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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绝品少帅-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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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唤作拓跋康的中年男子,又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窜到宁尘和柔然的近前,开口就是一阵猛烈得喝骂。
“拓跋康。”
拓跋流云面有不喜的摇摇头。
拓跋康不忿道,“公子何必给这种人面子?穿得倒是富丽堂皇,没想到这么没轻重?”
“我拓跋家族在北方是何等地位?什么人见着了,不是毕恭毕敬的以礼相待?我还是头一次遇到,碰见拓跋家族的人,敢这么爱理不理的。”
“所以,你要教我怎么与你家公子相处?”宁尘挑起眉头,似笑非笑。
“哼。”
拓跋康哼了一声,冷笑道,“怎么着?现在开窍了?”
“我家下人就这种脾气,没吓着你吧?”
拓跋流云张嘴灌入一大壶酒水,忙不迭的凑近宁尘,嬉皮笑脸道。
“公子,这家伙太没高低贵贱之分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敢对咱拓跋家族的人,爱理不理,简直放肆。”
拓跋康勃然大怒道。
宁尘转过头,静静得打量着面前的拓跋流云,语气开始变化,“家里的狗,如果不管好,这么跑出来张嘴咬人,很容易没命的。”
“哦?”
拓跋流云挠挠头,嘿笑道,“这话听起来很玄妙,不知道,是啥意思?”
宁尘笑问,“真听不懂?”
“嘿嘿。”拓跋流云双手环抱,嬉皮笑脸。
咔嗤。
宁尘五指猛然一探,如同蒲扇般的大掌,看似悬于虚空。
实际上,下一刻就将拓跋康攥进掌心。
他目不转睛得盯着拓跋流云,“这样,懂了没?”
拓跋康和拓跋流云几乎同时脸色一边,身后随从的三十多人,也瞬间呆若木鸡。
“你,这个卑微的贱|民,敢对我出手,不想活了吗?”
拓跋康悬在半空胡乱挣扎,一张阴沉沉的脸,变得极具苍白。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拓跋流云的脸色也变了,语气一冷,非常不喜道。
嗤!
宁尘懒得废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五指收力的刹那,当场就将这位嚣张跋扈的随从,捏死当场。
拓跋康不断挣扎的身体,终于安静下来。
五指一松,尸体立即软绵绵的坠落,扬起一地灰尘。
“这……”
“他,杀了拓跋康大人。”
周边一群人,包括拓跋流云,柔然都瞠目结舌的愣在现场。
拓跋流云的喉咙,咕噜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出口。
本能性的靠后几步,眉头开始跳动。
“怎么,想跑?”宁尘冷笑,渐而一步靠近。
拓跋流云表情不自在道,“我这下人只是说了一两句实话,你竟然当场杀了他,你……你,太残暴了。”
“你不是很喜欢试探本王的底细吗?现在这样的局面,满意与否?”宁尘冷冰冰道。
拓跋流云再次退了一步,瞪着眼珠子回复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明知道本王是谁,还敢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故弄玄虚,死不足惜。”宁尘扬起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势大力沉。
啪。
拓跋流云本来俊朗的脸颊,顿时浮起五道骇人的指痕。
“你……”拓跋流云捂着肿胀的脸,额头青筋暴跳。
“既然猜出了我的身份,还不跪下?”宁尘呵斥一声,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拓跋流云。
拓跋流云满不甘心的瞪着宁尘。
这个家伙,果真如传言中那般,杀伐果断,雷厉风行。
他的确在第一时间猜测出了对方的身份,毕竟宁河图要来桃花坞的消息,人尽皆知,他拓跋流云,又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听不到?
不过,终归是自己太轻佻。
原本以为佯装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戏耍戏耍这位年轻男儿。
不曾想,直接捅了大篓子。
“我,与你无冤无仇,难不成你还要……”拓跋流云哆哆嗦嗦道。
“本王叫你跪下。”
宁尘双手负后,一双深邃的眸子,宛若死神之眼,就这么盯着拓跋流云。
拓跋流云咬牙切齿,一脸悲愤,“宁河图,老子是拓跋王族的人,身份与你平起平坐,你凭什么要我跪下?”
“凭我是宁河图!”
轰。
宁尘眉眼陡然抬起,刹那之间,一股威压,弥漫全场。
拓跋流云最终扛不住这股威压,当场跪在宁尘的近前,浑身僵硬。
这……
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知道对方不好惹,还跑上去挑弄,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第553章 一剑犁地,三千米(四更)
“你……”
拓跋流云跪在地上,一阵咬牙切齿。
他现在差不多肠子都要悔青了。
其实,一开始瞧见那身蟒袍的时候,这位智商并不低的世家公子,就隐隐约约猜测出了宁尘的真实身份。
不过,终究是同为年轻人,面对这位号称年轻一辈第一人的绝世人物,多多少少,心里有点不服气。
于是,佯装着不认识对方,一路上除了相谈甚欢,最大得目的还是借机明里暗里嘲讽对方,从而看看,这位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不曾想,直接捅出了大篓子。
“我拓跋家族的面子,你至少也该给点吧,希望你,尊重一下。”拓跋流云悲愤得说完这句话,双手贴地,准备起身。
宁尘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位跳梁小丑般的世家公子,“我让你站起来了?”
这句话,让刚有所动作的拓跋流云,浑身僵硬下去。
不远处的少女柔然,差不多一双眉目瞪得老大,纤细的玉手,也是不由自主的掩住小嘴。
宁河图?
宁家少帅,八百里红河之主?
一辈子生活在底层的柔然,压根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如今这北方,最光辉璀璨的绝世人物。
“哎呀,疼。”
柔然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切,实在梦幻。
于是张起嘴,一口咬向自己的手臂,从而希望以此判断,这到底是不是梦?
奈何,咬得太重,小姑娘疼得原地跳脚。
宁尘好奇,转头望去。
柔然立马吓得嘟哝起嘴,又是羞涩又是惊恐的低下脑袋。
“本王什么时候离开桃花坞,你什么时候站起来。”
宁尘右脚垫向拓跋流云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拓跋流云低声嘶吼道,“你以为,本公子会乖乖得听你命令?”
“你应该听。”
宁尘撤回右脚,走向不远处的柔然,打趣道,“自己咬自己,很好玩?”
柔然,“……”
她努努嘴,稀里哗啦得说了一连串的话,不知所云。
宁尘扬起手,拍了下柔然的小脑袋,提醒道,“走吧。”
柔然犹豫,“那他们?”
“不用管。”
柔然哦了声,也不知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觉得宁尘的笑容让她很安心,并不觉得畏惧,就这么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相较于刚才一群人赶路,现在分明轻松得多。
“我身边,也有个小姑娘,但她不怎么喜欢说话,跟个闷葫芦一样。”宁尘中途没话找话道。
少女转过身子,面对宁尘,说道,“真的呀?”
宁尘点点头。
小女嘿笑,伸起右手摘落一枚桃花,小心翼翼的别在耳边。
不过,很快脸色微变,转而整个神情都凝重起来。
她迅速的收整衣服,并从身边的花篮子,取出一束鲜花,捧握在双手之中。
宁尘好奇,“这是?”
“我要去看看她。”
柔然抿抿嘴,嗅了一口花香,低声呢喃自语道,“今天的花,是我走了好远的路,才采到的新鲜花朵,希望你能喜欢。”
宁尘对柔然这番动作,简直是一头雾水。
不过,随着两人前后步入,整片桃林唯一的一处荒凉区域后,宁尘的五官,猛然凝重起来,继而,眉头泛起一抹痛苦的情。
他的不远处,有一块路石。
耻辱碑。
如果,他记忆不错的话,当初在上官王城,青禾曾经公开的证实过,宁家那座关于飘絮的墓,实际是一座空坟。
很早之前,受迫于桃花坞的压力,宁家不得不将飘絮的骨灰,亲自送回桃花坞,中途,不准任何亲人,后人吊唁。
这件事,宁见乃至宁之川,从来都没有向他提及过。
如果不是青禾狗急跳墙,慌不择言,也不会透露出这件陈年秘辛。
现今看来,当年宁家面对的压力,应该就是那位坐镇幕后的青乌圣人,毕竟堂堂宁氏王族,身份摆在那里,没有圣人亲自出手,谁敢弹压王族?
一步,一步落下。
宁尘从未感觉过,自己的脚步,会如此的沉重。
少女柔然并没有察觉到宁尘的神情变化,走到一处墓碑前,先是动作轻盈的拔除附近的荒草,然后将手中的花,放在碑前。
“今天采摘的新鲜花朵,希望你会喜欢,还有这几天我有点忙,不能常来打理,别介意啊。”
柔然双手合十,点头祭拜。
宁尘站在柔然背后,一言不发,视线则死死得盯着碑前的一行铭文。
‘罪徒飘絮,立碑于此,警示门中后人,谁敢公开背叛师门,与她下场相同,终生不得和后人相见。’
“欺人太甚。”
宁尘深吸一口气,五指拳握。
沉默稍许,他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一直打理这边?”
“上面有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所以我都是偷偷的来这边。”
柔然伸手擦起额头的细汗,轻笑道,“我怕她一个人在这里太孤单了,于是隔三差五,就趁着没人看管的时候,来瞧一瞧。”
“听桃花坞的弟子议论,她生前,好像很喜欢花。”
柔然回忆道。
宁尘嗯了声,自己娘亲喜欢什么,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
微微闭上眼,他郑重的感激道,“谢谢你,柔然。”
少女突然听到这句话,顿感狐疑,才转头,轰得一声,宁尘面朝墓碑,双膝跪地。
“你,你这是做什么?”
少女吓了一大跳,不过终归是聪慧,尤其是回想到,以前似乎听桃花坞一些上了年纪的门徒议论过,说这叫做飘絮的,其实有一个儿子。
“你,难道是……”少女捂住嘴,满脸震惊。
“我来接你回家了。”
宁尘半睁半闭的双目,腾起阵阵滔天杀气,同时,周边的气温也在极具下降,那种冰冷的寒意,让柔弱的少女,浑身发凉。
轰!
下一刻,宁尘五指探向虚空,轻轻喝了句,剑来。
刹那之间,苍穹惊变,风起云涌。
那柄天下第一名剑,贯穿虚空,猝然出现,速度太快了,宛若一条白色匹练,悬挂在天地之间。
“青乌,我宁河图这一趟,只为杀你而来,滚出来受死!”
铿锵。
大凉龙雀,一剑全出。
涛涛杀意,震荡千亩桃林。
若干年前,有白衣卿相,一刀劈开桃花无数。
若干年后,有宁河图,一剑犁地三千米,惊世骇俗。
第554章 狐假虎威(一更)
天下第一名剑。
横掠乾坤,于朗朗星空之下,拉出一道犀利的白色痕迹,就像是一条长达数万米的绸缎,挂在上面。
同时间,缓缓震荡出的骇人剑威,弥漫千亩桃林。
这一刻。
天空宛若被压制,凡是这座桃林的看客,都被压得呼吸沉重,脸色发白。
而,先前被宁尘责罚跪地的拓跋流云,刚刚趁着宁尘离开,准备堂而皇之起身的时候,头顶笼罩而下的滚滚威压,让他整个身体,都不自然的颤动起来。
“这是?”
拓跋流云抬头看天,旋即,瞳孔骤然浓缩,紧接着,沉沉的呼出一口凉气。
“第一名剑,大凉龙雀。”
拓跋流云喃喃自语,略显僵硬的脑袋,移动向宁尘先前离开的位置,“这家伙,难道要跟青乌圣人交手?”
年仅二十出头的少年人,居然壮起胆子和一尊圣人生死互杀。
这,简直太天方夜谭了。
“公子,那我们还走不走了?”一位伴随左右的女子,小心翼翼凑过来,低声询问道。
啪。
拓跋流云转身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不过,掌掴之后,拓跋流云依旧是脸色铁青一片。
走,还是不走?
那位可是明确放话,他并肩王什么时候离开了,自己便什么时候起身。
如果这个时候,忤逆对方的意思,提前离场,指不定要招惹祸端。
但,转念一想,自己毕竟出身于拓跋家族,谅对方也不敢事后追究,一咬牙,嘀咕道,“老子才不怕他,走,回返家族。”
哗啦啦。
一群陪跪的随从,赶忙爬起身,然后簇拥着拓跋流云,迅速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总有一天,我拓跋流云要你付出代价。”
拓跋流云这种话,也就敢事后嘀咕两句,真要面对面,怕是连张嘴的勇气都没有。
等这批队伍,终于抵达桃花坞的出头,率先走出来的拓跋流云还没感叹一句,外面的日头真舒服啊,一双悬空的脚,晃晃悠悠的浮现在头顶。
“这……”
拓跋流云吓得两腿打软,踉踉跄跄几大步退出去,一下子就倒在后面随从的怀侧。
他冷不丁抬起头,数十具尸体,被突兀的钉死在山门周边。
再扬起眉梢,千层台阶之下,有数以万计的兵甲严阵以待,人人撑开大弓,拉着满月状的箭弦,就这么冷冰冰的镇守在山门附近。
“少帅有令,这条出口,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如遇违令者,杀无赦!”
杀无赦?!
拓跋流云一张脸变得铁青无比。
刚刚他还向下人打包票,并肩王再权势骇人,也不敢对他一个堂堂拓跋家族出来的人怎么样,这转眼,就被一万规模的队伍,拦截在山门处。
简直自打脸。
他一咬牙,还是不服气,拓跋流云站起身,故作镇定道,“我是拓跋家族的人,昔年我拓跋,可是王族之一。”
“你们不想惹出事的话,麻烦放行。”
宋缺双手环抱,似笑非笑。
拓跋流云心有怒意,他承认自己畏惧那位几乎站在权势巅峰的年轻并肩王,但,对那个人麾下的随从,可就没必要畏畏缩缩了。
瞧着宋缺纹丝不动。
拓跋流云挑挑眉,大言不惭道,“你们并肩王刚才在里面,遇着我都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作为他的下人,不是更应该客气吗?”
两步迈出,拓跋流云双手拳握,昂起胸膛佯装镇定道,“你们,是要以下犯上吗?就不怕为你们的并肩王,招惹来没必要的麻烦吗?”
“告诉你们,我的身份可不一般!”
拓跋流云背后的随从,听得一阵心惊肉跳,刚才在里面都被打得跪地求饶了,转过身,这边竟然说并肩王宁河图对他恭恭敬敬到就差俯首称臣了。
这不要脸的本事,果然练就的炉火纯青。
宋缺依旧似笑非笑的凝视着,高高在上的拓跋流云,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拓跋流云有点着急了,如果不能成功脱身,一旦戳破谎言,指不定要倒大霉。
“我现在要离开清风城,麻烦你们放行,事后如果有什么麻烦,本公子会亲自向那并肩王宁河图解释,以我的影响力,他即使心有不满,也不敢为难你们。”
拓跋流云咬紧牙关,又交代了一句。
可惜,这幅装模作样的姿态,过于心神不宁,以宋缺跟在宁尘后面这么多年,积累下的经验,一眼就瞧出了破绽。
狐假虎威罢了。
“既然阁下这么大的影响力,那就等着咱家少帅出来后,亲自护送你出城呗,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宋缺漫不经心的说道。
拓跋流云,“……”
拓跋流云本来就是忤逆宁尘的意志,试图逃离清风城,现在要是再碰上对方,怕是连皮都要被扒下来。
他敢等?
“不用了,我自己走。”
拓跋流云偷偷得向周边的随从挥挥手,故作镇定的一步迈出,要下台阶。
宋缺冷笑一声,从旁边兵甲手里拿起一张大弓,“见过装腔作势的,但,敢拿咱家少帅的名号狐假虎威的,你是头一个。”
嗤。
一根箭矢硬生生的扎在拓跋流云的近前。
巨大的颤音,吓得这位年轻男子双腿打软,脸色发白。
“你……敢对我不敬?”
拓跋流云生硬的抬起头,咬牙切齿道。
嗤嗤。
先后两箭迅速飞过,拓跋流云还没来得及站直身体,两侧膝盖被箭矢横空钉穿。
这手段太果断了,压根就不废话,该动手的时候,当场动手。
拓跋流云的身体紧接着一软,立马从高高的台阶上滚落下来。
宋缺数步上前,铿锵一声将腰侧的西凉王刀,钉在拓跋流云的脑瓜子前,“不想死,就乖乖的躺好了。”
拓跋流云,“……”
这位出身不俗,一辈子都受人敬重的年轻世家子,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北方这么大,独独只有宁河图一个人,配得上绝世无双四个字。
连手下的部众,都敢将王族之后不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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