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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样的联想呢？”冯得贤诧异的道，“她就是长得像充气娃娃，也不过是巧合而已，这些充气娃娃的原型，就是生活中的真人，有些人长得相像也不奇怪吗？”

“冯大队，这一次，你再用唯物主义观点理解起来就困难了。我告诉你，那挽着彪子和光子的正是那个女人，那个充气娃娃！”东方朔说道。

这一次，冯得贤没有打断他的话，要是别人这样说，他早就会把他骂得狗血喷头。

东方朔见冯得贤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那一天，老道正在与这妇人做那苟且之事，我拿着拂尘向老道屁股抽去，只可惜没有抽到，却抽在这女人的屁股上。当时，这女人变成泄了气的充气娃娃，接着，老道就将被子拉在她的身上。”

“那你何以见得，那个女人就是充气娃娃呢？我早就说过，人和充气娃娃长得相像一点也不奇怪，那些仿真充气娃娃身体的尺寸都是仿造真人，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硬往那充气娃娃的身上凑，这，只能误入歧途。”冯得贤心想，自己有必要对这些青年人加以引导。

“冯大队，我要再往下说，你可能就更不相信了！今天夜里，我去侦察过老道，那老道怀里搂着的正是这个女人……”

小彭听了，两手塞住耳朵眼儿，脸灰一阵白一阵。她虽然感到害怕，虽然感到这事在撞击她的心灵，虽然她感到惊恐，但仍不想离去。这就如同玩摩天轮一样，玩的就是心跳。

卜茹彻底的震惊了，自己这三四年经历的案子不下几十起，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案子使她感到惊惶。

“要想证明我的话是真的，很容易！我们现在立即派一个班的全副武装的警察，包围猪观。常言道：神仙难挡一阵烟，这阵烟就是枪中冒出的子弹……”

“东方朔，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警察的职责，也应该知道出警规则。我们出警的理由！”冯得贤现在至少对东方朔的话能够打折听了，不像以前听他的话，总认为只有九厘七，十分连一分都不到。

“理由很简单，通过我们调查确认，在老道屋里的那个妇人，就是锦江宾馆纵火案的重要嫌疑人。卜茹和小彭都能证实这一点。我们的矛头表面上不针对老道，只针对那个妇人。”

“现在立即行动！”冯得贤比东方朔这些小辈更知道时间对于破案的重要性。“我带一个班的武警，亲自带人去抓捕嫌疑人，你们专案组的人随时分析案情，全权指挥依旧是你们！”

东方朔见冯得贤要交全权交给专案组，自己是专案组长，这分明是对自己的信任。于是，他激动的道：“你们抓住那个妇人，无论她是充气娃娃还是别的什么，都要带回来。”

“好，出发！”冯得贤吼了一声，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向武警战士传达了命令。

此时，墙上的挂钟指在九点三十。

冯得贤走了，屋下剩下专案组的三个人。东方朔向她们说明了这次抓捕行动的布置：待冯大队他们抓走那妇人之后，自己三人应机行事。

天空灰蒙蒙，飘着不是敏感的人感觉不到的雨点，空中飘浮着那烦人的毛球。无论是雨点和毛球，都好像要给这案件添乱。

东方朔的心里也发毛，那老道现在是否还在猪观？那妇人是否还在那？冯得贤对自己如此信任，而这件事假如以闹剧结束，今天又是自己当协警的第一天，也是自己当专案组长的第一天，那将会给他们一个什么的印象啊。

冯得贤一人开了一辆警车带领其他两辆警车呼啸着向门外冲去，紧张气氛迅速弥漫。

东方朔三人穿着便衣向门外走去，小彭人瘦脸白，虽然二十四岁却不见大，与东方朔走在一起，给人以情侣的感觉，而卜茹却像两人其中一位的姐姐。

虽然雨并没下下来，但云层却越来越低。

在东方朔看来，这云层似乎像老道的脸，要和自己过不去。

他们三人上了出租车，直往猪观而去。

“东方朔，你快点过来！”在出租车里，东方朔听到了冯得贤在手机里的怒吼声。

“怎么回事？”东方朔急切的问道。

“你小子，这可是在执法呀，你怎么能让我们来抓个充气娃娃呢？”冯得贤咆哮道。

“这个充气娃娃相当重要，我早就对你说过的！你要亲自把她抓来，不要让别人接触，一定要带出来！我在老街口等你！”

“你……”冯得贤听了，气得嗓子里发出呼呼的响声。

“真的很重要！如果你不把它带出来，我就没办法了！”东方朔焦急的解释着。

“老道根本不让带！说这是他的私有财产，谁也不准侵犯！”

“你们一定要拿枪逼住他，强行把她带出来！理由是：这硅胶生产的充气娃娃有毒，是日的国故意用来伤害我华夏人的身体的，所以，根据据卫生部门的指示，我们是来执法的，你就如此说！”

“好！你特玛的小子，我豁出去了，一切按你的说的去办，到时候，你要不给我个交待，我和你没完！”冯得贤咆哮得就像攻城而久攻不下的指挥官。

手机里没了声音，东方朔命出租车在老街口停了下来。

冯得贤按着警笛把警车开得像飞起来一般，向老街口的方向驰去。他心里郁闷：这一次行动，完全不是凭理智，而是依冲动，这是以前行动所没有的。自己是不是太迷信东方朔了？

“来了！”小彭的细手指向西边。

冯得贤将车开到他们的面前，猛的一个刹车，道：“上车！”

东方朔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小彭和卜茹拉开后车门，见后车座放着一个大的黑色旅行包。小彭想将它拿到里边，一下子没拿起来。她再次用力，仍然没拿起来。她道：“冯大队，这里什么东西，这么重？”

“……”冯得贤正在气头上，没有回答她。

东方朔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对小彭道：“你到前面去坐。”他说着，将旅行包从座位上拿了下来，他坐到座位上，把包拿在两腿…之间。

卜茹坐到东方朔的身侧。

他们三人上了车，冯得贤的脸涨得通红。

“冯大队，那包里什么东西，那么重？”小彭忍不住的再次问道。

“你问你们的组长，他知道！”冯得贤没好气的说道。

小彭听冯得贤那口气，心里顿觉不爽。

卜茹一直注视着那包，她联想到东方朔曾叫冯得贤把那个充气娃娃抓来，就估计这包里装的应该是充气娃娃。她见小彭拎了两次没拎起来，感到诧异：一个充气娃娃能有多重呢？小彭就再没劲，也不至于提不起来呀？

东方朔见卜茹好奇的样子，朝她笑了笑。

“东方朔大组长，现在往哪里？指挥啊！”冯得贤气呼呼的道。

“刑警大队！”

“审讯一个充气娃娃？”

东方朔早就看出冯得贤在生气，他那滑稽的本性又在涌动。他笑呵呵的问道：“冯大队，你们是怎么抓住这充气娃娃的？”

“你……”冯得贤感到他是在侮辱自己，回过头来，环眼圆瞪。

“冯大队，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你对待我这个同志，可不能像冬天般残酷无情啊！”

“我现在就开除你！你给我下去！”

“真的不要我了？”东方朔依旧笑嘻嘻的样子。

“你少跟我废话！下去！”

东方朔伸手向旅行包摸了一下，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啊——”突然，轿车内发出一声凄厉的女子的叫唤声。

第91章　　调整一下精神

小彭、卜茹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叫唤声，吓得头皮发麻，嘴唇发硬，两眼发直。

冯得贤顿觉不妙迅速掏出手枪，打开保险，扫视车内。

然而，车内和往常一样。突然，他发现装有充气娃娃的黑色旅行包慢慢的变大，他的枪口，不由自主的对准包的中心。

他的心狂跳不止，一时间手足无措，因而急呼道：“你俩快去把东方朔拉回来。”

卜茹和小彭惊惶失措，乱步向东方朔追去。

东方朔向车尾方向走下五步，回身紧盯着警车。卜茹和小彭走上前去，一人掐住他的一只胳膊。

那黑色的旅行包，慢慢的变大。冯得贤的双眼瞪得像鸡蛋一般。手用力太大几乎要把手枪捏扁，汗水从手枪柄上向下嘀嗒流出。

东方朔走回，偏脸斜眼望着冯得贤：“冯大队，我告诉你，由我在的地方，谁都得听我的，包括你！当然，你愿意，我留下；不愿意，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冯得贤忍了忍，勉强的点了点头。

东方朔坐上车来，卜茹和小彭也随即上了车。

黑色旅行包在东方朔和卜茹中间，越变越大，接缝地方的针线被拉开，可以见到线脚的缝在变宽，拉链也变得呲牙裂齿，整个包变得像个圆形的大皮球。

卜茹和小彭屏住呼吸，浑身剧烈的颤抖。

“啊——”

尖锐而凄厉的叫声再次响起，他们几人的头皮再次发麻，街上的行人停下脚步观望。

“嘭——”

黑色旅行包绷破了，变成几道碎布片，无力的瘫在座位上。一个白乎乎的女子歪在座位上。

车外的行人向车里张望，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在警车里，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一时间，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

真的不敢相信，充气娃娃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冯得贤哆嗦着，握在手中的枪剧烈颤动，枪口仍直指着那女子。眼睛一时无法转弯，盯着女子身上雪白的一切，以及局部不白的地方。

东方朔捏住他的手腕，将枪口朝下，枪掉在了地上。

东方朔脱下衣服，盖在女子身上，他望着冯得贤那不转弯的眼睛道：“冯大队，看够了没有？”

“……”

“走吧！”

冯得贤抹了一把汗水，在抹车布上擦了擦，开着警车向市刑警大队而去。

卜茹掀起盖在女子身上衣服的一角，露出女子的屁股。左边屁股上有一道伤痕，上面结了痂。她的眼睛向小彭望去。

小彭在副驾驶位置，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见卜茹疑问的眼神，轻轻的道：“卜科，你说这是被他抽的痕迹？”

卜茹和小彭的目光同时向东方朔转去。

东方朔光着上身，目光望着窗外。

卜茹抓了一下他的胳膊，他转过脸来时，她指了指那女子的屁股。

东方朔拿开她的手，轻声嗔怪道：“卜茹，你这是干什么？什么地方不好望，你偏要叫我望人家女人的屁股？”

冯得贤一回头，方向盘一打，突然听到前面有人高喊，他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没有出事！他放慢车速向前开去。

卜茹再次拉了拉他的胳膊，手指再次指向那女子雪白屁股上的伤痕。

东方朔没有望向那女子的屁股，而是理开盖在她脸上的长发，察看她的表情。

那女子眼睛闭着，眼球转动，脸色蜡黄，呼吸急促。

……两千多年前的汉代，利用八卦害人的现象比较普遍。现在，虽然很少，但眼前出现的情况，不得不与这害人方法联系起来。

联想到彪子和光子像是在梦幻中一样的情景，他想，要论八卦六十四卦，这更像是蛊卦。

“蛊，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后甲三日。”盅卦这一特征说明，它的形成要一个周期，它的结束也要一个周期。

这就是说，自己也没有办法迅速使她清醒。因此，自己在短时间内对这个女子也没有更好的医治办法。想到这里，东方朔道：“上医院！”

冯得贤一边调转车头一边想：这样离奇的事情，到医院，医生难道会有办法？

东方朔也知道，医生只能治标，但不能治本。不过，在医院，至少她的身体方面不会有什么危险。

到了医院，东方朔对他们作了分工：卜茹和小彭留下照顾这个不知是这个女子曾变成的充气娃娃，还是充气娃娃变成的这个女子，冯得贤负责调查这个女子的身世。

“那你干什么？”冯得贤对东方朔发出了疑问。

“我只告诉你，我不会闲着！”东方朔道。

冯得贤的心像被揪了一下：这个家伙！

东方朔走了，冯得贤没再追问。

……

东方朔回到家里，不一会儿，饭菜又排列在大桌上。他感激的望了望苏紫薇。饭后，他告诉她，今下午到天黑之前，不要喊他。

他进了房间，关上门，拉上窗帘，盘腿于床上，入静。

他回想起夜里，自己从戒指中幻化出的老鹰，无力的卡在树中的情形，他深深的感到，自己的道仙之力在退化。

他内视戒指，只见里面大动物的幻形都显得萎靡不振，自己曾遨游的坐骑苍龙已经没了生气，倒是一些小的动物反而特别活跃，例如，给马文治病的蜜蜂等。

自从自己重生于人间，与自己作对的对象越来越明确，这个人，就是猪观的老道。这个老道不会是以前的那个老道，他也应该像自己一样，只是利用了身体前任的身体而已。

要想摆脱这个危险，就必须与老道拼个你死我活，别的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

这个老道，为什么对我的身世这样清晰？莫非他就是在我重生前，一直与我拼杀的承运天神？如果是的话，我重生之后，他也重生与人间，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的，应该是这样！他的障眼法，他那深厚的八卦功力……

他利用彪子、光子和我的矛盾，用那女子去迷惑他俩，利用他俩的手去放火。其实，这火表面是他俩放的，但他俩并不知道他俩自己是在干什么？他不亲自动手，其目的是隐瞒他自己。

那么，东婆山别墅家中，他利用八卦离火，想通过苏紫薇来杀死我，在老城区的家中，他用地陷的方法欲置我于死地……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解释得通。

现在，我也没有什么牵挂。陈楚红屈于她母亲的压力，不愿与自己来往。这身体前任的爸爸，也是他该有此劫难，自己暂时还救不了他，至于这后妈和妹妹，她们有了这房子，也有了安身之处。因此，我也没啥牵挂，可以与这老道决一死战了！

窗户慢慢的由亮变暗，东方朔从房间走了出来，面对桌上整齐排列的饭菜，他向苏紫薇笑了笑。接着，他向东方晓白笑了笑，他告诉她们，自己今晚不在家吃，有个朋友请。

当然，并非有朋友请，这只是说辞。他今天晚上要与老道决战，他要调整一下精神。

他到了小白点饭店，在隔层东侧的小包间里，他要了两瓶天之蓝。

老板娘听了，吓了一跳！两……两瓶，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能喝这么多呢？她的肥胖的体内有些涌动，他要是醉了，那也好，我就说我是天仙，他也许会相信。

老板娘一想今晚的好事，便给他上了几道好菜：牛鞭，驴鞭，猪鞭……她一想，猪鞭就算了。吃啥补啥，这猪鞭力道是差了点！

酒，老板娘亲自为他斟了一满杯。

东方朔一看她那眼神，心想：这家伙，怎么会有这样的心事？自己今晚是有任务的，怎么能分心呢？他喝了满满的一杯酒，对老板娘道：“你出去吧！”

我知道你会这样！老板娘恨恨的想。不要说你这样年轻，在我这一生中，谁个男的给过我好脸？记得有一次，大姐夫对我流露出那种眼神，我正有些激动，我给他个笑脸的时候，谁知道他却是要朝我借钱！

可恶！

“东方小师，你能不能把我整好看一点？”老板娘哀求道。

东方朔抬头望去，只见天花板的一角，有盆口大一个黄色水斑：这天下的人，成天关心自己的好看难看……唉！谁个关心过别人的感受呢？

他拿起酒瓶，对着嘴吹了起来。“咕噜咕噜”几声，酒瓶的酒底虽向上，已经滴不下一滴酒来。

“酒不错，再拿几瓶来！”

老板娘向后一个踉跄：“不……你不能再喝了！”

“我……我想带走。”

带走可以，老板娘喊人又拿来两瓶。

东方朔打开酒瓶又喝了起来。

“你……”

东方朔道：“你，出去！”

老板娘一听，扭起肥胖的身体向外走去。

老板娘走下不远，又走了回来。她想，万一他要醉死在店里，那自己还不倒霉？于是，她又走了回来。

四瓶酒喝完了，老板娘见他眼睛一点儿没红，依旧黑白分明。她一时无法确认他是否醉了？

为了试探他醉了没有，老板娘脱下外套，挂向椅背，胸前朝前一挺。她见东方朔没有反应，便慢慢的向前走去，胖胸与他的眼的视线越来越近……

“你太放肆了！”东方朔举起酒瓶向地上掼去，酒瓶顿时被掼得粉碎。

一块三角形的碎酒瓶片向老板娘胸罩边上稍微白一点的地方飞去，老板娘“哇”的喊了一声。

她从身上取下那片酒瓶片，血顿时流了下来。她急忙从桌子上抓起餐巾纸向胸前捂去，血，顿时染红了餐巾纸。

老板娘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自己这模样还想勾引人家东方小师，正是太自不量力了！

东方朔深感后悔：自己变成什么人了？怎么能够这样待人呢？

他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手抓住老板娘那滑腻的手，一手从她的胸前揭下餐巾纸。

血，还在流，流速虽然慢了许多，但还在流。

东方朔伸出手来一把捂在伤口之上。

老板娘哭了，虽然脸哭得像