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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随轻)-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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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百官陪同下,慈圣皇太后领着天子到太庙大哭一场,乞求祖宗恕罪。哭完太庙,次日两圣御文华殿,召集诸卿议事,在京三品以上以及科道词林皆要参加。
  太后的随身太监麦承恩手捧海公公的奏本,声音平稳的读道:“奸人作难,祖陵遇险,危急存亡之际,分理本地河务李佑当机立断,不惜逾越擒拿奸邪,并于两日内疏散军民,决泗州大堤行洪,此为先见之明也,否则后日洪峰齐至时祖陵难保。至今泗州已成湖泊,使人望而后怕,若无决堤在先,此水只怕半数为祖陵所有。”
  “九月十五日,洪峰已达极点,立于堤上,满目滔滔,水至双膝。而祖陵神道浸没,水侵至房舍阶下,形势几不可保,皆以为绝非人力所可挽。李佑痛感无能,有失朝廷重托,悲愤作诗曰殉职完臣节、以死报国恩,随即投水自尽欲殉死祖陵。不知为何,洪水瞬间消退,或曰此乃祖宗神明显灵也……”
  有的大臣便想道,听起来这就是传奇话本,守陵太监收了李佑多少润笔银子?不过这种非同小可的事情,应当不至于编造罢,如此李佑可大发了。
  慈圣太后稳坐宝座,无比堵心自是不用提了。其一,祖陵龙脉真出了问题,那就是天罚,追究起来首先就是她这太后失德导致上天不满,谁叫她是代天子秉政的。
  其二,那李佑的命也太硬了,这也能让他捡个大功劳。偏偏还是她含怨报复打发李佑去吃苦头的,本想如果出了漏子就有借口继续修理李佑,谁能料到李佑仿佛天命化身,搞出殉身退洪的戏码,这都是什么狗屎运!
  话说祖陵这里只有李佑和海公公两个可以上奏本的人,李佑当然不好自吹自擂,所以只能委托海公公代劳了。当然,海公公也得靠李佑,这是互惠互利的。
  不过有个问题存在,太监的奏章一般都是直接送进宫中,大臣们见不到。但若如此,李佑的小人之心有点担心皇太后都会隐掉海公公的奏本,从而漂没他的功劳。
  所以李佑特意嘱咐海公公先将奏章明发到通政司,并不直接送进宫中,这样太后想瞒也瞒不住,只能在殿中公议。
  却说文华殿中,读完海公公的奏本后,当即有大臣出列奏道:“王马等贼子胆敢窥伺祖陵,居心恶毒,行同谋逆,当锁拿入京,问后凌迟不赦,以警天下!另该谕示地方,尽拿其族人坐罪!”
  这其实都是废话,正确无比但一定要有人说的废话,没有人不同意,没有人敢反对,殿中全体通过。
  接下来的问题才是该热议的大问题,李佑怎么办?这种事从来没有过先例,亦没有祖宗法度可依。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贬低道:“鬼神之说虚无缥缈,治国不可以鬼神由之。祖陵退洪其实是天佑大明,那李佑没甚出力,怎可贪天之功为他有?此外,查奸防汛,皆乃其分内事,有何特异哉?又何况他还有些擅自捉拿同僚、殃及泗州民生等小过错。折合之下,只照考计政绩卓异的标准嘉奖即可。”
  当场又有人反驳道:“此言差矣,李佑有三条功德,怎能轻忽?识破奸计,及时救险,虽有擅捕大臣的过错,但事起非常,当行非常之举,可类比遇到谋反时迅速平反的事情,功大于过,此为一也。”
  “决泗州大堤行洪,虽殃及民生,但保住了祖陵无恙,还是功大于过,何况泗州百姓安置妥当,未有民乱,此为二也。”
  “面临危难之际,死守不退,敢以身殉节,亦当为天下臣民表率楷模,德在行先,这点尤其重要,此为三也!有此三条,岂可不重赏?不然寒尽功臣之心,今后又有谁愿为朝廷所用?”
  议来议去,后一种意见渐渐占了上风。拼命奋身救祖陵的人如果都不重赏,怎么说也不能服众,那样谁还肯为朝廷卖力气?就是李佑曾经的政敌对头,在这上面也不好有太多另类看法。
  慈圣皇太后皱眉默然,坐到这个位置上,小处可以任由性子来,但大处赏罚须得分明。李佑这事,就是太大了,真要故意忽略,难服天下人心。
  正当她强忍恶心,准备吃下这颗苍蝇时,忽有文书房太监进殿奏道,有淮安凤阳巡抚六百里加急报!
  钱太后接过奏章,看过后不禁双眉舒展,递给麦承恩道:“念!”
  麦公公便又读道:“臣杨负叩首……已于九月十五日挖东岸高家堰南段,引洪泽之水东去,南岸祖陵险情因此而解……”
  殿中大臣闻声耸动,不想突然又冒出一个转折,事情要有变化了!
  这本杨巡抚的奏章显然是另一种说法,表示祖陵得救是因为他扒了高家堰泄洪,正因如此,所以祖陵水位才会及时降低。更有意思的是这本奏章对李佑只字不提,摆明了是要与李佑争功啊。
  当然,不能说李佑没有功劳,这点谁也否认不了。但关键在于这个重中之重的首功归谁。谁有首功谁就是旗帜人物,意味当然不一样。
  还有个更微妙的情形是,守陵太监的奏章到了,杨巡抚的奏章到了,那么另一当事人李佑的奏章在哪里?为何还没有到达京师?
  殿中诸公谁没写过奏本,稍一思索便有了猜测。
  太祖皇帝定下的制度,天下之人从王公贵勋到平头百姓,都可以给朝廷上书,各级官吏也都有直接给朝廷进奏的权利,为的是保证朝廷耳目通顺。
  但官场自然有官场的规矩,下级因为某事上奏朝廷,除非是检举揭发告黑状,一般要先给上司过目,免得有什么不周到之处。当然也可以不照着办,只要你不怕得罪上司。
  李佑按正常规矩,因河务事情写奏本给朝廷,要先将奏本交由河务事情的主管上司,也就是巡抚衙门过目确认后,再发至京师。
  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现在只有李佑的奏章没有出现,莫非在巡抚衙门这道关口被扣留住了?
  如果李佑不送巡抚衙门,直接将奏章向京师送,那么巡抚胆敢拦截奏章就是可拟杀头的大罪,这也是太祖皇帝定下的。
  但若他将奏章送了巡抚衙门,就相当于请示了。这个情况下奏章被扣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放在官场也算不了过错。堂堂的封疆大吏巡抚扣留手下六品官的一个请示算得了什么。
  殿里有识之士忧心忡忡的想,再普通的小事,牵扯到出了名难缠的李大人,只怕也不是小事了,朝堂又要有一番风云……
  这些变化,沉浸在大功到手喜悦中的李佑尚不得知。此时他身穿便装,慢悠悠的在盱眙城中走动,饶有兴趣的左顾右看。
  这县城虽然与他家乡虚江县,或者与任职地江都县相比,实在不算什么。但李佑为了防汛,已在村落堤坝这种地方呆了一个月,触目不是洪浪滔天就是哀鸿遍野,仿佛久不见人间红尘,此时身在人流街市中自然别有一番感慨。
  巡抚还没有到盱眙,李大人先去县衙拜访尚知县。这尚县尊受王老知府介绍,帮他办事很得力,无论是调拨弓兵还是接纳灾民,都相当尽心,真需要当面感谢一番。


第五集 牧守江北 第362章 李大人和他的上司
  盱眙的老知县见了李佑的面,便拱手祝贺道:“恭喜李大人有如神助,创下不世功业,老夫耳闻当真佩服的紧!”
  李佑虽然对自己的逆天运气很得意,但朝廷封赏未下,只能压着心情谦虚道:“侥天之幸,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如今那边可已完事?”老知县问道。
  “没甚大事了,正欲拜过巡抚后便回返扬州。”李佑当然明白老县尊关心的是什么,“贵县多有相助,本官感念于心,不须烦忧。”
  这尚知县与王老头是同窗,可想他年纪多大了。这么大年纪还只是知县,估计出身也不怎么样,李佑没好意思去问,大概与王老头一样是监生。
  他心里想道,顺手帮一把就帮一把罢,回头奏报前后详情时,将他写进去就行了,再给吏部左郎中那里打个招呼,起码能给换个好地方。
  次日,出盱眙县城二十里迎接杨巡抚时,李佑第一次亲眼见到巡抚这般封疆大吏的出行排场。那是真真正正的八抬大轿,最前方有金锣金鼓开道,左右有骑马扈从,其他仪仗官牌名目繁多不一一赘述。
  为迎接巡抚,尚知县还找了支丝竹班子奏将军曲。在悠扬的乐声里,杨大中丞坐在轿中点点道:“去县中叙话。”
  到了县公馆,泗州州同、判官、盱眙知县陪坐了一会儿,说过几句闲话,便各自退下。他们清楚得很,巡抚这次是奔着祖陵来的,这事只有李佑可以说话,和他们没关系。况且涉及龙脉,怕是有许多不便让外人知晓的地方。
  只剩了他和杨巡抚二人时,李佑才有功夫细细打量对方。这巡抚五十多岁,发须稀疏,面容蜡黄憔悴,对此李大人很能理解。
  年轻体壮的他守了一个月祖陵,揽镜自照都觉得憔悴三分。更何况那杨巡抚是黄淮河道的总管,处处都是险情,能睡得踏实就奇怪了。听说最终还是出了事故,好像有些地方决了堤,冲毁了若干盐场。
  大中丞问道:“祖陵水势如今如何?”
  李佑早有预备的答道:“水位回落,情势平稳,应无大碍。”
  简单对答过,巡抚不再问什么,却从袖中摸出一具折子,放在身边案上,示意李佑拿去看。
  这物事很眼熟,李佑小心的拿起来翻开,这赫然是自己的奏本,那封上报朝廷说明祖陵救险状况的奏本!
  这东西按正常速度也该到京师了,怎的还留在巡抚手里?李佑心里飞速盘算,脸面上做出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大中丞这是……”
  杨巡抚抬头望着门外,“祖陵脱险,那是因为本官决了高家堰泄洪,所以你的奏章有太多荒谬自以为是之处,本官便扣下不发了。”
  什么?李佑大吃一惊!
  自从大洪峰到来后,祖陵与世隔绝,几乎成了水中孤岛,十分闭塞,别处消息很少传进来,这年头又没有电话和媒体。所以高家堰南段决口的事情,李佑倒是头一次听说,下意识问道:“哪一天?”
  “九月十五日。”这个时间瞒不住人,杨巡抚实话实说道。
  与祖陵洪峰最大、最危险的时候是同一天啊,李佑心里很不是滋味,本以为天大功劳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满怀欣喜时却突然跳出了别人摘桃子。一时感到深受打击,辛苦半天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虽然功劳还会有,但大头都已经被别人拿去,落到自己手里的只怕是残羹剩饭了。与几日来的期待相比,这个心理落差实在难以接受。
  瞧着李佑失魂落魄的样子,杨巡抚暗道名闻遐迩的李佑也不过如此,貌似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年轻人来日方长,何必患得患失于一时?”
  听到杨巡抚言不由衷的话,李佑越想越郁闷,不由得对杨巡抚产生了满腹怨气。自己这个月那么辛辛苦苦,承担了巨大的政治风险,到头来一无所获,反而让他轻飘飘的把所有好处都揽走了!从他的语气看,好像自己的功绩无足轻重!
  回想起来,杨巡抚对祖陵这里除了命令他李佑全权处理之外,几乎不闻不问,也不主动下达直接指示,更不主动给予支持。这样的话,万一出了问题就是他李佑的责任,与杨巡抚没有直接干系。
  本来李佑对此还算理解,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承担祖陵的责任,他若不是被赶鸭子上架也不会来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杨巡抚压给了他,他就只能接着,所以他也认了。
  但令他感到愤怒的是,在最后时刻杨巡抚突然不打招呼的甩开他并独自摘走果实,也太过于贪婪无耻了!自己在祖陵扛了二十天洪水,图的是什么!就因为他是巡抚吗?身为上司也断然没有如此行事的道理!
  看李佑沉着脸迟迟不表态,杨巡抚心里也没底,又开口道:“你不用丧气,为国效力何必斤斤计较于怀。”
  愤怒的情绪过去,渐渐恢复冷静的李佑忽然有所醒悟,仿佛觉察到了什么,虽然不可小看古人,但也不可高看古人啊。
  九月十五日祖陵洪峰最大,恰好就于九月十五日决高家堰分洪?而且分毫不差的在千钧一发即将酿成大祸时收到了效果?凭借这年头的技术水平,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精准的控制洪峰时间和泄洪时机?即使在二十一世纪,也不敢说能够做到罢?
  更何况祖陵遇到大洪水后相对封闭,孤岛里不知道外面情况,那外面也不知道祖陵里的具体状况罢,杨巡抚从何判断九月十五日决堤泄洪可以救到祖陵?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已经是这年头人们的想象极限了,杨巡抚还能比诸葛亮的天文地理水准更神奇?
  所以李佑突然觉得,高家堰南段决口和祖陵脱险两者之间同日发生更可能是一种巧合,不过被巡抚大人妙笔生花的牵扯到了一起,凭空构成了因果关系。
  目的则很简单,大概就是眼红救祖陵的功劳,正好有这个由头,便拿来抢功。
  俗语道,财帛动人心,更何况这还是天大之功,若有机会,谁不想插一手?李佑扪心自问,若自家手下有人立了这样的大功,他也得想法子去蹭一蹭,当然不能像杨巡抚这般吃相难看。
  险些被杨巡抚唬住了,李佑恍然大悟后心里自言自语道。按说以他的心理素质不该如此的,但他自己过于患得患失,失去了平常心,所以导致方才失了方寸。
  李大人不禁猜测,下面杨巡抚大概会趁他灰心丧气时候,抛出点甜枣来安抚他罢,这种手法太老套了。
  果然,又听到杨巡抚说:“你的辛劳,我也是看在眼中的。本官将上奏朝廷为你……”
  看穿了对方套路,李大人不再懊恼,思路豁然开朗。忍不住打断了巡抚大人,“之前下官听说过,当年为了减轻洪泽湖北端水势,曾经决高家堰南段分洪,盖因洪泽湖东岸地势水势相同,水流传导极快。而祖陵位于洪泽湖最西南端狭窄的淮河边上,与高家堰相隔百十里水面,所以效果不会体现的那么迅速罢?焉有高家堰决堤而祖陵水位应声而降的道理?所以祖陵乃是洪峰自行过境消退,与你高家堰决口无关!不过其后再未有高水位,倒是高家堰决口的功劳。”
  李佑这段时间恶补了不少水情知识,编也能编出点道理。上午东岸决口分洪,中午百十里外的祖陵水位就开始因此下降了,说起来确实有些快的可疑,当然他没有数据实证来反驳。
  杨巡抚看到李佑不给面子,面含愠色道:“强词夺理!你说无关就无关?”当然,杨大人也拿不出数据来证实。
  他们两人看起来很幼稚的争辩绝非闲得无聊,他们都知道,十五日的这波洪峰是今年汛期中祖陵遇到的最大威胁,堪称是关键,是整个护陵功劳中最核心的一点。
  如果洪峰水位确实因为高家堰决口而下降,那功劳显然就是巡抚的;如果洪峰水位是在李佑拼死防守下,同时感动了祖宗神明庇佑而安然过境,那功劳就是李大人的了。
  关于这点,双方都是空对空,谁也没有数据实证。以这年头的技术水准,还真没法分辨出十五日的大洪峰到底是为什么消退掉的,确实是一笔糊涂账!
  右副都御使、总理漕运、兼提督军务巡抚凤阳等处、兼管河道杨负杨大人略一思索,也不在洪峰问题上纠缠,另辟蹊径道:“三年内,我保举你升为知府!”
  李佑用冷哼当场否了。
  护陵功劳可遇不可求,这辈子大概就这一次。李大人夜间兴奋的睡不着时,也曾暗暗揣摩过,这功劳怎么也得相当于率兵平叛。封个军功类伯爵有点奢望,但起码可以给子孙搞来世袭罔替正三品指挥使罢,还得是锦衣卫的,至于丹书铁券免死金牌什么的也不能少,低于这个档次朝廷就没脸拿出手的。
  相比之下,一个知府差得远了,就算没有巡抚保举,自己迟早也能做到四品,这点信心李佑还是有的。
  李大人终不肯老实相让,双方最终不欢而散,杨巡抚连盱眙县的洗尘宴都拒绝了。
  出了县公馆,李佑忽然猛拍脑门。方才利欲熏心的一激动,说话太不客气了,忘了他是巡抚啊!不是巡检也不是知府!
  自己这官做得,到地方上任半年,把知府、盐运使、巡抚全都得罪了,为什么会这样?
  对此李大人在路上很认真的进行了反思,得出了一个结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太出色了所以总有人跳出来作对,不遭人妒是庸才。
  不过令他回想起来很纳闷的是,这个巡抚为何如此没品?一个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和他一个小小六品争功打嘴仗,不嫌丢份掉价么?其中必有缘由,只是一时想不到。
  其实说起来,李大人自从到了地方,心态和正常地方官很不一样。若说根据与上司的关系来分类,本朝地方官或者说官员大概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庸俗型的官员,交结上司是根深蒂固的习惯,事事想着讨好巴结上司,毫无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第二类是普通型的官员,不会刻意去巴结上司,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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