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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啥？”洪亮一听浑身打个冷战：“妈隔壁的，你想把天赐的命换抚恤金？”

　　　　洪亮差点没气懵，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嘞，想不到高飞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你说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他做不能你女婿，留下来也没用了。”高飞说。

　　　　“放你娘的屁！高飞我告诉你，就算杨天赐娶不能淼淼，我也不会害他，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洪亮竟然上去抓住了高飞的脖领子，恨不得给他一拳。

　　　　“那你刚才还……。”

　　　　“老子刚才那是气话……告诉你，你敢动杨天赐一根汗毛，我不弄死你，杨进宝也会弄死你！你趁早打消这种想法……。”

　　　　洪亮预感到不妙，高飞就是一条狼。

　　　　如果有一天他找不到目标弄钱，一定会弄死他，把他也杀死在矿井里，换取最后一笔抚恤金。

　　　　而且洪亮早就料到了自己这样的下场。

　　　　此刻的高飞已经不是人了，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我就是说说嘛？你干嘛那么生气？”高飞尴尬一笑，觉得洪亮这个人好矛盾。

　　　　他恨杨进宝，却不肯伤害他的儿子，也不准别人伤害他儿子。

　　　　洪亮说：“没错，我跟杨进宝有仇，可跟他的娃没仇，大人跟大人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掺和下一代。更何况天赐这娃对我还那么好……老子根本下不去手。”

　　　　“行行行，咱不下手，不下手行不行？”高飞赶紧打哈哈，当自己没说过。

　　　　就这样，两个人回到了窑厂，赶紧吃饭，休息。第二天早上起来接着上班，继续下煤窑。

　　　　这次下去煤窑，杨天赐依旧对洪亮很好，几乎和不让他干活，自己一边干一边说：“伯，我来干，你歇着，歇着……。”

　　　　洪亮就坐在旁边抽烟，喝水。

　　　　天赐把他的活儿都干了，不但挖煤，装车，还帮着高飞推车，三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洪亮一直盯着天赐看，越看越喜欢：多好的娃啊，杨进宝那狗曰的真有福气，天赐是我的娃就好了。

　　　　干活四个小时，中间要休息两个小时的，主要是吃饭，喝水，歇一会儿再干。

　　　　趁着这个机会，高飞跟洪亮就靠近了天赐。

　　　　“娃，来，喝水，喝水。”洪亮把水壶提给了孩子。

　　　　杨天赐抬头喝一口，立刻吐了出来，面红耳赤，因为水壶里不是水，装的是酒。

　　　　他酸鼻子辣眼睛，一个劲地吐舌头，惹得高飞跟洪亮哈哈大笑。

　　　　“小子，你没喝过酒？”

　　　　天赐说：“伯，好辣，爹对我管教严，从来不让我沾酒。”

　　　　“娃，你今年……十四了吧？”洪亮问。

　　　　“恩。”

　　　　“你跟淼淼，真的没啥？”

　　　　“恩，淼淼是我姐，比亲姐还亲的姐……。”杨天赐老老实实回答。

　　　　“老实交代，你跟淼淼有没有……亲过嘴，拉过手？有没有……咳咳，不穿衣服睡过觉？”洪亮终于问到了事情的关键。

　　　　本来作为爹老子，这些话不该他问，可不问不行。只有掌握事实，他才知道下一步该咋着办。

　　　　如果自己姑娘真成为了这娃的人，他只能为淼淼高兴，并且将这段姻缘维护下去。

　　　　可杨天赐却脸红了，摇摇头：“伯，你放心，俺跟淼淼姐是以礼相待，亲嘴……好像有过一次，拉手……俺俩是姐弟，当然常拉手了。”

　　　　“喔……。”洪亮一听，立刻大失所望。娘隔壁的，我家淼淼那么好，你俩一块恁长时间，为啥就不上嘞？

　　　　你孙子是不是有毛病？

　　　　洪亮正在哪儿生气，高飞说话了：“天赐，你一个人出来，想家不？”

　　　　天赐说：“想，想俺爹，俺娘，想爷爷奶奶，也想小凤。”

　　　　“小凤是谁？”高飞问。

　　　　“是我女朋友，诺，就是这张照片上的女孩……。”杨天赐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矿灯下照了照。

　　　　那是一张全家福，小凤离开娘娘山的时候给他的。

　　　　哪知道照片刚刚拿出来，高飞跟洪亮就大吃一惊。

　　　　“天赐，这照片上的男人，你认识……？”他俩眼尖，一下子瞅到了小凤的爹……满仓。

　　　　“认识，这是小凤的爹，满仓叔，去年夏天出来打工的，也在煤窑厂干活，可惜整整一年没有回过家了。”

　　　　“你跟他……咋认识的？”

　　　　“前年的冬天，在大西北，我跟淼淼姐让大风卷走了，是满仓叔一家人救了我们，他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洪亮一听扑通坐在了地上，仔细一瞅，上面那个络腮胡子男人，正是他跟高飞第一次害死的那个矿友。

　　　　想不到竟然是自己闺女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真是作孽啊……。

　　　　立刻，洪亮的心跟中了一根利箭似得，痛得要命，他后悔不已，恨不得立刻死了，为满仓抵命……。

　　　　高飞还在哪儿问杨天赐：“天赐，你这次出来，你爹真的不知道？”

　　　　“恩，我没告诉他，我来了山西，爹也忙，没找我……。”

　　　　“那你想现在回家吗？”高飞问。

　　　　杨天赐说：“不想……现在回家，爹会打断我的腿。”

　　　　“瞎说，你爹不会打你的，现在伯伯就送你回家好不好？回老家……。”高飞说着，猛地抡起了手里的铁镐，眼瞅着就要砸在杨天赐的脑门上。

　　　　可就在这关键的一刻，忽然，洪亮发疯一样跳了起来，猛地扑向了高飞，瞬间将他扑倒了，然后挥拳就揍。

　　　　“王八蛋！你狗曰的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不准害他？你耳朵塞驴毛了？揍死你个兔崽子！”洪亮二话不说，就跟高飞打在了一处。

　　　　杨天赐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赶紧过来劝：“伯伯，别打了，别打了，为啥要打架啊？”

　　　　洪亮却对他吼一声：“你少管！跑！还不快跑？”

　　　　杨天赐没有跑，他不知道洪亮让他跑的意思是啥。

　　　　他同样扑过来，一只手抓了高飞，一只手抓了洪亮，大喝一声：“开！”

　　　　奋力一甩，他把两个大人分开了，洪亮跟高飞一起后退几步，跌坐在了煤堆上。

　　　　“说！到底发生了啥事儿？为啥忽然打架？”杨天赐问。

　　　　“你小子！为啥不跑？”洪亮问。

　　　　“我不跑，不能丢下你俩不管，咱三是一起来的。”

　　　　洪亮一跺脚：“你个蠢蛋！蠢死你算了……不干了，上窑！！”

　　　　说完，洪亮站起身拉上高飞就走，三个人一起上了铁框。

　　　　绳子一拉，铃铛一摇，上面的人就知道有人要上来，于是开启了升降机，就这样，三个人一起从窑井里出来了。

　　　　跳出铁框，洪亮对天赐说：“你！滚一边去，不准跟过来，听到没有？”

　　　　然后，他一个人扯起高飞，直接把他扯进了不远处的工棚里。

　　　　进去工棚，里面空无一人，洪亮咣当将房门反锁，回头就给高飞一巴掌。

　　　　“你个狗曰的！想钱想疯了吧？害我女婿，我跟你拼了……。”话声未落，他又跟高飞打在了一起。

　　　　高飞怒道：“你少剃头挑子一头热了，人家根本瞧不上你闺女，别做老丈人梦了！老子要报仇，要弄钱，就必须杀了他……！”

　　　　“你杀死他有啥用？再有十五万，你就发达了？这可是人命，人命啊！！”

　　　　“少给我来这套，你也干净不到哪儿去，第一次害死满仓的时候，咱俩就是一伙儿的，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高飞一边还手一边怒道。

　　　　“我不想杀你，你也不能伤害天赐，杨进宝就这么一条根，弄得人家断了根，会遭天打雷劈的！”洪亮接着跟他吵。

　　　　“少他娘的给老子上政治课，后面弄死的两个，你也参与了，也分到了钱。”高飞威胁道。

　　　　“行！我把从前的钱都给你好不好？只要你不伤害杨天赐……。”洪亮没办法，只有松开他，接受妥协。

　　　　他是被高飞拉下水的，满仓那件事或许不怪他，可后面死的那个小山东跟小安徽，他也有份。

　　　　当高飞用斧头把两个人砸晕以后，他同样给补了两铁镐，还帮着高飞一起把两个人拖到顶木的下面，将顶木砸裂，造成了冒顶的假象。

　　　　现在，他早就成为了杀人的嫌犯，再也摘不清了，不得不跟高飞同流合污。

第980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不要钱，就要杨天赐的命！我要让杨进宝没有儿子送终！”高飞恶狠狠说。

　　　　“总之，你不能伤害他，要不然老子就不活了，跟你同归于尽！”洪亮同样不甘示弱。

　　　　“洪亮，你脑子进水了吧？杨进宝一场大水可冲没了你两千万啊？你就咽得下这口气？”

　　　　“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钱，要不然这样，只要你不伤害天赐，我的命给你行不行？再下矿井，你把我砸死，用我的命换取抚恤金行不行？我的钱也全给你……。”

　　　　洪亮豁出去了，就是不想伤害天赐一根汗毛，宁可自己死。

　　　　高飞一听，脸上的神经抽搐了一下，说：“咱俩是朋友，我咋能害你？”

　　　　“那好，以后我答应，跟你一起弄别人，可咱不害天赐，行不行？”洪亮的声音几乎是哀求了，他这辈子就没求过谁。

　　　　高飞无奈，只好点点头：“中，咱俩一起干，再弄十个八个人，就一起回家。”

　　　　两个人商量定，再次走出了工棚，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他俩不能反目成仇，不能狗咬狗，要不然一块玩完。

　　　　前面的三条人命，足够公安枪毙他俩三回的，除非是活够了。

　　　　洗完澡，从澡堂子里出来，天还非常早，高飞说：“无聊，干点啥好嘞？”

　　　　洪亮说：“咱俩还去歌厅吧，带上天赐，这小子没见过世面，应该让他学学咋着做大人。”

　　　　高飞说：“行！你请客。”

　　　　于是，两个人一起靠近天赐，说：“娃啊，想不想做大人？今儿伯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好不好？”

　　　　杨天赐却摇摇头：“不了，伯，你俩去吧，我要回家照顾淼淼姐，她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洪亮说：“没事，那是淼淼撒娇，但心里回去晚嘞，伯带你去喝酒，唱歌……好不好？”

　　　　“恩……。”杨天赐只好答应了，跟着俩人走出窑厂，去了不远处的小镇。

　　　　这次洪亮把他带出来，的确是教会天赐咋着做男人的。他要告诉孩子，如何对待一个女人，笼住女人的心。

　　　　只要这小子开窍，懂得了男女间的那种事儿，一定会跟淼淼好，那自己这个老丈人就当定了。

　　　　走进小镇，还是从前的那个歌厅，还是从前的那个女老板，大家很熟悉。

　　　　洪亮进去就说：“弄个包间，找两个小妹，不！三个，要漂亮的。”

　　　　那女老板咯咯一笑：“洪亮哥，你今儿要玩三飞啊？”

　　　　洪亮却在老板娘的乃子上抓一把，说：“今儿我有个主要的客人，瞧见没有，我侄子，还是个处，让你们这儿的姑娘教教他。”

　　　　女老板一听瞬间乐开了花：“没问题，洪亮哥，这是你的娃吧？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女老板同样在洪亮的脸蛋子上拧一下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果然领了三个小妹进来。

　　　　那三个小妹全都是水灵灵的，一个个都是乡下妹。

　　　　这儿有很多乡下妹来打工，就是为了抚慰那些饥渴的煤窑工。

　　　　好多煤窑工辛辛苦苦赚的钱，都扔这群姑娘身上了。

　　　　三个小妹走进雅间，一人一个，分别抱上了三个人的脖子。

　　　　这个说：“呀，洪亮哥，你可好久没来了。”

　　　　那个说：“高飞哥哥，咱俩拼酒呗，妹子知道你酒量好。”

　　　　高飞是个太监，根本不能人道，他只是来感受气氛的，也只能感受一下而已。

　　　　扑向杨天赐的那个丫头二十岁左右，长得特别美，披肩发，细眉大眼，身材高挑，皮肤很白。

　　　　“哟，小帅哥，你好像是第一次来吧？”

　　　　洪亮赶紧帮着杨天赐解释：“是啊，我侄子是第一次，你温柔点，别吓着他……。”

　　　　杨天赐已经被吓懵了，一个劲地往墙根里缩。她非常害怕女人，不知道这小姐姐要干啥。

　　　　“我赛！洪亮哥你真好，想不到还介绍童子鸡给我，人家老感谢你了……。”一听说天赐还是童子鸡，小妹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那是，咱们是老客户了，一会儿你亲自教教他，帮他按摩一下，但不能吓着孩子，听到没有？”

　　　　“听到了，小帅哥，你好帅，好状啊！姐姐稀罕你……。”那姑娘瞧着男孩，手就不安稳起来，一个劲地在杨天赐的身上乱摸。

　　　　杨天赐吓得手舞足蹈，赶紧抵挡，阻止她的进攻。

　　　　他越是这样，女孩越兴奋，因为这证明他是真正的童子鸡，男人第一次来这儿，都是很害羞的。

　　　　洪亮在一旁哈哈大笑，嘴巴里的烟都喷出去老远。

　　　　这就是洪亮，跟一般人不一样，他要做一个合格的老丈人。

　　　　合格的老丈人，当然要帮着未来女婿长大成人，让他明白更多的做人道理。这样，闺女淼淼以后才能幸福。

　　　　接下来，三个人开始喝酒，三提啤酒下去，高飞跟洪亮都晃荡起来。

　　　　他们一边喝一边拿着麦克唱，虽说五音不全，可高飞跟洪亮还是嚎得那么起劲。

　　　　足足折腾俩小时，洪亮才在那小妹的耳朵边低语几声，吩咐他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

　　　　上去以后，可以勾搭娃，可以脱他的衣服，但是不能来真的，要不然这次的钱就不给了。

　　　　那姑娘点点头，噗嗤乐了，站起来拉起了杨天赐，说：“小哥哥，咱走呗，上楼去，俺帮你按摩。”

　　　　杨天赐吓一跳，不敢去，洪亮立刻安慰他：“天赐，上去呗，这小姐姐很温柔的，别怕，就是按摩一下，伯帮你出了这一百块。”

　　　　杨天赐还没明白咋回事，就被那小妹拉走了，一口气拉进了楼上的雅间。

　　　　进去雅间，小妹三两下把自己衣服扯了，全身弄个溜溜光。然后他命令杨天赐：“脱衣服，快点！”

　　　　杨天赐都要吓懵了，问：“脱衣服……干啥？”

　　　　“按摩啊，脱下衣服，按摩的效果才好，你放心，姐姐只帮你按摩全身百分之九十五的地方，剩下的百分之五，给你的小女朋友按，咯咯咯……。”

　　　　那妹子一笑，胸前两个不大的圆微微发颤。

　　　　她可能还没发育完整，胸口不是很大，但是很白，很晶莹，脖子下的锁骨玲珑剔透，小蛮腰也很细，肚子也白皙光滑。

　　　　乡下好多小妹到城里找工作，找不到吃饭的门路，只能干这个，她们也是生活所迫。

　　　　杨天赐根本不懂情绪，只是觉得害怕，说：“我不按摩，你走开，走开！”一边说，他一边躲，又缩墙角里去了。

　　　　“弟弟，你第一次来吧？别害羞，下面的老板出了钱的，要不然一百块就白花了，嘻嘻嘻……。”

　　　　妹子说着，迫不及待，伸手来扯他的衣服扣子跟裤腰带。

　　　　杨天赐十分害怕，扣子被扯开了，腰带也被那妹子拉开了，眼睁睁瞧着自己的裤子被这女孩撸下。

　　　　他不敢反抗，就是不想辜负洪亮伯的一番好意。他也觉得，这是按摩不可缺少的程序。

　　　　那妹子十分熟练，三两下把他的上衣甩去了，裤子也脱去了，杨天赐只剩一条小裤衩。

　　　　十四岁的男孩已经发育完全，出现了喉结，嘴唇上也泛起一层淡淡的绒毛，胳膊好粗，二头肌跟三头肌鼓鼓冒起，前胸跟腹部的人鱼线和三角肌也棱角分明。

　　　　小妹几乎看呆，嘴巴里感叹一声：“好状啊……！好威武！小哥哥，俺稀罕你……。”

　　　　杨天赐已经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后背的墙壁差点被他顶出一个窟窿。

　　　　“趴着别动，按摩很舒服的……。”那妹子一边嘱咐他，一边在他的身上按摩起来。

　　　　从肩膀开始，一点点向下，按摩他的脖子，胸口，肚子……最后终于探触到了那个地方。

　　　　而且妹子还坐在了他的身上……。

　　　　杨天赐忽然打个冷战，抬腿一脚，嗖！呱唧！将那妹子踹飞了，直接踹在了墙上……。

　　　　“啊——！”那妹子白眼一翻，舌头吐出来老长，脑袋先挨着墙壁的，几乎撞个脑浆迸裂，瞬间晕死了过去。

　　　　楼上一声尖叫传来，洪亮跟高飞就知道出事儿了，立刻冲上去查看，女老板也跟着冲上了楼。

　　　　大家仔细一瞅，只见杨天赐蜷缩在床上，一只脚直直伸展，还保持着踹飞女人的姿势。

　　　　那妹子却倒在地上被踹懵了，翻着白眼，吐着舌头，一副滑稽的样子。

　　　　“啊……！咋回事儿？咋回事儿啊？”女老板一声惊叫，赶紧扑向了姑娘。

　　　　洪亮也吓得不轻，立刻问：“天赐，你小子……踹人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