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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瘟医-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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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是吧？那我来说。”章君浩扬声道：“真火三痹汤，以独活、秦艽、防风、细辛、当归、芍药、川芎、干地黄、杜仲、牛膝、党参、茯苓、甘草、肉桂心、续断、生姜、纯阳草、火龙参、正气根等数十种药材配伍而成。前面的药材倒也罢了，那纯阳草，火龙参，正气根早就绝迹，哪里还有？”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呢？”孔耀东嘴硬的道。
章君浩环视四周一圈。说道：“在场的各位宾客中，也有做中药药材生意的。恕我直言，你们可曾知道纯阳草、火龙参、正气根这几种药材？”
众人闻言，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
“没错，纯阳草、火龙参、正气根这些药材现在的确绝迹了，但是我们孔家有存活，至少还能配几十幅汤剂出来。”
“是吗？”章君浩笑了：“老孔，你把药材当古董了。我请教你，你家的存活是怎么保存的？是放冰箱里的吗？”
谁不知道中药材的保质期就是个三五年，纯阳草、火龙参、正气根这些药材，在场的人听都没听过，绝迹之时怕已经有数十年了，就算孔伯华在世的时候，大量的囤积，保存到现在也早就成灰了。
孔耀东老脸一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孔晓明灵机一动，说道：“各位，真火三痹汤，也不是非要什么纯阳草、火龙参、正气根这几种药材，我们孔家精研药方多年，已经找出了替代品！”
“替代品？真的吗？不如公布出来，大家辩证辩证。”章君浩问道。
“这……此乃先祖遗方，实在是不能随意公布。”孔耀东接过话题说道。
众人顿觉失望，章君浩说道：“各位，在下不才，但手里也有几个古方，愿意就此拿出来跟大家一起参研，鉴赏。”
孔晓明问道：“你说古方就是古方啊？谁信啊！”
“信不信，看疗效！”章君浩微微一笑道：“既然孔家今天是以真火三痹汤作为彩礼来提亲的，那我就同样出一个治疗风湿的汤剂，来跟你孔家的真火三痹汤比一比。”
孔家的人还没有说话，柳翠云就先不耐烦了，摆手道：“去去去，今天是我们家月眉大喜的日子，我们没空跟你玩小孩过家家的游戏，你章家是个什么情况，圈子里谁还不知道啊，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说完冷冷的看着章君浩，一脸的不屑。
有了姑姑的撑腰，孔晓明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得意的笑道：“老同学，看来你人缘不怎么好，我岳丈大人不喜欢你，姑姑也厌恶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的爱月眉，孝敬岳母。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吃上我们的喜酒，或许明年的时候，你还可以给我和月眉的儿子做干爹呢。”
章君浩顿时就怒了。不过现场人多，他并没有出手打人，只是说道：“我不跟你争口舌之利，今日借此机会，我就是要众人都知道你孔家所谓的六大遗方不过是一个笑话。”
这话意味着章君浩要收回当年所赠送的药方了。
当年的药方是根据八十年前的实际情况所改良的，时至今日，很多药材已经绝迹，只要章君浩公布出可以替代的新药方，孔家敝帚自珍的方子就会成废纸一张。
说实话。章君浩起初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直到最近几天重新研究真火三痹汤，他才发现这药方已经很难配齐了，里面的几味药材，他托了魏建成、何成、吴明辉三位业界大佬都没能找到。
魏建成、何成、吴明辉这三位尚不能寻到的药材，寻常病患又如何能找到？
又回忆其他的方子，同样有这样的问题，也就只有小儿金方跟伤寒百病膏还能勉强配置。但所需的费用也是天价，一般患者也难以承受。
这事引发了章君浩一个深层次的思考。中医的发展也是与时俱进的，否则再好的古方、良方，也会失去它应有的价值。
六大遗方没有推广开来，章君浩估计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倒也不完全怪老孔的后人。
当然，孔耀东领衔的圣手集团的确品行不佳。着实让章君浩生气，当年的那丝香火情已经荡然无存了。
圣手集团藉着先祖孔伯华的名声，狐假虎威，早就没了中医世家的风骨了，这一次。章君浩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定要将他们打下中医神坛。
“阿姨，帮我准备笔墨纸砚。”章君浩冲许丹叮嘱了一声。
许丹知道好女婿要露一手了，微微一笑，竟亲自回房间拿了笔墨纸砚过来，柳月眉又命人抬来桌子，亲自为君浩磨砚，大家顿时都围了过来，一探究竟。
只见章君浩提笔写字，五毒黄荠汤，主药有乌头、麻黄、芍药、甘草、蜂蜜、蜈蚣、蝎子、毒蛇、蟾蜍、百足虫等十几味药材。
孔耀东也精通医理，看过之后奚落道：“前面用药尚可，后面简直就是狗屁不通，你这哪里是良药，分明就是穿肠的毒药！”
章君浩也不争论，说道：“各位，这五毒黄荠汤专治风湿关节疼痛，有关节剧痛，喜暖恶寒者可以前来一试。”
孔晓明哼道：“章君浩，你为了出风头居然弄出这穿肠的毒药来，难道你真的想闹出人命吗？”
柳南山也仔细看了看章君浩书写的药方，暗暗辩证起来，总觉得于理不合，有违医理，实在是大大的不妥，不过章君浩这一手毛笔字却是漂亮得很，像是瘦金体，极具收藏价值。
“柳兄，你怎么看？”孔耀东故意发问道。
柳南山沉吟片刻道：“不妥，大大的不妥，且不说有没有效果，单从用药来看，这毒副作用就不是一般的大。”
现场有精通此道的也都纷纷议论，大部份人都不看好章君浩这五毒黄荠汤。
如此一来，现场更是无人肯来尝试。
“章君浩，你的闹剧该结束了吧？”孔晓明说道：“你看见了没有？根本就没人相信你的鬼话。当然，你的毛笔字写得的确不错，建议你在春节前，可以去摆摊卖春联。”
“呵呵！”现场顿时爆出一阵哄笑声。
忽然，有人出声：“我愿意一试，我是风湿患者，我愿意尝试这汤剂！”
众人齐齐看去，那人章君浩、孔晓明也就认识，他们的同班同学陈豪。
陈豪走过来，说道：“晓明，君浩，我自小就患有风湿性关节痛，遇寒则痛，犹如针刺，这些年国内的大小医院都去看过，至今未能除根，今天正好给老同学做个试验。”
孔晓明急忙道：“耗子，你傻啊，你也学过几年医，你还看不出这药方的危险吗？你不要命了？”
陈豪笑笑，指着章君浩道：“我信他！”
“好！”章君浩笑笑，顺手就给陈豪诊脉，他的确患有风湿病，正好可以服用五毒黄荠汤。
孔晓明哼道：“好什么好，说不定你们两个演双簧呢！”
陈豪怒道：“孔晓明，我们都是同学，我还能骗你吗？你们若不信，可以查我的病历。”
他对四周的人说道：“在场的各位，很多都是林瑶医疗卫生界的前辈，以你们的手段，分分钟就能从医院查到我的病历跟门诊治疗情况，是真是假，还请大家自行验证。”
有好事者，当即就动用关系，证实了陈豪的病情。此人的确患有风湿关节痛，三天前还在市中心医院疼痛科、血液科做过检查和治疗，千真万确。
章君浩见众人确定了陈豪的病情，随即笑着说道：“中医治疗风湿的原理很简单，扶正除湿，其中扶正是关键，除湿意义重大。我这五毒黄荠汤以祛风散寒活血化淤、通络止痛为根本，一剂汤药下去就能见效，可消除症状，恢复关节功能。”
孔晓明说道：“哼，那有什么，我孔家早就改良了真火三痹汤，改良后的真火三痹汤照样可以至于风湿关节病。”
第三百四十二章激素药
说着，孔晓明也不甘示弱的写下了一个药方，众人围过去一看，有雷公藤、川乌、草乌、马钱子，还有几种大家没听过名字的药物。
有中医现场辩证，说是这方子也有些门道，只是那毛笔字实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歪歪扭扭的难看得要命，有人为此发笑。
护犊心切的陈水瑶瞪了那人一眼，哼道：“笑什么笑，又不是书法大赛，我们比的是治病救人的疗效！”
柳南山皱眉，低声问孔耀东道：“那可是真火三痹汤的方子？”
孔耀东摇头道：“是改良版，效果可能稍弱于先祖的神方，不过效果也不错。柳兄，其实真火三痹汤没有章君浩说的那么不堪，我孔家的确还有些存活。”
柳南山干笑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却已经相信了章君浩的话，也知道他刚才所述的应该就是真正的真火三痹汤。
问题是，章君浩如何得知的真火三痹汤的药方？
其实，孔耀东也在想这个问题。
刚才章君浩准确无误的报出了真火三痹汤的药方，当时光顾着去辩论药材了，却没追问他的药方从何而来。
真火三痹汤、小儿金方等六大遗方，一直在孔家圣手集团核心保密室存放，能接触到方子的人，孔家不超过三人，而这三人就是他跟妻儿。
他们一家三口自然不会把药方说给章君浩，他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联想到曾经出现的小儿金方，孔耀东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章君浩此人背后绝对有高人，而且极有可能还是一位不逊于先祖的大国手。
柳家也是中医世家，现场很快就把章君浩的五毒黄荠汤所需的药材配齐了。许丹架起坩埚，打算现场煎药。
孔晓明改良的真火三痹汤，却拒绝现场配药，而是派人去圣手集团直接取药。
孔家的药是成品，拿来就能服用，孔晓明提出让陈豪先服用孔家的良药。下午再喝章君浩的五毒黄荠汤。
陈豪今天铁了心的要帮助章君浩，所以也没拒绝。
“等等！”陈豪正要服药，章君浩却伸手拦住，他的鼻子微微一嗅，走过去将那调制成膏状的药物接过来，仔细辨识了一下，怒道：“孔晓明，你是不是人，陈豪可是你的同学。你居然要害他？”
陈豪面色大变，孔晓明急忙否认道：“章君浩，你胡说什么呢？这可是我们孔家在先祖药方的基础上改良的良药，虽然尚未推广，但已经在临床医学上有过试验，在治疗风湿疾病上面效果显著。”
“是吗？”章君浩怒道：“我问你，你药方中胡乱编纂的几个药名，到底是什么药物？”
“这是商业秘密。自然不能告诉你。”孔晓明眸子中闪过一丝慌乱。
章君浩环视四周一圈，朗声道：“诸位。这药的确是害人的东西，我敢保证，这里面含有大剂量的地塞米松，而他的这副药方中，真正起作用的，估计也是地塞米松。”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议论纷纷，做医生的自然知道地塞米松是什么药，此药是激素，在一定程度上的确可以缓解风湿疼痛，但是这种药物治标不治本。而且毒副作用很大，长期服用的话会致使股骨头坏死、肥胖、胃肠溃疡和穿孔等诸多恶性疾病。
临床医学上，利用激素治疗风湿的情况很少见，一般情况下，只有跑江湖的郎中，才会把地塞米松和保胃药混合在一起，熬制成狗皮膏药来行骗。
作为中医世家，孔晓明此举绝对是犯了大忌，现场顿时议论纷纷，更有人开始指责。
孔晓明急忙否认道：“各位，静一静，你们别听章君浩胡说，他的眼睛又不是仪器，凭什么看一眼就说我们的药膏中含有激素？他分明是担心我改良的药方有神效，这才血口喷人！”
章君浩说道：“有没有激素，专业的检测机构自然能分辨得出来。孔晓明，各位，我们现在就把这封药膏封存起来，交给专业的医疗检测机构来化验，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行！”孔耀东见状，沉喝一声道：“这是我圣手集团研制的新药，在没有彻底问世之前，绝对不能外传，更不能送入检测机构。”
许丹轻笑道：“我看你们是怕了。”
孔晓明见许丹说话，急忙恭谦的道：“妈，你别误会，我们可不是怕了，此药是我们孔家下一代的主打成品，一旦泄漏，势必会造成巨大的损失，所以还请你老人家相信我。”
许丹怒道：“少跟我套近乎，谁是你妈啊？你妈在那边呢。”
“嘿嘿！”孔晓明在许丹面前，始终无法生气，即便被斥责，也是尴尬的嘿嘿一笑。
陈水瑶见状，气得直咬牙，心说儿子莫不是着了魔，偏偏对你许丹言听计从？
柳南山沉吟片刻，突然说道：“孔兄，既然有争议，不如就做个检测吧，好让大家信服才行。你我两家都有现成的药物检测机构，不如你我两家各出几名工作人员，在大家的监督、见证下做个化验可好？”
“不行！”孔耀东岂能不知道那药膏的实情？章君浩的判断是正确的，孔家的确通过孔伯华的药方进行了一些研究和改良，但效果一直泛泛，直到添加了大量的地塞米松这才提升了疗效。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特意将地塞米松化名，谁知道章君浩是狗鼻子，居然给闻出来了。
“两位，领导来了！”忽然，孔玉军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孔耀东和柳南山说道。
两人闻言，急忙随着孔玉军去门口迎接，孔成文的奥迪座驾，此刻正好停在了柳家别墅门口。
“欢迎孔市长，没想到您居然也来了，我柳家真是蓬荜生辉啊。”柳南山见孔成文下车，几步走过去，和孔成文热情的握手。
孔耀东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那孔成文不过是孔家旁支的弟子，谁知道居然攀附上了柳玉堂，如今已经成为林瑶医疗界的一哥，同时还是林瑶政界的新星，隐约已经有了脱离圣手集团的趋势了。
孔成文矜持的和柳南山握握手，恭喜了几句，目光转向孔耀东，愣是没有往前迎过去。孔耀东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主动走了几步，两人热情的握手。
孔玉军说道：“两位，领导时间很宝贵，下午就不去圣手集团了，订婚仪式就在这里举行吧，还请两位谅解。”
“听领导的。”柳南山率先表态道。
孔耀东没有说话，事情闹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孔、柳两家能不能结亲家还不一定呢？
按照原计划，订婚仪式最终会在圣手集团的大礼堂举办，孔成文也应该在那边出席仪式才对，谁知道他居然直接找到了柳家。
孔耀东捉摸着，应该是孔玉军通风报信，孔成文是看热闹来了。
孔成文最近自我膨胀得厉害，有时候就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事后虽然也回电解释。但孔耀东总觉得这位旁系支脉的孔家弟子已经有了别的想法了，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哥，恭喜啊！”孔成文到孔耀东面前，一脸的热情，主动伸出了双手。孔耀东也满脸堆笑，笑着说道：“你工作忙，还能抽出时间过来参加小明的订婚仪式，回头我得多敬你几杯。”
“哥，你客气了，我们不是一家人嘛！”孔成文一脸的诚意。
圣手集团的随行人员，已经将孔家这一代最有出息的两个人热情握手的场面拍了下来，估计今后得悬挂在集团荣誉室。
柳南山、柳翠云也先后过来和领导合影留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可惜许丹和柳月眉始终不肯主动过来找领导留影，孔成文矜持，自然不会让秘书过去相请，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趁着领导和孔耀东热聊，孔玉军私下里跟柳南山协调，尽快把酒席弄起来，别耽误了领导下午开会的时间。
柳南山急忙命人安排酒席，跟妹子商议了一下，决定把订婚仪式放在柳家进行。
至于孔家那边，连孔成文都亲自赶了过来，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陈水瑶有些不忿，孔耀东摆手制止，低声说道：“这事已经黄了，别再得罪老六了。”
孔成文的年龄，在孔家这一代中排行第六，孔耀东私下里都喊他老六。
陈水瑶一脸的不屑：“他算什么东西？”
“闭嘴！”孔耀东轻喝一声，说道：“柳玉堂的女儿柳燕蓉马上就要来林瑶了，老六已经搭上了柳玉堂那条线……”
陈水瑶虽然是妇道人家，但常年混迹在上层社会，自然也知道省城柳玉堂的权势，绝不是现在的圣手集团能比拟的，孔成文这次真是攀附上了一棵大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对于现在的林瑶柳家来说，孔成文能来实在是蓬荜生辉，订婚仪式若是在孔成文的主持下进行，绝对有面子。
眼看着酒席都张罗起来了，现场有宾客不干了，说好的药方大比呢？
有几个执拗的老中医当场就嚷嚷开了，孔成文皱眉，问孔玉军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四十三章干亲
孔玉军急忙把刚才的事情给领导汇报了一下。
孔成文听完，暗暗乐了，之前孔玉军在电话里汇报，章君浩到柳家别墅搅局来了，他心想过来看看热闹，没成想事情还牵扯到了孔家的六大遗方了。
身为孔家人，他自然知道六大遗方的珍贵和地位，没想到居然被章君浩给挑出毛病来了，偏偏孔家的嫡系亲传弟子还没有应对之法。药方中添加激素的事情，他很清楚，在省城医科大学教学那阵，教材里就有这样的反面案例，江湖游医“包治百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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