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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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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长龙在抬头的一刹那,看到对面站着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就站在那几名警察旁边。他直觉得这个孩子很面熟,很像一个人,像他的儿子,不,像他自己。可他又觉得不一样,自己的儿子可是白白胖胖的,这个孩子明显黑了一些,也很显瘦,个子也高好多。
  男孩也不再说话,就那样看着对面的人,眼中满是忧郁,还带着一丝恐惧,甚至还有要后退的意思。
  男孩身后的一个大女孩轻轻推了推男孩:“孩子,那是你爸爸,快叫,快叫呀。”
  辛长龙这才注意到男孩身后大女孩,马上咬牙道:“何佼佼,你……”
  男孩身后的大女孩,正是何氏药业的何佼佼。她没有理会辛长龙,而是继续对男孩道:“你不是一直想见爸爸吗?他就是。辛苦,快叫啊?”
  “辛苦,你是辛苦,儿子。”辛长龙急的大喊,并不时想要挥动手臂。可他的双手被镣铐牵着,他的动作根本就是徒劳。越是这样,他反而越要挣扎,整个身子都试图要动,脸上满是痛苦。
  看到对面那人的神情,男孩脸上胆怯更甚,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孩子,那就是你的爸爸,他现在做了错事,只有你能救他了。辛苦,你是最勇敢的,也是最孝顺的。”何佼佼拍着男孩肩膀,鼓励着。
  嘴唇动了几动,男孩终于喊出了声:“爸,爸。”
  辛长龙大喊:“你真是辛苦?真是我儿子?”
  “爸,我就是辛苦,就是你儿子。”男孩带着哭腔道。
  “辛苦,我的儿。”辛长龙声音沙哑起来,然后忽然怔住,眯着眼睛,伸长脖子,上下审视着对方。过了一会儿,才狐疑的说,“你真是辛苦?你有什么凭据?”
  “我……你看。”说着,男孩向前两步,来在中间的铁栅栏近前,后背侧对着辛长龙,掀起了自己的上衣。
  一束手电光打在男孩背上,亮光照射下,男孩后腰右侧位置有两块一元硬币大小的紫红色印迹,这两块是连在一起的,就像一个侧躺着的葫芦。
  看到画面中那个男孩后背的印迹,楚天齐不经意的在自己后腰靠下位置摸了一下,又迅速收回手,脸上掠过一抹尴尬之色。
  曲刚正目不转睛盯着显示屏,并没注意到楚天齐动作与神情。
  此时男孩指着后腰,说:“爸,这个胎记在我出生时就有,所以爷爷叫我葫芦娃。”
  “像倒是像,就是大了些,位置好像也不对。”辛长龙盯着那个印迹,自语着,然后又说,“你用手使劲擦一擦。”
  男孩一楞,随即用手在印迹部位来回擦着,他的劲用的足够大,就连印迹周围很大一块皮肤都擦红了。但那个印迹还在,而且颜色更深了。
  “辛长龙,辛苦已经是十一岁,个子长高许多,胎记当然也跟着长大了,位置自然也会略显不同。”何佼佼厉声道,“你可是五年没见孩子了,见面竟然是这样。”
  “闭嘴。”冲着何佼佼吼过,辛长龙又转向那个男孩,“你的生日是哪天?”
  男孩回答:“就是今天。”
  “哈哈哈,假的。”辛长龙大笑,“你是假的,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二号。”
  “爸,我说的是农历。今天是阳历十二月二十二号,但农历是十一月十九,生我的那天就是农历十一月十九,那天的阳历是十二月二十四号。”男孩很委屈,“这些都是爷爷告诉我的,我每年也过农历生日。”
  “你*爷爷?他还活着?”问完话,不等对方回答,辛长龙又说,“外人想知道这些,也并不难。”
  “辛长龙,你什么意思?”何佼佼忍不住插了话,“你质疑自己儿子身份?你还是不是人?”
  “不是我要质疑,而是条子做事太鬼,何况还有你们这阴险的何家参与,什么事做不出来?”辛长龙说完,又把头转向男孩,“孩子,你是无辜的,我不怪你。”
  “你……”何佼佼手指辛长龙,想要怒斥,忽然瞟了眼监控头,又打住了。
  “爸,你怎么会这样,连自己亲儿子都不认了。”男孩说着,猛的把裤子褪*下,又迅速向下褪了半面裤头,男孩右边小屁*股露了出来。

  现场和监听室的眼睛,都盯在那个男孩右边的小屁*股上。
  手电光映照下,男孩白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个狰狞的疤痕。男孩咬着下嘴唇道:“给你看,给你看。”
  辛长龙的脸一下子变了,变的更加灰白,继而胀*红。他圆睁双目,死死盯着那个狰狞的疤痕。渐渐的,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薄雾,薄雾又迅速凝结成水滴,噙在眼眶中。他嘴唇抖动着,声音嘶哑的说:“辛苦,爸信了,你就是我的儿。赶快把裤子提起来,小心着凉。”
  “你就不问问这疤是怎么来的吗?”虽然男孩的表情很冷,可两串泪珠已经滑落脸颊。
  “爸知道,爸知道。”辛长龙呢喃着,“快穿好裤子,穿好裤子。”
  男孩仍然就那样站着,没有提起裤子,而是恨声道:“你知道?怕是你早就忘了吧。那我就提醒提醒你。”说着,男孩猛的转过身,面对着辛长龙,“五年前,那时候我才六岁,刚刚失去出生仅两天的小弟弟,妈妈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由奶奶强打精神陪着。可你在干什么?你在赌博,几乎赌输了家里所有的钱。那天也是十一月十九,爷爷正好出去给我买生日蛋糕,结果你被逼债人追上了家门。
  当时我正躲在厕所里,透过厕所玻璃,亲眼看着那帮人翻我们家的柜子,砸我们家的东西,而你却在向那些人不停的求饶。人家根本不吃你那一套,见拿不到钱,就要剁你的手指头。那把刀足有一尺长,上面带着三棱,看着就让人害怕。那把刀只要一落下去,你的四根手指指定就没了。
  看到此情景,我疯了一样,冲了出去,趴到你的手上。那帮人根本就没防着家里还有别人,结果手一抖,*就扎在了我身上,那还是他们及时收手,否则我非得被扎透了。那帮人这才慌了手脚,离开了我们家。爷爷随后回来,把我送到了医院。”
  “辛苦,别说了,爸错了。”说着话,辛长龙眼上的泪珠滚了下来。
  “错了?”男孩凄凉一笑,“错了?”
  辛长龙哽咽着说:“你们不是都死了吗?”
  “死了?谁说的?”男孩反问。
  辛长龙道:“朋友说,你们都被何氏药业的人给害了。”
  “哇”的一声,男孩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怪不得爷爷给我起名‘辛苦’,我真是苦命呀,你竟然能把恩人说成仇人。你……你不配做我爸爸。”男孩说完,猛的向门口跑去。
  何佼佼马上拽住男孩:“辛苦,穿好裤子,穿好裤子。”
  男孩一边提裤子,一边使劲哭喊着,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看到男孩情绪失控,何佼佼把一个档案袋放到高峰面前桌上,急道:“都在这里边。”然后和男孩出了屋子。
  从监控屏幕里,看到厉剑迎上了何佼佼二人,楚天齐心里踏实了,继续关注着审讯室的情形。
  此时,高峰已经拿出了档案袋中的东西,是一张光盘,上面贴着一张纸:讲给我儿辛长龙。高峰在向局长汇报后,把带子放到了dvd机中。
  很快,审讯室墙上电视出现了图像。画面显示是在医院病房里,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仰卧在床上,这个男人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床的两边各坐着一个女人,其中一个满头银丝,也有六十多岁,另一个年岁不到四十的样子。
  画面上三人冲着镜头招招手,老年男子开了口:“长龙我儿,我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你媳妇。大约五年没见了,你学好了吗?当年你怎么就做下那事呢?就是做了那事,你也不能跑呀。你对不起老东家,可老东家却不念旧仇,再次救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否则你是见不到我们了……”
  老年男子的话,传进了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也重重敲击着辛长龙的内心。随着老者的讲述,辛长龙泪珠成串掉下来,并发出了“呜呜”的悲声。
  ……
  看着画面中的场景,楚天齐也是颇有感慨:“哎,男孩那么小,就少却了童真,多了与之不相称的成熟,说话好像一个小大人。老爷子卧病在床,身在异国他乡,却还在惦念着不肖子呀。”
  曲刚接了话:“这都是拜辛长龙所赐,这下他应该交待了吧。”
  “我想,只要他还有一丁点人性,就应该交待了。”楚天齐道,“他兽性的一面渐渐退却,亲情正在唤醒人性。”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恩将仇报
  随着电视上老者的讲述,大家都听明白了一些事情。
  电视中病床上那个老者,是辛长龙父亲,旁边两个女人是辛长龙的母亲和妻子。原来辛父曾经是何氏药业的老员工,是跟着老董事长何兴昌的老下属,后来因为身体不好,享受了何氏集团安排的退休待遇,同时还拿到了企业的一大笔补助金。
  五年前,辛长龙因为欠赌债,被逼剁手,差点让儿子辛苦命丧刀下。但辛长龙仍然不思悔改,继续不务正业,和社会上的人鬼混。后来因为做了对不起何氏药业的事,本是何氏药业员工的辛长龙被开除。被开除后,辛长龙更是多日不回家,就在社会上瞎混。
  辛长龙在外面赌耍游荡,家里人却遭了殃,那些逼债人就找辛长龙的父亲和妻子追要。担心儿子受苦,辛老爷子总是用钱消灾,可那伙人却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利。如果辛家人稍有微词,那伙人便警告:钱、命二选一,要是不舍得钱,那就得舍出辛长龙的命。
  一次次忍让妥协,换来的却是对方步步紧逼,不但上门要钱,有一次还差点施暴了辛长龙妻子。辛家的事被老董事长何兴昌知晓了,何老主张让辛家报警,可辛老爷子爱子胜过一切,死活不同意,何老也只得做罢。
  有一天,逼债人不但向辛老父子提出了天价赌债,还死活要带走辛长龙妻子。辛家人不同意,对方就拿出了凶器,眼看着就有血溅当场的可能。幸亏何老派出暗中保护的人出现,才替辛家人解了围。在何老的坚持下,辛长龙父母妻儿,被何老送到国外,保护起来,期间大部分费用都是何老出的。
  听辛老爷子的话可知,老爷子并不清楚儿子现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儿子已经被抓,还以为儿子已经变好了。录这个视频,除了表达思念,就是想让儿子尽快去看他们,同时老爷子也表达了叶落归根的愿望。
  电视中,辛父的话还在继续:“儿啊,我们时刻都在想你,也想咱们的家。你什么时候能来看我们?我们又什么时候能回去团聚啊?”说到这里,辛父已经是老泪纵横,旁边两个女人更是啼哭不已,画面也就此定格了。
  “啊……”一声哀嚎响起,是辛长龙的声音。
  透过监控画面,楚天齐看到,辛长龙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挣扎着哀嚎了好几分钟,辛长龙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颓废的倚靠在那里,任由鼻涕、眼泪横流着。
  现场一下子变的很静,人们的目光都盯着特制椅上的那个人。
  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辛长龙散架似的身体又支棱起来。他抬起埋汰不堪的脸,对着电视上那个定格的画面,低沉的说道:“爸、妈、小芬、辛苦,我对不起你们,不该给你们惹了那么多事,害得你们跟我受苦。我更对不起何氏药业,我不该恩将仇报,错把恩人当仇人。我错了。”话音未落,眼泪又掉了下来。
  说完这些,辛长龙把头转向对面:“警官,我交待,全都交待。”
  众人立刻竖起耳朵。同时高峰还喊来法警,为辛长龙擦去了脸上的那些泪液和鼻涕。
  辛长龙长嘘了口气,扫视一遍屋子,又盯了一眼头顶处的摄像头,才面向审讯人员,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辛长龙,江湖人称‘龙头’。我还用过温凯、莘树斌、温天豹、辛龙这些名子,岳江河等人说的温经理,就是我。我参与策划了整个假药案,也是造假的重要参与者,我把所有的脏水全泼到了何氏药业身上。
  吴老七是我的小弟,他造假的那些药盒和药瓶都交到了我那里。像吴老七这样的合作下线还有十五家,其中有两家在许源县境内,其余十三家都分布在定野市其它县、市、区。我之所以走上这条路,还得从头说起……”
  随着辛长龙的交待,好多迷雾被彻底剥开,也印证了人们的一些推断和猜测。
  据辛长龙交待,他从小生长在何阳市,父亲对他很是溺爱,期盼儿子能够学业有成,光宗耀祖。可辛长龙*根本就不专心学习,经常逃课、打架,和社会上一些人胡吃海喝,还带坏了一帮同学。为此,好多学校都不想要他,换了三个学校,才把初中读完。到高中后,他更是变本加厉,打架、逃课都是常态,而且还参与社会上那些人的赌博和盗窃,至于劫个学生、逗个女生,更是小菜一碟。
  高中学校不再要这样的学生,辛长龙也不想再受那个管制。父亲万般无奈,只好求了何兴昌董事长,把辛长龙安排到何氏药业上班。父亲是药业老员工,是部门总监,但辛长龙必须得从基层做起,这让辛长龙很是不满,既对父亲不满,也对何氏药业不满。
  辛长龙*根本无心工作,用他自己的话说,“要不是看在那几个小钱的面上,老子才不侍候他们呢”。由于总是混日子,工作了好几年,辛长龙也没有被提升,这更让他心中不满。于是,每个月他请假最多,出去和一些社会人鬼混。后来,父亲张罗给他娶了媳妇,他才收敛了一段时间。可是好日子不长,他的本性再次显露无疑,而且媳妇根本就制不住他。
  五年前,在所谓朋友的鼓捣下,他去偷何氏药业秘方,事情败露,没有成功。因此,他被何氏药业开除。从此更成了脱僵的野马,平时根本不回家,一旦回家就是要钱,媳妇要是不给,他就拳脚说话。一开始,他对父亲还多少有些忌惮,后来老爷子也只有做他提款机的份。
  经过那次剁手事件后,辛长龙消停了几天,可是两周后,早已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有一天,多日未归的辛长龙回了家,却发现早已人去房空。在同来朋友的提醒下,他去何氏药业找人,可人家都没见到他的家人。何老董事长不但说没见到辛家人,更是把他狠狠训了一通。
  看着那个一脸假正义的老头,辛长龙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就他练那几下三脚猫功夫,根本就不是何老爷子的个,所以他只得把气憋在心里。
  时间不久,辛家大院就着了大火,整个大院被烧成了一片灰烬。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他把这笔帐也记到了何氏头上。又过了些天,朋友告诉了他一个“确切消息”:辛家老少全被何氏给灭了,就因为辛长龙曾经偷过何家的秘方。尽管不完全相信这个消息,但辛长龙已经相信了九成。
  杀父灭子之仇不共戴天,于是在“好朋友”的帮忙下,辛长龙去拜师学艺,那些打架的功夫提升了好多,还得到了师父传授的一件兵器:长鞭。同时因为他下手狠,胳膊上又纹了一条大头毒蛇,在江湖上还混出了名号:蛇头。觉得“蛇头”不够气派,于是他就改称“龙头”,这一下子显得上了档次,而且还暗合他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身旁再跟着一些小马仔,辛长龙自认羽翼已丰。
  为了造成神秘感,也为了干坏事方便,他便开始用一些假名。反正江湖上就认名号,一个人真名叫什么,都无所谓。
  自认功夫已成,辛长龙便去找何兴昌“理论”,可他根本就没机会靠近何老爷子,光是何老身边那些人,他就对付不了。弄不了老的,就弄小的,于是他便盯上了何老的孙女何佼佼。不曾想,那个小丫头也有两下子,而且身旁保镖随时会出现。看来强攻是不成了,辛长龙便想到了“智取”这个词。
  好比正瞌睡就有枕头,去年春天,“朋友”及时支了一招“曲线复仇”,利用何氏药业旧药盒和旧药瓶造假药。这样的好事哪里找?辛长龙欣然同意。“朋友”已经为辛长龙铺好了大部分路,辛长龙直接就做老板,他的一些狐朋狗友也成了合作商,比如吴老七。
  刚造假的时候,那些假药都到了外地,没敢在本地买,一直也没出现药坏人的事。边做老板边挣大钱,何氏还背着黑锅,辛长龙觉得挺解气。可是在去年冬天,假药在晋北省吃坏了两个人,让人一边用钱哄一边威吓,总算摆平了。此时辛长龙才意识到了危险,想要解套。但朋友告诉他,公司法人都是他,暂时不好解套。虽然朋友的话说的还算客气,但威胁的味道还很浓。于是他就继续做着这个营生,直到前些天被抓。
  ……
  审讯还在继续,但监听室二人已经笑了,都长嘘了口气。
  “这家伙终于交待了。”曲刚的语气中透着轻松。
  “是呀,真不容易,可被这家伙折腾苦了。”楚天齐是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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