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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前面以“1”开头，也意味着他老子至少拥有一亿美金，从没听说过姓法西的富豪，心想有空应该多了解了解这个年代，叶冬青好奇问道：“什么时候搞水产生意都这么赚钱啦？”
　　　　“生意做大了什么不赚钱。
　　　　他的家族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搞了个龙虾联盟，还有许多其他水产，包括加拿大鳕鱼等等，很大一部分是通过老法西先生进入美国，每年营业额好几亿美元。”
　　　　维戈女士不放心，特意叮嘱句：“我好不容易才拉到的客户，你千万别给我谈黄了，超过五十万美元，我就能拿到总投资款的百分之三？”
　　　　“嗯，放心，只要谈下来我立马给你发奖金。
　　　　先跟我说说，那位马利克·法西有什么爱好、性格怎么样之类的，待会儿跟他见面，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叶冬青考虑了几天，还是决定给予员工们奖励，起始金额定在五千美金。
　　　　只要他们谈下客户，并且投资超过五千美金，直到二十万美元内都能获得一个点的提成，二十万到五十万是两个点，五十万美金以上全是三个点。
　　　　昨天刚宣布的新规定，之前的订单同样算数，使得员工们今天打电话推销起来都卖力许多，在这种新公司刚开张的情况下，很适合推行这种奖金激励制度。
　　　　新公司，各项制度还需要完善，正处于摸索阶段当中。
　　　　……
　　　　富人靠继承，穷人靠变异。
　　　　叶冬青原本以为马利克·法西已经三四十岁，见面后才发现没比自己大几岁，还是个喜欢跑车、出门谈生意也带了位美女的毛头小子。
　　　　法拉利被喷成紫色，这辆车的造型在他眼中有些土，配上少见的淡紫色车漆，更加不好看。
　　　　车一般，从车里走出来的一男一女样貌都挺出众，堪称帅哥配美女的典范，劳拉跟这位白人美女比起来，气质上差了些，也没有叶冬青喜欢的成熟美。
　　　　不过叶冬青不喜欢眼前的性感女人，因为对方身上充满着浓浓风尘味，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花丛里闯荡那么些年，自然而然就能分辨出来。
　　　　有钱人嘛，爱好无非是这些，叶冬青亲自下楼迎接他们，谈不上讨好或是放低身段，脸上带笑伸出手：“利奥·叶，叫我利奥就行，刚刚跟你通过电话。”
　　　　马利克·法西没反应过来，惊奇问道：“那家基金是你的公司？”
　　　　“我只是控股而已，生意上的是有一帮金融专家们帮忙负责，他们比我有经验多了。”
　　　　不希望将话题停留在这方面，叶冬青岔开道：“很酷的车，我刚订了辆恩佐，为了达到会员标准，我还买了另一辆法拉利，可惜要过很久才能交付。”
　　　　现在钱不多，舍不得浪费好几十万美元去买限量版恩佐，幸好吹牛不花钱，更加实惠。
　　　　想从富人手里得到投资，最好的办法是伪装成富人，融入他们的圈子里，在他看来拿到投资款最重要，言语中没有任何心虚的意思。
　　　　能放弃飞机，将挂着马萨诸塞州牌照的法拉利开来纽约，叶冬青猜到这家伙多半喜欢车，要明白法拉利之类的跑车并不适合长距离驾驶，开起来会非常累，甚至不如两三万美金的普通轿车舒服。
　　　　马利克果然来了兴趣，嘴里说道：“看来我们爱好一样啊，我也订购了一辆，编号210，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才能看见它。”
　　　　“我在你后面，慢慢等着吧，谁让下订单迟了呢？”
　　　　叶冬青耸了耸肩，伸手示意道：“上楼到我办公室里谈吧，前几天刚忙完一场活动，最近公司里比较乱，请别介意，幸好顺利募集到两千万美金，辛苦没有白费。”
　　　　他一直在悄悄向马利克灌输着想法，让对方将自己当成同类人，进而认可自己和淡水基金公司，如果靠骗就能得到上百万美金投资，那么叶冬青宁愿无耻些。
　　　　美钞绝不会自己长腿，乖乖跑进人们口袋里。
　　　　老实、天真这些东西，被华尔街这混合着浓浓金钱味道的冷风一吹，很快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50章　漏洞（修）
　　　　说得像是那么回事，再加上小小年纪就拥有一家位于华尔街的基金公司，马利克·法西顺理成章地将叶冬青当成了同类——有钱人。
　　　　在富人们眼中，一亿美元是道坎，整个家族拥有一亿美金，跟某个人独自拥有一亿美金又是两个概念。
　　　　千万别以为有这么多钱就站在巅峰了，不提洛克菲勒、杜邦、罗斯柴尔德等瘦死骆驼比马大的老牌家族，就在十年前，创办沃尔玛连锁超商的山姆·沃尔顿先生去世，他为五位子女以及妻子分别留下一笔巨款，目前总价值超过千亿美元。
　　　　五位子女，目前都跻身福布斯富豪榜前十名，各自名下拥有两百亿美元左右的公开财富，在他们上面，还有一位因为股灾损失不少钱后，依然拥有超过四百亿美元的比尔·盖茨先生。
　　　　翻翻财富榜，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有一连串精彩故事，叶冬青也想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连做梦都想。
　　　　人们总说钱够用就行，但谁不想拥有更多呢？
　　　　上辈子人到中年，以为一辈子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如今改变的机会摆在眼前，无论如何也要拼一把才行。
　　　　为此，近一个月以来他牺牲享受生活的机会，整天围绕金钱转悠，这可不只是为了有趣，机会就摆在那，还是要趁早抓住才行……
　　　　办公楼作为一家公司的脸面，好与不好对生意影响挺大，淡水基金公司现在租的这间，连合格都算不上。
　　　　将金主马利克带进自己办公室，请充当秘书角色的劳拉帮忙泡两杯茶，在维戈女士嘱咐下，员工们没事也找点事干，显得很忙碌的样子，说到底还是因为规模太小了，很难产生留住大额资金的底气。
　　　　华尔街不就是这样，大鱼通吃，小鱼吃小鱼，到了虾米们这里，就剩些残渣供一群小虾米们抢夺。
　　　　淡水基金公司如今还处于底层，同行们但凡稍微有点手段和能力，笼络些中产阶级客户问题不大，一千多万美元资金还上不了台面，倒也不能算垫底。
　　　　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叶冬青问道：“我听维戈·摩尔女士说，你们很早之前就见过面？”
　　　　“是啊，当初她帮我打理过祖父留下的遗产，也投资在淡水基金。运气好赚到些钱，两年前被我拿去买海岛，一座位于巴拿马群岛的小岛屿。
　　　　听说后来这家公司破产了，感谢上帝，从那之后没人再说我只会花钱，经常告诉朋友们我看出互联网产业存在危机后，才下定决心撤资，买成不动产，他们居然相信了这番鬼话！”
　　　　马利克语气幽默，他身旁的女人只是在笑。
　　　　不知道是不是叶冬青错觉，总觉得听说有座岛屿之后，这女人笑得更开心了。
　　　　钓大款也是门技术活，可供富豪选择的机会太多，哪怕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他们总会千挑万选，就算不要求太高，至少应该有内涵些，瞧见她那压制不住的喜悦表情，估计火候还差了点。
　　　　叶冬青不在乎她，顺着话题往下说：“哈哈！那你可真幸运，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淡水基金破产之后被我收购，跟以前几乎已经没关系，我们正在推出另一款理财产品。”
　　　　“我听说了，一年百分之八的分红，你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对吧？”
　　　　“当然，他们设计出一套模型，通过分散对冲来保证不亏损，哪怕亏损了，我也能自己掏钱补上缺口，到期后绝对连本带息打进你的账户里。
　　　　另外还有款新产品，一个季度百分之二的回报率，如果不放心你可以先买它，到期后重新签订协议，复利计算分红。资金主要用来做对冲，稳妥些回报率很高，就算按照八个点给予分红，我还是小赚一些，近一年刚经历过动荡期，按照原来的经验看，全球经济市场很快将回暖。”
　　　　避免主动谈到风险，类似的话最近说过无数次，这时候从叶冬青嘴里脱口而出。
　　　　人们清楚知道，华尔街这帮人视财如命。
　　　　日常鄙视同时，当遇到需要投资的情况时候，最终多半还是会选择相信他们。谁都希望自己的理财顾问聪明又喜欢钱，因为喜欢钱，才更有可能帮自己赚到钱，道理就这么简单。
　　　　美国金融证券行业规范完善，用法律条款保障双方权益，金融诈骗固然时有发生，考虑到从业群体规模，终究只是极少数例子。
　　　　信任建立在一条条法律文献上，同时又有监管机构帮忙盯着，这使得投资者们往往产生一个潜意识，认为自己被骗的可能性相当小。
　　　　马利克没表面看上去那么大条，追问说：“如果，我是指如果，你的公司陷入资金麻烦后，我该怎么保证自己一定能拿回钱呢，你有什么财产用作抵押？我父亲买过保本基金，很难达到这么高的回报率，投资理财产品风险比较大，请原谅我必须先了解清楚。”
　　　　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在叶冬青编织的谎言中，它是最大漏洞。
　　　　保本基金需要占用大量资金购买国债、银行存款、虚拟黄金等等，用以避免本金亏损，以三年期保本基金计算，可投资资金只有本金的百分之十左右。假如只买一年，还必须保本，意味着可动用的钱更加少，差不多只有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
　　　　想用这么少的钱，去赚取超过本金八个点的利润，马利克认为可能性不太大，哪怕将钱全押上，不考虑保本不保本的事，维持每年都赚八个点以上也不容易。
　　　　他没往深处想，单纯想要了解一下。
　　　　之所以没着急对富人出手，正是因为他们更懂这方面，在赚到足够让他们放心来投资的保证金之前，叶冬青不希望过早暴露自己的小生意，进而引起监管机构注意。
　　　　露出笑脸，再一次尝试扯开话题，告诉说：“淡水基金目前规模只有一千六百万美金，我们还买入大量国债降低风险，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投资多少钱，要是金额不多，等我破产后我的车全都给你。
　　　　先别着急拒绝，除了那些法拉利，其中还包含一辆布加迪威航的订单，可能要等几年才交付，去年就说开始造，但到现在工厂还没建好，我已经预付了一百五十万美元定金，这样ok？”
　　　　……

第51章　保罗
　　　　前面的铺垫派上用场。
　　　　得知淡水基金总规模目前只有一千六百万美元左右，马利克瞬间降低了戒备，这是因为规模小，风险也随之变小，考虑到投资国债等等保本收益，就算亏损总归亏不了多少。
　　　　1998年大众收购布加迪品牌之后，顺势推出一款有史以来性能最强的概念车，被定名为威航，现在还没人可以拥有它，高达一百多万美元的售价，让它成为二十一世纪初最贵、最梦幻的一款车。
　　　　可能由于都是年轻人的缘故，交谈起来氛围更加轻松，这让马克利放松戒备，没猜到叶冬青是在胡扯，继续了解完详情后，签下了一张支票。
　　　　当作朋友来相处，互相交换完手机号码，约定有空一起去泡酒吧、骑马，亲自送走马利克之后，叶冬青上楼回到公司，拍拍手吸引员工们的注意力。
　　　　他挥舞着那张支票，大笑道：“各位！维戈主管刚刚拿下本公司最大的一笔订单！三百万美金！”
　　　　“哇哦！这是真的？”
　　　　“我的上帝啊，奖金一定非常多吧！今晚应该请我们喝酒！”
　　　　叶冬青跟着凑热闹，继续开口：“是啊，我决定给她八万美元奖金，下个月发工资时候就给，晚上可以找家酒吧喝几杯，我们的公司很快就能拥有两千万美金的资产规模了！”
　　　　时不时激励员工很重要，那能激发他们的斗志，对公司培养出认同感和归属感。
　　　　帮客户管理的钱，并不是他的钱，抛开公司开销和人力成本，真正属于叶冬青的还不到七位数，接下来得看投资是否可以带来更多回报。
　　　　听到这个数字，维戈主管吓了一跳，“三百万？这是真的吗？”
　　　　“当然，支票就在我手里呢，先提到公司账户，待会儿讨论一下往哪里投资。
　　　　彭博新闻社的数据终端机呢，还没送过来安装？基金公司怎么能少得了那个，帮我打电话催催。”
　　　　他所说的数据终端机，是指彭博新闻社推出的一款实时金融市场数据查询、分析产品，并且可以通过数据终端机来进行交易，如果愿意花更多钱，还能从他们那购买到更专业的讯息，比如某家公司的财报、业绩预期。
　　　　被这笔几万美金的奖励刺激到，剩下的人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迫切渴望抓住真正的大客户，让自己也拿到超高奖励，八万美金，这几乎是他们一整年的基本工资。
　　　　维戈女士答应了请客，从叶冬青手中接过支票去兑现，剩下的人继续忙碌着。
　　　　回到办公室后，他从抽屉里找了根雪茄出来，这是老史蒂文先生以前的余货，美国人不喜欢古巴人，但对古巴的雪茄情有独钟，燃烧散发出来的气味挺迷人。
　　　　劳拉小姐很快敲门走进来，对他说：“我联系过供货商，他们答应今天下午就来帮你安装，总共三台，没错吧？”
　　　　“足够了，暂时不需要那么多，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干什么？”她不喜欢雪茄味，离得远远的，好奇问道。
　　　　“面试，顺便租一间办公室，另外还得配几台电脑……”
　　　　时间才2002年的十一月上旬。
　　　　最初那会儿，叶冬青因为遍地的机遇而兴奋不已，琢磨起投资哪家公司才能赚大钱。
　　　　后来发现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有风险，回报率也不能让他满意，比如苹果公司、亚马逊、谷歌这些，目前市值都有数十亿美金，这意味着要投入众多资金，才能控制一小部分股份。
　　　　考虑到这点后，他便开始去思考另一个问题：既然自己知道什么样的产品会有市场，那么干嘛不自己创业呢？
　　　　有了盖茨、小扎、拉里·佩奇、谢尔盖·布林等人作为榜样，再去对比未来深陷资金危机的曰本软银集团创始人，成为哪种人更风光一目了然。
　　　　更何况这不是必须选左或是选右的单选题，两条路完全可以一起走，一边玩创业，一边搞投资。
　　　　facebook的市场前景让他心动，知道fb是怎样一款产品，却不意味着小扎能出名，叶冬青自己来搞，也一定可以闯出名气。
　　　　这款产品的崛起跟移动智能终端产品出现、以及互联网用户规模增多、网络传输技术的升级这些，都存在着很大关联，最最最重要的资金问题同样必须考虑进去。
　　　　光靠想得不出个结果，跟创办淡水基金公司差不多，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要走一步看一步才行。
　　　　没时间去考驾照，随便凑合吃点东西，带着劳拉出门。
　　　　开车沿百老汇大道一直往北，穿过上西区一直来到弗农山，已经出了曼哈顿区，位于纽约州威斯特彻斯特县。
　　　　市区红绿灯多，还经常堵车，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达，劳拉腹诽于这位老板真能折腾，居然跑这么远。
　　　　上辈子，叶冬青手下有支团队。
　　　　随着意外出现，过往的交情全都随风消散，在这片时空中跟他都是没接触过的陌生人。
　　　　今天他终于来找“老朋友”，远处的低矮山坡他见过一次，当时是来参加朋友父亲的葬礼，如今路旁草地上覆盖着积雪，弗农山变成雪山，有兔子横穿马路，速度极快。
　　　　马路上的积雪被清理过，一条黑色柏油路笔直往前，通向威斯特彻斯特小镇，凭借不算清晰的记忆，左转右拐花了点时间，顺利找到一栋院子里种着巨大美国红枫的房子，枝头树叶还没全部掉落干净。
　　　　叶冬青停好车，对劳拉说道：“你是姑娘，更有优势些，现在去他们家敲门，问问保罗·库彻在不在家。”
　　　　“嗯？然后呢？”
　　　　“如果他父母开门，你就说跟保罗以前是同学，想当面邀请他参加派对。
　　　　万一是个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大的家伙，就说因为微软零日漏洞的事，他已经被警察盯上，接下来交给我。“
　　　　“可是利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敲门？”
　　　　“听见男人声音，我担心他不会开门，那家伙性格有点古怪，我需要让他帮我点小忙……”

第52章　零日漏洞
　　　　洗钱嘛，一些有关电脑的事，少不了有人处理。
　　　　叶冬青刚认识保罗·库彻那会儿，这家伙从fbi的文件库里找到了些关于他的资料，赶忙抓紧时间提前销毁证据，从而避免了一场牢狱之灾。
　　　　跟蹲小黑屋相比，花费的两百万美金代价不算什么，然后保罗·库彻就开始帮他打工，年收入数百万美金的那种。
　　　　说来可笑，他们认识快要三年，然后才在现实社会中见了第一面，因为谈得来，再加上叶冬青刻意拉拢，彼此关系非常不错，要不然哪会专门赶来参加他父亲葬礼。
　　　　这回，自己开始洗白上岸，做起了比较正规的生意，今天之所以大老远跑到弗农山，一是为了重新认识老朋友，请他帮忙做点事，二是为了拉对方一把，避免保罗重复老路，过上到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