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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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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我、冯春生和陈词,上了飞往上海的航班。
  飞机上的陈词,斜靠着身子,翘起二郎腿,拿着报纸的模样,真的很知性,引得不少回头率,冯春生戳了戳我的腰,偷偷说道:再不下手,小伙子,你可就注意被人撬走了。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哼哼,你小子,最多吃点豆腐渣。”冯春生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
  我则偷偷的看着陈词,一如当年的我,内心多少有点小羞涩,尽管我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我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感觉一谈恋爱,就像是要做一件很正经的事情一样,心里放松不下来,很紧张。
  既然这么紧张,那就啥都不说了,以免败坏我在陈词心目中的形象,虽然我好,真的没有在她心目中,留下什么太大的印象。
  ……
  很快,飞机抵达了虹桥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我们三个人并排走着,我和冯春生在一起,挺能聊的,但是加入了陈词,我总感觉有点尴尬。
  冯春生偷偷跟我说:你小子这雏鸟模样,图样图森破,这年头,追女孩子,得用套路——自古真心无人问,往往套路得人心,知道不?
  “不行,得用真心换真情。”
  “我说错了,你小子不是只能吃豆腐渣,你是连臭豆腐都吃不上,气死老夫了。”
  冯春生摇晃了头,走得停靠前的。
  很快,我们几个人,到了机场外面,咪咪开着一辆马自达,靠在车前,等着我们在。
  “水子!春哥,陈词博士,好久不见。”咪咪双手抱胸,冲我们努努嘴,眼睛里是风情万种。
  我笑了笑,说是啊,好久不见,上车聊。
  我们几个人,上了车。
  我问咪咪从哪儿弄了一辆马自达过来。
  咪咪说这车是找一个小姐妹借的,这边的生意,也是小姐妹帮忙介绍的。
  她的一个小姐妹,是那教育老板经常光顾的对象,所以那老板有事,她小姐妹知道。
  冯春生一旁冷哼道:哼!就这还搞教育呢,成天出入风月场所,误人子弟。
  咪咪开车明显顿了顿,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没办法,社会是个大染缸,当老板的,几个不出入风月场所的?谈个客户,客户想去,你陪不陪?当然陪了,去了,人家客户左搂右抱的,你是不是心里也蠢蠢欲动?人的原始**挺强的,出入个几次,也就染上了一个爱出入风月场所的毛病了。
  “那也得顾着自己身份呗,怎么说也是个搞教育的,虽然是个日本留学生培训,但也不能和日本人的习惯一样啊。”
  “嗨,现在大家都有钱了!别说那大老板了,那大学生,出去搞大保健的有的是——世道变了,能洁身自好的人,不多了。”咪咪开着车说。
  我很想说话的,可是,似乎无话可说——本来就是物欲横流的年代,还能说什么?唯独能做的,就是从我们自己做起了,改变世界很难,改变自己也很难,但维持自己不被浮云遮望眼还是可以的,能保持这个,就不容易了。
  一路上,咪咪也没怎么说话,她跟我说:上海是个名利场,也是个风月场,这边的姑娘特别正,水子,有兴趣了解了解吗?
  “不用了解了,办完事赶紧走吧。”我笑笑。
  我也不是什么好鸟,以前做纹身的时候,也大保健过,但现在,我几乎对大保健没兴趣了——因为我的心里,有了事业,也有了牵挂——纹身店的生意,暂时还没有走上正轨,张哥和韩老板的事,还没有落听,我要现在还在这边享乐一阵,我是真的没心情。
  倒是因为这个,陈词看了我一眼。
  我盯着陈词,说:咋了?
  “你倒是个挺可靠的男人。”陈词说。
  我问为啥。
  陈词说:从心理学上分析,人的性,是一种本能,人的野心,是一种**,这两种,都是不太容易压制得住的,刻意压制,甚至有点反人类——不过,在这么多年的进化里面,出现了两种人,第一种,本能大过野心,第二种野心大过本能,你是后者——你这样的男人,在有值得追求的事业的时候,可以用野心压倒本能,从进化论而言,你的基因属于进化得比较高级的,很不错!很可靠,是现在都市女性择偶的一个好对象。
  我差点晕过去了,我忽然觉得,陈词有点可怕哎,打个比方,如果我真的和陈词谈恋爱了,我想什么,她不但知道,还能分析,这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
  心理再无**!
  冯春生一旁,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陈词和咪咪,并不知道冯春生因为什么而发笑。
  ……
  大概在晚上七点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到了一栋单栋别墅里——在上海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买得起别墅的人,只能说是真正的土豪。
  我们要见的这个客户,实在不差钱!
  我们四个,穿过了颀长的走廊,面临了两次保镖的安检,才到了迎客厅里。
  这个老板,挺懂美学的,迎客厅的设置,是仿古式的设计,同时,也遵循了“极简主义”的原则,所有的门窗,配上了竹帘,里头放着四五张圆木的长桌,长桌一米长,四十公分宽,很矮,长桌的旁边,放着一个个的草编蒲团。
  在长桌上,放置着一个茶杯。
  那老板,就坐在那些桌子的中央,他的身边,有一个煮茶的碳炉子。
  我们到了门口,那老板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说了一声——请坐。
  其余人都动了,我却没动,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通感,来得次数多了起来。
  这次,我的通感,再次发动了。
  冯春生他们可能没看清楚,但是我看清楚了——这盘坐在煮茶炉子旁边的老板,没有头,就是一个身子,杨着手,对我们说,请坐。
  我还能清除的看到,这个老板的脖子上,是一个血口子,还在汩汩的留着血。
  不过,通感就是一下子的事情,下一秒,我就看不见那断头老板了,我看到的,就是老板现在的模样,他的脸,枯瘦,那皮肤,紧紧的黏在颧骨上,看上去,像是一个厌食症患者,皮肤也皱巴巴的。
  “这位高人,请坐。”
  我刚才一出神,没有落座,那老板又请了我一次。
  我这才做到了蒲团上,老板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那老板一眼。
  这老板,穿着一件长袍,房间里由于开了空调,加上老板坐在火炉边上,气温挺热的,他稍稍扯开了一点领口,我却瞧见,这老板的身上,有一小片纹身,纹身露出来的那一片,是一个翅膀的尖端,写了一个小字——“い”。
  我看到了这一个小字,立马站了起来,直接说道:对不起,这位老板,你的生意,我不接了!
  说完,我大步要往外面走。
  那老板一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角,问道:听咪咪说,阴阳绣传人,宅心仁厚,为什么我这么一个四十岁却像六十岁,随时都会踩入地狱的人,你却直接拒绝了对我的帮助?我江小司,希望能听到阴阳绣传人的理由,如果理由得当,我无话可说。
  咪咪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来脾气了,连忙走到了我的面前,劝我:哎!你给江总解释一下,就算走,也得给理由嘛。
  我说你江小司不就是想要理由嘛?我给你!
  我指着江小司说:你敢不敢扯开你的衣服,把你胸前的纹身,给我们看一看?
  “可以!”江小司沉着脸,将衣服猛地扯开。
  他的胸口,有一道翅膀纹身,翅膀是老鹰的翅膀,上面,还写了一排日语:とくべつこうげきたい。
  冯春生看了一眼,吃惊道:日本纹身?
  我说不仅仅是日本纹身这么简单,我在曾经落魄的时候,我也给很多人纹过日本的纹身,有些日本纹身,很巧,也积富禅理,是好东西,该纹,但是,江小司身上的这个纹身,曾经有人找我纹,开价一万我都没纹!
  冯春生连忙问:咋了?你那时候穷得叮当响——一万块,那可不少了。
  “是的,就在我母亲刚刚患上了尿毒症,急需要钱的时候,我也没纹!这个刺青不能纹!”我狠狠的说道。


第四百五十四章 神风敢死队
  我狠狠的说道:是的,就在我母亲刚刚患上了尿毒症,急需要钱的时候,我也没纹。
  冯春生问我为啥不纹。
  我说很简单——因为这个日本纹身,代表的意义,十分恶劣。
  我指着那一排日语说道:这一排日语的意思,叫“神风敢死队”!
  听了我的话,冯春生立马盯着那位叫江小司的老板,说:好战分子?
  什么叫神风敢死队?
  曾经日本在二战的时候,有一只敢死队,就叫神风敢死队。
  这个敢死队,多数都是十六七岁的青少年参军,然后,他们会在战场上,做出各种各样的自杀式的举动,比如说人肉等等,又或者开着快速的战斗机,直接在空中,和美军的战斗机自杀式碰撞,用来兑子。
  总而言之,神风敢死队是日本好战者心目中的英雄,但又是其余国家最为恶心的一只敢死队。
  二战中,有一次很出名的战役,叫偷袭珍珠港,日本派出了飞行员,低空驾驶飞机,躲过美国人的探索雷达,直接对珍珠港展开偷袭。
  这次战斗,直接引发了太平洋战役。
  在这一次偷袭战斗中,打头阵的前面一队飞机,就是神风敢死队操控的,目标就是首先展开自杀式的袭击。
  事实上,神风敢死队因为年少轻狂,心里十分狂热,是超级疯狂的日本好战分子。
  他们在参军之后,被日本的军国主义洗脑,最后洗脑成了“献出生命,誓死效忠天皇”,所以,他们的战斗,几乎都是疯狂式的自杀,他们在身上纹上翅膀的纹身,意思是自己随时都可能飞向天国。
  神风敢死队作为二战臭名昭著的“包”,也作为日本军国主义的代表部队,向来和纳税的“卐”是不允许被人纪念来的,为什么——他们代表着那些军国主义对和平世界的破坏。
  祭奠他们,是对善良老百姓的不尊重。
  再加上,曾经抗日过程中,神风敢死队,许多次的暗杀了中国“国共”两党的重要领导人,并且,也做出了很多次的中国屠村行为。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心态,我也不可能给别人纹“神风敢死队”的纹身。
  我要是纹了,我都怕被同行的一些老师父,戳着脊梁骨骂我是汉奸呢!
  冯春生狠狠点头,说道:水子,我还是比较开明的呢,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支持你!神风敢死队?我呸!就是一群没有脑子,被天皇煽动的人肉!
  现在很明显了,我为什么不帮江小司老板——因为他的胸口,有神风敢死队的纹身。
  一个人的纹身,会暴露很多的事情。
  这个纹身,基本上暴露了,江小司是一个对日本军国主义保持高度欣赏态度的人,你喜欢日本文化,我都可以理解,甚至我也觉得日本有些文化,确实也有可取之处,但你欣赏日本的军国主义,那就不好意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冯春生这次和我站一起了,拉着我要走。
  江小司很努力的说道:没错!我的老师,确实是神风敢死队的队员,我纹这个纹身,也只是在对我老师,表达致敬。
  “哼,纹一个日本军国主义纹身,对老师表达致敬?你这致敬,够有意思的啊。”我嗤笑了一阵江小司。
  江小司稍稍偏过头,说:我老师叫松本福元,他在中国,建了一百多所小学,他也在中国很偏远的地方,当老师。
  “咋了?日本军国的人,来我们中国可怜人来了?”我笑了笑。
  江小司忽然色厉内荏的说道:不要这么说我老师!你们可以上网查,我老师,是为了曾经的罪恶,来中国赎罪的,他是被日本军国主义利用的棋子罢了,当时他们被天皇,被日本那些主侵略的高官,利用了!战后,我老师就开始明白,他曾经的行为,给我们中国人造成了什么创伤,所以,他很早,就来中国赎罪了,建学校,是他赎罪的一种方式!
  是吗?
  我拿出了手机,开始查“松本福元”的信息,还真别说,一查,查到了很多关于松本福元来中国赎罪的事情。
  冯春生也说:这事也是真的有,很多日本的军人,后来意识到了他们对中国犯下的滔天罪恶,他们并没有选择逃避,扛住了日本国内的指责,来中国投入建设、教育等行业,为中国的发展,贡献了一份绵薄之力!
  虽然他们曾今造成了罪恶,但现在,他们用自己的行为,赎罪,这至少是有担当的人,比起什么p的那群日本人,高下立判。
  我虽然查到了松本福元的资料,但我确实不敢确信是真是假。
  好在陈词跟我说,她认识香港一些媒体圈的人,香港的媒体圈,还是比较公正的,就说凤凰网,这些年,还是比较公正的媒体源,很多内地不敢爆料的事情,他们也敢爆料。
  陈词说帮我问一问香港的一个记者闺蜜,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松本福元这个人!
  我说行!
  陈词开始出门打起了电话,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她回来了,她跟我说,香港一些媒体,还真给松本福元做过纪录片专访——松本福元这个人,的确如同媒体说的,是一个比较有担当的日本人,在中部的一些地方,搞过很多学校,而且很早就来了,大概七几年就来这边做教育,做了很多年,很值得尊敬。
  最值得尊敬的事情,是松本福元每天早上,都要在他支教地方的最高山上,跪拜一个小时,诚心诚意的给中国这片热土上,因为日本侵略牺牲的那千千万万的英魂赔罪!
  我说是吗?
  那这松本福元,还是一个不错的日本人。
  我们中国人,不是说不包容日本人,但是,你们日本人,得拿出一个正确的认错态度吧。
  江小司也说:我就是松本老师资助出来的学生,我从小家里穷,没钱上学,松本老师找到我父母,说小孩子不受教育,就没有出人头地的能力,把我父母好说歹说,送我去上学了,后来,松本老师发现我读书很有天赋,还自己花钱,把我送到了县城,送到了市里去读书,我后来能获得很好的教育,就跟松本老师有关系!
  “那你纹的神风敢死队的纹身?”我盯着江小司。
  江小司说道:我老师十五年前,去世了,九十岁的高龄,去世的,我是他最优秀的学生,我纹他的纹身,就是为了悼念我的老师——实话是,我讨厌日本军国主义,正如我老师幡然悔悟一样!
  原来是这样?
  我想了想,回到了原位置,坐了下来,盯着江小司: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帮你接活。
  “谢谢。”江小司说道。
  我说我不是为了你而帮你做活的,我是为了你老师,你那个坦诚、敢于承担错误的日本老师,才愿意为你接活的。
  “我还是得说声谢谢。”江小司盘坐在蒲团上,伸手捻起了茶炉里面的一个竹制的水舀,舀起了一捧茶,倒在了我的杯子里:上好的普洱茶,尝尝!
  说完,他又舀了几勺,把冯春生、陈词和咪咪的茶杯,都斟满了。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香。
  “我老师生前,最爱喝中国的普洱茶。”江小司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斯人已逝。
  接着,他又说道:最近,每天的砍头噩梦,折磨得我不行不行的……我只有坐在茶炉边上,喝一杯热茶,接着炉气的暖和,才会好一点。”江小司说。
  冯春生直接说道:那我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这啊……说到底,就是沾染阴祟了,沾染了阴祟,身子骨阴凉,就算你不做噩梦,每天浑身也湿气难忍,需要靠着明火热气,才能舒服一点。
  江小司的脸上,涌现了一分激动的情绪,说道:高人,请继续讲!
  冯春生继续跟江小司讲一讲人如果沾惹了阴祟,会是什么表现。
  但我……却看见了不寻常的事了——因为我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浑身都是鲜血,肩膀上,扛着一柄鬼头刀,眼神狰狞,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那人的步子,非常沉,一脚就是一个坑,地上很快被踩了七八个坑。
  很快,那人走到了江小司的面前,一抬手,抡起了大刀,哐当一下,把江小司的头,给砍了下来。
  这一幕,是我的通感显灵了。
  不过,接着,我的心神,又回到了眼前的世界,再看江小司,我瞧见江小司忽然满脸的惊悚,两只手箍住了脖子,喊了一声:不要砍我的头,不要砍我的头。
  接下来的一秒,江小司忽然面无表情。
  再往后走了一秒,江小司忽然抱着头,问我们:我的头还在吗?我的头还在脖子上吗?
  江小司的模样,让冯春生他们几个都很惊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是这种表现,唯独我知道,刚才,一只恶鬼进来,用鬼头刀,砍掉了江小司的头,只是,为什么那恶鬼,砍下了江小司的头,江小司竟然没死?
  在江小司连续问了我们四五遍“我的头还在吗?我的头还在脖子上吗?”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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