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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72　昔日情债　9

　　　　第一卷　狂躁夜狼　0072昔日情债　9

　　　　汪达旺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已经来到这栋崭新的住宅大楼的顶楼一套复式公寓的门口。李亦致熟门熟路地按响了（04的门铃，而站在一边的姚娲瑶却是一脸洞悉一切的笑容。只有汪达旺本人还是有些稀里糊涂地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从里面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素白色裙子的女人，面容十分的憔悴，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辣的身材。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如此妙曼的身体，李亦致不由得一愣，之后才赶紧上前一步做了自我介绍，又朝自己的两位领导做了一番介绍。

　　　　当李亦致介绍自己的时候，汪达旺很意外地从那位女子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很浓烈的恨意。

　　　　“你好！我叫汪达旺，是晓倩局里的。”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眼里，汪达旺一把握住了面前这位自称是莫晓倩姐姐的女人，莫晓燕的手掌。

　　　　“你好！三位，请进！家里很乱，请不要介意。”莫晓燕很快就从汪达旺的大手掌里抽出自己的手指，很冷漠地将门口站着的三人迎了进去。

　　　　“嗯，好！请你不要客气！我们本来应该是上午来的，可是刚好市委那边有个会议。”这次汪达旺是主动向莫晓燕解释。从刚才跟莫晓燕的肢体触碰之中汪达旺很清楚地感觉到莫晓燕对他的抵触和杀意。尽管汪达旺不清楚自己上身的这具身体到底跟姓莫的两姐妹到底什么关系，可是从这么一两分钟的接触中他敏感地感觉到莫晓倩的自杀肯定跟汪达旺这个该死的色鬼脱不了干系，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而死的。

　　　　“汪副局，您客气了！姚副局，您也请坐！给您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莫晓燕十分淡漠地坐在客厅的真皮白沙发上，神情十分的淡漠，情绪也是十分的稳定，从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对于自己妹妹自杀这件事情的哀伤。

　　　　“莫小姐，你请节哀！失去晓倩这样的好员工是我们天马局的损失，请你一定要节哀顺变！”汪达旺刚一开口，他再次敏锐地扑捉到坐在对面的莫晓燕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可是莫晓燕的情绪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失控，很快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淡漠。

　　　　汪达旺从心里暗暗留意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淡漠的女子，他心里清楚莫晓燕并不是没有哀伤之情而是将自己的情感隐藏得太深了。只有跟他说话或者接触的时候才会有情绪失控的那一瞬间。这一发现让汪达旺专心致志地观察起莫晓燕的一举一动来。这么一仔细观察让汪达旺突然有了一个相当疯狂的想法，那就是他见过面前这个女人，而且是最近才见过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让汪达旺如坐针毡，他绞尽脑汁地回忆却发现他的脑袋不合时宜地疼痛起来。

　　　　那种熟悉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汪达旺脑门冒出豆大的冷汗，他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太阳穴痛苦地呻/吟出声。

　　　　“汪局，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姚娲瑶本来是要跟莫晓燕聊上两句，起码她也是跟莫晓倩共同睡过同一个男人。这起码的姐妹情谊，姚娲瑶还是有的。尽管当时她也曾咬牙切齿地想要绊倒莫晓倩在汪达旺心中的地位，谁叫莫晓倩比她年轻比她更加嫩白更加招汪达旺的宠爱。可是现在毕竟逝者已矣，现在依旧活着的人是她，而且依旧活得十分的滋润。所以安慰莫晓燕已经成为姚娲瑶这次到莫家的一个重大目的，当然，能顺便撩拨一下莫家和汪达旺的关系更是一个附带的想法。可是没等姚娲瑶来得及施展她的语言魅力，汪达旺就已经头痛欲裂地叫唤起来。

　　　　“汪局，您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要不我送您去看医生吧？”李亦致也在一旁着急起来。他差点是直接扑到汪达旺的身上，脸上的着急之色也不是装出来的。

　　　　“不，不用了。我坐一会儿就好了。”汪达旺不敢再胡思乱想，更不敢再次去回想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面前这个女人的。即使是呼之欲出的答案，汪达旺现在也不敢再动脑子思考了。那种蚀心的痛苦实在让他无法承受。

　　　　“汪局，要不上楼休息一下？倩儿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好，要是您不介意的话？”坐在汪达旺对面一直十分淡然的莫晓燕突然说出了一个让在场几人都怔在当场的建议。

正文　0073　昔日情债　10

　　　　第一卷　狂躁夜狼　0073昔日情债　10

　　　　“这……这……恐怕不妥吧？”首先开口的人是尽忠尽职的司机李亦致。他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整暇以待的莫晓燕，似乎想从她这个建议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莫晓倩的尸体已经依旧躺在警局的冷冻柜里，明天才运到殡仪馆之后才到火葬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尽管莫晓倩的尸体没有送回她原来的住处，可是叫汪达旺去睡一个死人的大床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令人难以接受。

　　　　“这……”姚娲瑶本来冲口而出的话语在听到先她一步开口的李亦致的拒绝之后就戛然而止，她干脆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等待着看汪达旺如何处理。虽然汪达旺以前也是这里的常住客，可那时候莫晓倩毕竟还是热乎乎的大活人。

　　　　“我……真的能上去？”汪达旺一开口，不仅姚娲瑶和李亦致两人愣住了，就连赌气说出这话的莫晓燕也呆了。

　　　　“汪局，您真的要上去吗？那可是……不祥呀！”听到汪达旺这样的回答，李亦致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别说让他躺在莫晓倩的大床上，就是现在大白天地坐在这样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他都觉得到处阴森森的。

　　　　“是啊！毕竟倩儿刚死，阴气还没散。汪局，您还是不要上去了，免得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莫晓燕再次开口的时候脸上满满的都是嘲讽，甚至连刚才的掩饰都懒得继续。

　　　　“嗯，我想晓倩是不会介意我上去看看的。我好多了，不过我还是想上去看看。”汪达旺对于莫晓燕的讽刺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察觉，依然坚持上去莫晓倩的房间。

　　　　“汪……汪……汪局，我就不上去了。我和李亦致还是在这里等您吧！”这下子轮到姚娲瑶傻眼了。她可不想跟汪达旺这个神经质的一起发疯。她想都不想地拉上李亦致一起站到了同一个战壕上。当然，对于这一点，李亦致是史无前例地表示彻底的同意。

　　　　“那……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吧！我上去看看就下来！”汪达旺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鬼魂这样的说法自然是十分的相信。正是基于这一点，他才顺了莫晓燕的意思要上去莫晓倩的房间看看，看能不能从她的房间里面看到一些什么蛛丝马迹。要是能够跟莫晓倩的灵魂来一次面对面的对话就更好了。汪达旺对于自己这双跟着自己重生以来就莫名其妙拥有的鬼眼还是相当自信的。只要莫晓倩的灵魂没有离开，他就有足够的信心跟她对上话。他心底有种迫切的**，那就是快点解开莫晓倩自杀之谜。当然，他是为了了解清楚情况，免得每天在众人那种目光之下惶惶不可终日。

　　　　不知道为什么，汪达旺对于在他这具身体死亡之后就自杀身亡的莫晓倩开始有了浓厚的兴趣。或许，莫晓倩的自杀和汪达旺这具身体的死亡有着无法分割的瓜葛。如果能够顺着莫晓倩自杀这条线索查到这具身体极为怪异极为闹剧的死亡原因，并且找到杀人凶手的话，那么汪达旺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是破了一个案子，也可以算是解决了他们三只鬼魂之一的难题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距离他自己死亡真相的侦查又进了一步？不知不觉中，汪达旺还是讲自己归到跟昨晚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只鬼魂一样的行列里。

　　　　汪达旺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或许有点阿q，但干点实事总比只是意**yy小尼姑的阿q来得强一些吧！

　　　　说着话，汪达旺就跟在莫晓燕身后，抬脚朝莫晓倩复式套房的二楼走去。顺着设计十分精巧的旋转楼梯来到二楼，汪达旺被眼前的布置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莫晓倩竟然可以将房间布置到如此的唯美。

正文　0074　昔日情债　11

　　　　第一卷　狂躁夜狼　0074昔日情债　11

　　　　汪达旺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或许有点阿q，但干点实事总比只是意**yy小尼姑的阿q来得强一些吧！

　　　　说着话，汪达旺就跟在莫晓燕身后，抬脚朝莫晓倩复式套房的二楼走去。顺着设计十分精巧的旋转楼梯来到二楼，汪达旺被眼前的布置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莫晓倩竟然可以将房间布置到如此的唯美。

　　　　整个二楼以淡绿色为主调展开了一个森林原野的主题，一脚踏上二楼的台阶就宛如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绿色原野。仔细辨认，面前的绿色似乎有着生命般地分出了浓淡远近的层次感。顺着廊道往前面走去，汪达旺整个人不知不觉地陷入了一种幻觉般的迷惘。白云蓝天，绿的水绿的山，小桥流水，绿叶婆娑树影重叠，还有远方似有似无的山峦……汪达旺痴痴地走着，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抚摸着身边的一草一木。直到指腹真正触碰到那些朦胧的绿时，他才醒悟过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副画，一副原来女主人精心绘制的爱丽丝梦幻仙境。

　　　　汪达旺无声地叹息，这一切需要花费莫晓倩多少的心血，可见这个女孩子的心到底有多细，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对这个家到底有多重视。更让汪达旺叹息的是，这一切需要花费多少钱财才能营造出这样一个梦幻，可以看得出这里的一切都是用金钱堆积起来的梦幻。

　　　　尽管这么梦幻的东西似乎跟铜臭味根本搭不上边，可是这些美好的假象本来就是由铜臭铸造起来的。就正如莫晓倩梦幻般的爱情般，都是建立在汪达旺给予她的美好承诺和源源不断供应的金钱的基础上。当有一天莫晓倩发现到所有美好的一切都随着汪达旺对她的冷落而破灭时，这样一个唯美的女孩又怎么可能继续苟存在这个世界？

　　　　站在这一片绿色丛林中，汪达旺隐约能感觉到莫晓倩自杀的某些因素。对于汪达旺这样终日流浪花丛的猎手来说，莫晓倩或许只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人，却永远不可能成为他唯一喜欢的女人。

　　　　男人的感情都是真诚的，但是男人的每一段感情都是有保鲜期的。当男人的兴趣转移时，或者说当男人面前出现了新的猎物，新的征服欲重燃的时候，男人很快就忘记了对上一段感情的承诺。或者是生理原因，又或者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欲，但是每一次情感的变质充其量也只能称之为兴趣的转移。所以说，汪达旺并不没有抛弃莫晓倩，而只是兴趣转移了而已。

　　　　当然，如果让莫晓燕知道汪达旺此时心中的想法的话，毫无疑问的是莫晓燕会狠狠地给这个罪魁祸首一个大耳光，起码为那些曾经、即将或者正在深陷汪达旺情网的女性们讨回一个公道。

　　　　在前面领路的莫晓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汪达旺的身边停住了脚步，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无声地审视着面前这个似乎是第一次踏入这个房子的男人。从汪达旺脸上无法掩饰的震惊表情上看来，他应该是从未上过这个房间。可是这又怎么解释他就是莫晓倩爱得死去活来并为之自杀的男人？莫晓燕冷冷地看着汪达旺的一举一动，似乎想从他的行为中寻找到一丝假装或者造作的嫌疑。可是令莫晓燕失望的是，她根本就找不到一丝破绽。如果说汪达旺是刻意隐瞒的话，那么全球最佳表演奖得主就应该费汪达旺莫属，奥斯卡金奖的小金人就应该奉送到汪达旺手里。

　　　　“很美！真想不到莫晓倩竟然可以将普普通通的石屎森林妆扮得如此的美丽！很……很震撼！”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汪达旺回头朝莫晓燕歉意地笑了笑，赶紧解释了一番。

　　　　“很震撼？难道汪局你从未上来过？”莫晓燕心里冷冷一笑，似乎等着汪达旺说出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借口。

　　　　“我……是啊！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房子，真没想到晓倩她……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汪达旺似乎还沉醉在这个绿色的梦幻之中，随口提及莫晓倩也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被他称为有七窍玲珑心的女孩子早已经烟消云散。不，应该是，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正躺在一个巨型的冰库里度过她在这个地球上最后的有形存在。

　　　　“汪局，我曾经听倩儿不止一次地提起你，还有这套房子。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套房子不是你送给倩儿的吧？”莫晓燕冷冷地瞪着一脸茫然的汪达旺，心中的疑虑更加多了几分。

　　　　“我……送给莫晓倩的房子？这怎么可能？我自己都还没有本事住得起这样的房子，我怎么可能……你不要听外面那些杂嘴的说三道四！”脱口而出的回答让汪达旺在清醒过来之前差点将自己暴露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汪达旺赶紧做了一些补救。

　　　　“是吗？汪局，你请！”将汪达旺的每一句话都清晰捕捉的莫晓燕嘴角无声地抽搐了一下，似乎对于汪达旺这样蹩脚的谎言表示了最亲切的蔑视。推开一扇绿色的木门，莫晓燕朝汪达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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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狂躁夜狼　0075昔日情债　12

　　　　“是吗？汪局，你请！”将汪达旺的每一句话都清晰捕捉的莫晓燕嘴角无声地抽搐了一下，似乎对于汪达旺这样蹩脚的谎言表示了最亲切的蔑视。推开一扇绿色的木门，莫晓燕朝汪达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嗯！真的很美！她应该花了很多心思在这里吧？”站在主卧的门口，汪达旺尽管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可是当他看到那一汪湛蓝湛蓝的海水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怔住了。再次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汪达旺的大手探向了正在海水里翱翔的一条热带鱼。当手指撞上硬邦邦的水泥墙面时汪达旺才再次回过神来。

　　　　“你爱她吗？”莫晓燕冷冷地问道，手指却伸向靠近门口的一个装饰柜。

　　　　“谁？爱谁？你是问我吗？”汪达旺十分无辜地缩回自己的手指，不解地看着莫晓燕，根本不知道她到底问什么。他有些悲催地想着，房子还是不要装修得这么完美的好。每天生活在这么唯美的世界里，可是伸手一触摸又回到了原来的现实生活，那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我问你到底爱不爱倩儿？汪达旺，你对着倩儿的照片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到底爱过倩儿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莫晓燕手里多了一把十几公分长的西瓜刀，在梦幻般的灯光下泛着冷漠的蓝光。一只手挥刀指着汪达旺的胸口，另一只纤纤素手指向化身为墙体上一条美人鱼的莫晓倩的照片，莫晓燕再次咬牙切齿地质问。

　　　　“我……跟莫晓倩？哦……你是指我这具身体跟……你冷静一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反正我跟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的，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汪达旺突然发现这个湛蓝的海底世界实在是太梦幻了，他连一件可以拿来抵挡莫晓燕手中那把泛着冷芒的西瓜刀的东西都没有。

　　　　“汪达旺，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狗东西！枉费倩儿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甚至还想着为你生儿育女！你却这样对她，你竟然还逼着她去堕胎。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我今天就替倩儿杀了你！”莫晓燕的愤怒在瞬间爆发，挥舞着长刀朝毫无抵挡的汪达旺袭击而去。

　　　　“莫晓燕，你等一会儿！你误会了，我根本就不是汪达旺。我不骗你，真的，我真的不是汪达旺，我只是一个……一个鬼！”汪达旺左闪右避，连连躲过莫晓燕凌乱的攻击。他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他说什么错什么，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啊……汪达旺，你受死吧！”多次袭击不成功的莫晓燕用尽全身力气朝汪达旺扑了过去，长长的西瓜刀猛地刺入汪达旺……身后的一棵装饰用的不知名的树杆里面。

　　　　“莫晓燕，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汪达旺！你再这样，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看准时机，汪达旺大手一劈，一个手刀重重地砸在莫晓燕的颈部。看着缓缓倒地的莫晓燕，汪达旺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将已经被劈晕过去的莫晓燕平放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汪达旺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

　　　　好一会儿，汪达旺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他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那把骇人的西瓜刀一脚踹进了床底才彻底放下心来。

　　　　‘哐当’一声，明晃晃的西瓜刀不知道是触碰到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响声。汪达旺愣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趴下去往床底里面看了看，发现床底下有一个长方形的金属盒子。正是触碰到这个金属盒子，西瓜刀才发出这样的响声。汪达旺往里面探了探手，发现盒子方的实在太靠内了，他的大手够不着。汪达旺想要拿点什么辅助工具去把盒子钩出来，无奈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