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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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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黄焉呆呆的坐着,过了半响,才苦笑道:“或许,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第八百一十八章疏影横斜水清浅

“不过,说来话长……”

温谅轻声道:“今天有的是时间,对不对?”

燕黄焉双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茶杯,眼神迷离,似乎陷入到了遥远的回忆中,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庄少玄仕途得意,年纪轻轻就已经主政一方,被称为年青一代最有前途的新星,在京城的风头一时无两,唯一能跟他比拟的,也只有老板一人而已。那时候老板已经在能源部站住了脚,担任电力司规划处的处长,并开始着手组建华能投资集团。他们两人一个从下而上,走的是稳扎稳打的仕途上升路线,一个自上而下,跨越政商两界,也自有一番广阔天地,被好事者戏称为绝代双骄,难免经常拿来做比较,一来二去,多了许多流言蜚语,不合啊,较劲啊,互相拆台啊,诸如此类的话,听的多了,心里就有了芥蒂,加上暗中确实发生了好几次直接或间接的冲突,两人又都是眼高于顶的性子,仇怨便慢慢结的深了。”

“如果仅仅这样,还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真正的关系恶化,是五年前庄少玄从地方上调回国家计委开始,他高升发展规划司副厅级巡视员,跟能源部有诸多业务往来,而电力司规划处正好是对口部门,两人的交集瞬间变得比过去十年都要多的多。这时的庄少玄不管从级别还是职务已然压了老板一头,工作的时候难免诸多刁难,老板哪里肯咽下这口气,反正已经准备离开能源部,去新组建的华能投资担任董事长,就暗中设了局,将电力司拟定的年度火电网发展规划篡改了几个核心数据,让庄少玄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被时任计委主任崔大勇在会上批评为性急浮躁不踏实,据说还传到了总理的耳中。这个评语让一心往上走的庄少玄大受打击,然后对老板展开了报复,在人事安排上进行了狙击,要不是燕家的某个长辈发了话,华能投资董事长的位子差点跟老板无缘。”

“……像这样的对抗又发生了数次,两人的火气也越来越大,半年之后,局势终于失控,那天,那天晚上……”

燕黄焉的声音轻微的颤抖起来,然后是手和脚,然后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开始抖动,脸上的神情不知是恐惧,还是悲伤,就如同陷入了一个恐怖的梦境,意识清醒着,却又无力从梦中醒来。

温谅伸手过去,轻轻的盖着她的手背,感受着眼前的男孩手心传来的温暖,燕黄焉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那晚,由于我们自己人的出卖,老板最钟爱的女人被庄少玄抓走,然后被他残忍的折磨了一夜,拍下了很多的照片连带她的尸体在第二天凌晨送到了老板手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老板发疯……”

“虽然我猜测她的死并非庄少玄的本意,应该是出了意外,但结果如此,老板不可能听我的劝,或者说那个时候,谁的话她也听不进去……”

之后的事简单明了,燕奇秀发了疯,自然要展开疯狂的报复,上官晨露是她的头号干将,也在这一次报复中打出了赫赫威名,要不然那些四九城的太子党们,也不会怕她怕的要死。当事态进一步扩大化的时候,上面的人觉得小辈们闹的太不成样子,各打五十大板将他们赶出了京城,庄少玄承担了大部分责任,从此被剥夺了再入仕途的权利,对他而言,人生从此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而燕奇秀也在冲突中失去了一只眼睛,虽然同样被赶出了京城,却保留了掌控华能投资的资格,这或许是唯一的安慰。

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战争!

温谅静静的听燕黄焉讲完这段往事,终于明白五年前的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听起来很平淡,但以他的见识,自然可以听出隐藏在表面的平淡下的那些惊心动魄。五年前,正是那场大动乱之后,左右之争达到了顶峰,老一仓促上位,无兵无将,孤立无援,只有将庄懋勋带在身边参赞国事,依为柱石,也因此庄少玄得到了调回京城的机会,否则的话,以他的年纪,必定还要在地方上待一阵子,不会升迁的比燕奇秀还快。

同样在这个敏感时刻,老一要紧跟总设计师才能安然于位,跟属于保守派的燕系自然不太对头,因此庄少玄针对燕奇秀,看似是意气之争,其实暗合朝中大势。

不过庄少玄此人看似沉稳,实则暴虐,正如崔大勇对他一针见血的评价一样,年轻气盛,浮躁性急,一脚踩过了争斗的红线,引来比他更肆无忌惮的燕奇秀的疯狂报复,终致局面变得无可收拾。

而此时左右两派的斗争也在总设计师的调和下再次归于平衡,两人由于闹的太过难看,同时成了弃子,只不过当时左派势大,而燕奇秀看起来受的伤害也比较严重,所以受到的惩罚较轻,有华能投资集团在手,还不算一败涂地,只要能将集团从无到有发展起来,将来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毕竟她本来就是要从政界跳入商界,身为女子,在华国政界的发展有限,远远不如投身商界来的实惠和有利。

不过温谅不知道的是,对燕奇秀来说,她宁可放弃华能和她的一切,来换取心爱女人的重生。

可惜,这只是个梦而已!

至于庄少玄,温谅还有点疑惑,虽说其时庄懋勋还没有后来那样的权势,无法让儿子干净利落的全身而退,但眼睁睁看着他被逐出京城,离开仕途,明日之星就此陨落,也未免太严厉了一点,难道就不能象征性的贬到某个小地方苦熬几年,等风头过去再寻求复出?这样直接一棍子打死,对一个有志于青云之上的人来说,真是比杀了他还残忍!

“那个女人是……”

温谅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问了出来,燕黄焉叹了口气,道:“她姓鱼,双字清浅,老板总是昵称她做小鱼儿。”

温谅苦思冥想,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名字,燕黄焉悠悠道:“鱼清浅你不认得,但跟她关系最要好的表姐,想必你一定听过的。”

“谁?”

“她姐姐是鱼疏影,也就是雷雨已经去世的妈妈。”

温谅瞬间变了脸色,许多盘绕在脑海的疑问豁然贯通,第一,为什么庄少玄受到的惩罚比燕奇秀严重这么多,不是庄懋勋无能,而是他同时得罪了燕奇秀和雷云海,能流落到关山做富家子,已经是庄懋勋尽了最大努力的最好结果了!

第二,为什么雷雨已经病入膏肓的妈妈在五年前的某夜接了电话后吐血身亡,现在想来,必然是接到了妹妹鱼清浅惨死的消息,一时悲怒交加送了性命。虽然她本来已经命不久矣,可终究是因为庄少玄做下的恶事连累,这笔账算到他头上,也不冤枉。

第三,同样是五年前,宁夕被宁虎臣流放国外,一方面是为了断绝跟许庭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是被燕庄之争造成的严重后果所波及,与其留在京城这个动乱的漩涡中心,不知何时闹出乱子,不如远去国外,至少能保个安然无恙。

“鱼家世代书香,学者辈出,虽然不涉政坛,但在经济、文化、意识形态和战略规划方面卓有建树,不少人都是主席和总理的座上宾,鱼疏影是鱼家嫡系,备受宠爱,可嫁给雷云海后,婚姻生活并不如意,为此鱼家的几个年轻人还找过雷云海的麻烦,事后雷云海连吭都没敢吭一声,一是怕雷老爷子,二来也是自己理亏,而鱼家也不好惹。不过清浅却只是鱼家的一个远房旁支,生活很是普通,除了跟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姐姐鱼疏影关系亲密,连名字都是跟着姐姐起的,跟鱼家其他人并没有过多的来往。老板认识清浅的时候,她刚通过鱼疏影的关系调到京城一家银行上班,老板有次经过银行门口偶然遇到,然后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说到这里,温谅已经对燕庄之争的前因后果有了清晰的脉络,但这些又跟当下的局势有什么关系呢?

“不急,我再给你说另外一个故事。”

燕黄焉闭上了双眸,似乎在回想另一个故事要从何说起,片刻后睁开眼睛,道:“你听过晨露曾经将仇人拉到东北的野山沟里给刮了的传说吗?”

温谅点点头,初入京城就从雷方的口中听到了这个传说,不过他并没有当真,上官晨露在京城得罪的人太多,被人编排也在情理之中。

却不料燕黄焉静静的道:“传说是真的,不过没那么夸张,晨露的技术没有学到家,只刮了一百多刀那人就死了,死的太便宜了些!”

第八百一十九章日到正午已黄昏

“那一年,晨露刚刚十五岁,有疼爱她的父母,有一个可爱乖巧的妹妹,生活虽然不算富足,但至少过的很平安喜乐。直到那天晚上,她等着值日的妹妹一起回家,在一条无人的小路上遇到了县里的小霸王,一个县委副书记的儿子,他刚跟一群狐朋狗友喝了酒,又一向无法无天惯了,遇到两个美丽的少女,还能发生什么?”

说到这里,燕黄焉沉默了一会,继续道:“晨露为了让深雪逃跑,自己留下来挡住了他,却也无力反抗被辱了身子。事后为了避免深雪担心,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谎称自己甩掉了那人安全脱身,并叮嘱她不要告诉家人。晨露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别说一个县委副书记,就是街头上的小痞子,也根本惹不起。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不料两个月后,晨露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在那样的小地方,发生这样的事立刻便闹的满城风雨,晨露受不了爸妈的逼问,只能说了那天发生的一切,她父亲实在气不过,就去了副书记家里讨要一个说法,对方先是不承认把他一番羞辱赶了出来,然后等他又去单位上访的时候被派出所按了一个扰乱治安的罪名抓了起来,可抓进去仅仅三天,晨露和母亲接到了通知,说他突发心脏病死在了拘留所,尸体已经连夜火化……”

“晨露和母亲哪里肯依,先后多次到县市上访告状,可要不是无人搭理,要么就是石沉大海,期间受尽了白眼和羞辱。当她们又一次上告无门,从市里返回县城的时候,在路上被一群社会上的人一顿殴打,晨露当场流产,差点大出血送了命,母亲也因为重重打击精神失常,没过多久就溺亡在了城边的河里,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不过对她而言,也许活着还不如死去……”

温谅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之意,但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怒火中烧,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类似这样的遭遇,或者比这样的遭遇更残忍十倍的事,每一天都在国内许多不同的地方上演着,可匹夫之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体制不改善,法制不健全,人比法大的国情不扭转,不遇到事情就罢了,一旦遇到事,就会明白普通人的力量有多渺小,多无助,多苍白!

所以,既然选择了困难模式,就要努力的往上攀爬,让自己变的相对强大,然后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再没有第二条路!

“那时老板跟清浅已经熟识,相约离京游玩,恰好经过这里,遇到了孤零零跪在河边祭典母亲头七的晨露和深雪,清浅心地善良,又和深雪一见投缘,打听到她们的经历,便求老板将她俩带回了京城……转瞬十年,上官晨露的名字已经在京城人尽皆知,可却无人知道威风凛凛的她,曾有这么一段惨绝人寰的往事……”

“离开县城后,晨露一边跟着老板做事,一边暗中部署着复仇,其实当时老板要整垮那个县委副书记,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晨露一定要亲自动手,所以延缓了五年,曾经的副书记已经高升做了副市长,在当地位高权重,关系网错综复杂,不是那么好对付……”

温谅插话道:“所以你出手相助,也是从那时起,你跟上官队长成了莫逆之交……”

这个不难猜到,上官晨露固然厉害,跟在燕奇秀那样的人物身边历练五年,足以顶上别人二十年的时光,可她非以智计见长,要正大光明的整垮一个副市长,并不是太容易的事,而能有这般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只有燕黄焉才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温谅还记得上官晨露之所以来拜托自己,主要是听了燕黄焉的话,再看现在上官晨露身死,燕黄焉拼了命的也要保全上官深雪,两人的交情之深,实在非比寻常。

也只有共同经历过这样的事,上官晨露经历大难后早已尘封的心,才会对另一个人开放!

燕黄焉点点头道:“我跟晨露虽然性格完全不一样,但却很合得来,她要报仇,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有你出手,那个副书记,不,副市长一定逃不掉了……”

“副书记也好,副市长也罢,真要有心算无心,谁也逃不掉该得的报应。具体的经过就不说了,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下了一个套,拿到了副市长贪污受贿的证据,那人本来还想活动活动判个死缓,派亲信拿了重金来京城活动,我找了一个相熟的掮客,不仅骗光了亲信的钱,还从他口里得到了更多的罪证,所以一审就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搞垮副市长之后,接下来就是那个小霸王的其他亲属,母亲,哥哥,嫂子,还有两个叔叔,一个舅舅,以前都依靠副市长这棵大树捞钱过日子,横行无法,鱼肉乡里,有政府的,有公安的,有开矿的,有经商的,我们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先后让他们一个个都遭了秧,要么违法违规丢了职务,要么犯了经济或刑事案子进了监狱,整整一个家族彻底散了……唯一没有动那个小霸王,所有的事都故意没有牵连到他身上,那时的他已经被他父亲安排在市财政局上班,正准备解决副科级别。据他后来自己说,当时已经感觉到了有人故意准对他们家族,整天忧心忡忡,不知何时就会轮到自己,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不过他怎么也没想过,起因竟是多年前那个被他侮辱的小女孩,做的坏事太多,难免忘性会大一点……”

“将小霸王放在一边,任他疑心疑鬼,我们又找到了将晨露打的流产的那伙小混混,领头的那人已经成了混成了县里道上数的着的人物,这次没有再浪费时间,直接通过公安的资源,从省里派了人将他们作为黑社会组织团伙一窝端了,领头的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晨露一枪击毙,算是死的轻巧了些,也幸运了些。”

“等做完了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快两年的时间,小霸王终于没有勇气再在当地待下去,连刚结婚不久的老婆都顾不上,离职离开了当地,悄悄的跑到了南方。晨露一直盯着他,让他一点点,一步步体验了一把人世间诸多的艰辛,钱没了,权没了,找不到工作,被朋友背叛,出不了苦力又没有一技之长,最惨的时候只能在路边垃圾箱里找东西吃,还数次进了监狱……等他完全没有了人样,跌入到了人生的最低谷,已经彻底绝望的时候,晨露又安排人给了他一根救命稻草,让他觉得自己转了运,开始重新对生活燃起了激情和欲望,晨露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将他带到了东北荒无人烟的野山沟,当着父母的灵位,一刀刀活剐了他……”

听着燕黄焉讲述着上官晨露的那些往事,温谅对这个已经逝去的女子有了更加立体的了解,仿佛能够错开生与死的间隔,走进她的内心深处,那里孤独和绝望交织,高傲和自卑并在,对妹妹的怜爱,对家人的内疚,对这个浊世的冷漠,对复仇无所不用其极的阴狠,人性的可怕与复杂,人生的艰难和无力,都在这十年间,在这个女子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是不幸的,在花样年华经历了这般的苦痛,而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当许多人经历同样的事情之后,只能忍气吞声之时,她却得以最终将仇人杀死在自己父母的灵位面前。

不过,不幸的或许也是幸运的,至少怀有仇恨,还有活下去的理由,而幸运也是不幸的,复仇之后,上官晨露已经失去了生的意义,她之所以能继续活着,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上官深雪!

温谅心中一动,似乎触摸到了什么,燕黄焉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想必温少已经听明白了这两个故事的联系,那就是上官深雪!当年鱼清浅之所以对路边一瞥中望见的两个小女孩如此上心,她的善良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是因为上官深雪跟她有六七分的相似,到了后来,十年的相处,这种相似不仅仅是在容貌上,连气质和性情也相似了许多,老板总是调侃说,鱼清浅是小鱼儿,上官深雪年纪更小一点,是只小鱼苗!”

温谅微微张开了嘴巴,他隐约猜到了跟上官深雪有关,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层关系。

他又想起在京城燕山区雷雨自己的秘密小屋里见过的那张照片,正是他的妈妈鱼疏影,当时还觉得跟上官深雪有几分的相似,而鱼疏影正是鱼清浅的姐姐。

雷雨将对妈妈的思念全部转移到了上官深雪身上,甚至为了接近上官不惜男扮女装,人同此心,在爱恨总是极端的人身上,不管是年纪尚幼的雷雨,还是纵横捭阖的燕奇秀,实际上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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