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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导演(不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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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局长脸刷一下就白了，接见外宾这么大的事情，要求的是一尘不染，地上竟然还到处散落着废草稿是怎么个意思？是谁没清理干净，一定要严惩不贷。
“德卡夫委员长，这个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请您见谅。”老局长很尴尬地试图解释道。
德卡夫无所谓的摆摆手，随和的想要把废纸帮忙处理掉，也不知道怎么就多扫了两眼，突然就被纸上的图案吸引住了。
把两张皱巴巴的废纸打开，看完一张又看第二张，看着眉头深锁目不转睛，足足看了三分钟，才把废纸上的东西看完，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也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愤怒。
广播局上上下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都在旁边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是谁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这恐怕是要被吊销剧组证了。”
另一个好心的提醒：“都别吵吵了，别引火烧身，没看见局长脸色都变了吗。”
德卡夫很快惊醒过来，把手里的废纸递给旁边的同伴，一副惊讶的表情：“桑迪，这是个的领域，你看看这份东西。”
那位很像薇诺娜·赖德的红发中年女士同样惊讶地接了过去，表情很快从轻松变成凝重，一遍看一遍愕然低语道：
“这是谁设计的？这种的时装构图结构非常特别的，特别是他衣领的设计，我从来没看过，这简直是太绝了。”
越看越是惊讶张着嘴巴道：“线条极富创意，设计巧妙，而且这个背部角度完全符合人体力学，他这位设计师真不简单，难道是安德烈·金作品吗？可为什么他会把这么多服装设计在一起呢？”
哪位娇丽女翻译尹恩馨，这时候也注意到了《我是女孩》的海报，似乎也被深深吸引住了。
广播局上下都有点发懵，不就是两张废纸吗，这些法国佬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呢？
听完翻译明白坏事变成好事，老局长偷偷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把一个发懵的清洁人员喊过来：“你说，这是哪个剧组的地方？”
“是《我的女孩》剧组的，这图好像是那个许振设计组画的……”那名员工很快就想起是谁干的好事了。
老局长放松下来呵呵笑了起来，既然是自己搞出来的设计稿，能把这些从时尚之都来的法国人惊成这样，这个许振还真不简单嘛。
低声吩咐旁边的助手：“去把《我是女孩》剧组的许振设计组人都找来。”也不知道那个剧组的人，自己局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老局长收拾起心情，呵呵直乐：“我带几位去楼上参观参观。”
德卡夫还在和桑迪·鲍威尔研究那两张废纸呢，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我就在这里等那位设计师，让大家都去工作，别因为我们耽误工作。”）的人继续在这里工作，他们倒是恨不得这些法国佬看完赶快滚蛋。
德卡夫还在跟凯瑟琳讨论：“根据你在戏剧设计界十多年的经验，你觉得他把三个人物服装画在一张图上是什么用意？”
红发的桑迪·鲍威尔苦思冥想了半天，才尴尬地摊手：“坦白的说我不知道，他这个设计实在是太突破了，他好像是在用服装显示人物关系，天哪……怎么会有人有这种思路，我可能要看实物才能判断。”
那位丽容动人尹恩馨在旁边听到他们谈话，也把《我的女孩》这个名字给默默记了下来。
*****
此时许振正与韩美淑他们在树荫下互相抱怨。
“你说这李导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外行搞设计，不纯粹添乱吗？”韩美淑很不服气地嘀咕。
“就让他搞，搞砸了我们再去收拾，年轻导演都这德性，都以为自己天底下最牛，不知道天高地厚。”另外一个美工笑眯眯地道。
“诶诶～”许振不乐意了哼哼地打断了他们：“你……你们都给我少说两句，李……李导也是求好心切，他可不是一般人，到时……时候他设计出来什么，都多说什么，伤了他自尊心，有你们好果子吃，我在这里跟你们说，李导说什……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别他妈的废话，听明白了吗？”
“恩……”几个美工都低着脑袋，口服心不服地点着头，许振也是看出来了，可他能多说什么呢，他自个也对李小乐有些不满。
“许振组的～～局长找你们几个～”突然远处有人吆喝了一声
几分钟后，许振几个人被叫来，还迷糊呢，就看到几个法国人讨论着什么，一头雾水。
德卡夫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很客气地问：“你就是许振，许设计师？”
“是我……”听过翻译许振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旁边韩美淑几个人都被这阵仗吓愣住了，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情。
桑迪·鲍威尔热情地过来拿着纸在许振眼前一晃：“这两张图稿是贵剧组的吗？”
韩美淑他们都望着许振只要头，许振犹豫了下，心想出什么事情，这个责任他可不能推给李小乐，只能把心一横很是无辜地恩了声，觉得眼前这位棕发的法国女人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
“这是我们组的废稿，还没完成设计呢”
“我很荣幸能见到韩国有你这样的富有杰出才能设计师，希望我们以后有合作的机会……”桑迪·鲍威尔笑着与许振握手致意。
“什……什么意思？”许振几个人听完翻译，都张大了嘴巴，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桑迪女士的意思是说，她希望你允许他用您的这种构图方法，写入她关于服装设计的新书，希望您能允许。”尹恩馨边翻译边也觉得讶异无比，这个眼高于顶的英国老女人竟然看得上韩国设计师的作品。
“写书？”许振还是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傻愣愣没反应。
老局长终于受不了手下人这种痴呆的表现了，瞪了许振眼，自己做主笑呵呵地对德卡夫道：
“当然，当然，桑迪女士采用我们韩国设计师的创意，是我们荣幸……”
直到看着这行欧洲人拿着那两张草稿纸如获至宝的离开，许振才突然想什么来，张大了嘴巴自言自语道：“刚……刚才是桑迪·鲍威尔……？”
第110场又一个侵权
“谁啊？”
“她就是莎翁情史的服装设计师，奥斯卡奖得主！？”韩美淑激动地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没当场晕过去，那可是服装设计师行业内教母级的人物……
一群人感觉到雷电击中一般，打了个哆嗦，同时都想到了桑迪·鲍威尔拿着那份草稿是谁画出来的……
在导演没允许的情况下，就把他的设计创意送给了那群欧洲佬，这罪过可实在是太大了，导演回来还不爆发啊……
李小乐吃完饭回来，看到所有美工组的人都蹲在地上研究图纸，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一帮人低着头似乎都不怎么敢看他似的。
“他们这是怎么了？”李小乐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地问许振。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之前有些对……对不起导演，都来帮忙的。”许振涨红着脸，有些觉得不好意思的坦白道：“导演，还有一件事……事情，我要跟您说。”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李小乐看他这样子就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你女朋友又催你回去陪她了？”
“不是……”平时得瑟的许振，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姑娘样低着头：“刚……刚才有群法国电视节的代表过来，桑迪·鲍威尔也在……在里面，她很欣赏你的设计图，说是要写到书里去，我一时口快就……就让他们拿走了……”
“桑迪·鲍威尔？”李小乐听到这个名字也瞪大了眼睛，马上就想起是谁了，对了，她的书？按时间她现在就是在撰写那本《服装人物关系理论》。
她在自己的设计上找到了灵感，可自己这创意就是照搬她的啊？这真是太巧和了。
“恩，我还以为什么呢，这事情你做的很好，反正那些稿我也不太满意，我再画新的。”李小乐明白了一切，倒是很感激许振这阴错阳差的行为，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答道。
这下不光许振没话说了，就连韩美淑几个都彻底服气了，今天他们才明白叫大家风范……还以为李导演会大发雷霆呢，结果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种气度的人物别说见，听都没听过。
“导演。”韩美淑主动过来，看着低头画稿的李小乐很诚恳地道：“您这样光画在图纸上看不来效果，以后您设计一张稿子我们就给你做份实物，你看看实物效果会好很多。”
“这样最好了。”李小乐倒是觉得这个提议太棒了，只是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韩美淑：“不过……这么干你们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
“您这是看不起我们是？我们虽然没您有才华，但是做这点事情还是没问题的。”韩美淑脸垮下来了，气哼哼地抽走了一张画稿就带着人开始裁剪，桑迪·鲍威尔都佩服的设计，他们能亲手制作一遍那是多大的福气，就算李小乐没要求，他们自己都想把这些图纸上的作品剪裁出来。
看着自己手下一群美工热火朝天的开工，李小乐心里也感叹，自己运气还真不错，真有大师垂范啊，桑迪·鲍威尔几句话，可比他板着脸教训人强多了。
****
韩剧与美剧这种周播剧集都有一个类型的流程，那就是拍摄试映片，给电视台内部审核，得到电视台认可才会安排时间播映，像是大红大紫的《生活大爆炸》就曾经拍摄过试播集片没通过，然后被电视台要求修改，最后再改版多次之后，重新换了演员才最终通过，得以播放。
而区别在于美剧试播集是完整的一集，韩剧为了节约成本试播集只会怕一小段类似片花的短片，主要是看这个剧组的制作水平是否达标。
韩国三大电视台每年都会从广播剧预订超过200集的试播集，真正能登上电视台播放的只有4分之一而已。
首尔广播局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专门生产试播集的机构，只要剧集试播片花被电视台看中了，这些预备剧组就可以获得电视台资金，正式成为电视台合作者了，也就相当升级为正式剧组。
李小乐花了将近两周的时间把服装确定后，就拉着剧组用两天时间在郊区的一块树林里拍摄好了试播短片，县上缴广播局内部审核。
五十三岁的卢在福，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守旧的人，一样不修边幅的发型，圆型老花镜眼镜，和那件一年四季都很少换的绿色军夹克，广播局里的人提到卢在福的形容，不外乎于，古板，沉默，挑剔这样的词汇
而作为推广经理，卢在福职责就是专门负责把广播局试播片花推广给电视台。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其他业务能力强的推广经理不是下班回家，就是在与电视台的人在吃饭谈业务，或者是成群结队也娱乐。
卢在福主动留下整理其他挑剩下的五十多个试播片花集，左手边的一盘盘磁带里，都是记录各种新人帅哥美女的剧集，其实他是那种艺术家性格过于严肃刻板，并不适合做广播局推广经理，每次只能在同事们把那些大明星主演的剧集挑完之后，自己选择那些剩下的新人制作而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他自己组里根本没有什么人材呢，作为业绩最差的一位推广经理，卢在福也已经厌倦了这种毫无生气的工作。
他在广播局干了三十年，与他一批的人都已经当上的管理层，甚至是局长，而他还只干到推广经理的位置，卢在福深知自己并不是善于交际的人，他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些高雅的艺术片，这辈子他如果能发掘一两部水准高的剧集，那他就觉得没白活了。
那些其他年轻的推广经理打心眼里认为他是个怪胎，他也无所谓，自得其乐。
当然，他其实也没真正发掘出什么好剧集，除了一部叫《乡村母亲》的剧集得到韩国影视最高奖项——百想艺术大赏的最佳短片大赏，其他更多都是既没市场，也没口碑的作品。
可今天卢在福留下加班到这么晚，却是因为一件特别古怪的事情，他自己推广组那个从来没有动静的怪人们，竟然组建了一个叫《我的女孩》的剧组，而且拍出试播片花看得他惊艳无比，他坐在电脑前反复观看这段六分钟的片花，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阶段。
首尔广播局从来就是全亚洲最商业最市场化的电视机构，这十年来经过了不断的人才累积，出现不少优秀的电视剧导演，可要论到拍摄的专业水准，也只有李秉勋，李镇锡，伊锡湖堪称一流水准，其他的人几乎都是在模仿这三位的风格。
由于韩国剧集剧本偏于童话风格，想要成为打动人的故事，反而更需要拍摄功力深厚的导演，用画面来塑造一个童话般的银幕世界。
所以，优秀的导演在广播局中是所有人都尊敬的，甚至在同行心目中超越了局长这种政治人物的地位。
而这个《我的女孩》的光论片花精美程度，甚至超越李秉勋，伊锡湖这两位以画面唯美著称的大师导演。
但是在卢在福看来，这个《我的女孩》片花是在拍得太过绚丽，几乎完全没有韩国其他导演的痕迹……甚至是有些接近电影拍摄的手法，里面用光的独到性，与服装设计绝对不该是一位年轻导演的能拥有的。
而偏偏这所有的设计，都是这个剧组那个叫十九岁的小导演李小乐挂的名字，这让卢在福怎么的都想不通。
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就算从打从娘胎里出生就开始接触影视门类，也不可能在各个方面有如此水准，特别是那些服装设计，哪个导演自己会设计服装？这他听都没听过，这个小导演之前拍过一步很卖座的电影，那画面却是很一般。
卢在福在这行干了三十年，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以前遇到这种事情，大部分的结果就是这个人用了某些大师欧美导演最新出了本书，或者是学校教材里，公布自己用过的光源与服装素材，然后那些取巧的年轻导演就直接照着里面内容，搭建出了那些大师导演的作品。
就在不久之前，也曾经有个有个试播片花也让他惊艳过，最后一调查就发生，那个导演竟然是完全照抄还没在韩国上映法国导演皮埃尔·热内的《天使爱美丽》的其中一段，让他白高兴了一场。
于是整个下午的时间卢在福在网上开始查找一些资料，来核对是否对方是抄袭，果不其然，真的让他找到了奥斯卡最佳服装设计桑迪·鲍威尔新书网页里，公布了有几张设计图，就是与《我的女孩》片花一模一样的……
这让卢在福感到无比失望，掏出荷包里的毛巾擦了擦汗，很揪心地拿着那盘磁带走到了局长办公室，根据广播局的规则，一旦发现类似的违规情况就要立即予以当事人严厉处罚，严重的花还会禁止拍摄电视一年。
“沈局长，我有事要跟您汇报一下。”卢在福面色凝重地用手敲了敲局长办公室开打的门，沈局长依然是居里最晚一个下班的人。
“哦，在福啊，来过来坐。”老局长笑呵呵地让他进来，两人虽然地位悬殊但是毕竟是老同学，还是要讲讲客气。
“沈局长，我看还是不需要了……”卢在福习惯性深锁着铁轨般的眉头，很揪心地道：“我就是跟你来汇报，我那个小组收到的试播片花里，又出现侵权问题……”
第111场参加试播会
“侵权？”沈局长愣了下，深深地叹了口气很失望地问：“这次又是谁？哪个剧组？”
“《我的女孩》剧组的。”卢在福无奈摊开手，心里很苦涩的感觉。
“《我的女孩》这个剧组……这个我好像有些耳熟。”沈局长皱眉思索着，但是就是想不太起来。
“就是影兴会推荐来的那个小孩导演，叫什么李小乐的中国人。”卢在福沉着脸提醒沈局长。
“李小乐？”沈局长听着这个名字似乎想起来了，用一种极为古怪地表情望着卢在福问：“在福啊，我听说这个李小乐非常的有才华，你是不是搞误会了什么？”
“没有什么误会的，其实我也很痛心，这么有前途的年轻导演搞这种小手段……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没有我们那个时候有风骨了！”卢在福作为老电视人痛心疾首地道，就差直接拍桌子了。
“那他侵权的内容是什么？”沈局长看到固执的自己老同学这模样，也不好意思直接点明了，只能顺着他的话问。
“我猜测是服装和画面光学构图都是抄袭的，不过暂时只找到服装设计上的原稿，光学构图还没有查到。”卢在福倒是实话实说，又回想了下对沈局长解释说明道：
“原图是英国女设计师桑迪·鲍威尔《服装人物关系理论》的，我在书里找到了几张图几乎一模一样……”
“是吗？”沈局长看着摇头叹气的老同学，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转身从自己身后靠墙的书柜里翻出一本还没有印刷封面的书，翻了起来找到其中几页递给卢在福，笑眯眯地问他：“在福，你看看，是不是这几张图？”
卢在福拿过来一看，就是网上看的那几张，不由诧异地张开了嘴巴望着他，深深叹服道：“确实是这些图……”卢在福以前还对这位沈局长能这批老同学当中独掌大局有些不服，今天算是明白了，这个沈大中确实水平高啊……”
“在福，你先别忙着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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