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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肚王-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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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局在旁边插话道，“这种情况我见过，一般是那种临时招募来的，还有一种，就是目标太过诱人，让他们不舍得放弃，又担心会暴露，在这种情况下，一些边缘不太重要的就会被放弃掉。”
“你是说，这是有经验的团伙？”庄剑敏锐的察觉到。
“基本上可以肯定。”周局说道，“不出意外，他们在成为修士前就已经有团伙存在，刚刚我看了一下资料，他动手的时候屏蔽了信号，明明是修士却没有用修士的手段，只是靠身体的力量去击碎保护罩，显然是经过多方打探知道这里有法阵存在，像这样精心策划的案子，要说他们之前没有做过案，我是不相信的。”
庄剑点了点头。
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庄剑没有深聊下去，伸手虚引，领着几人往里走。
“庄哥。”
还没走几步，几辆车迅疾的进了馆区，赵天阁匆匆跳下车，远远就喊了起来，“抓到人没有？”
庄剑轻轻摇了摇头，“你怎么也赶回来了？”
“这么大的事情，我留在那边也坐不住。”赵天阁说道。
这几天他都在全国各地跑。
代言人整合后，集团公司没有合并，那样做规模太大交易难以通过，不过，虽然还是各自挂着原来的名字，却交叉持股，几十家公司，股份繁杂，赵天阁作为多家公司的董事，最起码也要露个脸，不说让下面人都认识，怎么也要让董事会的成员认识，这些天他都没有停过，一家接着一家的跑，人都累得瘦了一圈。
“走吧，先进去再说。”庄剑说道，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对于所有人都把他的事当做大事来看，庄剑虽然客套的说不用，可是心里还是非常高兴满意。
这就是个态度问题，就像是说谁送了礼领导不知道，可一定会记住那个没送的，现在庄剑就有这种感觉，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眼，想要看看后面还有谁要来。
几人走近馆区里，庄剑举起手，刚想要找个人给他安排个办公室坐下，后面王队长大步的追了进来，“庄先生。”
“钱厅，周局。”王队长冲到面前，急忙停下敬礼。
两人回了个礼后，看着他，眼神询问着，至于主任，级别太高又不是一个序列，根本都没准备给他介绍。
“刚收到一点消息，我建议我们马上召开案情分析会。”王队长说完，感觉理由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我有重大线索通报。”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王继民的分析
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长桌的一端庄剑和主任对坐，那边是乌海，钱厅周局，能够和案件挂上钩的各个大队分局领导，重案组的没能上桌，坐在他们的身后，而这一边则是赵老几个馆长副馆长，刘静怡赵天阁，以及几个助理，防洪办的那些队员在后排入座。
一大堆人，把大会议室给塞得满满的，就这样，外面走廊里还有不少人站着，竖着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再远一点的走廊尽头，特战队的将周围给封堵住，不够资格的，全都被阻挡在外。
王继民站在前面，背后是大幅投影，面对这样的大场面神情略显紧张，手心都已经出汗。
副厅长，局长，这些都是上级的上级，庄剑对面入座的那位，厅长局长都要排坐在后面，显然来头大得吓人，平时做惯了的案情分析，在这时候，他都不知道如何张嘴了。
“不要紧张，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主任微笑着说道。
“小王。”周局勉强笑着喊了声，“开始吧。”
王队长心里一紧，本来争取到案情分析的主讲是个好事，再这样耽搁下去，回头好事都要变成坏事，在自家人面前丢脸还算了，在那不知道来头的主任面前丢了脸，周局面上无光，他吃不了都要兜着走。
“咳咳。”
王队长飞快的收拾好情绪，将紧张丢到一边，拿起激光笔侧身开始简短的对案情做了一番讲解。
“刚刚回来的路上我和乌组长聊了一下。”王队长冲着乌海看了一眼，“乌组长专门调集了以前的案例，全国上下，这么多年以来并没有散修做过这样的案子。”
“打断一下。”周局举起手，“你们怎么判定没有？”
乌海说道，“很简单，修士来钱快，如果只是为了金钱，他们没必要去做盗窃的事情，即便价值再大，他们随便做些别的也能得到，而且还不会犯法被人盯上。”
“没错。”庄剑点点头说道，“这点我可以证明，别的不说，灵肉也就是这半年才开始慢慢跌价，在这之前，他们随便打到一头就足够花销了，这玩意当初可是供不应求，比起盗窃来，既不抢眼而且还能收获许多的关系渠道，换成是我也会选择这个。”
“可是对付妖兽有风险的。”钱厅质疑道。
乌海说道，“做什么事情没有风险？我们毫无准备的去扑火都没出事，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去做准备，对付妖兽总不至于比起盗窃博物馆不被发现更难吧？”
周局点点头，“我没问题了，小王，继续吧。”
王队长继续说道，“既然以前没有发生过，那么这些散修应该是在灵气波动后才出现，这样算起来，最多就是半年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想凑齐足够的同党并不容易，而且还不仅仅是人数，看这次的案子就能发现，他们分工明确，各有所长，这更不可能做到。”
“依你的经验需要多久？”周局再度发问。
“最少也要一年以上，不光是要合适的人选，还要试探磨合，不可能一群不认识的上手就来大案，在这之前，肯定是从小做起，值得信赖了才会纳入核心。”王队长说道。
周局看看四周，见没人提问，点头示意王队长继续。
庄剑第一次参加这样会议，感觉到有趣的很，本身对于刑侦就只有电影里得到的哪些知识，偶尔在别人没有办法的时候灵光一现发表点意见还行，要他提出各种问题，即便是有，此时他也不想去露头，坐着就好。
“文物从国外运回到建好博物馆，这中间一共也就是三个月不到，而且，金佛在这之前并没有亮相，没有人能知道这里面有它的存在。”王队长说着，看了几位老馆长一眼，“唯一接触过的几位也不可能泄露消息，即便是无意中也不可能，原因很简单，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对这件文物进行过检查。”
赵老几人对望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低下头。
虽然一开始就把他们的嫌疑给排除在外，可话里话外，他们总觉得有指责他们不够尽责的意味在里面，庄剑感觉到了，坐正了，小声说道，“赵老，这不管你们的事，文物太多，谁也没办法把它找出来，别往心里去。”
“老了。”赵老叹了口气。
王队长不理这边的动作，继续的说道，“博物馆成立至今不过是一个月多一点，即便是他们早就知道金佛的存在，可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找齐人马，还要事先踩点，准备设备，制定转移逃跑的路线，最后还要杀人灭口不留半点痕迹，能够做到这些，绝对不是刚成立的团伙能够做得到的，不出意外，他们绝对是在成为修士前已经组成了团伙，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作案，据那个胖子的交代，对方能够找到他并且拿到证据进行威胁，显然他有着足够的消息来源，这也佐证了他们不是新手，不出意外，应该在圈子里都有一定的名气。”
周局眼睛一亮，转头和钱厅小声的说了起来，旁边那些参会的也都感觉找到了方向，各自议论着，会场一下变得像是圩场般热闹。
“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向乌组长请求了支援，由防洪办的系统对近十年来悬而未决的窃案做了一次梳理。”王队长侧身让开，用激光笔点着屏幕，“以没有任何线索为关键词进行搜寻，一共发现了三千多起案件，其中案值太小的被剔除掉，剩下的有两百三十九起，案件中出现了伤人的去掉，还有五十三起。”
屏幕上面，一个个案发现场不断地交替闪现。
“这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刘静怡惊奇的说道。
“不多。”周局说道，“单看数量很大，不过算成人平均数，这个数值就不算高了，而且这里面大多都是早些年的案件，那个时候技术手段不行，监控太少，以至于办案全靠勤问，很容易就漏掉线索，记得当年我还在基层的时候，为了条线索，踩着单车走访了案发现场周边七八个村子，询问过几千人，光是询问笔录都能堆满一个房间。”
钱厅哈哈笑了起来，伸手指了指周局，“你这是暴露年龄了不是，不能再说了。”
周局摆摆手，摸了摸头说道，“还用暴露吗？你看看这头上的白头发，早就老了。”
案情有了方向，虽然距离破案还早得很，不过所有人都精神了许多，严肃的会场一下就被两个老大给整得轻松不少。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限期破案
庄剑轻轻敲了敲桌子，等到周围都安静下来，抬头看着王队长问道，“需要多久才能找出他们？”
王队长一愣，随即苦笑道，“庄哥，现在说的只是个方向，没有那么快的，具体的时间我也没办法确定。”
“三天。”
主任突然说道，“上面给的期限是三天，到期破不了这个后果不需要我再说了，在座的都是老同志了，应该都经历过，在这里我要重复的是，限期不是惩罚，也不是让你们去做不可能做到的事，而是要让你们把压力转换成动力，在不可能里找出办法。”
主任左右看着众人，“有什么需要你们都可以提，要人要物，只要是对破案有用的，我表个态，能办到的我全力支持，办不到的，我会找首长，一切以破案为主，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情都靠边，全力以赴把疑犯和他们盗取的东西给拿回来，有信心没有？”
“有。”周局弱弱的说道。
钱厅迟疑了一下，扭头冲着那些队长重案组的吼道，“怎么了？全都哑巴了吗？”
“有信心。”
会议室里传出响亮的声音，主任满意的点点头，等他目光转开，钱厅周局两人脸色苦涩，后面那些手下全都蔫了。
只是个方向，想要从陈年旧案里翻出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要这么容易，当初就已经把案子给结了，过去这么久，即便是有人曾经见到过什么，估计现在也都忘得一干二净，像是那种记得十年前门里露出的半张脸的故事，现实社会里太少太少，要有，之前的询问走访中就已经发现，轮不到现在了。
“我有信心。”王队长大声的说道。
钱厅和周局一愣，还不等心里冒出什么想法，就听到他大声说道，“我有个请求，只要满足这个，不敢说十拿九稳抓住疑犯找回赃物，最起码能够发现得了疑犯的线索，知道他是谁。”
“需要什么，你只管说。”主任沉声说道。
庄剑蹭的一下坐直起来，不只是他，会议室里几十道目光全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防洪办的超级系统。”王队长说道。
主任扭头疑惑的看着乌海，“之前你不是已经和他在操作了吗？再说了，这事情你就可以决定，没必要在这里说吧？”
作为组长，这就是他权限范围内的事，只要不是太出格，就算是公器私用也没有人去在意，更何况这还是为了破案，让主任感到不解，“系统出问题了？”
乌海茫然地摇了摇头，扭头看向王队长，“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之前跟我借系统查资料我也同意了的。”
“抱歉。”王队长急忙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能不能借用全国的系统，让它们全都加入进来？”
“不够用了吗？”主任皱了皱眉头，“年头的时候才刚刚升级，不应该啊。”
王队长说道，“如果破案不限定时间的话，系统绝对够用了，只是现在，想要从五十三起案件中间搜寻到线索，数据量太大，不是一个省的系统能够支撑得了的，我听乌组长说过，全国系统是连在一起的。”
“确实是连在一起，有需要的时候，各省都能把空余的运算能力提供出来，不过，你确定需要这么多的运算量吗？这可不是台式电脑，一台就相当于超级计算机，全力运转起来，不说运算量，光是电费都惊人，你还坚持要吗？”主任沉声说道。
“要。”王队长坚持道，“虽然单个看起来数据量不大，可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单独查看，案件已经并列，当初的那些视频需要交叉比对，那些家伙不可能每一次都换人踩点，只要找出那些重复出现的那就绝对是他们。”
“这么简单？”主任不敢相信，转头看向钱厅和周局。
钱厅点头说道，“理论上是这样，如果他们没有频繁换人的话，对比视频就能有所发现。”
“平板。”主任伸出手。
乌海愣了愣，急忙将平板递过去，主任接到手里打开页面后按下了指纹，又通过瞳孔识别声纹识别，将权限转移过去。
“行了，系统我给你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主任说道。
“谢谢，谢谢。”王队长兴奋地说道。
主任笑着说道，“是我谢谢你们，这段时间要辛苦各位了。”
“主任，你抢了我的话。”庄剑笑着说道。
“哈哈，谁说都一样，我也是领了任务过来的，完成了，不只是你好。”主任站起身来，“好了，小庄，我们先离开吧，待在这里只怕给他们压力太大，反而是影响到破案。”
庄剑却没有急着起身离开，转头看向王队长，“那两个死者查得怎么样了？”
王队长看向后排的手下，一个中年男子急忙站起来，快步的走出了会议室。
“稍等一下。”王队长说道，“之前开会，手机调到了静音，他们在外面查得什么样了还不知道，马上就好。”
主任看这情况坐了下来，等着那边看有没有结果。
“找到了，头。”刚刚那个男子兴奋的跑回来，扬了扬手里的文档，“经过指纹比对，这两个家伙的身份信息全都出来了。”
“好，好。”主任笑呵呵的拍了拍手掌，“这是个好的开始，我希望接下来能够把他们全都找出来。”
查处了之前那两个家伙的身份，庄剑心里感觉松了口气，平和多了，感觉先头那一番跟踪追击没有白费。
“走吧。”庄剑站了起来，招呼着赵老他们离场，把会议室交给王队长他们当做指挥调度中心。
以前收集到的视频存进系统里面，全国的系统调动起来，对里面出现过的每一个身影进行严格的比对，不仅仅是高矮胖瘦，这帮家伙懂得化妆改变形体，王队长之所以要来所有的空余运算能力，就是要从他们的动作习惯去分析，这样一来，数据量急剧提升，光是一处案发现场的视频对比就要占用一个省的空余。
不只是这些，那些纸质的文件需要人录入系统，大量的传真从全国各地发来。
那边电脑里录入的只有少量数据，许多的都只存在于纸质文件上，这也是没有办法，文档太多，绝大部分都是早几年甚至早十年的案子，不说是那个时候，就是现在，也没有要求把所有的文档全都录入电脑。
“让一让，让一让。”
走廊里有人捧着厚厚一大摞的传真件，一边喊着，一边匆匆的走近会议室。
里面不时飞跑出几个人，大声喊着，不知道又发现了什么线索。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同意接收
全国各地，机房里的计算机嗡嗡作响，所有的空余运算能力全都拿了出来，那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全都放到一边，为案件让路。
钱厅和周局坐镇会议室，两人沉默着吸着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烟头，周围烟雾缭绕，在他们的带领下，那些老烟枪们全都来了劲，烟屁股接着烟屁股，一根又一根的吸个不停。
“脚，看见没有，这家伙停顿下来的时候会把脚掌左右移动，身体微微弓起。”王队长指着画面说道。
王队长将几个馆区里的视频调出来，相互比对着，”全都是这样，没错了，把数据录入进去，按照这个把他找出来。“
一个人的身体动作习惯很难改变，特别是无意识的情况下。
对于计算机来说，它只会简单的根据命令去搜寻目标，像是这种观察出疑犯身体习惯，还是得靠人来解决。
“先找他。”王队长说道。
暴露的两人全都被灭口，在王队长看来，这样的成员，绝对不会是核心，很大可能是最近才招募进来，按照团伙的习惯，他们要对这两人进行考核，最简单的做法就是进行几次盗窃行动，那么一来，范围缩小，只要把最近的几起展开比对，找得到他们，说明他的思路完全正确。
不仅仅是进行比对，人进入到馆区到离开，这段时间想方设法的隐藏踪迹，可是往前推移，进入场馆之前，就算是再谨慎，距离馆区近他们会乔装打扮，要是离得远了，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还有负责窃取的那个，住在小区里，出入总会有痕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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