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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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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拥时的甜言蜜语，如胶似漆时的耳鬓厮磨，天人合一般的颠鸾倒凤，人类最原始最汹涌的欲望，在这不过三米的床榻上，完整地释放起来。
好怀念，好怀念那段憧憬和渴望，真正释放的日子。
而此刻的老王跟戚薇，应该就是这样的状态吧。
狭小的被窝里，仿若只有他们两个，他们可以率性而任性的，毫无遮拦地把本性展露出来。
我一直注视着他们，直到午夜。
像是饿极的人，终于吃饱了，任凭再诱人的食物摆在面前，也索然无味了。
所以，老王起床了，回到了房间里，直接倒头就睡。
我躺在沙发上，长吁一口气。
这两个人的剧本，终于发展到了第一个高潮了。
我需要让他们休息一样，就像一个演员在拍完武打戏后，需要休息一下才能进入接下来的情节。
我把视线转移到了张凡和郭杰王梓博的监控上。
接下来，该是给他们的情节制造高潮了。
张凡一如既往地，躺在电脑椅上睡着了。
电脑里枪战的画面还在继续着，他的人已经被击毙好几回了。
我笑着，钻进屋子里。
除了依照之前那样，打游戏、设置凤姐的图片，还有打扫卫生，提垃圾袋。
做完之后，我擦了擦汗，本来想走，但想着为了真实性，还得做点其他事。
我把他堆在角落里的脏衣服，全部捡了起来，扔到水盆里，倒进洗衣粉，开始手洗。
之所以是手洗，而不是用洗衣机，是因为洗衣机在一楼，我害怕万一有房客恰好看到，那就泄露了。
手洗张凡的衣裤，也实在是折磨。
因为，太脏，太臭了。
尤其是内裤，估计至少有几个月没换了，腥臭的气息，黏腻的手感，实在是令人作呕。
如果不是抱着戏弄张凡的动机，我绝对把内裤给扔掉了。
一边洗着，我一边想到。
其实，在我二十年前，像张凡一样十八岁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不注重卫生，脚臭，狐臭，头发几天不洗。
直到交了女朋友，才开始注重卫生，然后才发生了青春期渴望好几年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真是愉悦啊。
……不知不觉中，衣服洗完了。
但我发觉，他屋子里没有衣服撑子。
于是，我又跑回我卧室，给他拿了几对衣服撑子，挂在阳台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关上了房门，回到了自己屋子里。
来到沙发前，再打开郭杰王梓博的监控，看到他们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只是不像以前那种相拥而眠，而是各躺各的。
我调出了监控录像，从头看起。
今天白天，我并没有去他们房间，房间里自然也没有什么变动。
之所以我没有去，也是因为我考虑到，即使是有了小三，也不可能天天聚在一起吧。
但是，即使房间里没有变动，王梓博在进入卧室后，还是仔细查看着，从床铺，到床下垃圾袋，从洗浴室，到衣柜里。
我能看出来，王梓博是非常想找到蛛丝马迹的，可是任凭怎么翻找，也找不出来。
终于，郭杰回来了，一如既往地洗澡，看电视，只是两个人之间似乎出现了某种隔阂，彼此不再言语。
郭杰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体育老师，显然并不太会安慰人，也可能是觉得，反正是误会，时间一长，自然就消除了，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之间就如此冷漠着，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心里想着，恰到好处。
现在，无论张凡，还是郭杰王梓博，各自的情节，都已经都按照我的剧本，发展得如火如荼。
下一次，就是让他们交汇在一起了。
就好像老王跟戚薇似的。
我关了他们俩房间的检控，看向旁边的苏晴。
自打把黄毛小子解决掉后，苏晴又恢复了之前清秀可爱的模样，每天正常的跑步、阅读、写作，晚上睡觉前还会做一个小时的健美操。
看到她在床上锻炼的身影，我原本沉闷猥琐的心态，恢复了一些。
我多么希望，她永远是这样阳光明媚的，没有污点的，就像一幅清新自然的山水画般，摆在我面前。
可是，想到她杀人的场面，我内心还是一颤。
我关上了监控，睡去了。
第二天，一如既往地，我早起来，假装跟张凡擦肩而过似的，告诉她：“你昨晚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洗衣服。”
张凡原本已经陷入了彷徨和疑惑，毕竟他以为昨晚‘精神分裂症’又发作了，经过我这么一说，他更震惊了。
“我的衣服撑子啥时候还给我啊？我今天还洗衣服呢。”我略带厌烦地说着。
张凡一听，登时身体僵硬了。
按照我刚才在监控看到的，他醒来后，一如既往地疑惑着，忽然发觉衣服都洗干净了，还被挂在了阳台处。
可是，他屋子里没有衣服撑子啊。
“我昨晚……去你那借衣服撑子了吗？”张凡难以置信。
我装出一副‘你在逗我吗？’的表情，瞪着他说：“我说你小子，昨晚的事你就不记得了啊？不就几个衣服撑子吗？你要是不愿意给，当哥哥的我就不要了！”
“别，别，别。”张凡立马摆这手，冲进了屋子里。
“我这就给你！”
没一会，张凡拿着六个衣服撑子，冲了出来。
我笑着点点头，说好的。
看着张凡越走越远，我心里越来越高兴。
看来，在这个屌丝的张凡，已经彻底认同，自己有精神分裂症了。
那么接下来，就该让他跟演员彪戏了。
我回到张凡的屋子里，给他可乐里，加了三片无色安眠药，搅拌到彻底融化。
根据我在说明书上看到的，六片的睡眠时间是二十四小时。
幸亏，这瓶可乐是刚打开的，汽水还很足，溶解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然后我躺回监控处，又安稳地看着苏晴，在房间里看书，写作。
至于老王，在那晚跟戚薇发生关系之后，大概以为从此两人关系会更进一步，但他发现，戚薇似乎并不记得那晚的事，平时对老王依旧爱答不理。
昨晚，戚薇把肌肉男领了回去，又是一夜笙歌。
老王当时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把持不住。
我看着录像，笑了。
我推断出，那天下午，应该是因为那个‘赵海涛’没有满足她，而她兴趣起来了，正在洗浴室里自我安慰，恰好老王就到了。
就好像一个饿坏了的人，也不太在乎饭菜质量了，吃饱了再说。
可是，吃饱了之后，就再也看不上那些低档次的饭菜了，而老王就是这样一个饭菜。
此刻，老王趁着上午，又用钥匙打开了戚薇小姐的房门，在浴室里洗着澡，试穿着衣服。
第十二章 第三者出现
我看着监控里的老王，又恢复了之前猥琐模样，宛如那激情的一个下午并没有发生似的。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想，猥琐汉就是猥琐汉，即使偷香一次，也改不了本质。
但是，我愿意放任老王一下，就像导演也给演员放假，让他休息够了，才会更好的状态表演。
兴奋中，夜色降临了。
当所有房客重回屋子里后，我知道好戏就要降临了。
张凡回来时，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装着药。
看来，白天他肯定是去诊所了，开了一点药，但一定不是什么大的诊所，不然也不会开这么简单的药。
哎，果然是年轻小伙子，穷，估计去不起大医院。
可悲的是，张凡喝 这些药时，竟然是用可乐送服的。
真是蠢，难道现在的医生都不嘱咐孩子，喝药应该用开水吗？而且最好饭后食用。
还是说，医生嘱咐给这孩子了，只是这孩子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喝完了药，张凡如释重负般，躺在椅子上继续打游戏了。
我笑了，按照刚才的药效，应该用不了半个小时，就昏昏大睡了。
果然，才二十多分钟，就见张凡的眼皮在打架了。
只是，他似乎在有意识地克制着自己，赶忙从电脑前爬了起来，跑到洗浴间里，用凉水哗哗地冲着自己。
冰冷感可以抵抗睡欲。
看来，这张凡还是有点脑子了。
只是，水再冷，刚才可是一口气吃下三片安眠药的量啊，他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了的。
最终，张凡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抵抗了，索性把电脑一关，躺床上睡去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睡得这么早。
我笑着，计划正按照自己的剧本走着。
第二天早上，一切如常，八点多钟的时候，所有租客都出去了，除了张凡。
三片安眠药的效果太强了，已经睡过十二个小时了。
我用备用钥匙进入张凡的屋子里，把他拖了出来，确定四周没人，拖到了郭杰王梓博的房间里。
跟之前戏弄老王一样，我把张凡拖到了郭杰王梓博的床下。
不过在拖进去之前，我把张凡的衣服全部脱光了，然后在他的屁股中间，抹了一点辣椒油，又用毛巾给他擦干净了。
哈哈，真是精密的计划啊。
我几乎可以想象，在张凡醒来后，意识到自己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会以为什么呢？
我真是天才啊！天才级别的导演。
把他塞进床下后，我开始在郭杰王梓博的房间里捣鼓着。
把张凡的衣服，凌乱地放在他们的床上，又把被子搞得乱乱的，像是刚刚大战一场后的样子。
浴室里的莲蓬头打开，拖鞋搞乱，毛巾上放着张凡的头发——这次是真正郭杰的头发。
然后，地面上扔着我的鼻涕纸。
一切准备完成，我笑着关上了门，
一直到傍晚，我都期待着，郭杰王梓博的房间里，会发生什么。
一般来说，都是王梓博先回房间的，当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样子呢？
可是，钟表走到晚上七点的时候，还没人回来。
我已经有些着急了，因为再不回来，这个屌丝张凡可能就醒了。
如果在郭杰和王梓博回来之前，张凡先醒了，那张凡穿上衣服，洗漱好，从窗户爬出去了，就不好玩了。
我陷入了紧张和惶恐中。
终于，郭杰出现了。
没错，并不是王梓博先回来，而是郭杰先回来。
一身壮硕肌肉的他，显然刚上了体育课，满身都是汗，喘着气就打开了门。
屋里乱蓬蓬的，他蹙紧了眉头。
床上，还摆着一套陌生的衣服，内裤到外套，全部都有。
浴室里，莲蓬头开着，拖鞋胡乱摆着。
这很明显，刚才有人在这里的。
甚至，这个人还没有离开。
郭杰喊了几句‘梓博，梓博……’，但都没有回声。
郭杰应该清楚，王梓博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而最近王梓博怀疑自己背叛了他，也纯属误会。
问心无愧的郭杰，脱下了衣服，进洗浴间开始洗澡了。
当看到郭杰在莲蓬头下冲刷着身体的时候，我会心地笑了。
看来，剧本还是按照我计划中一步步走着。
甚至越来越顺。
在郭杰忙着冲刷自己身上的汗臭时，屋门又开了。
是王梓博。
王梓博显然是对怀疑郭杰外遇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看起来并不开心。
当他打开门，看到面前的一幕时。
风卷残云的床铺，陌生人的衣服，打开的衣柜……
洗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王梓博僵硬在门口，瞬间泪流满面。
“郭杰！”
这声叫喊，几乎整栋楼都能听到。
郭杰正在洗着澡，急忙擦着头发出来了，问“怎么了？”
“怎么了？这一切还不算明白吗？”王梓博指着房间的四周。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刚回到家，一来就是这个样子。”郭杰终于沉下心解释了，估计连他也觉得，目前的一幕看来，是有点太蹊跷了。
可是，王梓博哪里还听这解释，一巴掌打在了郭杰的脸上。
没错，是打在了郭杰的脸上。
郭杰作为大学体育老师，而王梓博只是他的学生。
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四十多岁壮汉，一个一米七的柔弱似水的男孩，后者居然打了前者。
“你对得起我嘛！”
“我说过，我什么都没有做！”郭杰也吼着，显然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误解，尤其是自己爱的人的误解。
这时，床下发出了声音。
我看到这一幕，兴奋点再度达到了顶端。
床下的声音，当然是张凡发出的。
此刻，张凡在床下面的躺着，已经连续睡眠十八个小时了，已经从深睡期，进入了浅睡期。
可能在刚才郭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要醒了，而经过王梓博这么一吼叫，彻底惊醒了。
惺忪的意识中，王梓博不明白此刻身在何处，只好看着有光线的地方，爬了过去。
直到看到这两张还算熟悉的面孔。
毕竟是邻居，每天上下楼会看见，也会打招呼。
“你们……”张凡不解地看着他俩。
郭杰蹙眉看着张凡，而王梓博则像是抓住了郭杰出轨的证据，一瞬间再也忍耐不住了，朝着郭杰吼着：“你还说你没有背叛我？这是什么？”
“你看看这床，这衣柜，这人的衣服，还有他光秃秃的身子，这发生了什么事？你以为我瞎吗？我看不到吗？”
王梓博声嘶力竭地喊着，宛如电视剧里的小媳妇，被丈夫抛弃了，而在家门口撒泼着。
“你为什么会在这！”郭杰也疑惑了，觉得虽然自己问心无愧，但这发生的种种，跟预想中完全不一样。
一定是有什么蹊跷。
但问清楚就好了。
“我……”张凡站起来，挠着自己后脑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能是自己那个‘精神分裂症’犯了，然后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
可是，自己根本不记得‘分裂症’时自己是什么样子啊。
“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张凡抓住发狂的王梓博，可自己又不知该怎么说。
即使说出自己有精神分裂症，他俩会相信吗？
“你解释什么！这事实不是在这摆着的嘛！你们俩趁着我不在家，背着我在床上搞，看我回来了，一个躲浴室，一个躲床下面！”王梓博泪流满面。
张凡意识到，王梓博已经失去理智了，自己不能再讲下去了，只会越描越黑。
于是，张凡转身捡起衣服，开门跑了出去。
开门的时候，屁股正对着王梓博和郭杰。
两个人同时看到，张凡的屁股中心，发红。
第十三章 郭杰的误杀
屁股中心，发红。
如果是十几岁的少男，或许并不了解，为什么这里会发红，但如果是老司机，肯定已经懂了。
看到这一幕的王梓博当然懂了。
一瞬间，宛如发疯了般，朝着郭杰打去。
“你背叛我，背叛我……”
“为了你，同学们都怎么说我？连家里的爸妈都知道这件事了，他们背后怎么说我……”
“你个背信弃义的家伙，说好我们要相守一辈子的……”
王梓博毕竟又瘦又弱，纵然用尽了全力，也只是打个皮毛。
身强体壮的郭杰，明显并不怕王梓博动手，但王梓博这么乱喊乱叫，惊扰到了四周邻居就好了。
“我说我没跟他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样！”郭杰也吼着。
但这样的解释，只会让王梓博觉得郭杰仍在撒谎。
终于，王梓博忍无可忍了，转过身去，拿出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之前，王梓博与郭杰亲热时，就是拿着这把水果刀，削掉了苹果皮，然后郭杰嚼着苹果，再吐到王梓博的嘴巴里。
然而，现在，这把水果刀却成了释放愤怒的工具。
王梓博拿到刺向了郭杰。
我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惊胆战。
虽说之前一切都在按照我的剧本走，但是这一幕，实在出乎意料。
我万没想到，孱弱似水的王梓博，敢拿出水果刀拼命。
但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毕竟郭杰可是一个大学体育老师，一米八的魁梧身高，肯定也很有格斗经验。
果然，在王梓博拿刀刺过去的瞬间，郭杰一侧身，很轻易地躲了过去，接着一只手按在了王梓博的肩膀上。
“你他妈听我说，我真不知道是咋回事！”郭杰怒了。
以往，郭杰一旦发怒，王梓博就像是老鼠看到猫似的，立马屈服了。
可此刻，王梓博完全是迎难而上，转过身又刺了进去。
我在监控前看着他们格斗的模样，无限刺激的同时，也有微弱的担心。
他俩可别像苏晴似的，在我屋子里闹出点人命啊。
但应该不会，我所预测到的结局，就是郭杰跟王梓博彻底闹翻了。
可是，事实似乎并不像我所想的。
王梓博转身刺进去的时候，郭杰反应极快，一手按住了王梓博的胳膊。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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