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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圣张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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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正言厉色地说:“很多人都知道我张良不贪财,凡有馈赠都转赠了别人,金钱于我如浮云,请将军理解我!”

    韩信也早听说过张良不爱财,刚才只是出于感激之情,便面有愧色地说:“那就请先生一并送给汉王吧!”

    说完就告辞了,韩信刚走不久,张良正要上床,又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汉王派人来请他过去,于是他便提上箱子去了。

    来到汉王下榻处,见汉王根本没有睡觉,正不安地来回走动着,显得十分激动。张良把两箱珠宝箱放在桌上,汉王问:

    “这是什么东西?”

    “是韩信赠给汉王的珠宝。”

    刘邦大声说:“今晚我不要他的珠宝,我要他的脑袋!”

    张良平静地说:“汉王,先前韩信告诉我,他正准备领衔联络诸侯,上书拜汉王为皇帝!”

    这确乎有点出乎刘邦意料之外,但他沉默了片刻,仍十分激动地说:“他就是拥护我当皇帝,我也要杀他,而且今晚就必须杀他!子房,这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

    “汉王!”

    刘邦根本不听他的,干脆下起命令来:“我已埋好伏兵,你马上去把韩信与我请来!今晚我要瓮中捉鳖,定叫他有腿难逃,插翅难飞!”说完仰面大笑起来。

    张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要竭力阻止事态向不可收拾的局面逆转。

    “汉王!你只听我说一句话,杀韩信一定要杀得名正言顺,否则天下难服!”

    “怎么才杀得名正言顺?”

    张良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刚才和韩信达成的君子协定,便立刻接话来说:“我倒有个主意,不知汉王是否肯采纳。”

    “什么主意?”

    “明天当着群臣的面,你先封魏相国彭越为梁王,都定陶。然后对韩信说楚地无人管理,他熟悉楚民风,改封齐王为楚王,王淮北之地,都城在下邳……”

    刘邦打断了他的话:“韩信肯定不会答应!”

    “不答应就更好,你就以抗拒王命杀掉他!”

    “好!要是他答应了呢?”

    “若他答应,汉王不正可解北方之忧了么?”

    “好、好、好!就照你的办!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大家都躺一躺吧。”

    张良早已支撑不住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刘邦召见文臣武将,等大家到齐之后,刘邦装出一付雍容大度的明君之态对群臣说:

    “如今天下初定,朕决定罢兵休战,与天下黎明百姓共享太平。今天我首先宣布,封魏相国彭越为梁王,都定陶。”

    说完他瞟了韩信一眼,见他态度平静,象什么也未曾发生一样。

    彭越上前拜谢。

    刘邦没有继续往下说,全场肃静,警卫森严,不知下一步要干什么,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汉王满脸堆笑,却笑而不语,暗藏杀机。

    坐在一旁的张良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昨晚深夜汉王不是明明采纳了他的意见,难道他躺下又变卦了么?或者是他与韩信的夜谈被谁给听了,报告给汉王,昨晚把他叫去,故意虚晃一枪,今天借机突然杀掉韩信!

    用兵如神的张子房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在封彭越为梁王,定都定陶时,韩信还沉得住气,表现得安然平静,心中明白子房的意见已被刘邦接受。此刻气氛突然紧张,而且杀机毕露,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很可能张良出卖了他,或者本身就是刘邦故意设计的圈套。如今孤掌难鸣,束手无策,他这个能统帅几十万大军,曾令刘、项不敢侧目而视的统帅,今日却被刘邦提一只小鸡一般捉拿丧命,真是太冤枉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谁能想到他韩信还有今天!

    到了此刻,才悔不听蒯通、武涉之言。

    “齐王信!”

    当刘邦叫到他时,他不禁一掣,所有的眼睛“刷”地集中到他身上。他毕竟是一位有胆有识的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决不可能在大难临头的时刻变得象一个窝囊废,他挺身而出,朗声回答道:

    “陛下,臣韩信听候吩咐!”

    刘邦说:“此次诸侯合国垓下,齐王指挥十面埋伏,陷项羽于绝境,最后致他于死命,真可谓功勋卓著。近日朕有一为难之事,不知齐王肯为朕分担否?”

    韩信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才咚的一声落下来。他假装糊涂地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忧心?臣一定为陛下分忧,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以此报答陛下知遇之恩!”

    谁也没有发觉,张良的嘴角何时泛起一丝笑意。真正的赢家是张良。

    刘邦说:“项羽已灭,楚地已定,朕至今难忘义帝,但怎奈义帝无后,需要有一个能干的人去安抚楚地百姓。齐王熟悉楚国风俗,我想便立齐王为楚王,王淮北都下邳,不知齐王以为如何?”

    韩信没有立刻回答,故意做出深思的样子,观察着汉王的脸色。他发现汉王的笑脸已慢慢收敛,脸色逐渐阴沉起来。随着沉默的时间延长,刘邦已料定韩信会断然拒绝。反正,答应也罢,拒绝也罢,对他都有好处。他甚至唯恐他不拒绝,反正态度愈恶劣愈好,这样才好堵住张良和文臣武将之口,堵住天下人之口!

    但是,刘邦确实出乎意料,没想到韩信他居然把这口难于咽下的气咽了下去,难怪当年韩信能受胯下之辱!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又隐隐作痛起来,悔不该昨夜没有下手!

    他听见韩信回答道:“臣愿为陛下分忧,即日便动身赴下邳。”

    一天风云又这样散去。

    刘邦率大军西入洛阳,筹备登基当皇帝的大事。

    一日,张良来向他报告:“项伯身染重病,方才康复,来投陛下请罪,当如何处置?”

    刘邦既吃惊也高兴:“啊,终于有了项伯的消息!他虽系项氏家族,但如今项王已死,更何况项伯有恩于我。因此,子房代为传令,封项伯为射阳侯,另外三名项氏为桃侯、平阜侯、玄武侯,四位皆从此赐姓刘。”

    对于项伯等四位项氏这个楚国名将世家的成员来讲,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没有掉脑袋和诛九族就算万幸了,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屈辱地接受这种改姓的分封。

    从此,只留下一个姓刘的射阳侯,不管项伯这个人还能活多久,反正“项伯”这个名字从此消失了。

    又一天,张良被叫到刘邦这里时,只见龙颜大怒。

    刘邦接到一个秘密报告,他派人到处查找的楚将钟离昧,这个与他不共戴天之仇的楚国骁将,终于有了下落,据说他正隐藏在韩信那里!这个韩信,别看你伪装得挺老实,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钟离昧是项羽麾下一员悍将,曾多次重创刘邦,特别是兵败彭城怆惶逃遁的日子里,曾被钟离味追杀得狼狈不堪,所以刘邦对他恨之入骨。去年十月,汉军曾围困钟离昧于荥阳东,正要歼灭他时,项羽又带着援军赶到,汉军才不得不解围退守险阻。

    项羽乌江自刎之后,刘邦曾专门清查过钟离昧的下落,反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是伊庐人,靠近东海边,也曾多次到他家寻找过,但也无踪影。

    钟离昧失踪,成了刘邦的一大心病。他早就听人说过,韩信在楚军中当一名无名小卒时,就曾和他极为友善。刘邦曾怀疑过,他会不会跑到韩信那里去隐藏起来了?果然如此!

    那么,韩信收留钟离昧又想要干什么?

    这次刘邦不可能再饶恕他了

第25章 王者之都——关中

    当刘邦的旧部以狭隘的乡土观念,鼓动刘邦定都洛阳时。张良却以政治家的眼光,为了汉室江山社稷的稳定,帮助刘邦定下建都关中的决心。

    公元前202年,早春二月。

    汜水之阳,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大地回春。

    今天这里高坛耸立,坛上赤旗飘卷,在春风中猎猎作响。古代帝王们在改朝换代时,正如那块和氏璧上镌刻的“奉天承运,既寿永昌”。他们总以为自己是顺着五德之命的,这五德也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德。秦尚水德,旗帜崇尚玄色。汉承尧运,以为尧以火德为帝,所以刘邦协于火德,旗帜为赤色。这排排猎猎赤旗,在阳光下火一般格外耀眼。

    今天是刘邦的登基大典。

    一个泗水亭长,在芒砀山中斩蛇起义,经过八载逐鹿,今天终于要登上帝王的宝座了。

    上月诸侯上书:“楚王韩信、韩王信、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故衡山王吴芮、赵王张敖、燕王臧荼昧死再拜言,大王陛下:先时秦为无道,天下诛之,大王先得秦王,定关中,于天下功最多。存亡定危,救败继绝,以安万民,功盛德厚。又加惠于诸侯王有功者,使得立社稷。地分已定,而位比拟,无上下之分,大王功德之着,于后世不宜,昧死再拜上皇帝尊号!”

    这似乎使人感觉到,当皇帝似乎比下地狱还令人恐怖。因为让谁当皇帝,还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着生命危险,去请他出来当皇帝。果真如此,又何必为了当上这个皇帝,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呢?

    经过诸侯们冒着生命危险的请求,这位明明该当皇帝的汉王,还要故意谦让一番:

    “寡人闻帝者,贤者有也,虚言无实之名,非所取也。今诸侯王毕推高寡人,将何以处之哉?”

    你们把我抬得过高了,这叫我怎么做才好呢?这位声称自己不图虚名的人,一开口却以“寡人”自称,既然不想当皇帝,又何必以“寡人”自命?

    这些诸侯们还真的不怕死,又死乞白赖地哀求道:“大王起于细微,灭乱秦,威动海内。又以僻陋之地,自汉中,行威德,诛不义,立有功。平定海内,功臣皆受地食邑,非私之也。大王德放四海,诸侯王不足以道之,居帝位甚实宜,愿大王以幸天下。”

    这些诸侯们,背地里哪怕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操他的祖宗八代,此刻也不得不装出一副诚恳而又诚恳的样子,把好话说尽,唯恐他不愿接受的样子!

    经过诸侯群臣的一番苦苦哀求,他才被迫无奈地说:“诸侯王幸以为便于天下之民,则可矣。”

    还是看在对天下百姓有好处,才勉强答应下来这桩苦差事。又是何等冠冕堂皇!

    至此,这场“劝进”的滑稽剧才算演完了。

    今天是这场戏的高潮。他穿戴着皇冠和龙袍,任凭叔孙通这位老儒生的摆布,他为他制定了一个隆重的皇帝登基加冕大典,将他推向人间极顶。

    鼓乐声中,刘邦登上了高坛,面对群臣,面对士卒,面对百姓,他的确有一种神圣之感。他自己也万万没有料到,他这个左边屁股上长了七十二颗黑痣的“好酒及色”的泗水亭长,今天竟然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他瞥了一旁侍立的张良一眼,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目无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脸上无动于衷,毫无表情。

    向南面望去,汜水在阳光下泛着银亮的闪光。

    他突然想起去年十月,被他激怒的楚军大司马曹咎,就在这里被他杀得血流成河,自刎在江边。

    他永远难以忘却这片土地,汜水由南向北流入河水(黄河)。向西望去,那边是成皋;向东望去,那边是荥阳。东北的黄河水边就是广武,不远就是敖仓。就在这片土地上,他与项羽进行了生死较量和周旋进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染过千万士卒的殷红的鲜血。大战七十次,小战四十次,才终于使他登上了今天的高坛。

    通向这高坛的红地毯是鲜血染成的。

    盛典礼毕之后,他在三呼万岁的欢呼声里,乘着銮舆驱车回到临时驻跸的洛阳南宫。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昂奋,也感到从未有过的疲乏。左右禀报,萧何从关中派特使来见陛下。刘邦一听说萧何派人来,不知关中发生了什么事?便令立刻传见。

    使者见过刘邦,行礼之后禀报说:“臣奉萧何大人之命前来拜见陛下,今日陛下在汜水之阳举行登基大典,特命臣送上大量猪、牛、羊及酒,前来祝贺。”

    刘邦高兴地说:“萧何想得真周到,朕近日正要大宴群臣,这不正好吗?他派你来还有什么要事禀报吗?”

    来使说,萧何派他到洛阳来,主要是想打听,汉王登基以后究竟定都何处?萧何才好立即筹划宫室的营建。

    刘邦想,这倒是一件大事!既然登基大典已经举行,当然要确定都城在哪里。这些日子,除了准备登基以外,把他搞得头晕目眩的,就是文臣武将的争封夺赏。其实,真正是那些功勋显赫的人,倒还显得雍容大度,最为钻营的还是那些功小和无功之人,尤其是那些有功者的亲戚。这些人为了争得一官半职,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什么卑鄙的手段也耍得出来。还没有登基的刘邦,就深刻体验到,皇帝也有皇帝的难处!

    现在萧何派人来问起定都的事,他才觉得还是应该先把定都的大事决定了,下一步再说封赏的事。

    于是刘邦下召,文武群臣明日到洛阳南宫议事。

    如今刘邦虽然已登基称帝,然而朝纲未立,连朝见皇帝的礼仪等规矩,都还没有一个。刘邦虽然已令名儒叔孙通拟定一个章程,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订得出来的。

    第二天君臣聚在南宫,武将多数是戎马出身,连自己名字斗大的两三个字也不识,站没站想,坐没坐相。也不知谁该站头,谁该站尾。再加上他们当中不少的人,自小就与刘邦厮混,喝酒赌博,没大没小惯了,如今尽管他当了皇帝,也还一时转不过弯来。

    虽然一声:“皇上驾到!”使南宫的欢声笑语,顿时安静了下来,使人人感到皇帝驾临的威严。然而等到皇上吩咐他们坐下之后,还是有些资格老的、与刘邦是同乡的哥们儿,在皇帝面前仍显得有些随便,有的甚至用开玩笑的口吻起哄:

    “汉王,如今当了皇上了,还不请大家喝酒吗?”

    “对,当皇上了什么没有?”

    “让我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皇上可别小家子气!”

    南宫里一遍喧嚷,文臣读过书,多少有些礼节,大多缄口不言。只有武将们仗着自己有战功,好些人是皇上的故旧,便扯着大嗓门起哄。

    刘邦感到有些难堪,他忍受不了这帮家伙的瞎嚷嚷。如今已不是起事之初,边洗脚边会见来访者的时候了。但他又不好发火,打天下全靠了这帮人,不能一当皇上就翻脸,更何况如今本身还没有一个规矩,能怪得他们吗?

    刘邦脸色红了一阵又白了一阵,还是传旨摆酒。很快酒便端了上来,这洛阳南宫真象一个小酒馆了。大家敞开喉咙喝着酒,似乎忘却了这是皇上在召见群臣。

    刘邦让他们先喝个痛快再说,反正现在已没有仗打了,放纵他们一回也没啥,难得这么高兴。

    一位喝得满脸通红的武将站起来说:“大王……呵呵,陛下、陛下……你叫大家来,不、不是要发话吗?现在就讲吧!”

    刘邦说:“好吧!大家边喝酒边听着,今天把大家召集到南宫来,要大家议一议,朕已登基多日,一国之君不能没有国都,这国都究竟定在哪里好,朕还一时拿不定主意,想听听大家怎么说!”

    皇上一发话,下面就象开了锅一般议论开来。

    有的说:“还是回咸阳去吧,那里保险!”

    有的说:“咸阳的宫殿全让项羽一把火烧光了,还回去干什么?”

    樊哙站了起来,扯着大嗓门说道:“嘿,陛下,依我老樊说,干脆就把这国都定在洛阳算了,这里居天下之中,离我们的家乡又近,何必要跑到关中去!大家说对不对?”

    很多人都七嘴八舌地表示赞同,看来赞成定都洛阳的人还相当多。一位文官站了起来,振振有辞地说:

    “陛下,臣以为洛阳不仅居天下之中,还是周代古都。周的旧都在丰、镐,周公时就开始营建东都洛邑,将它作为控制东方的政治、军事重镇。后来周幽王被犬戎杀于骊山之下,周平王就东迁洛邑,以此重建东周。所以陛下还是建都洛阳的好!”

    毕竟是读书人,有理有据,说得头头是道。

    又是一阵叫好声,显然已经占了压倒的优势。

    看来刘邦有些想把都城定在洛阳了,但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踏实,他突然大声问道:“子房来了吗?”

    陈平起身禀道:“张良近来已称病不出,谢绝交游,据说在学导引吐纳之术,不甚食谷。”

    这番介绍引起了一遍议论声,有些人干脆嘲笑他不会享福。

    刘邦大笑道:“啊,莫非子房要成仙了么?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虞将军入殿,报称陇西有一戍卒姓娄名敬,在殿外求见,要亲自向陛下陈述定都的意见。

    群臣哗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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