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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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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好主意,可是你怎么跟?”冯春生问我。
我说我公安局有人啊,我只要有李斯曼的电话号码,我就跟住她!
“行……晚上跟过去瞧瞧。”冯春生说:瞧完了,搞定了这件阴事,明天咱们还得拜访拜访不戒大师呢——看能不能从他那儿,弄到白衣獠的消息!
我说那可不。
我一边抽烟,一边坐在沙发上等着,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估计那李斯曼走远了,我拿出了电话,给公安局刑侦处的李建国打了过去了:李主任,帮个忙呗。
第七百零一章 老太婆的冥币(瓜瓜冠名)
1
我拿出了电话,给公安局刑侦处的李建国打了过去:李主任,帮个忙呗?
李建国问我有啥事?
我说想让他帮我电话跟踪一个人?
“不会违法吧?”李建国问:你小子前段时间搞风搞雨,黑道那边说要搞残你,你没
事吧?
“没事,这事都过去了。”我说:我要干违法的事,不可能找你啊!
“那也是。”李建国说:你把那人的手机号码给我,我帮你定位。
我说行啊,我把李斯曼的电话号码,报给了李建国。
李建国直接把李斯曼所在位置,通过一份地图定位发给了我。
我喊上了冯春生:春哥——走,出门干活去。
“走。”
我和冯春生两个人,按照李建国给我们的定位,直接开车去了花艺电影院,估计李
斯曼解压的方法,就是去看电影。
这种解压方式在城市里面很受欢迎啊,有点什么心理压力,去看部大片,心里舒坦。
我和冯春生到了电影院的等待大厅里面坐着,看着电影院的出口。
过了半个小时,我和冯春生瞧见李斯曼出来了。
她一个人出来的,脸上带着一些“满足”的模样,估计看电影解压挺有效果的。
我远远的看着李斯曼——在我的眼里,她可不是一个人。
她的背后,依然扒着一个老太太的阴魂。
老太太还是用一只脚,缠住了李斯曼的腰。
这回,我还发现,那老太太还斜挎着一个包裹,这会儿,老太太没有发现我和冯春生。
反正我们两人就一直比较远的跟着。
渐渐的,我算是搞清楚了,李斯曼的真钞,为什么都变成了冥币。
原来……在她用真钞付了钱之后,那老太太的鬼魂,就会暂时从李斯曼的身上跳下
来,然后鬼鬼祟祟的走到了刚才李斯曼付钱的摊位上,伸手把里面的真钞给掏出
来,然后再放入相应额度的冥币。
李斯曼的真钞,都是被这老太太给调换的。
只是……这老太太,为什么要调换李斯曼的真钞?
我问冯春生:这小鬼把钱给换成冥币,对他有啥帮助吗?她也用不了真钱啊。
冯春生说可不是么——这小鬼有小鬼的钱,人有人的钱,那些冥币,对我们人来说,
不值钱,可是对小鬼来说,的确算是值钱的东西——小鬼用值钱的东西,把对于她不
值钱的东西给换回来了,这是为啥?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这小鬼也干呢?
冯春生还说:水子——这老太太为什么用她能花掉的冥币,换花不出去的人民币,我
是不知道……但我知道……这老太太和李斯曼绝对有什么渊源。
我问冯春生:这话怎么说?
“这老太太换钱,只能换李斯曼的,明显是两个人有渊源,才能换得了啊。”冯春生说。
也对!
冯春生问我:这事咱们知道个大概了,肯定是出在李斯曼曾经得罪过的一位老太太
身上,你把那老太太的模样,画下来,明天让李斯曼来认一认这个老太太,没准能
水落石出。
我说还不一定知道大概——这老太太到底要人民币干啥,我们可没人知道——李斯曼肯
定也不会知道。
“咱们还得跟着,跟着瞧瞧这独腿老太太到底要干啥。”我对冯春生说。
冯春生看了看我,说道:你可搞清楚了啊……现在龙二、仓鼠还有小四,他们都回家
过年去了,就剩咱们俩——咱们在纹身店里,可是老弱病残!这老太太的鬼魂,要是
什么凶物,那——那咱们就交代了。
我拍了拍冯春生的肩膀,说道:放心……就这种下三滥的阴魂,能是什么凶魂!跟上。
冯春生苦着脸,一咬牙一跺脚,说:跟,特么的,跟着你这么一个老板,我这条老
命,迟早要丢在你手上。
他说归说,我们两个还是跟着李斯曼。
一直等我们跟着李斯曼,李斯曼回了家,我们就在小区的广场上等着——我寻思——那
老太太阴魂,用自己的冥币,换了李斯曼的真钞,总得图点什么吧?
她只要图点什么,那一天肯定有不跟着李斯曼的时候。
果不其然,在李斯曼回家后的半个小时,我瞧见她家楼下的门禁里,穿出了独脚老
太太的阴魂。
老太太一只脚蹦跶着,斜挎着包,不停的往外面走。
速度比正常人走路快一点点,但也说不上多块。
冯春生对我说:你小子猜对了,这个老太太啊,还真是没什么道行。
他跟我说——这百鬼夜行千里,靠的就是“缩地成寸”的本事——这老太太,走路就比正
常人快点,说明道行实在是低微,怕是不用怕,跟上就行了。
我点点头。
我们两个人,隔着老太太的阴魂一百来米的样子,她走多快,我们就走多块。
虽然我和冯春生,都一致推断这个老太太的本事不怎么厉害,但我们心里还是有点
凉飕飕的,毕竟大半夜的,跟着一个鬼魂,也的确不是什么明确的选择。
我们一直跟着老太太走,走了差不多有两个多钟头,最后,我们在一个天桥的桥下
站住了。
我隔着老远就看见——天桥下,有个人在烧纸,我和冯春生缓缓凑进了看,发现那是
一个男人,年纪不大,应该比我还小点。
男人双膝跪地,手里捏着一把冥币,点着了之后,再扔到空中去。
燃烧的纸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火球,被夜里的风一刮,打着旋转飞走了。
那男人还继续跪着烧纸,无比虔诚,而那老太太阴魂,直接凑到了男人的面前,扬
起了一把人民币往天上一撒,那些烧着了的、像火球似的纸钱,立马熄灭,同时变
成了一张张的人民币,从空中落了下来,落在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这个高兴啊,在地上一阵捡钱,捡完了钱后,再次烧了冥币,那老太太的阴
魂,继续抓着一把人民币,洒了起来。
那男人就在烧冥币和捡真钞的两个行为里,不停的切换着,一直到那老太太的阴魂
离开,那男人又烧了两把冥币,却没发现有任何人民币往下落的时候,才带着烧纸
的铁桶,离开了桥下,喜滋滋的回家了。
我看向了冯春生,说:春哥,搞了半天,这老太太是用冥币换了李斯曼的真钱,然
后跑这儿来,把钱给了这个男的?
“劫富济贫?”冯春生下意识的说出了一个词,让场面有些滑稽。
我咳嗽了一声,说:走吧——先回家,我回家,把这个男人,和那个老太太的模样,
给画出来,这两个人,多半和李斯曼,还是有些关系的,不然不可能只偷她的钱啊!
至于是什么关系,我得明天问问才清楚。
……
这天晚上,我和冯春生各回各家了。
我回到了家里,开始着手画下今天遇上的那个男人和那个老太太的面孔。
我一直画到了深夜三点半,才把画像给完工了。
我收起了笔,准备洗个澡就睡觉去,我到了厕所里面,扭开了水龙头,准备擦把
脸,可是,我发现,镜子里面的镜像,不是我——白衣獠又来了。
白衣獠带着面具,眼神中,带着讥讽,盯着我说:于水,涂鸦害死了那么多人,他
是个恶人啊,你为什么不杀他!
“因为涂鸦还有心愿未了。”我指着白衣獠说道:我现在知道了——所有的事都是你指
使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到底和我师父有什么仇,什么怨!
“天底下有人可怜涂鸦,但又有谁可怜我白衣獠?”白衣獠盯着我,略带心酸的说道。
我说你都凶成这个样子了,就自求多福吧,还要什么可怜。
“你让我很伤心。”白衣獠的眼神里面,忽然展现出了愤怒,说道:所以,我处理你
的办法是对的!
“阴阳绣一门里,涂鸦现在自废道行——你师父的处境非常微妙,我要他的性命,唾
手可得!”白衣獠又说:至于刘老六嘛,哈哈哈……一家都被我变成了胎茧,我想让
他们活,他们就活,我想让他们死,他们就都得死!~
我捏紧了拳头,盯着白衣獠,说:你别被我给揪出来。
“哈哈哈!你真好笑,你自己说说你好笑不好笑……你都完全在我的控制里面……你还
威胁我?”白衣獠说道:于水……我会慢慢的折磨你的……把你从一个正常人,折磨成
一个疯子——阴阳绣一门,我要全部折在我的手上。
“自生自死。”白衣獠冷冷的笑了起来:往后几个月,有你受的。
说完,白衣獠的面孔,就彻底消失在了镜子里面——镜子里,我的镜像,又转身了。
阴魂转身,杀局开启。
白衣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他到底又是谁?为什么一个无道恶鬼,和我们阴阳绣一
门过不去?
我先不管白衣獠到底要干什么,他到底是谁?但今天晚上,白衣獠在镜子里出现的
时候,他露出了一个马脚,让我对他的身份,有了一个很粗浅的判断。
他到底露出了一个什么样的破绽?
第七百零二章 楼凤和流氓的爱情
1
他到底露出了一个什么样的破绽?
我最开始从镜子里瞧见白衣獠,一直到现在……他的眼神,都是极其凶残、暴戾。
这双眼睛里,你能够看到任何负面的情绪。
暴戾、愤怒、凶残、冷酷、狡诈等等。
不过,今天晚上,白衣獠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天底下还有人可怜涂鸦,但又有谁
可怜我白衣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竟然流出了一分可怜——虽然这份可怜稍纵即逝。
不过,我却在这么一瞬间,瞧出来了。
白衣獠,一定是我认识的人。
因为那副充满着可怜模样的眼神,我见过!
我在哪儿见过那副眼神……我忘记了,但我绝对肯定,我一定见过这个眼神,十分熟悉。
我现在对白衣獠有一个很粗浅的认识——他对付我们阴阳绣,还真不是空穴来风,他
和我们阴阳绣,有很深的关系!
他到底是谁?我师父以前收的徒弟?我小时候的玩伴?我的同学?或者说——和我一
起工作的兄弟?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发懵。
根本猜不到……我也懒得猜了,关灯睡觉,等明天去不戒大师那边问一问,看能不能
问到一些什么消息。
……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了,先洗漱了一阵后,去了纹身店,今天要去探访不戒大
师,首先得把李斯曼的事给解决了,才能过去。
纹身店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要说没有了仓鼠起早贪黑的看店,我感觉这儿人气
很低落啊。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给李斯曼打电话:李斯曼,你直接来我纹身店就好了!你的
事,八成是有谱了。
在我等李斯曼的时候,冯春生和陈词也都开始来上班了。
大概八点四十,李斯曼进店了,她还专门给我们买了星巴克的星冰乐,我们一人一杯。
我托着星冰乐,一边喝,一边对李斯曼说道:做吧,要解决你的问题啊,多半还是
得从你自己的身上出发……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啊?”李斯曼看着我们,说道:什么叫从我自身出发?
我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纸,然后把纸给平铺了开来。
纸上,就是我昨天晚上加班画的两个人相——一个是把李斯曼的真钞换成了冥币的老
太太阴魂。
一个是昨天晚上,那个烧纸的年轻人……他烧了纸钱,纸钱变成了真钞,那些钱,都
是老太太通过道行给他的。
我指着纸上的两个人,问李斯曼: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李斯曼才看了一眼,立刻变了颜色,指着其中一个人说道:这……这是我母亲——这……
这是我弟弟!
阴魂老太太是李斯曼的母亲?
那个烧纸的年轻人,是李斯曼的弟弟?
李斯曼接着又问我:对了……你怎么有我母亲和我弟弟的画像?
我笑了笑,说道:你的事,很简单……我就这么跟你讲,你母亲的阴魂,缠着你,然
后她把你的真钞,换成了冥币。
“我母亲换的?”李斯曼问我。
我说不光是这么简单……你母亲还把你的真钞,通过一些“鬼术”,送给了你弟弟!
“不可能的,我母亲不可能把钱给我弟弟的。”李斯曼说:我弟弟是个废人,是个人
渣,他害死了我母亲——我母亲怎么可能把钱,给我弟弟?
“对不起!”我盯着李斯曼说: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但是……我昨天看到的,确实是
你母亲的鬼魂,把冥币换来的真钞,给了你弟弟。
李斯曼听得愣住了,过了一分钟后,她忽然惨叫了起来:啊!母亲,你真的就这么
偏心吗?偏心到这个份上了吗?做鬼都要向着老弟?你太偏心了!
她疯狂的叫喊着。
陈词连忙往前走了走,按住了李斯曼,同时又用左右手的大拇指,轻轻的在李斯曼
的眉心处刮着。
很快,李斯曼在陈词这位心理学“老司机”的帮助下,很快就把情绪给平静下来了。
李斯曼抓住陈词的手,说:女人真的苦啊——我为家操碎了心,最后我母亲还是那么
偏爱我弟弟!
“你母亲和你弟弟,应该是香港人吧?他们什么时候搬到闽南来了?”陈词对李斯曼说。
李斯曼说:我母亲和弟弟,还有父亲,都是闽南本地人,我在香港,只是因为我父
亲在香港打工。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我们讲起了她家里的那段往事。
原来,李斯曼的母亲叫冯米娟,是个职业的楼凤!
什么叫“楼凤”,就是在小区里面租个房子,然后出去贴小广告,招揽客人来家里进
行“性。交易”的人。
这些年“楼凤”这种职业已经几乎消亡了——没多少人干这种买卖,靠着大酒店、大宾
馆,赚钱比楼凤赚得多多了。
她们都已经不要脸皮来做“小姐”这个行当,自然是钱赚得越多越好了。
李斯曼的母亲冯米娟就是在做楼凤的时候,认识了李斯曼的父亲李陶。
李陶在当地是个痞子,他讨老婆不好讨,谁家会把女儿嫁给这么一个玩意儿——坑蒙
拐骗偷、吃喝嫖赌抽,什么都会,就是一个渣滓。
要说“破锅总有破锅盖,破人总有破人爱”,这话说得还真的对——李陶和冯米娟两个
人也是“野鸡配流氓”的绝配,就这样,两人把婚给结了。
婚后,两人生了一个女儿——李斯曼。
等生完了小孩,冯米娟继续做楼凤,李陶则到处去打牌,偶尔跟人磕一架,收点保
护费之类的,日子那是能过且过。
又过了四五年,冯米娟又怀孕了。
怀孕后,冯米娟还去了医院,专门找了人给他照b超——要是女的,她就准备流产
掉,要是男的,她就给生下来。
照b超的医生,收了冯米娟一百五十块,真的给照了,是个男孩。
冯米娟得知自己的二胎是男孩之后,回了家,开始和李陶摊牌,她说现在有儿子
了,日子不能这么过了。
“那该怎么过?”李陶问冯米娟。
冯米娟说:儿子是光宗耀祖的香火——得好好培养,赚点钱,以后供他读书。
“我是个做楼凤的。”冯米娟说:我这楼凤,赚不了多少钱,也赚不了多久的钱了,
现在我年老色衰,这工资,还能赚几年?到时候两个孩子,怎么养得活?更加不说
送儿子去读书了。
“那我去赚钱咯。”李陶说一个月后,他就去香港。
他说跟他一起玩的小兄弟里,有个叫“白皮”的家伙,他叔叔在香港搞偏门,要找不
少逞强斗狠的大陆仔去成立一个新的帮会。
李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说自己想过去闯闯,功成名就了,那养活两个小孩,算什
么事?到时候不但让儿子去读书,还让女儿也去读书。
李陶和冯米娟都是极度重男轻女的人——让女儿去读书这种最基本的公民义务,到了
他们嘴里,像是女儿前世修来的福分似的!
冯米娟说行。
他让李陶把女儿带到香港去,她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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