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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一则简简单单的试探性消息，硬生生被媒体们传来传去，演变成为了一场舆论狂欢。
　　……
　　“最近关于麒麟和武林科技的消息沸沸扬扬的，听众们估计也已经听说过了，其实早在公众传闻麒麟要投资武林科技的时候，小新我就认为不大可能。”
　　“为什么呢？武林科技创始人顾风拥有70％以上的股份，而他家和林奇可谓是世仇，当然这就涉及上个时代的故事了，展开需要很久，不是我们今日的重点。”
　　“今天的重点，是我们要来分析一下，武林科技和麒麟集团在互联网之中的博弈。”
　　车子行驶在路上，电台里面传出来一个非常激情的声音。
　　秦长东看看一旁依旧在看文件的顾风，向前俯身，招了招手，想要让司机换台。
　　“不用，听听外界是怎么评价我们的。”
　　顾风阻止了他，按照京都的路况，想要达到会见的地方，估计还要好一会儿，听听电台也是一种消遣。
　　秦长东无奈，坐回了原位，和顾风一起听起电台主持人小新的‘分析’。
　　“在说之前，我们先要了解一下我国互联网的发展历程，都说这一波互联网热潮是互联网高速公路计划催生出来的泡沫。”
　　“但实际上，相应的政策在十年前就已经展开了，中关村高新科技园就是在那时候确立下来的。”
　　“而在这其中受益最大的，莫过于互联网第一股华信，他将互联网接入到了千家万户之中，随后出现了东讯网等门户，互联网创业开始火热起来。”
　　“最后才轮到三年前的互联网高速公路计划，一年催动了一亿人入网，也正式点燃了互联网的热潮，让我国在互联网发展上甩开了其他的国家。”
　　听着电台里面的话，顾风微微一笑，他也算是赶上了最好的时机。
　　“接下来我们再来寥寥武林科技和麒麟集团之争。”
　　“麒麟对于互联网其实早就有所想法，他做过华信的运营商服务，也做过门户网站，可惜最终结果都不好，目前两种成熟的业务都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
　　“目前麒麟的股价支撑，主要在于互联网发展对计算机业务的促进，无论是个人电脑还是服务器，这都是麒麟的主营业务，所以我们看到麒麟这个大象去年整整翻了一倍的市值！”
　　“但麒麟也依旧在觊觎互联网，既然运营商和门户两种老业务做不了，他自然依旧寻求目前市面上比较清晰的业务。”
　　“而这几种业务，正是顾风在京大所说的三种，搜索引擎、即时通讯和电子商务。”
　　“武林科技做了后两种，并且入股了搜索引擎市场占有率最高的千百度，成为了市面上最具备成长价值的初创公司。”
　　“麒麟本想投资武林科技，可惜双方闹翻，既然闹翻了，那麒麟自然也就不客气，以他财大气粗的性格，直接三路并进，也就形成了很多媒体所说的双方划界对立的局面。”
　　“说起来，目前的情况，让我想起了历史上的赤壁之战，但这并不代表武林科技和千百度这一对孙刘可以破曹啊，小新可没有这种意思，只是形势看起来很像而已！”
　　“话说回来，别看目前麒麟集团才收购北美企鹅，实际上从去年，双方摩擦就不断，而且都是以武林科技胜利为结局。”
　　“有哪些摩擦呢？”
　　“首先，是搜索引擎之间的斗争，麒麟收购市场第二的即刻搜索，没过多久，武林科技入股千百度，达成战略合作，甚至还将服务器借给发展过快的千百度使用，可谓是倾尽全力了。”
　　“最终结果也如武林科技所料，麒麟都还没有整合完即刻搜索，在武林科技扶持之下，千百度直接从原本40％出头的占有率，飙到了60％。”
　　“第一战，武林科技完胜，目前即刻搜索出现的也是越来越少了，要知道去年林奇可是逢公共场合，必提即刻搜索的，这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
　　“至于第二战，则是华夏图书网。”
　　“麒麟基金斥资15亿成为静雅书局定向增发的唯一基金，所有钱全部投入到华夏图书网上面，和武林科技的天猫商城竞争。”
　　“这一场过去才没多久，大家了解的也应该比较清楚，华夏图书网刚开始还凭借着雄厚的资金和百年书局的名头，两个月成为第二大电子商务网站。”
　　“结果，没有别人的技术要学武林科技的秒杀，一场秒杀将华夏图书网的名声给秒没了，今年内估计无法对武林科技产生任何的威胁了！”
　　“不过短短四个月时间，武林科技和麒麟集团已经交手两次，并且屡战屡胜。”
　　“麒麟估计坐不住了，这一次是真的要亲自下场，利用武林科技尚未全球化的时间点，收购了北美企鹅，这是准备进口军备的节奏啊！”
　　“很多人在留言上问小新，我看好哪一方？”
　　“我只能够问一句，赤壁之战是哪一方赢了！”
　　“哈哈哈，这一句不构成投资意见啊！”


第202章　小灵通
　　听完之后，秦长东开口说道：“讲的不错，就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顾风点了点头，笑了一下：“但起码算是我们正面的新闻，我最近随便抽一张报纸，都可以听说我们要倒闭了。”
　　秦长东面露凝重之色：“哎，麒麟的公关太厉害了，媒体之间跟风又很严重，很快就统一意见，连给我们公关的机会都没有。”
　　“没事，随着武林科技的成长，这一方面会渐渐好起来的。”
　　顾风安慰道，毕竟沉淀了几十年，麒麟的公关团队都换了不知道几茬了，应对其成立不过两年的武林科技，自然是得心应手。
　　不久之后，两人到达了现场。
　　走下车子，顾风将衣服的纽扣扣起来，同时抬头看着眼前这一座高楼，在最上面拥有两个大字：“灵通。”
　　灵通电话公司，是目前市场上的最为庞大的无线通信公司，二十年前在反垄断案之中他继承了原灵通电话公司最宝贵的遗产，几十年过来了，依旧在通信市场保持第一。
　　顾风望着这座大楼，他突然问道：“你说我们将原本分拆之前的灵通公司叫做大灵通，那么现在这间灵通公司，岂不就是小灵通？”
　　秦长东脸上露出了一丝黑线，他已经习惯顾风经常突然冒出的言语，他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认为，可是分拆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大灵通的称呼也就分拆那几年有人叫过。”
　　“其实我觉得小灵通这个称呼蛮好听的。”
　　顾风遗憾地摇了摇头，随后两人步入了大楼之中。
　　“是顾风先生吗？”
　　很快，就有人上前来迎接。
　　顾风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需要确认，虽然他露面的次数很少，但他的照片并不少见，只需要稍稍关注一下，基本上都可以认得出来。
　　那人连忙说道：“方总已经在上面了，请给我来。”
　　顾风和秦长东两人就跟在了他的后面。
　　这一次，顾风亲自出面，就是为了和灵通公司达成协议。
　　这个协议就是为了抗衡Skype的电话拨出功能，作为国内乃至世界数一数二的无线通信运营商，只要有了灵通公司的协议，就算Skype踏入国内，起码新功能的威胁就不大了。
　　其实这个所谓的电话拨出功能很简单，因为电话和互联网在拨号上网时代，不就是同一根线吗？
　　复杂一点的就是打到手机上，但灵通公司本身就有固话和手机两种通信业务，可以说所有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双方协议达成，后续优化一下，就完成了。
　　但这一份协议还是需要顾风亲自出面，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行。
　　“这里是总裁专用的电梯，我们可以直接到达最高的四十九层。”
　　接待生很热情地给顾风介绍道，一路上也是一直和顾风搭着话。
　　顾风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他可以听得出来，这名接待生应该是学生或者刚出校园，元气满满，时不时看他的眼神之中还有些崇拜。
　　电梯不断地上去，他时不时地瞥向顾风，神色有些焦急。
　　“有什么事吗？”
　　顾风问道。
　　他扭捏了一会儿，看着不断上去的楼层，最终鼓起勇气来，对他问道：“您能够给我一个签名吗？”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本子，顾风随手写了两句话，就递回给了对方，说道：“希望这两句话能够激励你。”
　　出了电梯，见到迎面而来有些油腻的中年男子，顾风笑着伸手：“方总！”
　　方天翼一脸和蔼的笑容，握住顾风的手，力道还蛮大的：“哈哈哈，终于等到你了，最近到处都是你的名字，我可是期待今天好久了！”
　　双方互相客套了一下，就进入到了办公室之中。
　　“来来来，喝喝我的茶。”
　　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办公桌对面详谈，方天翼非常热情地邀请顾风去茶台边上，并且还亲手为顾风两人沏茶，手法非常的熟练。
　　茶一出来，就香味四溢，让人精神都清爽了不少。
　　在这期间，顾风试探道：“不知道方总知不知道我们的来历。”
　　方天翼笑了笑：“自然知道，其实我强烈要求我们见一面，并不是为了那一份协议。”
　　顾风将茶放在嘴边，慢慢地抿一口，实际上他的来意也不是这么简单。
　　在顾风放下茶杯之后，方天翼才继续说道：“那一份协议就是一份很普通的分销协议，这和我们在各地的代理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同，我觉得没有什么异议。”
　　“我也同意。”
　　这份协议说到底，就是顾风旗下的武林科技从灵通公司买下一部分电话时长，然后卖给未来的用户，实际收益并不大。
　　这也是顾风一直在思索的，到底什么样的模式，适合语音。
　　两个世界同名的Skype在模式上有很相似之处，起码目前的赢利点都在于卖时长上面，其实就是普通通信运营商的服务，最多在跨国通信上，具有较大的价格优势。
　　这一部分只能作为吸引用户的存在，顾风也不奢望有太大的盈利。
　　而在仔细研究之后，顾风倒是发现了一个赢利点，那就是企业市场！
　　普通人对于电话的用途，最大在于亲友之间的通话，这一部分消费并不大，但却依旧需要每个月交纳高昂的套餐费。
　　通信公司对普通人都如此的坑，对于愿意花钱的企业市场，那就更加的狠了，想想那些大型的客服中心，不知道每年可以花掉多少的通信费用。
　　“我想和你见面，主要是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建议，毕竟上一次在空中充值上，我们之间合作的非常愉快。”
　　方天翼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两人兜兜转转，最终终于是进入了正题了。
　　灵通公司是第一家愿意接入空中充值的手机通信运营商，让空中充值的推广方便了不少，同时空中充值也为灵通公司剩下了很多的分销费用，双方可谓是互利。
　　也正是基于这种互利之上，顾风也愿意选择灵通公司，灵通也是一个回应他的通信运营商。
　　“这一次我想要深耕企业市场，不知道方总有没有意愿？”
　　“企业市场？”方天翼挑了挑眉，“具体是哪方面？”
　　“我的第一目标，是电话客服。”


第203章　劝说
　　方天翼一愣，诧异地看向顾风。
　　武林科技虽然对外逐渐展露出了强悍的技术实力，但归根结底，大家对武林科技的印象依旧是扎根于消费者领域。
　　实际上，武林科技目前几乎所有的产品线，都是在消费者领域。
　　唯有广告联盟这个异类，面前可以算是企业领域的产品。
　　结果顾风一来就开口要做企业领域，而且是劳动密集型的电话客服，倒是让方天翼一时间无法转过弯来。
　　顿了顿，他开口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电话客服是一个非常悠久的产业链，目前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远程客服都是由电话客服担任，剩下少部分科技公司拥有电子邮件的客服模式，却依旧只占据了很少一部分。”
　　“这么多年过来，电话客服的模式基本很少改变，最近的变化也不过是客服中心大量被外包到印度而已。”
　　“但这只是重心的迁移，根本算不上是变革。”
　　在顾风的眼色之下，秦长东开口介绍道。
　　等到秦长东铺垫的差不多了，顾风才开口说道：“所以我想要和灵通公司一起合作，让我们推出一种即时通讯和电话结合的客服系统，更好地利用好双方的资源。”
　　方天翼开始思索起来，他很快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成本呢？电脑的成本可比电话要高多了，折旧也快多了！”
　　顾风早有所成本，他立刻回应道：“但是节省人力成本，电话客服永远只能够一对一，而即时通讯客服却可以一对五，依旧处在高效运转的状态。”
　　“怎么可能？”
　　方天翼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一对五，整整节省百分之八十的人力成本，这对于客服中心这种劳动密集型的产业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当然可以了，这一点在我们武林科技内部早已经运转多时，电话客服有很多的话术都需要一遍接着一遍的说，但在电脑上，一个粘贴既可以了！”
　　“而且，多任务运行，不正是目前电脑行业的发展发现吗？”
　　面对方天翼的质疑，顾风很快就解释清楚。
　　同时，他也很快阐明缺点：“即时通讯处理效率很高，但却没有电话客服那种贴心的感觉，所以两者必须要结合进行，就像我们即将要做的，电脑拨通电话的服务。”
　　顾风之所以要和灵通公司合作，就是为了提供一套整体的解决方案。
　　以目前现在的硬件条件，顾风展开电脑拨通电话的模式，零散的消费者客户还可以，毕竟是分布在各地。
　　但若是集中起来，那么就必须要有灵通公司这样子的运营商搭配配套服务，这一整套下来，才可以叫做一种完美的解决方案。
　　即时通讯的客服服务，对于以往两种客服模式绝对是一种进步，它解决了邮件沟通的延后缺点和电话沟通的低效缺点。
　　方天翼陷入沉思之中。
　　只要方天翼对即时通讯有所了解，自然会明白其中的优越性，未来就算一段时间内无法取代电话客服，却也会慢慢上升，占据很大一块份额。
　　灵通公司若是和武林科技合作，双方强强联合，自然可以啃下这一块蛋糕之中的最大份额。
　　不过方天翼却依旧要考虑，这样子的模式对于他原有的业务，会造成多大的冲击。
　　相比起在企业领域毫无建树，可以随意折腾的武林科技不同，灵通公司本身有很大一块业务，就是依靠企业服务，这其中客服中心又占据了不小的份额。
　　这其中的得失，还需要方天翼自己斟酌。
　　顾风和秦长东对视一眼，放松下来。
　　顾风的心态放的还是很开的，无论方天翼同不同意，他都不会失望。
　　毕竟这款面向企业市场的产品，其实只是一款防御性的产品。
　　防御性产品的特质，本身就是为企鹅这种主产品构建好护城河的，然后就等着将敌人给拖死为止。
　　顾风至始至终认为，还在萌芽之中的社交网络比一款进阶的即时通讯软件更具有威胁性，只要麒麟没有想到利用通讯录构建关系网的方式，Skype进来也无法干掉企鹅。
　　但战略上可以藐视他们，战术上顾风必须得重视。
　　这时候就是这款防御性产品出来的时候了，Skype想要达到挑战企鹅，首先先将这款防御性产品给彻底打败再说吧。
　　有这款产品作为防御，也就不需要企鹅做出太大的改变，只需要按照之前的步伐继续走下去即可。
　　毕竟新产品的试错成本低，就算流失了也最多十万级的用户，大部分还是回到了企鹅来。
　　企鹅若是为了应对敌人，一个错误就有可能流失百万级别的用户，试错成本太高了。
　　“嘀嘀嘀！”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传来了一阵响声。
　　方天翼接起来，“嗯嗯”了几声之后，非常歉意地说道：“非常抱歉，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些，很快就回来。”
　　顾风站起身来，说道：“你有事的话就先忙吧，我们可以先行离开。”
　　“没事，没事，就几分钟的事情。”
　　安抚下顾风两人坐下，方天翼招了招手，让一名女助理进来，招待顾风和秦长东两人。
　　顾风和秦长东两人在办公室里面等待了半个小时，顾风有些不耐烦起来，他的时间很宝贵，之所以来见灵通公司，也是出自方天翼的亲自邀请，否则秦长东一人就足够级别了。
　　“我出去逛逛。”
　　顾风站起身来，就向外面走出去。
　　女助理刚想要阻止：“等一下！”
　　顾风回头说道：“我去厕所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被顾风怼了一下，女助理立刻没有话说，讪讪地坐了下来。
　　顾风走出走廊，四处逛了起来，这一层应该属于高管们呆的地方，走廊上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