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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唐(营候)-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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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攻打棒子国,我是十分赞成的。而且我本人也曾经参与了北征。”
李栋看着那些被自己一席话惊得目瞪口呆的人,继续说道:“这三项举措,在普通百姓来看,是劳民伤财之举,因为那些人是粗陋的乡下人,不懂一个横跨五湖四海的庞然大物如何去治理。但身为瓦岗首领,心怀天下苍生,难道真的从来没有考虑到,当你取了天下之后,你将会怎么治理天下?”
“这些事情放在你手上,你也会这样做的。隋帝只不过是代人受过而已!”
翟让冷笑不止,说道:“好一张歪曲事实的嘴。天下百姓不过六千万,除去不能参战的女人,还有三千人男人。这三千万人中,去掉老人孩子,只留下一千万壮丁。好了,开发运河就征发数百万,攻打高句丽又是三百万,这岂不是菏泽而鱼?他超出了百姓的承受能力,人们无法再生存下去,是以才起兵造反,只不过是为了一口饭吃。”
“我们瓦岗便是替天行道,为天下生民请命。你攻打瓦岗不是逆天而行,背道而驰吗?”
李栋对翟让所说不以为然,哈哈一笑,说道:“你说的还是站在百姓的角度来审视的。如果站在一个帝王的角度来看,这三件事是当务之急,必需尽快做到的。杨广只不过是急功近利了一些,没有考虑或是忽略了百姓的承受能力。但这些绝对不是你们造反的必要理由。”
“隋帝杨广也是在为天下百姓长久的生计而操碎了心肠。而你们的起义无疑于火上浇油,薪上加柴,助长了这种不人道之举。”
翟让对李栋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但不管怎么说,杨广不顾民众的感受,为了江山社稷把天下百姓逼得无法生存,只能吃泥土苟延残喘,绝对不是一个圣君。
翟让又说道:“翟某没有坐上皇位,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如何治理天下。只知道让自己的兄弟姐妹能吃上饱饭便是顺应人心之举。”
李栋又说:“不仅要让自己身边的人吃上饱饭,还要让天下大同,鳏寡孤独者皆有所欢,黄发垂苕怡然自乐,这才是一个人,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应该做的事。你带领瓦岗起义,只做对了一部分。不仅要见自己,还要见他人,见天地!”
翟让听了李栋的话,在心里默默的考虑,天下鼎沸之时,自己举瓦岗之义军,似乎的确只顾及了一部分人,却忽略了天下。
这与杨广的为天下却忽略了一部分恰恰相反。如果杨广是一个暴君的话,那么自己登基以后,也不比杨广强上多少。因为翟让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胸怀把天下全部装上。
比起眼前这个年轻人,自己也不如。虽然他一再反驳自己,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心里一时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向府兵投降。
第238节:李栋的舌功
翟让和李栋就起兵造反,以及杨广的所作所为,对天下百姓有利还是有弊,展开了激烈而深入的争论。翟让意识到自己举兵只顾虑了一部分百姓,却没把整个天下装进胸怀。眼前这名年轻将领,不仅带兵打仗有一套,在思想和认识方面也都远超自己。以前从没听过他的名字,他名不经传的,又非世家大族子弟,怎生有这般超人一等的见识?
翟让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向李密看去。李密祖上官封蒲山公,他本人多年跟随杨素杨玄感父子,在朝廷高堂中有很深的关系网络。兴许他比自己了解深入一些全面一些,能提供一些了解此人的资料。
李密见翟让向自己投来讯问的眼神,往前凑了凑,来到翟让面前,问道:“翟首领有事吩咐?”
“你可熟悉此人?”翟让轻声问时,瞟了一眼山道中的李栋。
李密眨眨眼睛,心说:怎么不认识?我们私下里曾有过深入的交流。他所说的话,有一部分还是我指点的。不过他天份极高,悟性很强,结合杨广的所作所为进行实例分析,讲得比我说的还要浅白三分。
但凡哲理,做到深入浅出,若非参透天地,绝不能三言两语便让人听明白。很明显的,他达到了这个层次,言简而意骇,自己也甘败下风。
不过李密有些奇怪,前段时间他还不理解何为天道,才向自己请教。自己对他讲解了儒、释、道三种角度的不同解释。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便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难道他机缘巧合。得到了什么高人的指点?
李密疑惑半晌,往前凑了凑,俯首低声说:“他就是章丘战败知世郎的李栋,张须陀在齐郡时战败郭方预、卢明月真正的幕后主持,秦琼罗士信只不过是执行了他设下的谋略方案。至于其他方面,我了解也不多了。”
翟让惊得倒退一下,看着李密脸上出现的恭敬表情。问道:“李栋我是知道的,难道就是他么?也忒年轻了一些。”
李密在瓦岗的地位并不高,一心想提高自己的影响力。并不惜向李栋暗送秋波。现在李栋攻到瓦岗门口,对李密来说,一洗往日所受压制,翻身扬眉吐气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可是绝不轻易放过。
李密看了一眼翟让。试探着说:“现在我们瓦岗军粮所剩无几,李栋阵兵十数大军压境,可谓危机重重,时不我待。属下之意,不如暂且向府兵靠拢靠拢,解除眼前所遇的危机。等日后有了机会,再策动李栋造反,假借他的手推翻暴隋也不失一个好计策。”
“我翟让做的是替天行道之事。岂能半途而废?现在投降,以后哪还有脸面再树义旗?此事万万不可再提!”翟让表面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松动。他所考虑的只不过是面子问题,投降就等于失败,一个男人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失败的。
李密呆在瓦岗很长时间,为了挤进权力中心,对翟让此人自然了解很深刻。知道他心里所想,便嘿嘿一笑,朝李栋身边的几个将军支了支下巴,说:“黄脸的大汉是秦琼,表情呆呆的那人是罗士信,蓝脸的大汉我不太了解。既然能和李栋并肩站在一起,想来也不是普通人。”
“败在秦琼罗士信手下,我觉得不丢人。总比败在那个蓝脸无名小卒手中要好听一些。”
翟让一边听李密所说,一边也在考虑,秦琼罗士信二人威名远播,天下皆知,败在他们二人手,败亦犹荣,不算丢人。只是从此以后,便不能以龙头老大的身份安排事情了。心里难免有点憋屈。
李栋站在山道之中,见翟让和李密二人站在一起头抵头窃窃私语,不知说些什么,不时还朝自己这里指指点点的。便提高声音说道:“李某还等着翟首领回话。你我双方是握手言和,还是拉开架势拼个你死我活,胜者为尊?还请翟首领给个最终的答复。”
李密听了李栋的话,心里也有些着急。现在只等翟让一句话,是战还是降便能决定几万人马的生死。在紧要关头,必需和翟让掰开脸面来些强硬的,不然他还会犹豫下去。便脸一仰,有些傲然地说:“翟首领,两军对决,要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才能起到良好的效果。我们瓦岗替天行道,岂能不爱惜百姓的生命?如果一味的打下去,李栋势必会血洗瓦岗,致命生灵涂炭。我等也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据属下知道,清河窦建德刘黑闼,江淮杜伏威和辅公柘等各率五万人马赶到瓦岗山下,帮助李栋攻打我们。瓦岗虽然在实力和名望上比他们二人稍强,但他们二人都归顺了李栋,我们几乎成了瓮中捉……捉鱼的局面。战则必然惨败,降则还可以留得青山在!归降府兵有什么不好?一样可以替天行道。如果降后他们的做法与我们的理念相违背,我们还可以再举义旗啊!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死战!”
翟让被一番话说得动心了。他何堂不知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觉得不战而降很窝囊。转身面对瓦岗所有首领问道:“诸位兄弟随我南征北战,为瓦岗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不像杨广那样专断独行,现在想问一问大家,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有话直管说,时间不等人。”
其他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一时没人说话。谁也不敢替翟让做那个主儿。万一日后出了什么差错,他们便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王伯当第一个说话,因为李密上瓦岗就是他介绍来的,他和李密的关系最密切,现在他不支持李密,其他人更不会支持李密了。王伯当说:“自然是以和为贵了!我们替天行道,不也是为了让百姓有更好的日子过?打是为了不打,现在已经到不到的边沿了,还在犹豫什么?”
其他首领听了王伯当的话,也觉得他所的不是没有道理。就有几个人表了态,说降也可以。大不了以后活得不顺心的时候,另谋出路。
翟让听了,觉得可以了。这等于是集体拿的意见,到时候真出了差错,也不能全部怪到自己身上。仔细想了一会儿,便对喽罗说道:“打开寨门,欢迎李栋将来到瓦岗做客!啊!不对,是做主人!”
喽罗们赶忙打开紧紧关闭着的第三道寨门,翟让最先走出去,来到李栋身前,俯身躬了一礼,客气地说道:“经过瓦岗众首领反复的讨论和决定,我们瓦岗决定顺逆天道人心,以和为贵。与李将军的府兵握手言和,希望将来能兵和一处,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其实从翟让打开寨门走出来,李栋就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亲自听到他向自己说这些倒戈投降的话,仍然觉得很高兴。便扭身对左右的人诸将说道:“诺!这才是大将的风范。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那就是尊重我心,尊重民心,尊重天道轮回。见自己,见他人,见天地。这才是天道人心,天道轮回。”
这时,站在山上手持弓箭,对准山道间府兵的瓦岗喽罗,也在翟让的吩咐下,收起了弓箭。众府兵见眼前的危险消弥于无形,心中长舒一口气:我的个爹娘啊,在鬼门关了走了一遭,差点尿裤子。
那些府兵跟着于仲文老将军打过无数次险仗恶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危险过。现在安全了,对李栋自然是十分佩服。瓦岗喽罗也十分欣赏李栋。一个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些让他们听起来像天书一样的道理,竟然就翟让投降了。他们也不用拼死拼活流血牺牲了,这样以来可谓是皆大欢喜。
秦琼等几个虽然听不大明白李栋所说究竟有何深意,但也觉得翟让举全寨兵马投降府兵,是顺应天下人心的一件大好事,心里也是非常高兴。
李栋笑得像一朵花,对秦琼说道:“麻烦叔宝兄到山下对他们吩咐一声,这里的困难解决了,不费一兵一卒。要他们把兵马安排好,也到山上来与众英雄聚一聚,今晚我们大喝一场,不醉不休!”
秦琼临走时皱了皱眉,心说刚刚接受别人的投降,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做出这样的决定,万一醉得人事不醒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岂不是转胜为败空欢喜一场?李栋以前做事挺冷静的,今天怎么犯了这样大的忌讳?高兴坏了?
当着翟让等一干子人的面,秦琼也不方便和李栋直说,只得怀着担心往山下赶。见到杜伏威和窦建德二人,分别把李栋的话转告他们,他们都大感意外。
秦琼说道:“李栋贤弟要大家上山,与瓦岗众首领一醉方休。我看瓦岗初降,怕再生出什么意外。你们快去快回,多来一些人到瓦岗。双方势均力敌,他们投鼠忌器,兴许会好一些。”
第239节:宴上的暗箭
秦琼和杜伏威、刘黑闼、窦建德、辅公柘、王君可等人安排完府兵,急忙往瓦岗赶。
瓦岗投降李栋,府兵接管瓦岗的一切,把守寨门的人也换成了府兵。
几人来到寨门前,秦琼心急火燎地问道:“李栋将军他们进山寨了?”
小府兵响亮回说:“回秦将军的话,小的一直把守寨门,半刻也没离开,里面的情况小的不知道。”
秦琼其实想问,李栋和瓦岗的人是不是开始喝酒了,一着急问得囫囵不清。小府兵回说不知,众人心里更加没底。
几个人风风火火赶到寨前,见寨内站满了府兵,整整齐齐的。瓦岗喽罗倒不见了,大概都回到他们的住处,那十几排房舍中去了。秦琼几人这才稍稍放松一些。
院内府兵虽不太多,只有数千人,只要有他们镇守着,瓦岗的人便不敢放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李栋一旦被人掳走,众人群龙无首,战斗力将会大打折扣。
秦琼站在寨门外招招手,让所有人都聚在身边,说道:“稍后我们见机行事,千万不能让李栋喝很多酒。万一发生不测,请众位暂听我的命令,对瓦岗的乱臣贼子千万不能手软,一定要斩草除根。”
众人都知道秦琼和李栋是结拜兄弟,二人好成一个头。如果李栋出现了什么不测,也只有他站出来才能引领众人了。大家默默点头答应,心里七上八上的惴惴不安。
秦琼等人来到聚义厅前。没等守门府兵禀报,径直闯了进去。
聚义厅上摆满了榻榻米,呈圆形摆开。所有人全围成一圈,正开怀畅饮。翟让所坐的头把交椅空荡荡的,翟让没有坐,李栋也没有坐。
眼见此情此景,杜伏威深有感触。
以前在章丘,李栋帮助杜伏威收服山贼时,采用的就是这样的方式。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太一样。李栋采取了大家平等的座次,所有人都围成一个圈。
李栋坐在正北方,左首是翟让以及瓦岗众首领。右首是程咬金、罗士信,罗士信旁边有几个空着的榻榻米,正是为秦琼等人准备的。
见到秦琼回来了,李栋把酒杯放在桌面。站起身来。伸手做出请的动作,说道:“这位便是我刚才和你们讲过的,秦琼秦叔宝,这位是杜伏威,这位……”
李栋对众人一一做了介绍,笑着说道:“刚才翟让首领已介绍过瓦岗的新兄弟。来来来,我再给你们介绍一遍,看我说得对还是不对。”然后。李栋又为秦琼等人介绍了瓦岗的人。
李栋介绍的情况与翟让所说不差上下,瓦岗众人心里暗自惊异。李栋和自己只不过是初次见面。怎么把名字记得那么清楚?可见此人聪明绝顶,不能小看。
李栋介绍完以后,正准备坐下去,还没有坐到榻榻米上,右首一个人忽地站起来,不满嚷道:“你们都是‘桃花三结义’的刘关张了,难道我就是长山赵子龙?这么不受人待见?这里的所有人都介绍了个遍,怎么把我给忘了?”
众人朝说话的人看去,见他生得虎背熊腰,一脸蓝汪汪的煞气,不满地看着李栋。
李栋噗地笑出声,拍着后脑勺说:“惭愧惭愧!真是惭愧,介绍来介绍去,竟然把这次……这次的大功臣给忘了?你不会私自奔进山里,要我放火烧山才出来吧?”
程咬金眼睛一瞪,说道:“什么?我听不大懂啊!”
这时,徐世绩站起来说:“这是一个典故,在下略读过几本薄书,恰巧读过这个故事。古时有位帝王,家庭遭到变故,不得已逃出国都。他有一名特别忠诚的随身大臣,叫作介子推,携带幼主一路潜逃。有一天,这个帝王便是春秋五霸之一晋文公重耳,他说多日已没吃肉了,想吃一顿肉。介子推沉默了一会儿,要重耳稍等,他去打猎。”
“没过多久,介子推手里拿着一块鲜肉回来,回来时腿脚有些不方便。把那块肉烤熟以后让重耳吃掉。重耳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香的肉,还让介子推也吃一块,他死活不吃。重耳吃完以后,发现介子推腿上有一大片血迹。忙问怎么回事?介子推见隐瞒不过去,便说他吃的肉便是他自己大腿上割下来的。”
众人听到这里啊的一声惊叫出来。太让人感动了,介子推真是一个贤臣。
徐世绩一笑说道:“故事才刚刚开始。重耳流亡一段时间后回到晋国,成为晋文公。要奖赏‘割股啖饥’的介子推以高官厚禄,他死活不答应,并逃到绵山做起了隐士。”
“晋文公重耳为让介子推出来做官,便命人在绵山三个方向点燃大火,其中一个方向留着不烧,好让介子推从那里逃出来。结果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自然熄灭,介子推也没有出来。他给活活给烧死里面了。重耳从山里只找到介子推穿的木屐,回到宫中对鞋长叹!”
徐世绩讲完以后,大家都默然不语。主公和大臣之间能达到这种情份,实在不容易。晋文公出的也是一个馊主意,竟然把自己的恩公活活给烧死了。众人都为他们二人的节气感动。
程咬金听完以后,也很感动,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瓦岗败得这么快,也是自己一把火烧出来的战绩。不好意思地冲着瓦岗众人嘿嘿傻笑起来。又说:“其实呢,昨天晚上你们瓦岗的狼群,是我设计引出来的。粮草也是我烧的,这和徐先生讲的大火可谓是不谋而合啊!”
瓦岗众人一听昨天被闹得半宿睡不着觉的狼群,竟然是程咬金引来的,顿时脸上没有好颜色。
翟让急忙起身,拦住众人不要动怒,板着脸说:“这话是怎么讲的?还希望程咬金将军能给我们说道说道。”
程咬金见众人动了怒气,便不敢那么得瑟了,简要述说一遍。
众人听了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都奇怪,从来没有攻击过瓦岗的狼群,怎么昨晚发了疯似的冲了进来,粮草也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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