔怔地看向王府车顶四围微荡的流苏。

  只有那么一刹那,这位年青将军漆黑如墨的瞳仁深处泛起了一丝波纹,萦萦寞寞,转瞬即逝。就连他在马背上英挺笔直的身姿,都仿若于这迅忽之间褪尽棱角,变得柔软而又浅淡。

  林奚尚是未谙情事的少女,哪里看得懂他复杂的心绪,只觉得这位大统领的表情有些奇怪,在放下侧帘前不禁多看了两眼,心中甚是迷惑。

  第十一章 太子元时

  众所周知,人犯逃逸总是在前几天最易追捕,时日越久,便越难归案。到了腊月中,段桐舟依然踪影不见,连长林王府都觉得捉到他希望渺茫,反倒是荀飞盏不肯放弃,在四城遍撒画影图形,又命禁军与巡防营协作,长期追查。

  少了这个居中联络的师爷,也许有些谜团就此难解,可案情的大面儿是清楚的,宋浮等人的罪责并不会因此而减轻,更加不影响内阁核查他供认出的那份同谋者名单。荀白水行事之凌厉有效是公认的,只要上心,这件差使并不难办,奉诏之后仅仅七天,他便已经有了结论:宋浮并非随口攀咬,名单上二十人确实都曾卷入此案,只不过有些是被利用,有些受了欺瞒和蒙骗,另有五人,算是实打实地参与其中。

  阅罢荀白水呈上的奏本,萧歆心中难过,许久未发一语,径直起身回了内苑,当晚闷闷难眠,辗转了半夜,次日早起便有些头晕身沉,召了御医进来诊视。

  荀皇后心中惊惶,并不全然委信太医院,如以往一样另遣人急急唤了濮阳缨进宫,不料梁帝这次不想见任何外臣,一概拒于殿门之外,只有长林王的探视未被拦阻。

  “宋浮是二品大员,位列朝堂十几年……朕竟然没有发现他是这样的人,可谓识人不明。”萧歆其实并无大病,只是精神萎靡,语调有些郁沉,“不仅仅是他,还有那么多同谋的臣子,为了巧夺富贵、中饱权欲,竟连家国安危也顾不得了……想当年先帝治下的朝堂,岂是这般气象?”

  萧庭生行了一礼,在榻边坐下劝道:“宋浮在朝颇有政绩,陛下用他并不算是用错了。这些私下的阴诡心思,谁敢说一定都能看透呢?”

  萧歆仍垂着头,面色未见舒展,“终归是因为朕近年的精力有些不足。王兄在前线浴血,朕却不能把后方照应周全,想想还真是……”

  “无论哪国哪朝,有些宵小之徒在所难免。”萧庭生眉头皱起,正色道,“此案自有三司审结,等案报出来,陛下依制处置便是,万不可因此神思郁结,伤了龙体。”

  萧歆笑了笑,拍拍他的手臂,“先帝驾崩之后,也只有王兄敢这么管着朕了……不用担心,朕抱怨两句而已,自然要听王兄的。”

  只要他肯听劝解,萧庭生的心中便觉宽慰,忙叫御医呈来汤药,亲自看他服用下去,又想着萧歆素日偏爱平旌,便讲了几件这孩子的趣事,引他开怀。

  京城里人人皆知,长林王看重世子,梁帝却最宠爱二公子,任他怎么淘气闯祸也舍不得处罚,若不是宫院深深鞭长莫及,只怕萧庭生平时都没办法管教这个儿子。算来平旌这次回京已经半个多月了,梁帝因边境战事和沉船案烦心,一直未能抽出闲暇召见,早就有些想他,今日听王兄提起,忙询问平章恢复得如何,若是可以出门,就让他带着平旌一起进宫。

  自打人证入京以后,萧平章名为静养,其实各项要务依然要从他眼前过一遍,并没有真正消停过。幸而这是外伤,只要不过分耗费体力便好,后头又有林奚重新开始替他诊治,康复的情况还算平顺,日常服用的汤药已改为滋补血气为主,每日也能在院中走动小半个时辰。

  梁帝虽说更偏爱年纪小的那个,但对长林世子也很上心,当初听到消息时,几十个御医流水般朝甘州送,回京之后,长林府接到的御赐药材补品更是从未断过,连荀皇后都令人意外地送来了据说是祭过白神的福袋。萧平章素来是个重礼之人,几次想要支撑着进宫谢恩,无奈蒙浅雪觉得臣子之礼固然要紧,夫君的身体才是根本,未见医嘱,坚决不肯放他出门,一直强行拦着。

  萧庭生大概是因为从小看着萧歆长大的缘故,与他相处向来随意,也不认为君臣之间就该森森肃穆,向来都站在儿媳妇这边。好在前两天林奚复诊时说了已无大碍,故而梁帝此番问起的时候,他才回禀说次日即可打发两兄弟进宫请安。

  对于长林王府来说,进宫面圣皆为寻常事,老王爷回府之后,也只是让元叔去东院通报一声。萧平章得了信,一面遣人通知二弟,一面让蒙浅雪提前准备世子冠服。蒙浅雪虽然听话地安排着,心中到底有些不放心,又让平旌去扶风堂接来了林奚。

  这叔嫂两个全都是相信医者和病患之间要看缘法的人,死死认准了林奚的诊疗对萧平章最是有效,打她头一次上门看过诊之后,便差不多隔日就要去接一趟。时日一长,林奚出入王府越来越自在,对两人的爽朗热情自来熟也越来越习惯,倒有些觉得以前的刻意疏远实在没有必要,大家性情相投,若能这般结交为友,其实也算一桩乐事。

  萧平章性情温和,对于家人的要求一向是能顺从就顺从。蒙浅雪非要让林奚再看看,他心里觉得好笑,但也安静地配合了。

  随师行医多年,病人在想什么,亲友们又在想什么,林奚很容易就能看出来。静心屏息把完脉后,她直接转身安慰蒙浅雪道:“若世子只是进宫请个安,姐姐倒是无须忧虑,再说还有二公子同行照顾呢。”

  萧平旌忙道:“对对对,大嫂放心,一路护送都有我呢。”

  蒙浅雪一直紧挨着林奚而坐,心中一欢喜,便又攥住了她的手,笑道:“我们平章最终能过了这么大一场凶劫,全是妹妹你的功劳。”

  林奚这次没有抽手闪躲,皓腕轻转,反倒将蒙浅雪的手握在了掌心,细细看了片刻,夸赞道:“姐姐的手生得真是好看。”

  萧平旌正在喝茶,闻言一口水喷在空中。

  蒙浅雪瞪了他一眼,可自己随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嘲道:“就我这双挽弓握剑的手,长了好些茧子呢,哪里称得上好看?”说着眼珠一转看向夫君,“倒是承蒙你不嫌弃。”

  萧平章故意叹了口气,道:“我又打不过你,就算有嫌弃的心,也没有这个胆量啊。”

  趁着两人说笑,林奚不着痕迹地放开了蒙浅雪的手,开始整理带来的药箱,眉睫微微低垂,偶尔才向旁侧扫上一眼。

  萧平章默默看了她一阵,不由脱口赞道:“林姑娘医术精深,人又沉稳,若不是老堂主说起,这份气度哪像是跟我们平旌同年的人呢。”

  蒙浅雪惊讶地转头看向他,林奚也怔了怔,并没有接话,将药箱的搭扣系好,起身告辞。

  往日里林奚离开时,蒙浅雪总是亲自相送到院外,今天却只是立起身陪到外间,便停步叮嘱萧平旌好生相送。等两人的身影刚消失在院门口,她立时转过了身,风风火火奔回内间,直扑到萧平章榻前,急急地问道:“快说,怎么回事?”

  萧平章讶然地看向她,“没头没脑的,你问的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自小的规矩礼节都是母亲亲自调教的,连礼部都挑不出你的错。刚才跟一个姑娘家当面提起她的年岁,那可不是你素日会说的话。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啊,急死了都!”

  萧平章不禁笑出了声,“最怕你有时候会变聪明,其实怎么回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是老堂主主动提起的……怎么,你还不明白?”

  蒙浅雪用力摇了摇头,“不明白!”

  “正如你所说的,一位闺阁姑娘生在哪年哪月,即便闲谈也不是该跟我说的话,”萧平章抬手示意她靠近,压低了声音,“老堂主不可能不懂这个,那他为什么偏偏要提起呢?”

  “为什么?”

  “我就是没想明白,又觉得必有缘由,才说那句话试探一下的。”

  “试探?”蒙浅雪费力地思索了片刻,呆呆地问道,“可在我看来,刚才林奚妹子什么反应都没有吧?”

  “是啊,林姑娘的性子可真是稳,什么都看不出来……”萧平章感叹了一句,突然又笑了起来,“当然,也有可能人家老堂主就是不拘小节,是我自己想多了。”

  蒙浅雪倒是赞同这个判断,笃定地道:“肯定是你想多了!”

  这夫妻两个在房内嘀嘀咕咕的时候,送林奚出府的萧平旌也在二院外拦了她的脚步,小声问道:“这儿没人,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奚眉梢轻轻挑起,“二公子问的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敢说特别了解你,但至少知道你绝非一个随口奉承的人。”萧平旌朝院内看了一眼,肯定地道,“刚才分明是你想仔细瞧一瞧大嫂的手,担心她觉得奇怪,偏偏又不太会说谎,这才说了那样一句话吧?我大嫂的手怎么了?”

  林奚的脸上并无特别明显的表情,垂眸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外院等候的马车旁方停了下来,低声道:“二公子说得没错,我当时的确是在想其他的事,不过现在还没有理出眉目,等我想清楚了,自然会告诉你。”

  负责送客的仆从和车夫这时已经小跑着赶上前来。萧平旌再怎么心急也不好追着多问,只得忍下满腹疑云,目送林奚上车离去。

  次日刚好是休沐停朝的日子,兄弟两个一早起身,在东院用过早膳,便直接前往宫城觐见。

  在大梁历代君主中,若论对子侄后辈的爱宠,萧歆怎么都能排上前几位。下方平章兄弟刚刚行完大礼,他立时便抬手叫起,又吩咐左右:“来人,给长林世子看座。”

  萧平章忙叫了一声:“陛下……”

  “好了好了,你这样的小辈,平时当然没有你的座位。”萧歆慈和地笑了笑,“朕召太医来问过,这次的伤情终究与以往不同。这好不容易能出门了,进宫请个安就得扶着回去,让朕怎么见你父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