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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下挂钟，所幸报名时间还没过，莫秋风和苏正堂夫妇告罪后，连忙拉着莫秋柔去报名，见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苏晓雯偷笑，不过也跟着兄妹俩下去了。

待得赵莹洗好果子来到客厅，哪里有三个人儿的影子，将洗好的果盘往桌子上放下，赵莹视线转到苏正堂身上，“你这是准备开始攻读了？”

“嗯，好多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得好好补补。”

“其实”

赵莹停顿了一下，而后缓声开口道：“现在这样也挺不错的。”

“不错是不错。”

苏正堂将手中的书放下，而后略带无奈地轻笑，“你也知道，我受不得老在同一个地方，晓雯现在眼睛也好了，总归可以出去走走看看了。”

“你啊。”

赵莹半是无奈半是理解，“也罢，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努力吧，我倒是更喜欢现在这样，每天上几节课，教教学生，挺好的。”

莫秋风和莫秋柔的报名点不同，在路口分开时，莫秋风一人去了高二九班报名点，苏晓雯则跟着莫秋柔前往高一一班报名点。她刚才就去过一趟，报了名，也算是轻车熟路。

莫秋风这边，等他来到报名的时候，已经没人在报名，倒是贾悠雯陪着杨婵恩在里面小坐。看到莫秋风进来后，贾悠雯捂嘴轻笑，“秋风，我妈和我还以为你不来报名了呢。”

“呃，呵呵。”

莫秋风不好意思地挠头，对着杨婵恩和贾悠雯轻笑，杨婵恩倒是不介，给莫秋风办理了报名手续后，想起校方的通知，对莫秋风开口说道：“秋风，市里过几天会举办一次校园风采大赛，每个学校都有参赛人选，你有意参加吗？”

杨婵恩作为莫秋风小学时候的教导主任，很清楚莫秋风的多才多艺程度，只是不清楚为何莫秋风入了高中后变得低调。这次市里举办校园风采大赛，虽然不报多大希望，不过杨婵恩还是征询了下莫秋风的意见。

让杨婵恩可惜的是，莫秋风对于这校园风采大赛依旧没什么兴趣，婉言推辞了。

自从初中毕业后，他就无意学孔雀那般惹人羡眼，何况他如今身型、身高、嗓音等都已经开始成型，若是出了风头很有可能暴露了歌手身份。因而，莫秋风在入了高中后，便极少参加学校的各大活动，即便是音乐课上也不曾碰触过钢琴，好似一个普通的学霸，书呆子。

莫秋风的回应在杨婵恩意料之中，不过还是觉得很可惜，在莫秋风离开后，忍不住轻声一叹。身边，贾悠雯有些不解，她虽然和莫秋风处了两年的同学，但对莫秋风其他方面了解的并不多。

“妈，秋风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他弹钢琴，会比蔡妍厉害吗？”

蔡妍是高二九班有名的才女，一手钢琴弹的极好，深受音乐老师赞赏，杨婵恩也极为看好她。而出乎贾悠雯意料的是，在她说出口后，杨婵恩也只是笑笑，“蔡妍那小姑娘钢琴弹的很好，不过和秋风比起来，还差那么点。”

她清楚的记得，现在的著名音乐人张绣当年还只是一名普通的音乐老师；也清楚的记得，张绣收了一名高徒，让张绣本人都惊叹不已的高徒，而那名高徒，名叫莫秋风。

当年，还只是上小学的莫秋风，弹奏的钢琴声便让她沉迷不已，数年过去，她已经想象不到，莫秋风的钢琴技艺达到了何种程度。

听到杨婵恩这么说，贾悠雯对莫秋风的钢琴技艺起了不少兴趣。其实早在高一的时候，她和蔡妍就曾询问过莫秋风对钢琴的理解，不过那时候少年只是说略懂，略懂。

哼哼，略懂。

我妈都这么说你了，肯定不止是略懂的程度，一定得找个时间和蔡妍说说，怎么也得让你弹几首曲子听听。

第四百二十八章唱歌

“也就是说，你和轻语报名参加校园风采大赛了？”

“是啊，怎么了？很奇怪吗？”

午后的公寓，吃过晚饭，洛轻瑶将报名校园风采大赛的事情一说，莫秋柔原本恹恹的兴趣立马活跃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洛轻瑶。

相比莫秋柔，洛轻瑶要显得自然许多，一番话说的也是理所当然，“听老师说，这次大赛得奖，能记入档案的，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参加。”

“哇？记入档案？”

莫秋柔一副吃惊的样子，“我怎么不知道？”

“老师通知的时候你在走神，当然不知道了。”

莫秋柔话语一滞，而后讪讪地笑了笑。片刻后，眸子中古灵精怪的神色一转，凑到正和洛轻语下象棋的莫秋风身边，“哥，要不我们也报名吧？”

“呃，我是没打算报名，要不你和晓雯一起报名？”

莫秋风正在思索下一步要怎么走，听莫秋柔说起风采大赛，随口说了一句。莫秋柔有些失望，不过思及莫秋风不想曝光的顾虑，也没有坚持，转而想着如何劝说苏晓雯和她一同报名。

依着晓雯姐的性子，肯定是不想凑什么热闹的，该怎么和她说好呢？

这边，莫秋风又下了几步棋，将洛轻语逼死在绝路，后者有些不甘，纵观棋盘后还是认输。当然，认输是认输了，洛轻语也是有点小气恼的，“你这人，就不能让着我点吗？”

连续输了几把，饶是以洛轻语那对输赢不上心的人，也有些不忿了。何况，莫秋风几把都是妙招横出，完全不顾她是个小女子，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我要是让着你，你更得怪我了。”

莫秋风自在地收拾棋盘，对于洛轻语小气恼的话语也是一副愉悦的样子，“还是，你真的要让我让着你？”

“算了吧。”

洛轻语摇头，正如莫秋风所说，要是少年真心让着她，她反而会觉得兴致寥寥，“不下了，等我苦修之后再和你下。”

莫秋风轻笑，将棋子棋盘收了起来，那边，莫秋柔和洛轻瑶都是不懂象棋的，看两人不再下象棋后，才凑过来说着话。

彼时莫秋风收拾好棋盘，正带着棋盘进屋，洛轻瑶凑到洛轻语身边，小声说道：“轻语，报名是报名了，我们要选什么节目啊？”

距离校园风采大赛开赛还有十天，时间很充足，学校这次只是统计下校内报名的人数，连上报的节目都还没定下，因而洛轻瑶才有此一说。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唱歌了，难道你会跳舞？”

对于洛轻瑶偷偷瞒着自己报名一事，洛轻语甚是无奈，此时听到她的询问，翻着白眼嗔了一句。洛轻瑶不好意思笑笑，“跳舞肯定是不会的，临阵磨枪也来不及了，唱歌倒是个好主意。”

“那，我们唱什么歌好？”

说起这个，洛轻语也没了主意，左右想了几首歌曲，都不太合适。倒是一边的莫秋柔，偏着头想起海蝶公司旗下的一对组合，“你们觉得《爱丫爱丫》怎么样？纬玲玮芬是双胞胎，你们也是双胞胎，由你们唱她们的歌曲，多好。”

洛轻语眸子一动，对莫秋柔这个提议倒是很满意，倒是洛轻瑶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见莫秋柔和洛轻语都是认同的神色后，只能将冒出的提议收了回去。

其实吧，她是想着，反正莫秋风那家伙是著名音乐人，让他给写一首歌就好了。可惜，这个想法还是没说出口来。

“《爱丫爱丫》这首歌我听过，蛮不错的。”

作为远方给by2量身打造的歌曲，《爱丫爱丫》一经推出便受到歌迷的喜爱，时至今日还能在各大音乐网站上看到这首歌，也成了ktv的经典曲目之一。洛轻语回想了一下这首歌的旋律，而后头一点拍板下来，如此洛轻瑶也就绝了让莫秋风写歌的念头。

等莫秋风出来，得知她们选择了《爱丫爱丫》这首歌后，露出几丝讶异神色，不过旋即就释然了，“嘿，能得到你们的青睐，我可是荣幸之至。”

“你就臭美吧。”

洛轻瑶撇嘴丢了一句，便是洛轻语也投来一道嫌弃的目光，莫秋风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反而笑的更是开心。

既是选好了曲目，洛轻语和洛轻瑶少不得要排练下，好在公寓这边有vcd机，还配备了两只话筒。这套东西一年多没用了，莫秋风试了下，嘿，还能用。

海蝶公司出的碟片，每次都会给莫秋风备上一两分，因而公寓这边是有《爱丫爱丫》原声碟片的，莫秋风翻找片刻后便找了出来。

面对上面的些许灰尘，莫秋柔三女脸色古怪之极。洛轻语摆弄下手中的碟片，又看向那堆有些蒙尘的碟片，轻叹道：“要是被歌迷们知道，你这么糟蹋这些珍藏版碟片，定然会和你闹了。”

“呃，也许是因为越容易得到，越不会珍惜了。”

莫秋风随口找了一个歪理解释，不过这句话似乎有炫耀的嫌疑，让一边的洛轻瑶猛翻白眼，“你不珍惜给我好了，我拿去卖钱。啧啧，都是珍藏版的碟片，可以卖不少钱啊。”

“别，这可不行，要是被阿杜他们知道我把碟片卖了，那才真会和我闹。”

莫秋风摆手阻止，那一副模样让洛轻语三女皆是好笑，洛轻瑶唾弃之后，又嬉闹了一番才作罢。

“把爱留在身边，窗外有个蓝蓝的天，落叶那一瞬间记得多穿一点。”

“一天过了一天，我的日记却病恹恹，我们隔得太远太远，多喜欢你从来不会说，多在乎你到底懂不懂，你有没有对我一点点心动。oh～”

“爱我的话，给我回答，我的爱丫爱丫没时差，等待是我为你付出的代价。oh～爱我的话，要回答，我只等你等你一句话，走太远你，走太远你，的回答，听不见。”

洛轻瑶性子本就带着一点野，说唱就唱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拿着话筒也能唱出个模样。相比之下，洛轻语就要逊色许多，她显然有些放不开，唱出来的曲调不高，和洛轻瑶形成不少的反差。

哪怕洛轻瑶刚才有意带动，洛轻语依旧没放开，这让一边的莫秋风神色微动，有点哑然之色。

初中的时候，他和洛轻语是合作唱过歌的，对洛轻瑶的歌唱底子多多少少了解一点。但却没想到，他从未听过她唱歌的洛轻瑶，其歌唱底子竟是比洛轻语要好上不少。

面对莫秋风投来的哑然目光，洛轻瑶小脑袋一昂，“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的话语说出口，洛轻语和莫秋柔下意识也看了过来，莫秋风坐在沙发上倒也老神在在，“你唱得蛮不错的，多看两眼很正常。”

大抵是没猜到莫秋风会说的这么直接，洛轻瑶愣了一下，小脸上难得挂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羞赧，“算你有眼光。”

在当今音乐圈内，论眼光，没有人刚怀疑远方的慧眼，无论是最初的张绣，还是后来的凤凰传奇、by2、炙羽，远方以一个又一个事实，证明了他眼光的卓然。

于是乎，很多音乐人盼望着能得到远方的认可，洛轻瑶虽然不是一个音乐人，但能得到莫秋风的认可，也是让她挺高兴的。

洛轻语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她的眸子有意无意地往莫秋风这边看，莫秋风察觉后对她轻笑，“你唱的也很好。”

“别骗我了，我知道我唱得不好。”

洛轻语眼角有明显的喜色，不过还是摇摇头反驳了，“好久没唱歌，感觉好不习惯了。”

洛轻语清楚自己的弱项，初中毕业，或者说转学到一中后，她就没有再唱国歌，现在自是放不开。

莫秋风轻笑，没有再坚持说下去，而是稍稍颔首，“你的底子很好，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是的啊，轻语，过两天就评选参赛资格了，咱们再练习练习吧。”

洛轻语没有拒绝，在这慵懒的午后，找点事做其实也蛮不错的。而在她们练习的时候，莫秋风注意到一边的莫秋柔在发呆，思索着什么。

凑到妮子身边，莫秋风在她眼前招招手，“在想什么呢？”

“啊，也没什么。”莫秋柔回过神，随口应了一句，而后沉思地说道：“关于校园风采大赛，我还是不报名了。”

莫秋风略有不解，便询问了一番，莫秋柔回答的很是直接，“晓雯姐最近都在忙着学习，再忙着练习节目，到时候肯定会累着，我还是不拖累她了。”

“呃。”

莫秋风倒是没想到这一茬，此时听莫秋柔说起，笑弯眉眼，“没想到小柔已经这么懂事了。”

“那是自然。”莫秋柔得意着，随口应了一句，而后才发现不妥，上上下下打量着莫秋风，撇嘴道：“哥，别一副老成的样子啦，你不觉得奇怪我都觉得奇怪。”

莫秋风嘴角抽了抽，未及开口，那边的洛轻瑶也凑过来，说的一脸正经，“就是，莫秋风，你也太老成了，像个大叔一样，偶尔也可以放轻松点，做点年轻人该做的事情嘛。”

莫秋风：“”

唱了几次歌曲，闲聊了半个小时，四人便离开公寓前去上晚自习。莫秋风和她们的教室不一样，在不同的教学楼，和三女分开后径直向着高二教学楼走去。

刚来到教室，贾悠雯和蔡妍手拉手凑了过来，前者挑眉看着莫秋风，一脸戏谑，“秋风，蔡妍报了钢琴曲节目，要去音乐室排练，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莫秋风刚要开口，贾悠雯悠悠地接口说道：“你可别说你不去。”

莫秋风刚要出口的话语一滞，而后摸着鼻尖轻笑，“我可没说过我不去。”

“那正好，走吧。”

得到莫秋风的确认，贾悠雯和蔡妍对视一眼，眼中有偷笑的光芒划过，似乎算计成功了什么一般。

“呃，好歹等我请个假先。”

“不用了，我们已经帮你和老师说过了。”

莫秋风：“”

第四百二十九章月下钢琴

南方的春季，午夜是很凉爽的，一件里衣一件外套再合适不过。而夜晚的明月，似乎也因为是春季，而显得皎洁许多，莫秋风随着贾悠雯、蔡妍两女走向音乐室，抬头不经意看到那一轮圆月，偶然想起今天好似是农历十六，明月最圆的日子。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不知为何，看到那明月，莫秋风心中点点滴滴的回忆竟是被勾起，想起当年曾和自己还有小柔一同赏月的小女孩。

许久不曾想到郑双娟那丫头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如何，是否也在仰头欣赏这一轮明月。

他的伫步回忆，让贾悠雯和蔡妍有些不解，后者脚步跟着停顿，奇怪地看着莫秋风，“你又在发什么呆？”

“呃，没有。”

莫秋风轻笑，将刚才浮现出的回忆放了回去，轻笑着跟上贾悠雯和蔡妍。说起来，那丫头也走了五六年了，时间快的可真够快的。

千里之外的京城，皎洁之下娇人望月，眸色半是迷茫半是追忆。身后韩雨馨上前两步，来到郑双娟身边，跟着抬头望月，“这月亮很好看吗？你都看了这么久了。”

“只是勾起了一些回忆而已。”

郑双娟收回目光，轻笑一声。时光冉冉，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已是亭亭玉立，长发可及腰，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的青涩。

“喲，小青梅，又想起你的小竹马了？”

对于韩雨馨打趣的话语，郑双娟勉嘴轻笑，不曾否认也不曾承认，“你作业做完了？”

“刚做完，比不上你的速度快。”韩雨馨嘟哝了一声，而后自嫌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学习向来不上心，比不上你的聪明伶俐。”

“你啊，真不知道你有哪点好了，护花使者却有那么多。说起来，有看上眼的吗？”

“哪有。你也别光说我，你的护花使者可一点都不比我少。不过，你对他们的态度也太冷淡了吧，弄得自己跟个冰山美人一样，至于吗？”

“你不懂。”

郑双娟微微摇头，而后又苦笑一声，“曾经沧海难为水”

话语还未说完，韩雨馨已经接口说道：“除却巫山不是云。”

“哎不是我说，你那小竹马真的有那么好？让你都无事伤风画凄凉了？”

和郑双娟相处这么久，韩雨馨对郑双娟的聪明才智是极为佩服的，即便是在天才林立的京城，郑双娟的聪明也是有目共睹的。也因此，对于能让郑双娟‘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那个天才，韩雨馨很是好奇。

究竟能优秀到何种程度，让双娟时隔数年还不曾忘却？

“我从来不曾追上过他的脚步。”

郑双娟眸中划过追忆和懊恼的神色，“哪怕他不是刻意为之，他的步伐，也很难跟上。”

“哎，你该不会是对他情根深种吧？”

面对韩雨馨惊恐的神色，郑双娟没好色地翻了翻白眼，“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当年我对他确实很有好感，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是啊，已经分开了那么多年，她脑海中残留的，是临分别时少年青涩却神采飞扬的脸庞，哪会知晓现在的少年在何方，哪会真正知晓自己对他的定位。

“我都快好奇死了，哪天非得见见他，看看他是不是多长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了。”

对于韩雨馨的好奇，郑双娟只是轻笑，话语中却带着不确定的神色，悠然轻叹，“也许，以后会有机会吧。”

茫茫人海，跨越几个省市，再见，真的了了无期。

侨中音乐室一般很少使用，即便是上音乐课，老师和学子们也只是偶尔来一次音乐室，多半是在教室里面上的音乐课。因而莫秋风和贾悠雯、蔡妍三人走进音乐室时，扑鼻而来的，是带着蒙尘的味道。

贾悠雯进来第一件事，便是拉开窗帘，打开关闭许久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