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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区之王-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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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事情就没有如此简单了。”
“你把今天这场比赛叫做简单？”陆恪的眉尾轻轻上扬了起来，抿着嘴角缓缓点头，自信满满地说道，“那么下一次相遇的时候，我会努力以更简单的方式带走一场胜利的。”
“让我们拭目以待。”轻描淡写之中，罗杰斯也迸发出了不容挑战也不容侵犯的强大气势，终究是联盟最为顶尖的四分卫之一，终究是赢得过超级碗的四分卫之一，这股沉淀下来的底蕴就不是现在的陆恪所能够拥有的。
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两个人都没有再持续交谈，再次撞了撞彼此的肩膀，随后就松开了右手，转身离开。
脚步还没有来得及迈开，陆恪脑海之中就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遗忘的事，连忙快速转过身，喊住了正准备离开的罗杰斯，“阿隆。”主动迎了上前，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我们可以交换头盔吗？”
“什么？”罗杰斯满头都是问号，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出。
“交换头盔。”陆恪重复了一遍，“你知道，就好像足球比赛之中交换球衣一样，我们可以交换头盔吗？作为纪念。”
罗杰斯稍稍愣了愣，察觉到了陆恪那真挚的眼神，这才反应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十二号头盔，最后还是递了出去，和陆恪完成了交换，没有忍住好奇，开口询问起来，“所以，你是准备每一场比赛都交换吗？”
“重要的比赛。难忘的比赛。特别的比赛。”陆恪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也许在我职业生涯结束之后，我可以举办一个头盔展，记录下每一场值得纪念的比赛。顺带我还可以收一收门票，避免退役之后穷困潦倒的惨状。”
那自我打趣的调侃，成功地让罗杰斯再次露出了笑容，“下次输掉比赛的时候，千万记得过来和我交换头盔。”说完之后，罗杰斯就再次转过身，扬长而去。
其实，陆恪只是灵光一闪而已。
这仅仅只是他第二次进行头盔交换。
第一次是在上赛季的分区赛，艰难击败新奥尔良圣徒之后，陆恪和德鲁·布里斯赛后握手时，在激动和亢奋的情绪驱使之下，冲动地就开口了，脑海之中根本没有所谓的计划。
今天也是如此，激烈而惊险的比赛结束之后，只是单纯地希望能够以一种特别的方式留下一个纪念，铭记那些特别的比赛；但话语脱口而出之后，陆恪却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也许以后可以真正地执行起来。
如此想来，今年联合会决赛输掉比赛之后，陆恪深深地陷入了不甘和挫败之中，茫然若失，以至于完全忘记了和伊莱·曼宁交换头盔的想法，这也成为了一个遗憾，即使以后还能够完成头盔交换，却终究不再是那一场比赛的了。
不过，现在开始这项计划，不算太迟。
完成头盔交换之后，陆恪就加入了队友的行列，离开了球场，朝着期待已久的记者们迈开了脚步，赛后采访始终是无法躲避的环节。
对于记者们来说，还有什么能够比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要更让人亢奋的呢？不仅因为这场比赛的对决双方是绿湾包装工和旧金山49人，还因为两位四分卫都在本场比赛奉献了顶级水准表现，厮杀到了最后一刻才决出胜负。
全场比赛结束之后，陆恪和罗杰斯的比赛数据第一时间就成为了热议焦点。
阿隆·罗杰斯，45传32中，415码，四记达阵，一记抄截，四分卫评分120。2，PFF评分1。7。
陆恪，35传26中，298码，四记达阵，一记抄截，四分卫评分125。7，PFF评分1。8。
无论是从比赛过程来看，还是从统计数据来看，这都是一场非常接近的比赛，陆恪和罗杰斯的表现也不相上下，最终结果只是在毫厘之间，一点点细节的偏差、一点点运气的偏移，集中体现在了这一场三分之内的微弱胜负。
继上一个赛季的德鲁·布里斯之后，陆恪与第二位精英四分卫阿隆·罗杰斯的交手，再次取得了一场硬战胜利，这对于记者们来说，依旧是新闻。
不是“新鲜”的消息，而是“劲爆”的消息，显然，这场比赛充满了无数焦点和爆点，值得好好地展开和探索，精彩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比赛本身，这就足以让他们在比赛结束之后苦苦等待陆恪的到来了。
……
兰迪·莫斯离开了球场，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迈开了脚步，耳边传来了一阵欢快的哄笑声，不需要花费任何力气，他就可以看到置身于层层包围圈之中的陆恪——
他的手中抱着绿湾包装工的十二号头盔，放松而自如地站立着，坦然而自信地接受着采访，谈笑风生之中透露出游刃有余的轻松和愉悦。他不像是二年级球员，也不像是亚裔球员；但这不应该是一个意外的情况，毕竟，在他之前，NFL之中就不曾出现过这样的角色。
“……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我们竭尽了全力、拼搏到最后，但无疑，绿湾包装工是一支非常非常优秀的球队，最终能够带走一场胜利，还是借助了一点点运气，感谢我的队友，我们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这是一个好消息。”
微风送来了陆恪的回答，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轻松写意地迎接记者们的一个个难题。
“莫斯！莫斯！”
记者群之中有人捕捉到了莫斯的身影，立刻激动地呼喊了起来，用力地挥舞着手臂，试图吸引莫斯的注意力，然后展开访问。
伴随着莫斯脚步的逐渐靠近，记者们的提问就迫不及待地汹涌而至，“请问一下，对于今天这场比赛，你有什么看法？”“你认为自己的上场时间合适吗？”“你的比赛状态到底如何？”“复出回归之后的感觉如何？”
全场所有观众和所有记者都注意到了第一节比赛之中，陆恪和莫斯之间的小小冲撞，虽然这没有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但记者们难免开始揣测——
下半场比赛之中，莫斯终究还是上场了，作为三档进攻的轮换外接手登场。不过，旧金山49人的整个进攻势头十分顺畅，三档进攻机会本来就不多；陆恪和莫斯的连线就更少了，目前还是看不出更多的信息。
莫斯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但没有停靠下来，路过了记者之后，就这样坦然而平静地经过了记者群体，朝着更衣室的方向持续前进，完全无视了所有的呼喊和提问，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最终彻底消失在了更衣室的门后。
这下，记者们顿时就热闹了起来，蜂拥向陆恪的提问全部都是莫名的揣测，所有人都在怀疑着陆恪和莫斯之间的不合。
对此，陆恪一脸坦然地耸了耸肩，丝毫没有慌乱，镇定自若地回答到，“兰迪和我才刚刚认识不到四个月，我不会轻易地使用任何夸张的形容词来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正在成为队友的道路上，我想，我们还需要几场比赛和一些训练赛来培养更多的默契。”
尽管这样的官方说辞，记者们是绝对不会买账的，但陆恪却滴水不漏，随后又接受了几个提问，这才转过身，结束了今天的赛后采访，朝着更衣室方向走了过去。
兰迪·莫斯是球队的一部分，而且是进攻组的一部分。
身为一名载入史册的顶级外接手，也许他已经远离了巅峰期，但莫斯的经验、天赋和能力都是难能可贵的，也是无可取代的；尤其是对于年轻的旧金山49人进攻组来说，这就更加珍贵了，如同一座丰富的宝库，等待挖掘和探索。
也许，经验丰富的莫斯就是旧金山49人上一个赛季所缺少的那块拼图。也许不是。只有尝试和努力过后才能知晓。
哈勃希望莫斯能够成为进攻组的重要补充；对此，陆恪也表示赞同，并且全力支持。
但显然，休赛期之中，两个人没有能够寻找到一个正确的合作方向；常规赛第一场比赛，两个人也没有能够寻找到一个合理的契合节奏。甚至于，他们之间还发生了冲突，这不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第一场比赛以胜利告终，但未来还有一个漫长的赛季。
陆恪真心地希望莫斯能够成为进攻组的一部分，作为进攻组的队长，他应该主动伸出橄榄枝，他应该主动做出更多的尝试和努力，更何况，今天在球场之上，他的怒火和急躁，显然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第740章 友情之手
推开客队更衣室的大门，一股熙熙攘攘的热浪就扑面而来，早早结束采访回到更衣室的球员们正在叽叽喳喳地热烈讨论着今天比赛的点点滴滴，惊险的、刺激的、搞笑的、有趣的、出糗的……诸如此类等等，因为赛季成功取得了开门红，所有人的心情都不由雀跃起来。
陆恪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兰迪·莫斯的身影，拉着摇摇晃晃准备前去沐浴的拉迈克尔·詹姆斯，询问了一句，拉迈克尔没有多想，指了指靠近东北角的角落，“兰迪的储物柜在那儿，他刚刚进来之后，就直接过去了。”
陆恪朝着左手边移动了两步，这才看到了站在储物柜门口的莫斯。刚才因为角度的关系，伊萨克·索铂加和雷·麦当劳两个超级大个儿阻隔了视线，所以才没有发现莫斯的身影。
拍了拍拉迈克尔的肩膀表示感谢，陆恪就大步大步地朝着莫斯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拉迈克尔没心没肺地哼着小调，转动着毛巾，继续前行。
作为今年刚刚加入球队的新秀，而且还是竞争无比激烈的跑卫位置，短短一个训练营期间，铭记战术手册就已经占据了大部分时间，对于球队之中的纷纷扰扰，即使有所耳闻，却终究还是不够敏感。
但慢慢地，拉迈克尔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咦，为什么每个人都盯着自己？难道是……浴巾掉落在地上了？然后大家都因为尺寸的关系而震惊了？
拉迈克尔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的浴巾，确定了浴巾依旧在正确的位置上，稍稍安心了下来。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迈克尔抬起头环顾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视线落点之处不是自己，而是身后不远处的陆恪，因为行进路线交错的关系，两个人的前后位置似乎有些重叠，导致他产生了错觉。但……还是不太对劲，为什么大家都盯着陆恪呢？
拉迈克尔干脆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顺着大家的视线望了过去，然后就看到斜路里杀出来的艾哈迈德·布鲁克斯，阻挡住了陆恪前进的脚步。
莫名其妙地——对于拉迈克尔来说就是莫名其妙地，更衣室之中的空气就开始紧绷了起来，可以清晰地察觉到更衣室之中的议论声缓缓地、缓缓地降低，隐约还有一些息息索索的声响，但那种注意力集体转移的感觉着实太过明显，以至于拉迈克尔也不由地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来着？
……
同样的问号也出现在了陆恪的脑袋上，他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布鲁克斯，“怎么了？”
“……采访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布鲁克斯有点卡壳，但紧要关头还是憋了一句话出来，尽管有些尴尬，但聊胜于无，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紧接着补充说明，掩饰着自己的慌张，“我是说，‘体育画报’的那名恼人记者还有继续找麻烦吗？”
话题总算是圆过来了。
陆恪没有多想，关于哈利·韦恩斯的事情，整支球队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经常都在更衣室开玩笑，“哈，他今天说，艾利克斯·史密斯是我挤走的，甚至绘声绘色地描述，我是如何利用我的亚裔身份，通过经纪人施压，赶走了艾利克斯。”
如此荒谬的传闻，显然又是在挑事，但对于陆恪来说却没有丝毫的威胁，笑容满面、语气轻松地继续描述着刚才的小插曲，“我回答说，如果我拥有这样的权利，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拒绝‘体育画报’任何形式的采访。”
“哈哈！”布鲁克斯没有忍住就拍掌大笑，“我可以想象哈利·韦恩斯的表情。”
陆恪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已经在努力不要伤害他了。但整体来说，一切都很好。今天的问题还是围绕着比赛展开，他们总算是专业了一回。”一边笑盈盈地调侃着，一边陆恪就再次迈开了脚步，绕过了布鲁克斯，继续朝着既定方向前行。
但布鲁克斯却转过身，两个大步就再次抢到了陆恪的面前，拦截住了去路。
连续两次的相同动作，陆恪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不解地看向了布鲁克斯，疑惑地询问到，“艾哈迈德，你还好吗？”
布鲁克斯张了张嘴，试图再次寻找一个借口，但在陆恪的注视之下，终究还是失败了，他懊恼地挠了挠头，压低声音说道，“斑比，你确定吗？他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球员，我们现在应该好好享受胜利的喜悦，其他事情都留在以后解决，你觉得呢？”
陆恪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作为更衣室的领袖，布鲁克斯不是庄重威严的类型，更多时候还是插科打诨的缓解气氛，关键时刻的精神喊话以及幽默打趣，往往能够让更衣室和训练场充满笑声，新秀球员和资深球员之间的关系也尽可能地减少摩擦。
此时此刻，布鲁克斯就正在担忧着，陆恪和莫斯之间发生冲突。
经过整整一个赛季的相处，包括布鲁克斯在内的老资格们都知道，陆恪表面看起来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玉面书生，但骨子里却隐藏着不卑不亢的强硬傲骨，他不会害怕冲突，也不会逃避冲突，在正面交锋之中反而能够隐隐占据上风。
换而言之，陆恪和莫斯两个人都是个性突出、棱角分明的类型，一旦碰撞在一起，那就是火星撞地球，非同小可；相较起来，上赛季的更衣室问题似乎就显得小儿科了许多。
所以，布鲁克斯第一时间就过来调停，他知道陆恪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而莫斯的话……大家就有些捉摸不清了。
加盟旧金山49人之后，莫斯始终保持了我行我素的行事风格。不是彻头彻尾拒绝和队友沟通的那种，而是从始至终摆出了高不可攀姿态的那种。
在训练场上，他主要还是和一小群黑人球员交流，倒不是种族歧视，而是旧金山49人的外接手群、进攻锋线群就是以黑人为主，基本上，这就是他的工作范围，同时也是他的交流范围；在训练场外，他基本就是独来独往的独行侠，除了弗农·戴维斯之外，他几乎很少交谈。
人的名树的影。
作为联盟之中最为顶尖也最为传奇的外接手之一，他和以年轻球员为主的旧金山49人之间，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距离感。可以说是崇拜，也可以说是生疏，毕竟，这里不少球员的确是“从小看着莫斯比赛长大”的。
布鲁克斯还是希望能够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面对着布鲁克斯的担忧，陆恪哑然失笑，“艾哈迈德，我们不能因为他的不好相处，就选择不相处，我觉得，今天的比赛反而是一个突破口，我想要尝试看看。”
休赛期和季前赛期间，旧金山49人队内曾经聚会过好几次，有集体聚会，也有进攻组聚会，他们多多少少都邀请过莫斯，甚至还通过弗农牵线搭桥，但莫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以酒精的方式来拉近距离的方式还是以失败告终。
这也意味着，常规方法就不太适用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通过比赛增进情谊，无疑是最好的方法，全神贯注地沉浸于比赛之中，那种并肩作战的情谊总是能够轻易地让大家团结在一起；但今天的比赛却以一次争吵和又一次争吵拉开了序幕，事情的走向就再次偏离了轨道。
正如陆恪所说，也许这反而是突破口，就好像男人们之间，只要狠狠地打一架，把情绪宣泄出来之后，就能够解决许多问题。
布鲁克斯试图反驳，却无从入手。
陆恪拍了拍布鲁克斯的手臂，再次迈开脚步。
这一次，布鲁克斯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再阻拦。
不知不觉地，更衣室之中的琐碎声响也全部消失了，大家的视线都紧紧地跟随着陆恪，渐渐地靠近背对着更衣室的莫斯。
一个是联盟传奇，绝对是旧金山49人队伍之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大牌明星；一个是后起之秀，却在球队之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核心地位。现在，这两名球员就即将正面碰撞，谁也无法预料结局到底将走向何处。
“嘿，兰迪。”陆恪的脚步停了下来，没有犹豫，主动地打起了招呼。
“赫！”更衣室里响起了一片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陆恪居然就这样坦荡荡地直接出击了，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那呼吸声着实太过明显了，陆恪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将右手放在了背后，伸出了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将食指和中指合拢，重重地往下一压，与大拇指汇合，做出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让这群围观马戏的家伙们保持安静。
莫斯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
整个更衣室无限逼近了万籁俱静的状态，莫斯不可能没有听见，那么，他就是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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