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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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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拷贝一份?
“这个?”虞美人说:可以……我回了家发给你!
我说我得观察观察,明天上午,我再找你。
“可以。”
虞美人说完,起身走了,她的位置那儿,又是堆成了山的鱼骨头。
我和冯春生,也开车,打道回府。
路上,冯春生跟我说:我瞄着了那平头哥了,估计这家伙……即使咱们真的帮了虞美
人,他未必会真像现在似的,言出必践的退出争夺闽南阴行老大。
我打了个响指,说道:放心……我不用他真的退出,只要找到一个跟他开火的借口就
好了!
如果没有开火的理由,我就不好办事,不好对付平头哥,毕竟我们无冤无仇!
这次,如果我真的帮了平头哥,平头哥不兑现承诺,那就对不住了——咱们对你开
火,你躲都躲不掉。
我这也算“先礼后兵”了。
冯春生也觉得这样合适,他开车先把我送回了家,然后他自己回去了。
我回了家里,拿出了一罐啤酒和半只昨天晚上买的烤鸭,一边看电影一边吃了起来。
我烤鸭吃完,电影看完,那虞美人把她的录像发给了我。
一共是三天的,每天都是一个单独的文件。
我先打开了昨天晚上的文件。
我慢慢看,慢慢看,也没发现虞美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一直快进着录像,重要,在我把录像,快进到了昨天晚上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发
现了问题。
在这个时间段,那虞美人直接从床上走了下来,然后直接走到了厨房。
在她的厨房里面,有一只活鸡,我估计是虞美人身子弱,买回来补身体的呢。
结果虞美人直接拿起了菜刀,对着那活鸡,狠狠的劈砍了下去。
噗!
这一刀下去,那活鸡,直接成了断头鬼。
那虞美人,直接抓住了活鸡的断脖颈,然后疯狂的吸食着汩汩往外冒的血液!
她在吸血。
很快,她把那活鸡的血给吸了个精光,然后抓过了鸡头,疯狂的送到了嘴里撕咬。
那个摄像头的机位,估计很高,但是依然清晰的听到了“乒乒乓乓”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那虞美人活活的吃掉了一个鸡头。
当然,她也不仅仅只是吃了一个鸡头,她接着又用牙齿,把那鸡肉、鸡毛、鸡内
脏,都胡吃海塞到了肚子里面。
这时候,我听到了录像里,传出了一阵十分怪的声音,滋滋滋的声音,不知道是什
么动静。
这稀奇古怪的声音响了四五秒钟后,那虞美人直接站起身。
这时候的虞美人,身体不再是皮包骨了,而是丰盈的体态,和正常的女人一模一样。
她也走到了水池子的边上,忽然“呕”的一声,吐出了一大滩绿色的脓液。
也是因为这个,她的身体,又再次缩成了皮包骨的模样,又回到了房间去睡觉。
这个录像,古怪的地方,到此结束。
我直接关了视频,心里冒着恶寒,才吃的烤鸭差点吐出来了。
刚才虞美人吃鸡的时候,我脑子里面,莫名出现了一句话——生食其肉,生喝其血。
很多人在诅咒自己的仇人时候,都说:我和他的仇深着呢,我恨不得生食其肉,生
喝其血。
这虞美人生吞活剥了那只鸡的时候,忽然让我感觉她和那鸡,有“杀父之仇”似的!
从她的动作,和龇牙的凶狠模样,还有那迸射出了仇恨的眼神!我毫不怀疑——这
鸡,肯定是虞美人的仇人变的,不然,怎么能够下这么狠的手呢!
当然,我也知道——这虞美人的仇人,绝对不会变成鸡的。
我先关了手机,睡觉,大半夜的,我就不发这个视频给冯春生了……免得他晚上吓唬
得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截下来的视频,发给了冯春生,让冯春生看一遍。
过了十分钟,冯春生说来我家里找我!
我说行。
我刷牙、洗漱,等着冯春生。
冯春生一进来,就跟我说:太特么的凶残了,吃鸡怎么还吃出了“苦大仇深、嫉恶
如仇”的感觉了。
我点了根烟,问冯春生:春哥!这个不是狐仙闹的。
“是不像。”冯春生说道:但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呢?
我说还得问一问……会不会她的阴邪,真的和鸡有关?
冯春生摇头,接着他又一激灵,说道:对了,对了……水子,你看视频的时候,有没
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听到“声音”两个字,立马想起来了——的确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昨天,在那虞美人吃鸡吃得精光的时候,那录像里,传出了一阵“滋滋滋”的声音。
这声音,很像是有人磨刀。
冯春生说:你把那录像,放慢五倍,再仔细听听看。
“好。”我打开了视频,真的慢放了五倍,画面几乎是一帧帧的走的。
这慢放了之后,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滋滋滋的声音,竟然变成了两句“唱词”。
“景神香洒人间,又道是偌大个世界再起三分春。”
这两句唱词,十分优雅,悠扬。
我问冯春生:这两句唱词,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冯春生却说道:不,不……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这两句词就是古时候戏曲《福禄寿》
的开场小调。
我说这个录像里面的怪声,竟然是放快了五倍的“戏曲”?
“你可知道,这戏曲是什么戏曲吗?”冯春生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哼哼,宫廷调子。”冯春生说:这两句唱腔,都是很特别的昆腔,尾音悠扬婉转,
是为了皇家“讲究细致”而改过的唱腔——这个虞美人身上的阴祟,估计来自宫廷!
宫廷里出来的小鬼?
可现在哪儿还有宫廷?
“现在没了皇上,但宫廷还挺多的吧?”冯春生说。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名胜古迹!
也许,虞美人就是在游名胜古迹的时候,沾惹的阴祟?
冯春生说没有十成的把握,但应该就是这方面的事了。
我点点头,直接给虞美人打电话,让她去我的纹身店,也许她的事,我们找出了一
些玄机了。
虞美人在电话里挺兴奋的,说很快就到。
我和冯春生,也去了纹身店里,等着虞美人。
很快,虞美人过来了。
我劈头盖脸的问了她一句:你在身体出现古怪的时候,去过什么名胜古迹没有?
虞美人想了想,说:没有!
我问虞美人:你仔细想想,宫廷大院、城墙门楼,都算啊!
虞美人想了很久,才说:我去过五台山、灵隐寺、相国寺、白马寺等等,这些算名
胜古迹吗?我这几年怀不上小孩,就老是去这些寺庙,烧香求子。
我扭过头,问冯春生:春哥,这算……还是不算啊?
冯春生说:不算!佛门圣地,宵小怎能放肆?虞美人身上的阴祟,可不是那时候感
染上的。
虞美人就问我们:干嘛问我这些事啊?
我想了想,对虞美人说:其实……这样,我把录像给你看一遍。
说完,我把视频传给了虞美人。
虞美人在看到自己撕碎了那只活鸡的时候,整个人捂住了嘴巴……她可能想不到,自
己竟然做过这样恶心的事情。
她还没看到那“宫廷调子”的地方,忽然撑不住了,张开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
堆绿色的脓液。
要说在那视频里,我也见过虞美人吐绿色的浓水,可那毕竟是录像,看不太清楚,
她这一吐,我算看清楚了——好家伙——她的这摊浓水里面,竟然扭动着一根人的手指。
那手指,在地上,活蹦乱跳的。
啪嗒嗒,啪嗒嗒。
手指带着粘液,像是一条鱼一样的活动着。
我正准备伸手去摸,冯春生喊住了我——丫特么不想活了?住手!
他一喊,我立马停了手,结果,那截手指,竟然直接蹦跶到了虞美人的手腕处,直
接一个猛子,扎进了虞美人的皮肤,然后在她的身上游了起来,只要是这根手指游
过的地方,都会在虞美人的身上,浮现一个包。
我伸手去按住那手指,但那手指已经不见了,似乎是藏到了虞美人的胸腔或者腹腔
内去了。
我和冯春生猛地打了一个照面,我们的嘴都张得大大的。
生撕活鸡、宫廷调子,再加上一截活泛的人的断指!虞美人身上的事,实在是诡异
到没边了。
ps:第二更到了哈,么么哒。
( ̄▽ ̄)/
第八百一十一章 食降(单名一个青冠名)
所属目录:第一卷 发布时间 : 2017…8…2
虞美人身上的事,实在诡异得没边了。
不过,冯春生似乎看出了什么来了——他瞧着虞美人,跟我说:水子,我怀疑,这虞
美人身上的东西啊,可不是阴祟。
“不是阴祟?”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点头,说道:这事,有点像“降头”,一根手指落降,确实又有些奇怪。
我问冯春生:奇怪在什么地方?
“奇怪在哪儿?”冯春生想了一阵子后,说道:奇怪在——降头,是完全不会用手指来
做降头的!降头种类有很多,比如说“血降”“玻璃降”“石头降”,但用活人的一部分
身体来制作降头,真的闻所未闻!
接着,冯春生又跟我说:对了……还有一个,落降是不可能唱出“宫廷调子”的。
我说这降头师,不也曾经出自宫廷吗?
降头师就是很久之前的“巫蛊”,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汉朝的“巫蛊之祸”。
降头师出自宫廷,落降不会唱“宫廷调子”吗?
冯春生说我这是只解其一,不解其二。
降头师是出自宫廷不假,曾经也得到了皇族的支持,在朝廷里身居要职,可那是汉
朝之前的事,自从巫蛊之祸后,汉朝清洗了大量的“巫蛊师”,于是,一些巫蛊师去
了泰国,一些巫蛊师去了南洋,也就是现在的新加坡一带。
并且从那时候开始,所有的阴人,全部抵制“降头师”,根本没有降头师会来咱们国
家讨饭吃,不然下场很惨的。
冯春生说:那个录像里的“福禄寿”的昆曲宫廷小道,是从明朝、清朝,开始在皇族
里面流行的,从年代上,也很难对上。
他说道:我感觉这事,像降头,但又不是降头。
我叹了口气,这事,又陷入到了朴素迷离。
最后,我直接问虞美人: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个?没有得罪过吧。”虞美人说:我平常都不怎么出门,平常我也就去美容院做
几次保养,我对人挺客气的,也大方,应该不至于得罪谁。
我说:如果不是你得罪的,那就是平头哥得罪的。
开头虞美人也说了,因为害怕仇家报复,所以平头哥在家里装了不少的摄像头。
可如果是平头哥得罪的,那就没办法查出来。
因为平头哥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事情到了这儿,就没法查到太多的东西了,我只能跟虞美人说:你的情况,我们大
体摸清楚了,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可以。”虞美人说:我这个鬼样子,都熬了一年了,也不在乎这几天时间。
接着,虞美人说:至于平头哥说的,说你们要三天之内搞不定,他就要了你们一只
手的事,我会跟他说说的——这哪有这样的,人家高人搞了一年,也没什么办法,哪
能要求你们三天之内必须搞定呢?
这虞美人还是很体贴的,我笑着对虞美人说:虞小姐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我爱和你
打交道。
“哎,出来讨生活赚饭吃,谁好过啊。”虞美人又憋了一脸的笑,转身要走。
不过,在虞美人要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想起来,但是刚才虞美人提到平头哥要我一只手的事情的时
候,我才猛然想了起来。
我想起什么来了?我想起昨天我和平头哥在餐厅里谈事的时候,我分明记得,平头
哥的右手,缺了两根手指——缺了一根中指和一根小指。
当时我还没留心呢——毕竟平头哥就是一个“黑帮小大佬”,能在黑帮混得起来的人,
谁不是身上有一些残缺,就像以前有个黑帮小弟在我店里纹身的时候,跟他同伴
说:要混起来?混出位?那就挨打,挨打得越多,地位就越高。
黑帮人士,少几根指头,司空见惯,所以我当时压根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才知道……
这里头的事有点蹊跷。
虞美人的身体内疑似“落降”的东西,是一根人的手指。
那平头哥,缺了两根手指——会不会……
我一把喊住了虞美人,说道:虞小姐,你等一等……
“怎么了?”虞美人问我。
我说:我好像记得,平头哥也少了两根指头啊?
虞美人别看整个人瘦得只要一张皮包骨,但是……她脑子可没有缩水啊,她心里一沉
思,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她坚决的说:平头哥不会害我的……他对我付出太多了,我内心对他除了愧疚,就是
愧疚!
她还说:我是个苦命人,这些年,我父母都恶疾缠身,都是平头哥,又出人,又出
钱,帮着我父母吊命,不过,他很努力了,可是我父母,还是不行了,前两年的时
候,前后脚,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一听,说:你父母也怪疾缠身?
“是啊!”虞美人说道:可能我们家里就是这个命吧……哎——可惜我父母当年,对平头
哥还不好,平头哥对我们一家人,算得上是以德报怨了。
她说完,又说:再说了……平头哥的手指头,是以前打架打掉的,估计有十来年了吧
——我这怪病,也就是最近一年的事情,时间也对不上啊。
哦,哦!
我应了几声,让虞美人走了。
等虞美人一走,我和冯春生重新捋了捋。
那平头哥,曾经和虞美人在一起,两人要谈对象,却被虞美人的父母强行拆开,后
来平头哥赚了足够的钱,开着宝马,去了虞美人家里,把她明媒正娶了出来,然
后,这些年,虞美人的父母,怪疾缠身,现在虞美人也重疾缠身了,那个平头哥,
却对虞美人一家人出奇的有爱心——又是在虞美人父母重病的时候,鞍前马后,现在
虞美人出了问题,他也到处寻找高人。
从这事的表象上看,平头哥对虞美人,真的是仁至义尽,算是天大的好人了。
可是……事实的真相……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我看向了冯春生。
冯春生又看着我,问我:水子,你是什么意见?
我直接说了我内心的想法,我说道:我其实是相信人间有真爱、有大爱的……但是……
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我还跟冯春生强调,说:我不是恶意揣摩平头哥哈,我就是稍稍怀疑一下。
“我理解你的意思,这事出无常必有妖的……就算以德报怨,也不是这么一个报法。”
冯春生说:你和平头哥接触过的……这个人极度缺乏耐心,怎么又在对曾经拆散自己
和虞美人婚姻的岳父岳母身上,有那么大的耐心呢?
那个平头哥,到底是真的有爱心,表面上却放荡不羁的“浪子”呢……还是一个用爱心
皮包裹着自己的“流氓”?
我不好说。
冯春生也不好说。
我还是把思路拉回到了这件事上,我直接跟冯春生说:春哥……你说这事,八成是降
头术作祟?
“差不多!”冯春生说:就是有些古怪而已,虞美人身上的降头术,似乎是须有其
形,但是本质上,却有很大的区别。
我说那就打个电话问问。
冯春生问我:问谁?咱降头界也不认识人啊。
“怎么不认识?”我说。
“谁?”
“佛头阿赞——阿刻度。”我说。
冯春生一拍大腿,说道:我怎么没想起这么一个人来?
佛头阿赞在泰国,那是有名的“阿赞法师”,对“鬼牌”和“降头”,都有非常深的研
究,名声也大。
我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他。
冯春生催促我快点打电话。
我拿出了手机,在通讯录上,找到了阿刻度大师的电话。
很快,阿刻度大师的电话打通了。
他在电话里,爽朗的跟我说道:于水施主,你好……莫非是要和我谈生意了?
曾经,我在和佛头阿赞阿刻度大师的交往中,他想跟我做一笔生意,试图将阴阳
绣,和他的“泰国佛牌”融合到一起。
但我这个人,天生就忌讳那些小婴儿的尸体,没打算和阿刻度大师做这一笔生意——
所以这事,一直没了下文。
现在,阿刻度大师旧事重提,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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